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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滨摇了摇头,邓炽看后仍是目光坚定。李诸看过来,看其目光坚定,点点头。
邓氏看了看,问道:“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们有什么想法,要与我们说清楚。”裴青摇了头道:“以前老爷想让我们考试,中个秀才什么的。但是,我们三兄弟只学几个字,都觉得有些吃力了。我们想找户秀才家,让公子做书僮,以后也好考个秀才,改变我们的身份。”
邓氏听后小心地问道:“改变身份后,有没有想法其他。”裴青道:“没有了,报仇这些事我们根本不敢想,而且,想来也没有用。现在我们只想带大公子,看着他成人、婚嫁。”
李诸及邓氏听后点点头。
裴绿道:“哼,当时大王子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是善的,天会报应他的。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像他那样的人,就不是大一统的人。”
裴青拍了拍裴绿,摇了摇头。裴绿嘟了嘟嘴,别过头,没有说什么。
李诸对裴青道:“裴青,你跟裴蓝回我们村,你们俩就住一块,也方便相互间照顾。现在还未秋收,你帮着喂养鸡或其他吧。裴翠、裴绿先在权哥处学习一些东西。一个月后,等我铺子收回来后,你们就可以搬去那边住。”
裴青、裴翠、裴绿齐声应好。邓氏看了看这几个孩子,问道:“你们仨个就只身上这身衣服吗?有没有其他的衣物,棉衣什么的?”
裴翠看了看俩兄弟,道:“本来有的。但是为了给公子买药,我们只留下了两套换洗的衣物。”
邓氏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裴翠接着道:“夫人,我们身上现在有一支参。哥哥说,公子不是什么大病,不需要用到如此珍贵的药材。但是,我明白,为什么又要卖我们身上的棉衣筹钱给公子买药?”裴青一听,怒道:“翠。这人参可是稀罕之物。是以后用来救命的。公子只是因心悲痛而晕迷,只要不断药,不需要用到如此贵重的药材。人参以后或许有大用的。我不会让公子有事的,公子只是断了两天的药,他脸色并未有所转变,我会看着来照看的。”
李诸夫妇听后点点头,心想,裴青是个知道轻重的。裴翠嘟了嘟嘴,道:“哥,我听说普通人家的冬天是很冷的。不怎么舍得用木炭,咱们仨个没有棉衣,可怎么过冬?”
邓我听后笑了笑,道:“现在我们家已经买了你们,棉衣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帮你们处理好的。”
裴青、裴翠、裴绿听后都后忙高兴地致谢。
李诸将裴翠、裴绿带到李权处,与李慕及罗氏、张氏说清楚情况。大家都很高兴。等李权回来。
李诸与裴青到药铺抓裴蓝的药。一个月的药只一两银子,李诸看了看,都是些简单的药材。李诸对裴青道:“裴青,你识药材吗?”裴青听后忙道:“我认识,秀才,我以前也想过自己给公子抓药。只是我们不是本地人,怕伤着别人家的东西。”
李诸听后高兴的点头道:“好,有空我与你一起上山摘药。”裴青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李诸想了想,道:“裴青,是不是你用的药太温和。要不要买些贵点的药材?”
裴青听后失望的摇了摇头皱眉,道:“以前我们身上有几万两银子时,贵的药材我当然用过,公子是心病,药只能续命。要公子醒过来,可能还需要什么东西刺激一下。”
李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辛苦你了,先这样吧。”裴青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由于买人用的钱少,邓氏决定用剩下的钱,买些散棉及线。滨滨想到家里的绵羊可以剪毛了,一路上都留意看,是否有锋利的剪子。可惜李诸一家并不是要买农用品,只是去卖棉花铺子及布庄,滨滨未看到剪子,使其很失望。
买了东西后,一家人带着裴家兄弟及裴蓝的卖身官文,及裴青、裴蓝回村里。
回村后,李诸将裴青、裴蓝安置在尚老处,向尚老说了裴家三兄弟的事以及裴公子的事。尚老听后点点头,一边感慨内乱,一边帮着尚佐收拾东西,让尚佐将房间让出来,给裴蓝及裴青入住。
裴青不住地感谢,看了看裴蓝,心想,公子,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不知道你醒过来后,会不会抱怨裴青将你卖了身。公子,咱们卖身入好的秀才人家,怎么都比咱们身无分文,以商人的身份只身在外来得好。希望你能明白小青的一片苦心。
滨滨看了看裴家三兄弟,心想,还要考察一下他们,还有要抹杀他们心中的仇恨,尤其是裴翠,还有那个裴公子,希望其经此打击,更能承担大的事物。
