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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罗帝国第十一军团长斯塔尔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说好的卡鲁河汇合呢,自己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第七军和第九军影子都没看见一个,只是从大本营方面轻飘飘的送来一个新命令,第七和第九军因为特殊任务无法汇合,要求第十一军独力死守卡鲁河!第十一军团长斯塔尔看见这份新命令的时候,当场就差点昏厥过去,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在对面的是足足三十万的敌人,第十一军团满打满算也就五万冒头,而且因为是主动进攻,所以各种重型器械都没有跟进,就五万装备一般的步兵,想要坚守卡鲁河不丢,那不是白日做梦!如果不是考虑到埃罗军规森严,皇帝陛下更实在战前就下了死命令,不战而逃者,无论军职大小,一律按照逃兵处斩,已经不知所措的斯塔尔早就带着第十一军团跑了!
同样,在连续派出斥候观察了两天之后,亚丁王国方面也基本确定了埃罗人在卡鲁河的兵力,就是只有一个军团,在确认之后,亚丁军也就不再客气,四月六日,天色渐渐的从地平线方向亮了起来,万里无云,大地更显无边苍茫,一阵阵有节奏的鼓点声从远处丘陵的后面传来,大量的的小黑点一下飞到了空中,那是清晨被惊动的飞鸟,地面在隆隆作响,大量的烟尘就像是台风一样卷起,感觉就像是在丘陵后面有着巨大的猛兽朝着卡鲁河方向靠过来
“注意,亚丁人上来了!”布置在河道朝着亚丁人一侧的哨塔上面已经是黑烟滚滚,负责侦查亚丁人动向的埃罗轻骑兵,就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驱赶着一样,发了疯一样朝着卡鲁河方向奔跑而来,过了一会,只见远处地平线位置上黑点攒动,无数的影子从晨雾气中现身,人头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咚、咚、咚!”随着亚丁军的鼓点声,那无数双脚不断踩下提起的脚步声,连地面都在颤抖,在白茫茫一片中,千万人聚集的压迫力,就这样迎面而来,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只怕会直接就吓到转身就跑!
“快,列阵!”埃罗第十一军慌乱的奔跑,抵达自己位置的士兵,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的眼睛,看清前面的情况时,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这是多少人啊,无边无际,想到老兵们这几天的各种调侃,新兵们抓着武器的指节都有些发白,即使是隔着二十多米的河面,从对面的风还是带着不少烟尘从对面吹过,扑打在脸上,却没人有闲心去擦拭,在各自位置上一动不动,偶有动静,也是紧张的深吸一口气,人人都绷紧了精神,远处的敌人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埃罗士兵们一个个都忍不住都微微后仰,似乎承受不起这扑面而来的杀气锐气
“是亚丁人的不死军!”一些有老兵存在的队列里,已经响起了令人恐慌的声音,
只见前方的亚丁军前方,赫然事无数无数衣衫褴褛的人人拥挤着人,看不到尽头,面黄肌瘦的脸上已经完全是麻木,这些被称为不死军的亚丁奴隶手中只拿着简陋的铁器,木棒,其他就是一片片的木质简陋盾牌,只有红红的眼睛说明对方还是活着的,
“咔咔咔”这是木质轮子碾压在干硬地面行的摩擦声,在埃罗士兵的诧异目光下,只见前方的亚丁军推出了一辆辆粗制烂造的木架排车,每一辆木车都有三十到五十名奴隶推动,前面竖着用来挡箭的兽皮,在人力的艰难推动下,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河道方向艰难前行,排车之后,就是数百架用树枝长干编制的长梯。这些长梯是用三到四米长的梯子拼接捆绑,明显就是用来作为渡河的浮桥使用,将这些梯子放在排车上,将沉重的排车间隙压上沙袋和大石块推入河中,就是一种最简便的浮桥,只是这些长梯既没有加重的底座,也没有可以固定的凹槽,明显就是摆明了不降这些奴隶生死放在心上的表现,对于亚丁贵族来说,只要能够填平这条河道,死上几千奴隶实在是不算什么,就算浮桥没有用,那就用尸体填进去好了!
