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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出的难题,严箭的脑子开始凌乱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让她认为自己只是来陪她喝酒,聊天的?莫说她不会相信,就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明摆着就是在逼自己说出来这的理由嘛.只是这样的理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凤凰,爷刚才忘了问你,为什么这里的客官,以及你的姐妹见到你都退避三舍?"
听到此话,凤凰笑了,笑容之中透着那么点诡异,"他们对我退避三舍,公子也要管?你是想让凤凰成为笼中鸟?就不怕你的心上人生气?若当真到了那时,凤凰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之人,这样的名声可不太好,凤凰不喜欢."
这样的话,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对于严箭来说根本就是她自尊心爆棚,想太多了.彩儿是何许人也?岂是她这样的女子,可以揣度分毫的?庸脂俗粉和女神级别的人物,若放在一起比较,要么就是高看了那庸脂俗粉,要么就是降低了女神的身份.这样的比较横竖都不符合科学嘛！
不由自主间举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直接灌了下去,酒下了肚,话也瞬间变得多了起来."凤凰！你也是凤凰,她也是凤凰,长相一样,性格却南辕北辙,有点意思.爷我的确很好奇你的事情,但不是要管,仅仅是好奇而已,不过看样子,凤凰姑娘是不想满足在下的好奇心了."
凤凰笑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不满."这位公子,满足不满足你的好奇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凤凰告诉你.每一个风尘女子,都是一个故事.公子若是好奇,可以每一个人都问一下,那能够听到的故事一定很多."
见她自顾自的饮酒,那凝重的神情,显然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她似乎也不是太乐意和别人说起.片刻之后.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严箭.迎来的是严箭依旧好奇的目光,"爷没有兴趣知道别人的故事,只有兴趣知道你的故事而已.若是你不愿意说.我也一样可以知道,不知道凤凰姑娘信不信?"
一句话成功的吊起了凤凰的兴趣,在这行待的太久了,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她没有听过?可眼前这位.讲的这邪,自己倒是没有听说过.所以眼睛立马就亮了,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当然不相信,欢场没有真话.若是公子想让凤凰觉得您说的是真话,起码应该说酗凰知道的事情."
"哈哈哈?凤凰姑娘,相较于其他的姑娘.你可一直都是在运筹帷幄.不过这样的人爷喜欢,想让爷说你的事情给你听.倒是不如你自己说给爷听！"一句话后,凤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眼前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脑子意识一片模糊.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眼神一片茫然.
见她这样,严箭笑了,用很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细语,"凤凰,现在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一点一点的说出来.听话,只要你说出来,爷会给你很多银子.为你赎身,让你的下半辈子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没等凤凰开口,严箭的耳朵里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小子！你犯规了！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啊?就算你这样,知道了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我都不会算你过关的！"
此话一出,严箭心中的委屈瞬间比吃了黄连还要苦,"彩儿！你什么意思?这样的难题,给我不太合适吧?我可不是小竹子,我的耐性有限,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我能够这样,让她自己把话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是再不满意,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本就觉得这样的游戏,有点过分,现在自己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哪里还有那份闲情雅致,在这里白耽误功夫?再说了是他们让自己学法术的,如今用自己学到的法术,知道她们想要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
难道不知道,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会崩溃的吗?要是真的到那时候,自己都成了废人了,还怎么陪着他们一起去拯救天下苍生?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嘛,彩儿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束缚的越多,反弹力就会越大.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吗?想必也不是吧?抱着这样的心理,他还是打算继续下去.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想到这里,冷冷的看着凤凰,"快告诉爷,你的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小心爷一个不高兴,杀了你！"
面对他的狠话,凤凰除了一脸的茫然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凤凰是个可怜之人,生如浮萍身似柳,早在十二岁那年,就被狠心的兄嫂卖到了千娇阁.在这里的日子,原先倒也过得挺自在,老鸨子也没有过多的为难我,相反的还给了凤凰,和别人不一样的待遇."
"然后呢?是不是到你快要成年的时候,一切就都变的不一样了?"此刻的严箭,真心的不是好奇,事实上,一个对于自己来说完全陌生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好奇心.