李诸看看裴家三兄弟,看看邓炽,心内烦闷,心里忐忑。最后,决定与邓炽谈谈。
裴青在李诸家用过晚饭,与李老爷子及李渔说了买人的事,及裴家公子、三兄弟的情况,李渔听后点点头,李老爷子摇了摇头,看到裴青在,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入夜,李诸在房屋内对邓炽道:“邓炽,你与你爹受了罪,你对你二伯心有不忿。但是,也有人因为你爹而受罪。你看,裴家三兄弟及裴公子,就是因你爹要筹钱而死。他们都是无辜的普通人。”邓炽听后紧了紧拳。
李诸道:“孩子,我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陈述事实。希望你放下心中的仇怨。不要想着冤冤相抱,这是了不了的事。”
邓炽看看滨滨,点点头,道:“我知道。”李诸及邓炽听后都高兴的点点头。
滨滨想了想,看了看家人,说道:“嗯。确实是这样,如果每个受伤害的人都说要抱仇,邓炽及邓炽的爹不知道要被人鞭尸多少次呢。一场内乱,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流离失所。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成为孤儿。爹娘,咱们只要自己开开心心,日子过得舒心,怎么样过也是一样的。”
李诸笑着点头,道:“我的孩子聪明。对,咱们日子过得舒心。就是我心中最大的心愿。”
邓氏听后,擦擦眼泪,泪中带笑道:“我的孩子聪敏,两岁的孩子比大人懂得都多。”
滨滨听后忙撒娇藏进邓氏的怀里。经过两年相处,滨滨知道爹娘觉得家里的孩子聪敏是理所当然的事,冒出与年纪不相符的话语,爹娘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惊慌。滨滨就是决定,潜移默化地增加这种影响,这样,才可以尽快放开手脚。进行赚钱大业。赚钱当然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越多越好!(一说钱,滨滨又要魔化了。)
李海哥仨听后高兴的看着滨滨,邓炽更是争抢着要抱滨滨,邓炽心想。真是知心的小人儿。
李诸看邓炽的表情没有变化,知道这孩子是真的放下了,但仍是继续安抚道:“孩子,我对你说这番话,只是现在裴家三兄弟与裴公子,已经入了我们家的籍,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希望,有机会,你与裴家三兄弟及裴公子说一下你的身份,大家毫无芥蒂。才能相处融洽。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但是,你必须承担他们的怒火,并且要祈求他们的原谅。虽然他们身份低贱,但是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互相包容、互相谅解、互相扶持。知道吗?孩子。”
邓炽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我尽量。但我要看情况。”李诸及邓氏听后都点点头,心想,邓炽是个好孩子。李诸看邓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孩子,总有一天,你需要别人的帮助,不管那个人是谁。知道吗?你身边的人对你的帮助大得令你不敢至信,你看我二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邓炽奇怪的看了看李诸,李诸接着道:“以前,我未中秀才时,我们家没有钱,不,应该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二姐连正眼都不看我的。现在,不也需要我帮着她处理家里的事。”
邓炽想了想,点点头,道:“我要想想,叔叔。”
李诸看邓炽目光清澈,点了点头。
邓炽突然要想很多东西,心里不舒服,睡觉前都紧紧地抱着滨滨。滨滨感觉到这孩子的挣扎,乖乖的让邓炽抱着睡,虽然不舒服,看在邓炽可怜的份上,忍住将邓炽推开的冲动。
第二日,裴青一早起来,给裴蓝煲药及做早饭。裴青本是下人,做惯事情,将李诸一家的早饭也做了,打算提着送到李诸家,在行至李诸家的路上遇到李诸及四个孩子。
裴青看到李诸带着四个孩子,背着粪筐一边跑步一边拾粪,一脸惊讶,问道:“李秀才,您身份如此高贵,怎么能做这样的活计?”
李诸听后满不在乎地道:“什么身份高贵,我以前还做过学徒的。跑步拾粪没有什么不好的。对身体好,对地好。粪这个东西,种地时可不嫌多。”
裴青惊讶地问道:“您下地种东西?”李诸奇怪地问道:“当然!”裴青说:“李秀才,您不是将地租给别人种吗?”
李诸听后笑道:“租给别人家种,哪有自家伺候得精细。我得这个秀才,就是为了免粮租、免劳役的。裴青,我们家没有那些秀才老爷的矜贵习惯,就普通的农户人家。你不用如此拘谨。对了,一大早的,你这是去哪?”
