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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诸生气地给李海哥仨一人一个暴戾,弹了弹三兄弟的额头一个响嘣,道:“你们这有啥不舒坦的?还嫉妒?你们妹妹聪明就应该高兴,这是咱们家的福气。你们妹妹想得到赚钱的法子,你们就应该向她学习,而不是说五说六的。自己没本事,还不准家里的人比自己更有本事,这是谁教你们的,怎么长成的脾气?给我回房抄书去。你们读书都是作样子看的吧。一点都没有读进脑子里。”
李海哥仨听后都乖巧的点点头,低下头,什么也没有多说,仨都为自个儿刚刚冒出的一瞬想法而感到羞愧。
李诸看着孩子们,想了想,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家,有一个顶聪明的,就是咱们的福气,咱们宠着纵着疼着,说不定还能沾上福气。哪来那么多叽叽歪歪的。”
李海听后话抢话地对李诸道:“爹,咱们家里不需要滨滨撑着,以后我会顶起咱们家的。”
李诸打了李海一个后脑勺,“啪”的一声,清晰响亮,李诸哼了声,道:“这个家爹爹会撑起来,你们不要多想。不管谁有想法,都可以说出来。能让日子过得更好,只要不是触着做人底线的,不是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咱们都可以去做的。商人怎么了?农民又如何?秀才不也一样要一日三餐。咱们家不论这个。你们兄弟几个不用想太多,专心学习为重。家有爹。又怎能靠你们几个孩子撑起来?”
滨滨听后直拍小掌,李诸得了滨滨的鼓励,笑着亲了滨滨一口。
李海哥仨听了低头想事情,邓氏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李渔笑着摇了摇头,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真是,你这脑瓜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李翠巧在旁边听后,想了想。看了眼李诸。看了眼滨滨,握了握拳,没有说什么。
这边的事务处理了,李诸的心就放在前几天买回来的龟及茶树上了。这两样东西被拿回来。李诸是直接给了马奇施。并未认真的看过。故当李嬷嬷的事了了后,李诸直接找马奇施,看看他怎么说这两样事物。
回头说马奇施得到这个龟时的狂喜及得到这个茶树的高兴。
狂喜!是马奇施是狂喜。因为这龟,他从未见过。高兴!是因为他从未种过。马奇施对未知的事物有种莫名的兴奋,不然也不会整出卖自己不卖牲畜的事件。
到这时,马奇施觉得自卖到李诸家是一件高兴的事。不说其不遗余力的支持树屋的建造,还有家里养的各种各样的牲畜等,就时不时冒出的新鲜事物,都是令他心甘情愿留在李诸家的。
马奇施最大的爱好就是钻研新奇的事物,李诸的爱好可以说是买新鲜的事物,这俩人,用邓氏的话说,就是臭味相投。普通人家惯不起这样的习惯,刚好滨滨想的几个法子,能来钱,这就使李诸家变成略有余银的人家,比普通人家上了一个层次。李诸是位知分寸的,买的东西刚好在自家能够承受的范围内,这就让教训的人每次都说不出重话。滨滨一直都认为,这就是自家爹的精明之处。
扯远了,回来看看马奇施养龟。种茶树虽然马奇施没有种过,但到当初买茶树的船上,花些银子还是能知道一些种植上的事宜的。头痛的是这龟,别人别说养,连见都没有见过。
在众人都百感焦急,没有人照顾佛鄂龟的时候,滨滨只得担负起喂龟之任,幸好不多,滨滨天天扔些肉及菜叶子、挖到的小蜗牛、蚯蚓等喂养,马奇施注意到滨滨的动作时已经是龟到李诸家一周后的事情了。马奇施见小小姐如此喂养,龟并无什么明显的病症,重点是龟吃这些东西,则依据滨滨的做法喂养。他知觉的没有多问,在他心里,能养则是好事,一步一步探索才是乐趣所在。
李诸见家里的事务他能帮上忙的不多,抱着滨滨拉着邓氏仨人上镇上给李海哥仨定乐器。
是的,定乐器。以刚刚又买了新东西的李家,是没有钱支付乐器那庞大的金额的。
李诸觉得孩子们开始长岁数了,不能总是用滨滨的乐器,只能都给李海哥仨各买一个。
上到镇上,李诸一家三口,先至邓举人家。
以前因着怕落人口舌的关系,邓氏一年只回一次家。自从分家后,十天二十天邓氏即回一次家,这回家里发生了李嬷嬷的事,使得邓氏四十多天没有见过邓夫人,她实在是念想了。邓氏自嘲地说自己这是被惯娇情了。
李诸愿意宠着自家媳妇,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是将心比心,如果以后滨滨嫁人,十天二十天回家,他都觉得时间长的,最好是一天两头回一次。
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宣传设备,但是口口相传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就李诸家贵为双秀才人家,本身就被镇上的人密切关注,这次李诸家与李嬷嬷断关系,又是走的官衙,也没有故意避嫌,真可谓是闹得满镇风云。
邓氏赶到邓举人家,邓举人意外地多看了李诸两眼,虽然邓举人不喜欢李嬷嬷,但是他仍是安慰道:“其实你这样也是好的。还是一样养着你娘,想看还是可以看见的,不会被她的糊涂事扯几八蛋。”
李诸听着邓举人为自己破例爆了一次不文明的话语,笑着道:“爹,我知道,没事。反正我本来就是个没有娘疼的。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本来最不好受的应该是我二哥,娘尽疼他了,现在,估计他连赡养的银子也不想出了。”
邓举人看李诸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定了定。点了点头。
俩翁婿就着最近的事聊了起来。邓举人说话很有艺术,镇上新奇的事,一件也不敢在李诸面前提,就怕他又犯浑。
现在邓举人对李诸还是满意的,只其乱买东西这一项,仍然属于接受无能。
邓夫人早就拉着邓氏入屋,关心地问道:“家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邓氏笑着摇摇头,道:“没呢。”
邓夫人听后,松了口气。
邓氏道:“诸都揽了去,说这是他的主意。他把几个兄弟姐妹都召集了。大家一起整的。我和李嫂子,都没有波及到。我看她也不容易,以前在老宅子,就看她哭过几次。”
邓夫人点点头。略有点狠地道:“那个老嬷嬷。有哪个与她容易过的。容易过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你二嫂子,长袖善舞,把个家整成什么样子。她那个家。过起来也是辛苦的。”
邓氏点点头。
邓夫人拍了拍邓氏的头,笑着道:“我看你,是要过好日子了。李诸出身不好,但人是个不错的。你现在除了家里那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日子过得再舒心不过了。这有吃有穿,还有几个人跟前伺候,自家夫君疼,就要知足了。”
邓氏笑着对邓夫人道:“娘,我知道。我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你说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稀罕的,没啥不顺心的。”
邓夫人听后愣了愣,突然想到,凭李诸疼妻子的劲,没有自家闺女的默许,家里那一堆古怪东西,真不好花大价钱往家里搬。邓氏人想到这层,怒其不争地道:“你这孩子,我以前就不让你跟着你爹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现在把个家整成什么样子?”
