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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黎春娇做出来凉皮在端到面馆之后都是一抢而空。
有不少慕名而来的，甚至都吃不到。
黎春娇一看这个凉皮有戏，赶紧让秦陵再去县城再定制一个锣锣。多个锣锣，他们也做的快一些。
“再来一碗。”闻人湛将空碗递起来，高声叫道。
前些日子，他护送人去大名国的时候，途经这个面馆，吃到人生中最美味的卤大肠和卤肉，这段日子以来，甚是念念不忘。
等事情办完之的后，他还特地绕道过来这里，就是准备再吃一次这里的卤味。
只是，等他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忽然排队吃起了一种叫凉皮的东西。
多年的吃饭经验告诉他——有好吃的东西出现了！！！
果然，他是对的！
他刚进来看到这凉皮的时候，他还嫌弃，觉得是女人家吃的，结果，竟然这般好吃。
吃完之后，他觉得整个人胃口大开，又能吃三斤卤肉的节奏。
“对不起客官。今天的凉皮卖光了。如果要吃，明天来早一些。”黎彦南客气地说道。
他对这个络腮胡子大汉还是挺有印象的，这个人，是第一拨来他们面馆吃饭的顾客。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我刚才才看到那个小女孩扛了一簸箕的凉皮进去呢，怎么会那么快就没有了？”闻人湛一听，气的跳了起来，凶狠地说道。
晓是黎彦南这样子的大男人，也被这个闻人湛给吓了一跳，但是这段开面馆这段日子以来。黎彦南什么情况没有见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是真的没有了。我们这凉皮是新推出来，一出来，很快就卖光，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很多人在外面等着？那些人都是来卖凉皮的。客官。你如果真的想吃。明天早些过来。”
闻人湛一听，两条粗大的眉毛一下子就皱得死紧，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将银子给放到饭桌上面，大声说：“是不是想要银子？现在马上去做。我还等着吃呢。”
明天，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启程回去了。哪里有时间再过来吃。
“真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现在做是来不及了，我们的大厨今天早上都是在做这个。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今天实在是做不来了。若是还能做，我们早就做了，外面那么多人排队等着要这个，我们也想赚银子呀。”黎彦南道歉地说道。
春娇说这个叫“饥饿营销”。
他不太懂得。不过，春娇却说，不能一下子就将凉皮给卖个够。要不然，人家就不稀罕了。而是要一点一点地卖，这样子，人们的胃口才会被吊起来。
所以，每天他们都是只做一桶面糊的凉皮就不做了。
就算别人再怎么要求，再怎么给银子，他们也是不做的。
“做不做？”闻人湛一听黎彦南居然拒绝他，不满了，又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银子，“啪”的一声又放到桌子上，说。
黎彦南摇摇头，说：“我们是真的不做了。不管您出多少银子，我们也是不做的。就算我们想做，但是我们的厨师的身体也不允许。客官，你若是还没有吃饱，就点别的吧。这里的凉面也是很好吃的。这凉皮，真的不能做。”
二十两银子，这是他遇到的客人中最大方的，但是遗憾的是，他没有凉皮卖了。
闻人湛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并不是银子的问题，但是他立马又掏出三个大小一样的银锭子，“啪”的一声，又将那三个银锭子给放到桌子上，说：“既然不做，那么，我用这些银子买你那个凉皮方子。这里一共是五十两。”
既然不做，他先将方子给买到，等回去了，让家里的厨娘做。
日后天天吃凉皮，不愁没有吃。这般一想，闻人湛觉得整个天空都是蓝的。
黎彦南摇摇头，说：“对不起，客官，我们的方子是不卖的。若是将这个方子卖了，我们面馆就开不下去了。”
这凉皮现在可赚钱的很，傻瓜才会为了五十两银子将这凉皮给卖了呢。
一碗凉皮十五文，他们天天卖出去那么多碗，卖上整个夏天，不愁赚不到五十两。而且，这东西来年还能再赚。
为什么要将这个凉皮的方子给卖了呢？
“不卖？要多少银子你说！在合理的范围内，这个方子我包了。而且，我拿这个方子也是不拿来开铺子，只是拿回家，让厨娘做吃的而已。”闻人湛说道。