裴青提了提早饭,道:“李秀才,我做了大家的早饭,想拿过来给你们。”李诸忙应道:“你这孩子,不用这样的,以后你有空,就做上尚老俩爷孙的,不需要做我们这边的,这样拿来拿去多麻烦。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规矩。”
裴青听后诺诺的应下来。李诸看着裴青的样子,笑着道:“青啊,你不需要秀才秀才的叫我的,你就叫我诸叔,和尚佐一样叫就行了。”
裴青听后,立即跪下,诺诺的道:“李秀才。你真是折煞我了,怎么能这样称呼主家?”李诸一边忙着扶裴青起来,一边笑着道:“没关系的。我听得也不习惯。”
裴青不愿起来,道:“怎么可以这样叫。这不成规矩。不可以的。”李诸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浑身是规矩似的。”
邓炽在旁边听后插话,道:“叫秀才确实不好听,叫爷、夫人吧。”裴青在旁边听后高兴的点头应下。李诸想了想,不好再说什么。也应了下来。裴青看李诸应下了,才起来。
李诸看了看裴青手里的东西,道:“早饭,今天你已经做了,就提过去吧,敏儿在家里。”裴青听后点点头,高兴地向李诸家行去。
李诸与裴青相别后,带着孩子们跑向树林,李诸边跑边道:“今天咱们抓些虫子回家喂鸡。”孩子们天**玩,听后都很高兴。一下子就加快跑步的速度。
李诸带着孩子们入竹林,看到“雪裙仙子”,高兴地对邓炽及李海哥仨道:“海儿、涛儿、波儿、炽儿,快,过来,看看这些在枯竹根部的东西。这个很好吃。过来,咱们摘些回去。”
众孩子都是听话的,听到叫唤后立即停下挖虫,跑过来帮忙。邓炽没有采摘过“雪裙仙子”,在旁边细细观察,只见枯竹根部的菇,形状略似网状干白蛇皮,有深绿色的帽,雪白色的圆柱状的柄,粉红色的蛋形托。在柄顶端有一围细致洁白的网状裙从菌盖向下铺开,宛若一位亭亭的仕女。心中不甚新奇,怎么有如此的食物。
邓炽问李海道:“这东西好吃吗?”李海应答:“我们没有吃过,爹说可以吃就是可以的。”邓炽听后点点头,李诸在旁边听后叹口气道:“以前家里采摘过的。也煮过,吃过。不过,因为你们小,所以只分了些汤给咱们。”
李海哥仨听后不高兴地哼了声,什么年纪小只分汤,未分家前,自己几兄弟哪有吃饱过。仨兄弟聪敏,个个人精似的,知道说出来,徒增自家爹爹不快,都没有说出来。
邓炽看着新奇,想让滨滨看看,特别卖力气去采摘。李海仨兄弟想着要将以前未吃的份,现在补回来,也下了些力气去采摘。
但奈何这竹荪是稀罕物,不然当年李家得竹荪时,李嬷嬷也不会只给汤水李诸家喝。量不多,不一会儿就采摘完了,并没有几朵。众孩子心有不甘,仔细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才做罢。
李诸将邓炽的篮子的粪倒入李海的竹篮内,将菇装进去,才堪堪盖了底。
李诸看天色仍早,也未感到饿,便带着孩子们继续捉虫挖地龙。李涛今天拾的粪少,李诸把李涛篮子里的东西,都倒进李波的篮子里,才将捉的虫、挖的地龙砸死了装李涛的篮子里。
回家后,滨滨看到竹荪,高兴地拉着邓炽的手笑道:“炽哥,这是你摘的吗?怎么不摘多些?只那么少吗?”邓炽看滨滨喜欢高兴,心里更是后悔摘得少,懊恼地道:“是的,我找过了,量不多。”
滨滨知道这些竹荪的金贵,心想,下次让邓炽带自己去看看长竹荪的地方,看看可不可以人工种植。
邓氏看到这些竹荪,笑着道:“诸,将这些拿去尚老那边,叫上大伯及大伯娘、爹、大哥一家,咱们今天杀只鸡,就当欢迎裴青及裴蓝来咱们家。”
李诸听后高兴的点点头,道:“好,咱们人多,一只鸡可能不够,杀两只**。我待会去买些猪肉,等裴翠、裴绿过来了,咱们再杀两只。”
邓氏听后点点头,说道:“刚刚裴青将早饭拿了过来。虽然只是米粥和馒头,我闻了闻,馒头甜香、甜香的,粥看起来也是绵软的,手艺实在不错。这孩子,不知道多早起来的,忙活了多久,一大早做了这么多,是个勤快的。”李诸听后点点头。
李老爷子今儿到李诸处吃饭,听到这叹了口气,李诸听后忙与李老爷子打招呼。李诸应后,李老爷子对李诸道:“诸,你是明事的,又是快考举人的人,现在分了家,本来爹不应该说什么的。但是,你们家用五十两银子买四个人。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真真是贵了。而且。还有一个是病秧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那个孩子晕迷不醒,如果以后都不醒,难道你们家要养他一辈子不成!”