“卑贱的牲口,还不马上滚起来,能够为主人服务是你们最大的荣幸!对于偷懒的人,只有处罚才是最有效的”
在这些神色麻木的亚丁奴隶之后,亚丁骑兵倒提着马鞭,在人群两边往来驰奔,凶神恶煞的大声呼喝,弹压催促着奴隶前行,手中的马鞭挥舞得呼呼生响,看见落后的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打,也不顾什么老幼,对于跌倒在半路上的奴隶,直接举起手中的弯刀,一刀砍在对方的肚子上,在战马顺带的加速度下,往往一刀就可以将人的肚子破开,心肺肠子一下就混出来,任由对方怎么用手捂着,总是有不少从手指间涌出来,跟外面乱糟糟的灰尘染在一起,看着对方一时死不了,在地上打滚,惨痛哀嚎,落刀的亚丁骑兵往往哈哈大笑,能够一刀将一头牲口的肚子破开,怎么也算是不错的刀法了吧!因为地面上的碎石很多,不少光着脚的亚丁奴隶脚下就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亚丁人对于奴隶的控制完全是残酷,有一人抵抗,就杀掉一整队的人,每天的食物只有一顿稀的能够看见影子的水汤,每次出发移动的时候,都只发两天的粮食,也就是说,如果有人逃跑,也会饿死在逃跑的路上,要是被抓回来就更惨,砍头破腹什么的都算是轻的,扒人皮也只是一般刑法,斩四肢是最基本的,还有一种被亚丁贵族最喜好的处罚,那就是将奴隶四肢绑在一米大的滚石弹上,然后用重型投石器重重的抛出去,一般情况下,上面的奴隶都会被滚石来回翻滚的变成一堆血肉残渣,甚至身体的内脏血肉都被挤压出去,就剩下一行薄薄的人皮,成为亚丁贵族用来炫耀的对象,一些奴隶反抗的首领往往就是这样的待遇!
“尊敬的毕可汗殿下,小小的一条卡鲁河哪里值得你亲自来,只需要一个冲锋,属下保证就为你拿下来!”从远处埃罗军混乱的局面上收回目光,一名身后披着红披风,骑着一匹黑色大马,穿戴着一身精致花纹铠甲的亚丁将军,抬起头,满脸谄媚的朝着后面正在寻欢作乐的自己的主人说道,
那是一个用八匹装饰华丽的战马拉动的床车,风吹起床车上的帷幕,露出几名只在关键部位披着几块布片遮羞的亚丁女人,婀娜多姿的身段,令人有喷血的冲动,毕可汗正半依靠在一名长发女子的身上,右手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腰,在几个女奴的伺候下惬意的将一枚紫红色的葡萄吞进口里,听到外面的声音,眉毛不悦的微蹙了一下,非常不满的闷哼了一声“林尔拉,只会叫唤的狗往往都活不长,因为主人最喜欢的是能咬人的狗!我把一半的人交给你,拿不下卡鲁河,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殿下可以放心,属下保证,中午时分,殿下一定可以到卡鲁河对岸欣赏埃罗俘虏砍头的盛景”那名亚丁将军嘴角笑道,转过身,脸上的谄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无比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大家都听到了吧,殿下的命令,那么就开始吧!”
将军朝着前面静候的大军抬起手,那是足足两万名亚丁贵族军,这些亚丁正规军的铠甲就非常华丽,就连弓箭手身上都有轻质软甲,而骆驼骑兵的马身上裹毛毡。腰部挎着雪亮的弯刀,还有一队人披重甲,马覆马铠的具装甲骑,寒光闪闪的杀气腾腾,亚丁贵族重骑兵,他们是亚丁贵族的私人护卫,也是亚丁军中最强悍的战士,虽然人数并不多,但是在这些具装甲骑的背后,都簇拥着一面高大的蓝色矗旗,矗旗被风吹得啪啪的响,看起来颇为壮观,无论身后的巨大床上如何传来女子销魂的娇喘声,这些亚丁骑士的脸上都是如同饿狼一样冷森森的对着前面
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瞬间寂静
“呜呜”代表攻击开始的号角被一字排开的三十名亚丁壮汉鼓足了腮帮子吹响,前面的奴隶一下开始犹如山崩一样朝着前面的河道冲锋,这个时候,埃罗士兵才看清,每一队奔跑而来的亚丁奴隶的手上都是用绳子牵在一起的,这样即使有人想要逃跑或者装死,也会被向前的同伴扯着走,很多人跑到慢了,就在地上被拖着向前,惨烈至极,当无数这样的亚丁奴隶同时朝前,除了让人头皮发麻的脚步声,就连一声呼喊哭号之声都听不见。
“弓箭手!”