开面馆，就算这凉皮可以卖十五文一碗，但是这钱对他来说，还是太少了，少到他根本不愿意因为这个方子而去开面馆。
“那也不成。如果你真的想再吃，明天早上再过来吧。再说了，这个方子不是我的，就算是我想要卖，那也是卖不得的。”黎彦南摇头说完，就走开，去招呼下一位顾客了。
闻人湛气的那一把络腮胡子都竖起来了。但是人家不卖，有银子也不卖，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是那等仗势欺人的人，也不会用武力迫使他黎彦南将方子卖给他。
只能明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吃了。
晚上，黎彦南回家的时候，跟黎春娇等人说了这一件事情。
黎春娇道：“若是那个人可靠，也可以将方子卖给他。”
众人惊讶，黎文清更是讶异的立马问出声来：“将这个方子卖给他，我们面馆还卖什么？这凉皮现在可赚钱的很。”
他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这凉皮竟然能卖的那么多银子。
“卖了。这生意是做不久的。这凉皮也不难做，那些有经验的，将这凉皮买回去一摸索，就能将这个凉皮给做出来。”黎春娇说道。
她可从来不小看这古人。
这凉皮她能做出来，自然别人也能做出来。
既然如此，何不趁着前期就将银子给赚个够本再说。
“那成。如果那人明天过来，我们就将方子给卖了吧。五十两，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这个方子竟然能赚那么多银子。”黎彦南笑道。
“三十两卖给他就成了。五十两卖给他，那是坑人家。回头如果还有人过来买方子的，爹你先答应下来，然后再告诉我看看。”黎春娇说道。
这方子也不知道能自己独占多久，不过，在能独占的时候，她要好好利用才成。
谁知，第二日，面馆刚开门，闻人湛就出现了。
他背着一个大包裹，走到桌前，猛然一甩，就将包裹给甩到桌面上。
他对黎彦南说道：“给我来两碗凉皮，一盆卤猪耳朵，一煲红烧肉，还是一盆猪大肠，再来五个包子。”
为了能吃到这个凉皮，他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过来这里等着。
可惜，因为赶路，不能喝点小酒，要不然，那日子更美。
黎彦南一脸为难，说：“客官，你来的太早了。我们还没有开始做这凉皮，要不然，你先吃着其它的东西，我们立马就给您做。”
“成。”闻人湛也意识到自己来的太早了，也没有多纠缠，点头应道。
不一会儿，黎春娇就扛着一簸箕凉皮进来了。
这一次，她将凉皮给放到厨房里，让孟氏做调料，然后走出了闻人湛的对面。
“我听我爹说，你想买那个凉皮的方子？”甫一坐下，黎春娇就开口问道。
闻人湛正在嚼着包子，听着黎春娇这么一问，嘴里的包子嚼也不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黎春娇赶紧将桌子上面的水给他推过去。
闻人湛快速地喝完水，说：“是的。我挺喜欢吃你家这个凉皮的，我的家人肯定也喜欢吃。我就是想将方子给买回去让家里的厨娘做，并不是想用来做生意。你这个方子可愿意买。只是价格合理，我是愿意买的。”
他虽然喜欢吃这个凉皮，但是却不愿意花大价钱买这个凉皮，因为并不是很值得。
“你昨天出五十两，只是我这方子并不值那么多银子。三十两我就将这个方子买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将这个方子给泄漏出去。”黎春娇说道。
“你说话算数吗？要不要让你家人过来？”闻人湛怕黎春娇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有着银子不赚，反而是自动降价的。
“我说话做的了准，你若是愿意，我们立即就订契约。”黎春娇说道。
“成。那我买了。”闻人湛笑眯了眼睛。
黎彦南从柜台里拿出笔墨纸砚。
黎春娇提笔写了起来，她的字写的非常地难看，但是好歹比较端正，闻人湛也就将就地看了，他看过之后，从怀里拿出三十两银子，然后盖上自己的手指印。
黎春娇将银子收好，说：“你先吃饭，等会我领你到我家去看这凉皮是如何操作的。当然，我也会将这个凉皮的制作方法写下来，让你拿回去好好研究。”
闻人湛自然是应承。他快速地吃完饭，结完帐之后，就跟着黎春娇回去了。
黎春娇示范一遍怎么做凉皮，然后又将方子给写下来，还将买什么样的锣锣告诉他。
至此，交易这才算是真正完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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