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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皇岛/span>神喻之城/span>
哈根面包店在的圣城的经营已经有十年了/span>在附近几个街区的居民中享有美誉/span>哈根面包店烤出来的面包不仅松化、美味、量足、便宜/span>更重要的是/span>该店的老板--/span>光头/span>哈根/span>这位明显发福的中年男人/span>无论任何时候/span>都以笑脸迎接顾/span>即使有些人进来只是溜一圈/span>什么也不买/span>哈根也不会像其他同行一样/span>立即板起脸来/span>哈根虽然其貌不扬/span>但他的笑容就像是冬天里的一团火/span>总能给人以淡淡的温暖/span>
/span>谢谢光临/span>欢迎再来/span>/span>哈根以招牌般的笑容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位人/span>他在门口挂上/span>营业结束/span>的木牌/span>然后关上店铺大门/span>
关门后的哈根收起了笑容/span>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商人不该有的冷竣神采/span>他解下围裙/span>将店里还没卖完的几条面包装进一个篮子里/span>往后面走去/span>这间面包店前是店铺/span>后面是烤制面包的作坊和生活场所/span>哈根一人独居/span>无亲无故/span>硕大的面包店/span>从购买原材料/span>到烘烤面包/span>到日常营业/span>再到打扫卫生/span>都是由他一个人来打理/span>不得不哈根的能干/span>
哈根提着篮子走进用来存放粮食的地窖/span>在粮食堆旁放下篮子/span>搬开一袋袋小麦/span>露出一道暗门/span>哈根将暗门打开/span>在他面前出现一条灯火通明的地道/span>地窖下面居然还有地下室/span>
与地面的住宅和店铺相比/span>这个地下室非常宽畅/span>四周挂着几个灯笼/span>把原本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照得异常明亮；这里并不像其他地下室一样/span>弥漫着一股酸臭的霉味/span>显然经常有人清理/span>地下室里没有杂物/span>只剩下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本书/span>以及那持剑挥舞的年轻人/span>
/span>听我劝一句/span>你的身体状况仍不适宜舞剑/span>/span>
听到背后的声音/span>年轻人也停了下来/span>/span>耽误长久了/span>就怕剑法会荒废/span>/span>在他身上仍然缠着绷带/span>而且绷带里还有淡淡的血水渗出/span>剧烈运动让还完全愈合的伤口裂开/span>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乎/span>
/span>可我觉得并不是在练剑/span>/span>哈根来到年轻人跟前/span>将篮子放来/span>/span>这根本就是自残/span>朱利安/span>别再自暴自弃了/span>/span>
/span>自暴自弃吗/span>不至于吧/span>/span>朱利安自嘲道/span>/span>从被你们从‘钢铁处女’中救下的那刻开始/span>我的生命不再属于我自己的了/span>我不会随意毁掉别人的东西/span>/span>
/span>希望你真能这么想/span>/span>哈根将篮子的盖打开/span>/span>我带来了食物/span>还有/span>换药的时候到了/span>/span>
/span>关于这个/span>我还是自己来吧/span>/span>朱利安礼貌地拒绝了对方的帮忙/span>
/span>嗯/span>好/span>/span>哈根看出朱利安其实是并不想接受他过多的恩慰/span>/span>药和新的绷带都放在篮子下面一层/span>我先走了/span>/span>罢他转过身往出口走去/span>哈根每天晚上都要挫好明天做面包的面粉/span>十年如一日/span>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span>
/span>等一下/span>/span>朱利安呼喊了一声/span>
/span>有事吗/span>/span>哈根停下脚步/span>但没有转过那油亮的光头/span>
/span>哈根老板/span>你们到底是什么人/span>连尤坦科这种紫衣主教都为你们做事/span>别告诉我你们只是几个好心的老百姓/span>/span>
/span>呵呵/span>为何不可呢/span>我可是‘圣城’里的模范市民啊/span>/span>
朱利安眉头紧锁/span>这种半开玩笑的话/span>给他一种被愚弄的感觉/span>似乎感受到朱利安的情绪/span>哈根收起了笑容/span>他知道朱利安是认真的/span>所以他必须认真回答/span>才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span>
/span>我们只是一群隐藏在阴暗处的魅影/span>知道我的身份对你毫无益处/span>/span>
/span>间谍/span>/span>
/span>完全正确/span>就是被你们这些光明正大的骑士看不起的间谍/span>/span>
/span>请不要误解/span>我完全没有贬低你的意思/span>我为我的无礼作出道歉/span>/span>朱利安·卢梭向哈根微微弯腰/span>以骑士的标准礼节至以歉意/span>
面包店老板终于转过身/span>代表他接受了朱利安的道歉：/span>我不会看重这种无聊的声誉/span>作为一名间谍/span>我明白自己的处境/span>/span>
/span>感谢你的谅解/span>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弄明白/span>/span>朱利安清清噪子/span>以严肃的态度继续问道/span>/span>我能相信你们吗/span>/span>
/span>你到底想什么/span>/span>
/span>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span>你们冒死把我从刑具下救出来/span>是需要我朱利安·卢梭帮你们做什么事吧/span>作为骑士/span>我知道报恩是天经地义的事/span>但我有一个原则必须明白：如果救我是为了让我帮助你们做坏事的话/span>我会立即把生命还给你们/span>/span>
/span>哈哈哈哈……/span>哈根大笑起来/span>仿佛听到世上最幽默的笑话/span>/span>真是个有趣的小伙子/span>骑士团早已抛弃了你/span>你还要死抱着骑士精神吗/span>那么你先告诉我/span>在你心中好事和坏事的界限是什么/span>/span>
/span>这……/span>朱利安一时语塞/span>他并不是一个巧言善辨之人/span>尽管此时在他内心早有答案/span>却迟迟无法将其归纳成合适的表达语言出口/span>
看到朱利安的窘态/span>哈根越来越想笑/span>但他终于还是强忍住/span>/span>我告诉你吧/span>作为一个面包师/span>我在‘神喻之城’定居了十年/span>期间我做过很多不是面包师该做的事/span>但这些事情就跟我做的所有面包一样/span>没有任何一件是违背良心的/span>这就是我的答案/span>/span>
完/span>哈根也不管朱利安理不理解/span>转过身径直往出口走去/span>
/span>先别走/span>我还有一个疑问……或者是请求恰当些/span>/span>
光头男子再次停下脚步/span>他望向朱利安那带着恳求的眼神/span>嘴角一弯/span>虽然没话/span>但分明是在对朱利安表达出/span>请讲/span>二字/span>
/span>我想出去外面/span>有件事情必须用我的双眼来确认/span>/span>
/span>不行/span>/span>得到的是冷冰冰的回绝/span>
/span>为什么/span>/span>虽然早已料到有此答覆/span>但朱利安还是忍不住要问/span>
/span>如果让教庭的走狗看到/span>早被处决的犯人还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过/span>遭殃的恐怕不是你/span>而是在教皇殿里帮助过你的人/span>/span>
/span>好吧/span>我知道了/span>/span>没错/span>不能连累别人/span>特别是自己的救命恩人/span>朱利安没有再坚持下去/span>
见这个年轻人如此明白事理/span>哈根赞赏地点了点他/span>他再也没有任何阻碍地走向出口/span>在临离开之前/span>一句话飘进朱利安的耳朵：/span>如果那件事真的对你来很重要的话/span>会让你有机会到外面走一趟的/span>但时间必须由我们来安排/span>/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