李诸低了低头。邓氏在旁边应道:“爹,裴青会些医理,裴翠及裴绿又都是会记帐、会识字的人,这个价钱是实在地的。”
李老爷子皱了皱眉,不悦地道:“只买裴家三兄弟是实在,但是加在那个裴公子。就是个问题了,你们权哥没有说什么吗?”
李诸及邓炽对望一眼,邓氏笑着道:“爹,俗话说有一好就没有两好,哪有将别人的福分都占了的道理。”
李老爷子摇摇头道:“什么占福分的,你们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日子刚好过点,现在又要紧巴着过日子了。”李诸听后笑道:“爹,咱们可以帮着别人,就是积德、积福的事。咱们家都是吃惯苦的,没事。”
李老爷子接过邓氏递过来的粥碗,一边笑,一边摇头道:“秀才考的是口才吗?以前也没见你那么能说。不消说,你们权哥这次肯定又是劝不动你们家。算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们爹我养了些猪。年底手上会有些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记得与我说。你也知道,你们娘的钱都帮着稻儿了,我的钱虽然不多,都用来帮着你与渔。这就是我的一番心意。”
李诸知道李老爷子这是消气了,至于老人家的钱,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也不会去想这些个,并未放心上。
李诸家吃早饭时。突然,院外传来一阵不规则的敲门声。李老爷子听到,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道:“谁那么没有教养。海儿,去看看。谁来了。”
李海一开门,便看见李稻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
李海还未来得及开口打招呼,李稻看见是李海,冲李海生气地怒道:“怎么那么慢,小孩子不要睡那么多觉,要早起,早起读书有益,知道不?”
李海诺诺地应道“是的,二伯”,便退开一步,将李稻让入内。
李稻“哼”了声,一入院子,看见李老爷子及李诸在桃树下,他径自走向李诸,不客气地问道:“听说你们家昨天去买人了?”
李诸奇怪的看了看李稻,不明白自己家买仆人关二哥什么事,且看二哥的样子,似乎怒气冲冲的样子,李诸一脸莫名奇妙的应道:“二哥,是的。”
李稻生气地对着李诸说道:“哼,家里的人都帮你。怎么?现在你家有钱了,就只想到买人伺候了。你有没有想过娘,你怎么没有想过买个人伺候娘?”
李诸听后吓得愣住了,未反应过来。李海哥仨及滨滨在旁边听到,心里就窜火,心想,自己家的事凭什么被二伯这样质疑。
李老爷子听后也不开心,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你弟买人是要帮着干活的,你在这嚷嚷什么。”
李稻当没看见李老爷子,没听到李老爷子说的,生气地对李诸吼道:“诸,娘每日仍需为三餐而忙碌,你有钱了,怎么只能只顾自己享受?”
李诸从未想过自己的二哥竟然如此不分是非,如此不讲理,气得脸涨得通红。
李老爷子看到自己这个二儿子对自己如此不尊重自己,当没有看见自己,还如此事非不分,遂有始以来,首次对这儿子生气,他一阵咳嗽,生气地对李稻道:“够了,李稻,咱们李家已经分了家。没有要孩子们给爹娘分家前规定外的东西的,另外贴补的也是有理的。李诸每月孝顺,不管什么时候,都比普通农家人给的孝敬多些,你娘那的粮,连着我的那份的,都是超量的。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哪有儿子给不在家里的娘买人伺候的道理的?而且你娘现在算是跟着你,首要由你家伺候,怎么由诸给钱请人。听你的口气,你娘现在你家还要干活劳累。之前是说让你孝顺你娘的。你们家有不便,就将你娘送回来吧。你就每个月按照你大哥、你弟给的量给月子。这里那么多人,你大哥、大姐、三弟,一人孝顺一下,不会让你娘劳累的。”
李稻听后脸色变了变,他从未想过爹会帮李诸说话。
其实他也不想想,分家后这几年。他回家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李老爷子对其的情随着时间,比以前淡薄了许多也是情理中的事。
李稻生气地瞪了眼李诸。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赔着小心对李老爷子道:“爹,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娘过得更好。在我家,不是有两媳妇,怎么会累着娘。只是书院里忙,娘又是闲不住的,我往日没有时间帮着娘干活,就恐照顾不周,就是想有个人跟着娘,让她不受累。”
