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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笑儿吧,她还那么小……”整个县城,这已是最后的希望了,姚菱儿跪在地上,哭着拽着大夫的案桌不愿意走,只求他能救救姚笑儿。
“快走,快走,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这种情况大夫见多了,也不是他铁面无情,实在是他无能无力,即使姚菱儿在这里哭死,他也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救活姚笑儿,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大夫,老汉求求你了,几个孩子实在不容易,要是能救,您就救吧,huā再多的钱我们也愿意!”村长抱着姚笑儿,苦着一张脸,站在姚菱儿的身边也不愿意离开。
这个时代的大夫,比读书人还要贵重几分,倒不是说他们比官大,实在是谁没有个生老病死,这四种无论哪一样都和大夫挂上钩,尤其是病这一种,最为折磨人,处处都要指望着大夫,所以大家大多对大夫十分尊重。
常年被人捧着,是个人都会骄傲,所以也造成了大夫对病人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这位大夫的态度已算是好的了,村长抱着姚笑儿闯了牛山县大大小小不下七八处的医馆,大多数医馆的大夫只看一眼姚笑儿,就断定她已经没救了,然后将他们赶出医馆。
这位大夫算是所有大夫里态度最好的一个了,不说其他,最起码他还给姚笑儿把了把脉,才对着姚菱儿她们断语姚笑儿没救了。想必起其他大夫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也是为什么姚菱儿和村长如此请求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明白有些人即使你求了也不管用。
“老大哥。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老弟实在无能为力,老大哥还是赶紧抱着孩子去别处看看吧!”大夫话说的语重心长,多有为姚笑儿考虑的打算。
“不满您说,老汉已经抱着孩子,将牛山县大大小小的跑了个遍,大家都说这丫头没救了。也就您还给把个脉,大夫您再给想想办法。可怜可怜这孩子吧!”村长抱着姚笑儿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只能苦着一张脸。不断的央求大夫。
“哎,实在无能为了,你们走吧!”大夫唉叹一声,挥挥手,背过身去,不在看村长。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姚柳儿的声音了布满了绝望。姚草儿也想哭,想求大夫救救姚笑儿,可是她被姚齐氏伤了嗓子。此时根本发不出音,即使她忍住针扎似的疼痛,喊出来的声音也根本没有人听见。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四姐,我给你磕头了”
姚缚松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便咚咚咚的磕起头来。那咚咚咚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进大家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又带着绝望,令人心中酸涩不已。
“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宋德本打算将姚笑儿送到医馆,便会糖肆复命的,哪里想到跑了好几家医馆,竟是没有一个医馆愿意给姚笑儿医治的。此时他站在姚菱儿的身后,一把拽起面前的姚菱儿姚缚松姐弟,揪着两人的衣领就往外走。
出了医馆的大门,宋德松开两人,二话没说就往糖肆的方向跑去“哪里有大夫?哪里有大夫?”