邓氏笑着拍了拍邓夫人的手,道:“娘,咱们家现在不愁吃喝的,大家就那点爱好,没事。诸他是有分寸的,家里不会少了他这份银子。”
邓夫人叹了口气,没再劝说。心想,倔孩子再劝成恨就不美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前缺吃少穿的苦日子都过来,现在只是现钱少点,都不是什么事。且幸好孩子们都是聪敏懂事的,以后闺女有依靠就是了。
邓氏与邓夫人拉了会儿家常,才到前厅见邓举人。
滨滨从入门就被大舅妈抱司徒云抱到厨房喂吃的。
李诸采用放养的态度,孩子想吃就吃,不想吃也不强制。滨滨本就是早产儿,滨滨又秉着前世的观念不贪口、七分饱,使得现在滨滨人长得更是比同龄的更显小。
李诸自家人不觉得什么,但是其余的人,尤其是没有女儿的司徒云,看得心疼的不得了。每每看见滨滨,都要喂得她小肚子涨起来,圆滚滚的才罢休。
每到此时,滨滨真的是痛苦着并幸福着。
不一会儿,邓氏将滨滨抱离开。拜别了邓举人一家,李诸到李权及李慕处将家里的事说一说,虽然俩位哥哥可能已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些事,但是别人说的与自家人说出来,事情是不一样的,感情也不一样。
李权看到李诸过来,笑呵呵地将李诸带到后院,道:“诸,你家的事我爹已经叫人送了信过来,我与慕都知道。咱们哥俩就不再说这个。是这样,我昨天听跑船的说你家的吃食,京上都没有这样新巧的。京上是什么地方,有钱人多,咱们赚钱来钱快,来钱快了,钱肯定就多了。哥没啥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家,要不要去京上整间一样的店?我知道你是秀才,这个不合适……”
还未待李权说完,李诸拍拍脚,道:“整间一样的店上京上,这个行。不错,这样以后李海哥仨如果上京考试,咱们可就省下一笔了。”
李权听了李诸的话愣了会儿,不耐地想着自家准备的说辞就这样生生被李诸堵了回来,不上不下,尴尬地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脑子活,一点就透,你个脑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害我准备的东西都没有一套一套的摆出来。”
李诸笑了笑。李诸及滨滨的眼睛都像水洗的一般,晶晶亮。
李权看着俩父女,笑着道:“这个上京不急,咱们要整个章程。”
李诸颇以为意的直点头。
邓氏听后急忙道:“诸,咱们家孩子小,还要学习,镇上还有铺子要照看,本来人手就不够,这又是上京又是开铺子的,不说银钱的事,就咱们可用的人,都是不足的。”
李诸听后沉吟了会儿,李权忙道:“敏,这事一时半会儿咱们也理不出个头绪,迟些日子,人手不紧着用了,钱凑手了,咱们再整这些个。”
邓氏听后点点头,李诸点头道:“这个急不来,要先给孩子们买了乐器,储够钱,再上京。所幸孩子们小,不紧着上京考试,咱们日子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李权笑着点头。他是知道李诸家不可能上京发展,他现在提出来,一是存了让大家心中有底,开始着手准备;二是让自己的生活日子有个奔头。商人为利,哪里赚钱哪里就是商人的天堂。
上京发展,滨滨是十二万分赞成及期望的,正确的说,哪里有钱赚,滨滨都赞成。
邓氏听着李诸与李权的对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因着现在李诸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啥没啥的情况,只大致说了一下,并没有深谈,聊了会儿,李诸带着滨滨及邓氏,一家仨口,到往日买乐器的地方看乐器去了。
李诸这人有一样不知是缺点还是优点的品性,就是认死理。他认为不好的东西,就不会去涉及。上次在乐器店不欢而散,李诸至今从未踏入过,也不打算再踏入。
今天当铺又换位新的伙计。只见其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滨滨拼命的眨眼,这,这怎么那么像自家爹?
李诸、邓氏及铺子里的那位,显然是惊呆了!
屏除眼前俩人的穿着,俩人即惊人的相似。邓氏眨眨眼,惊讶地向李诸问道:“诸,你是有双生兄弟?”
李诸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