李海哥仨听到说李嬷嬷是闲不住的,切了一声。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李嬷嬷什么也不做,只是在旁边随口骂人,又何来闲不住之说。
邓氏听后摇了摇头。到厨房里假装忙活。邓氏对这位二伯不对付,避开总好过听着受罪。就让李诸受着。
李老爷子不以为意的道:“你娘现在身子仍硬朗,没有什么关系的,动一动,更好。你实在不放心,就带吴氏回家。让她跟着你娘,或者让你的新妾跟着她。你媳妇不是有三位吗?家里也没有农活,人手上应该是可以分得出来的。”
李稻听后不高兴的皱了皱眉,生气地对李老爷子道:“爹、大哥、大姐,你们个个都帮着三弟。你想想,分家后,这两年,你们帮着三弟多少。你不要说大姐什么也没有帮三弟,我就不信,大姐没有补贴三弟。现在他们家有钱了。他只是想到买人干活,也没有想到买人照顾你及娘。爹,你身子不错,娘以前月子没有做好,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正需要人照看。”
李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位无礼的、说话不分轻重、不分兄弟情谊的李稻,心痛的摇头道:“我们帮着诸,都是一些手眼见的东西。说实在的,我这几年帮着你大哥及三弟做的事,都没有帮你家盖厨房累。难道家里人少了帮你。你的房子,不是你大姐出的钱。我告诉你,你大姐和你大哥都没有补贴李诸家。你三弟这几年,多多少少都有帮他们。他就是懂事的,连以前不对付的翠巧都帮。你别在这乱嚷嚷,成什么体统。你大姐家现在比咱们困难,连住的房子都没有,如果你手里宽裕,你之前借你大姐的钱就还给你大姐吧。做人就要知道知恩图报。不要一畏的要恩。”
李稻听后不客气地道:“李诸有钱买人,叫他拿钱出来给大姐盖房子。咱们三兄弟,就不分这些的。”
李老爷子听后,气得一阵咳,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们三兄弟不是分了家?你三弟没有借你大姐的钱,为什么要还钱给你大姐?你借了钱的,就应该还钱。你以为看你十多天的书,就可以抵几十两银子?你三弟的钱都是他自己一点一点赚的。都是血汗钱,大家都看着,是实打实的。分了家,你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自己安身处事,日子也会好起来的。不要总是惦记着自家兄弟姐妹的钱。你看看,家里有谁欠你的。你看看,家里有谁没有帮过你。大家帮你的,哪里不够了?你看看,你现在住的,难道不是你姐给你买的吗?你存了这样的心思,就不是正经人该有的。”
李稻生气地哼了下,欲争辩。他回村就是想占家里人的便宜的。意外地,这次自家爹不在自己这边帮自己。在他心里,爹一直都是帮自己的,以自己的事为主,他心里想,肯定是因为李诸现在是秀才,爹才宠他,现在怎么争都是自己无理、立不住脚。他愤愤的看了看桌上的早饭,撇了撇嘴,不想与家里的人废多说,转身生气地离开,宛若他就是一个占理的似的。
李老爷子看后,痛苦地流泪,哭着道:“这个孩子,自从娶了妾后就歪了。当初就应该立身正气,不让那个女子进门的。我们家是可怜她,这可怜来可怜去的,生生毁了我一个儿子啊!”
李诸当没有听到,继续吃自己的早饭。滨滨撇了撇嘴,心里想,二伯本就不是良善的人。何来毁人之说。
李诸吃好早饭后,看到李老爷子的早饭并未动,叹了口气,对李老爷子道:“爹,二哥的事,他自己会想通的。你就别想那么多,自己积怨,自己给自己气受,不值当的。二哥一直都是跟着娘,你管得少,歪瘪了,也不奇怪的。女子带孩子是与院子里的一套教人,在大理大德上,略有欠缺,也不奇怪。”
李老爷子听得李诸这样说,心里舒服些,心情舒心了,擦了把脸,继续吃早饭。
邓氏看李诸及家里的孩子都未受到影响,心里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后,李诸带着孩子们到山地处溜达,看看裴蓝的情况。李诸夸了会儿裴青,交待了尚老一些事后,带着裴青到李洪深处,让大伯李洪深考较考较裴青一些从商的事,孩子们都跟在旁边看。
大伯李洪深听了李诸拜托的事后,高兴地应了下来,对裴青问道:“裴青,你往日在家里帮着干什么活计?”
裴青应道:“我往日未照看过铺子,因着我们哥仨的养母身子不爽利,她留着我在身边,我以便照看养母,而养母则以便教我一些医理。裴翠则跟着掌柜学习看帐,及学习照看铺子。裴绿则陪着公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