埃罗军方面一片喊叫,经过两天的各种宣传,埃罗士兵已经很清楚一旦被这些亚丁奴隶靠近,能够死都算是幸运的,听说不少人都是被这些奴隶活活咬死的,经管这样的说法让人很难相信,但在此时此刻,除了相信还能怎么选!埃罗士兵兵脸色及其难看,一阵骚动,拉着弓弦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虽然知道可能面对这一天,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前列的步兵涌上了河沿,他们藏在厚实头盔下的目光,带着一丝颤抖,握着长枪的手似乎有着千斤重力,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滚下来,野兽,对面全是野兽,就算是被砍死,也不要被吃掉!这些重步兵嘴里在低声喃喃自语的给自己打气,
“埃罗万岁!”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中,穿着一身后甲的第十一军团长斯塔尔发出嘹亮的喊叫声,怎么听都有一丝绝望的感觉,身为军团长,斯塔尔站在河道的前沿上,尽管被十几名护卫挡在前面,还是身体颤抖的打摆子,他的那位副官加小舅子,就在他旁边急促的说着什么“再喊几次吧,好歹也在亚丁人冲上来之前,证明你是在河提上的,就算是皇帝陛下追究起来,大人也可以用亲临一线,身受重伤这样的托词逃过处罚啊!要不大家就算能够活着跑回去,也会被一个个牵出来砍头的!”
“射!”
就在这一刻,埃罗军的弓箭手松开了手指,无数的箭簇飞出,就像一大片黑色转眼间又变成雨点,金属的瀑布从天空轰轰而来,无数的箭簇如同是被一双巨大的黑手,从高空中猛的拍下来,亚丁奴隶顿时就呈现一线倒下的惨烈,还在奔跑的奴隶队列一下就乱了,因为人串着人的关系,倒下一个就会拖倒另外一个,如果一队中有几个人中箭,那么就会整队都滚翻在地上,无数的鲜血炸起,人流翻滚的就像是被什么无行的巨大手掌一下打在正面,
“对,就这样,不要让他们靠近”这样的景象,让浑身乱颤的第十一军团长斯塔尔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是他的喊叫声还没完全发出来,就立刻又咽了下去,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亚丁奴隶中箭翻滚了不少,但是对于后面密密麻麻的亚丁人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后面涌上来的人,一下就像前面覆盖了,河道之前,已经是人头攒动,就像是根本就没有人中箭一样,不死者,果然是太恐怖了,似乎是受到了鲜血气味的刺激,反倒是一下激起了亚丁人的凶残,本来还是麻木神色的亚丁奴隶们,一下变得犹如疯了一样,顶着头顶落下的箭簇,就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下河道,也不管水流踹急的直接将人卷走,人滚着人,人推着人,人数多的连河道都容纳不下了,
“压住,绝对不能让他们上来!”站在河提之上的埃罗重步兵疯狂的呐喊,手中的长枪朝着对面河道涌上来的亚丁奴隶猛扎,“哗哗”长矛从盾牌的间隙刺出去,只见长枪如墙,如劈山破海般猛然落下,唰”一阵锐利的呼啸声从亚丁奴隶简陋盾牌间隙刺进来,正在这时,正在奋力厮杀的埃罗士兵,似乎都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嗡鸣响。剧烈的呼啸声,甚至隐隐遮盖了急促如雨点般的重锤鼓声,天空忽然暗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