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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卫衙的时候,已是午时末。
陈传九和赵裤裤就近择了一家酒馆,随便要了三个菜,还有半斤随处可见的烧刀子。
“船哥,似乎好久没有在一起这么喝酒聊天了。”赵裤裤浅饮半口酒,感慨说道,“不知昊君大哥那边情况怎样了,都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
陈传九笑道:“裤子,别太担心大哥几个。你我一辈当中,堪称大哥对手的,两只手数的过来,如今月黑盟真正的高手少了一半多,只剩破日,邪笑,最神秘的盟主以及香树林昙花一现的影子四个,当然,我们无法确定此四者之外是否还有一流的高手存在,即便有,以目前所知来判断,大概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在身,多少抽不开身。”
见赵裤裤若有所思的样子,陈传九又道:“而且,我可以保证,邪笑,破日,影子就在城里!甚至盟主亦在,所以,大哥那边的压力远比我们小。”
对陈传九说的一切,赵裤裤早有耳闻,时至此刻,仍旧免不了一阵惊讶:“船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月黑盟作为江湖的一方势力,哪来的胆子把总舵设在王都?这里可是王朝的中心啊。即使当年先帝坐上皇帝宝座,它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可是——反正,就是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陈传九小声说道:“因为它有孙长林即当今圣上的支持。”
“我怎么忘记了这个?”赵裤裤拍了拍脑门,好似对自己的思虑不周而暗生懊恼,“那么,船哥,吕空、卓尚都死了,圣上与月黑盟会不会决裂,从而导致王都陷入混乱?空幽五兽在人手上绝对不缺,且这帮子贼匪身手了得,杀人如麻,与城卫军城防军在质的层面上有很大的区别。一旦开战,城卫军城防军或真的讨不到好呢。”
陈传九说道:“这不是该我们担心的。”忽然,他闭口不言了,沉默许久,才在赵裤裤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说起孙长林与月黑盟的联络,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赵裤裤眼前一亮,身子前倾,低声说道:“何洪剑!”
待陈传九无声点了点头,赵裤裤续道:“船哥,你觉得,方纯还会率人去刺杀何洪剑?杀他与杀吕空杀卓尚完全是两回事吧?”
陈传九苦笑一声:“一旦当下的局面无法令方纯他们满意,这一步棋迟早会走的。”
见赵裤裤还想说点什么,陈传九举了举握筷子的手,轻轻一晃,说道:“小心隔墙有耳,就不说这些了。吃完东西,我们去找韩大山。”
与执勤巡逻的韩大山见面还算顺利,一则陈传九怀里有一张朱迅子的亲笔介绍信,以证明陈传九是可信任的,二则韩大山还记得陈传九是卓飞燕的江湖朋友。当韩大山已在追问下,陈传九本有意隐瞒事情的真相,岂料赵裤裤嘴快了点脱口说出卓飞燕被绑架的消息,这下子可把韩大山惹着急了。
“你们说卓姑娘昨晚被人抓走了?”韩大山瞪圆眸子,挥动双臂,低吼道,“你们确定?非常确定?好啊,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让老子把他们揪出来,一定打得他们连他们爹妈也不认识!”
“老大,老大,你稍安无燥。”韩大山的一个手下劝说着前者,“你说,昨晚我们在泰青街听到的异动,是不是那几个贼人带走卓姑娘而发出的?”
“可是,”韩大山身形僵住,摇头晃脑地,又面带沉思的说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啊。就那么几步,有人的话,怎么会消失呢!”
那手下说道:“老大,贼子们肯定先看到了我们,早做了准备。你再想想,巷子不宽,两边却是丈高院墙,寻常人自然无法翻越,可江湖上能过去的人就多了。不是吗?”
韩大山一想,顿觉这手下说的不错,脑筋立马活络起来,转身对陈传九和赵裤裤说道:“陈公子,赵公子,你们随我去那出巷子瞧瞧。我则率人进两边的宅子查看一趟,应该会有一些线索可循。”
不久,众人来到了一处巷口,旁边挂着一块显得破旧的木牌,上书“七五巷”。韩大山简单的介绍说道:“昨晚夜深人静之时,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七五巷并不长,取左七户右五户之意,一共十二户人家。”
未等韩大山说完,赵裤裤得陈传九示意,闪身而入,左右晃动,左顾右盼,如同喝醉了酒的汉子。才过数息,赵裤裤停住了身形,回头冲陈传九、韩大山招了招手。
后续几人快速走了过去,只见赵裤裤指着左边墙面离地大约三尺的地方有一处新鲜的印痕:“这是一个脚印!此人的轻功不见得多好,借力翻墙,躲开韩统领的视线。船哥,他们一定躲进了这户人家。”
“好,我让人去敲门。”韩大山正色说道。
“不必了,韩统领。”陈传九叫住韩大山,“你还有巡逻任务在身,不好因私忘公。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兄弟好了。”
韩大山一阵不悦。
陈传九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承诺说道:“只要有了卓姑娘的消息,在下一定告诉韩统领,好叫韩统领心安。”
韩大山也明白很多江湖中人对王朝的不少律法视若不见,凶恶者杀人放火尖淫掳掠无所不作,正义者严于律己恪守本分,形形色色,无“奇”不有。虽说他自己是朝廷军官,要自己睁一眼闭一眼,那需看什么事了。
兴许是叫韩大山仍有所犹豫,陈传九微笑的保证道:“韩统领,我们只查案子,绝不会破坏此处百姓的财产。”
韩大山终于答应下来,随后率手下离去。
当他站到巷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巷子,哪里还有陈传九和赵裤裤的身影,不禁愣了愣,默默叹了口气,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
“裤子,确实有人在这边来过。”
院中,非常整洁,看来此屋主人经常打扫,然而,就在院子的西南角,挨近一丛花草的地方,几个杂乱的脚印错落交迭。
陈传九正是指着那处,对赵裤裤说道。
“船哥,你看,南边的墙上!”东张西望的赵裤裤亦有不小的发现。
循着残留的不寻常的痕迹,陈传九和赵裤裤离开了七五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