姚菱儿见宋德跑了,跟着屁股后面就追,边追便高声急切的喊道。如今已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伙人见宋德和姚菱儿都起来了,只能一路小跑着跟着宋德和姚菱儿身后,心里只期望宋德真的能够找到大夫医治姚笑儿。
姚菱儿跟在宋德的身后,远远就看见宋德跑进了宋家糖肆,然后还没等姚菱儿跑近宋家糖肆的大门,众人就又见宋德从糖肆里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的青灰色袍子的男子。
“快跟我回府!”宋连云二话没说,冲着姚菱儿和其身后跑过来的村长一伙儿招手就往宋府的方向跑去。原来宋德跑进糖肆里,将姚笑儿受伤以及没有一家医馆能治的事情告诉了宋连云,宋连云这才招呼众人回府。
找年宋连云在外地做生意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位被人陷害治死人的孤寡老大夫,这位老大夫孑然一身,为了找个地方安享晚年,又为了报答宋连云的救命之恩,便随宋连云回了宋府,做了宋府专属的大夫。
说起来这位老大夫,比一般的大夫,医术强多了,无论是大病小病,到了他手里都变成了没病,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老大夫没有救回宋府唯一的男丁,不过这一不能怪他,宋子生被人抬回宋府的时候,早已经断了气,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回天乏术。
一伙儿一路小跑着进了宋府的大门,守门的见宋连云带着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府里,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招呼人去向宋齐氏回报。
而这边村长抱着姚笑儿,不知道穿过了几扇门,终于在宋府一偏僻的屋子停了下来,宋连云却是不管不顾的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了屋子。
“宋叔,宋叔快来看看!”大门敞开,姚草儿他们才看见,正对屋子的地方站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人,老人虽然上了年纪,身体却十分坚朗,手上动作不断,似乎在摆弄什么姚草儿。
“这是咋了,宋小子?这么咋咋忽忽的就闯进来了!”这般咋咋忽忽的宋连云,老人从来没有见过,一位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放下手里的药草,急切的问道。
“人命关天!宋叔,赶紧给这孩子看看,县里的大夫都说没治了!”宋连云喘了口气粗气,指着村长怀里的姚笑儿说道。此时老大夫才发现大门外还站着人呢。
见着满脸血的姚笑儿,赶紧招呼村长将姚笑儿放在旁边的卧榻上,摆正了姿势,伸手开始把起脉来。姚笑儿额头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除了气息弱之外,放在卧榻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看着这样的姚笑儿,姚菱儿姐弟几个只能捂着嘴哭。
“这孩子是不是小时候头上也受过伤?”也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寂静的屋子里突然传出老大夫平静的询问声。
“受过!受过!三岁的时候撞了头,也流来好多血!”姚菱儿赶忙点头!同时心里划过欣喜,看来这位大夫定是神医,要不要怎么会连笑儿小时候头受过伤的事情都知道呢。
其实老大夫还想问,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些不好使,但是考虑到姚菱儿她们的心情,这句话便没有问出口,不过知道姚笑儿受过伤,他大概也知道了具体情况。姚菱儿也想告诉老大夫,自从哪好了以后姚笑儿似乎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好像永远长不大了似的。
姚草儿此时才知道,原来早年姚笑儿也受过伤,只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说起来姚笑儿早年撞破头,姚齐氏算是罪魁祸首。
那时候姚家的日子刚刚好过起来,姚齐氏看不过眼,开始整日里去姚家找茬,而姚笑儿才三岁稚童,根本不知道这个奶奶和她认识的和蔼慈祥的李奶奶不同。
只以为姚齐氏也一样喜欢她,就想像撞进李氏的怀里一样飞奔而去,结果可想而知,被姚齐氏一巴掌拍了出去,当场就磕在了石头,撞破了头晕了过去,好在当时姚大江夫妻都在场,立马想办法给她止了血,又连忙送到了县里的医馆,这才没有出什么事情。
“孩子还有救。”老大夫平静的说道。
“这的!”姚菱儿姐弟四人惊喜到,村长只觉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去了。
然而老大夫犹疑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中心放的心又给提了“只是……”。
“只是啥?大夫您只管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也要救活这孩子!”不得不说村长一家姚草儿几个孩子是在是没话说。
“宋叔,有啥话您就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连云一定给弄来!”宋连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姚笑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着心疼的而很。
“上刀山下火海到是不必,就这孩子救活了有可能、可能傻了!”也有可能完全好了,倒是老大夫觉着后一句话,完全不必要是说。这感觉就想你在做手术之前,一定要知道手术风险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如果姚笑儿傻了,那代表着姚菱儿他们要养着姚笑儿一辈子,但是让他们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失去,众人实在不忍心。
“救!”姚家姐弟四人却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异口同声说道,让大家忍不住的侧目看去,只见姐弟四人手拉着手,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老大夫,眼睛里充满了期望。
得到肯定的〖答〗案,老大夫二话不说,将众人赶出了屋子,插上了们,留下姚菱儿他们在屋子外焦急的等待。
众人只觉着时间过的太慢了,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太阳渐渐又了落山的趋势,老大夫突然开了门说了一声“好了!回去好好养着就可以了!”然后只听噗通噗通两声,姚草儿和姚缚松倒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