听了他的话,凤凰笑了,只是这眼神之中完全没有了神韵,平淡无奇的看着他,"公子想必是青楼这种地方,来多了,才会这样清楚.您说的不错,十六岁那年,老鸨子便逼着凤凰接客.[,！],刚开始凤凰宁死不从.有一次还险些逃了出去,可惜最终还是被他们找了回来.再次回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姐妹们总是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兄嫂也派人捎话来,要乖乖听话,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邪似乎在严箭的世界之中,很是平常.所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从来都不知道,听别人讲故事是这样的感觉,平淡的跟水是一样的.于是便竖起耳朵接着听,或许是想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凤凰也接着说了下去,"再后来,凤凰经不起老鸨子的打骂.刚好有一个好姐妹前来劝慰.她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本事了,才能够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凤凰也就一下子想通了,在千娇阁.有着太多和自己有着相似经历的姐妹,人人都想离开这里.可惜一旦走进了这里,就算身子是干净的,也会被别人认为是不干净的女人."
严箭轻轻的扬了扬眉.那感觉似乎是听腻了这些事情一样.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听你的故事.就算你的生事有多么可怜,路始终是自己走出来的.就算有任何的不甘心,原则上也都是无济于事的,既然无济于事.就算讲出来,又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这时候的他终于可以明白,刚才为什么凤凰不愿意跟自己讲真话.
带着好奇与敬佩.一边品酒一边继续听她说,"后来凤凰终于想通了.人不过只是一副皮囊而已,过分纠结于某些东西,到头来只会是自讨苦吃.于是便听从了老鸨子的话,在凤凰十六岁的生日那天,正式成为了千娇阁的头牌.可惜有一天,无意中让我撞见那个劝我的姐妹,在后院和其他的姐妹闲聊.她在炫耀,她是如何拍着胸脯像老鸨子保证,能够让我乖乖听话的.再后来,她还说是我抢了她千娇阁头牌的宝座,找个机会,要好好的招呼我一下."
一个弱女子先是被兄嫂卖去青楼,再被自己的好姐妹算计,到头来自己却无意中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经历即使算不上扣人心弦,也应该算的上是曲折离奇了吧?严箭的同情心瞬间如洪水一般泛滥,"没想到凤凰姑娘还有这样的经历,只是这样的故事怎么听都觉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面对他的质疑,凤凰依旧笑颜如花,只是表情多了那么一点无奈而已,"公子信不信都是公子自己的事情,凤凰只要保证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就好,如果公子觉得凤凰讲的不是真的,大可不必再听."
"别！别！你接着说,爷只是说自己的感受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必介怀."嘴上说的如无其事,心中却那叫一个美.这个美不仅来自于自己听到了,原先想要让她说的话,还来自于,这丫头的定力也不过如此.这说明什么,自己的法力还是很有用的,他又怎么能够不得意呢?
凤凰听到这个,表情突然间变得凝重了起来,神色更是有信张,"既然公子这样说,凤凰自然是不好太过的坚持,那就伤了大家的和气了.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大官,一次醉酒之后,凤凰对他说了这些事情,大官听着很是生气,认为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诚信,便不再值得别人把她当朋友."
"于是那个大官,找了个机会,在你的面前好好的数落了她一番,也因此让你有了种报仇的快感.再然后,你便知道,如果要在这个大千世界立足,就一定要找一个靠山.只有把别人踩在脚下,自己才会感到满足,所以久而久之你就得罪了千娇阁的姐妹,和这里的客官?"
严箭顺着她的话继续讲下去,事实上不管是谁听到这邪,都会联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对此凤凰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公子说对了,凤凰从那以后,便强练歌舞,琴棋书画之类了,凡是只要能够让凤凰出人头地的东西,凤凰都会很用心的去学.老鸨也因为凤凰的努力,而对凤凰另眼相看."
"那也不能怪,哪里有老鸨是不认钱的?宠着你,能够让她赚回来更多的银子,她若是连这笔账都算不过来,恐怕千娇阁,规模也不会如此之大了."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无趣的很,这些故事在过去的日子里,自己几乎经常听到,看到,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概就是说她这样的.
试问一下,不管在什么行业,不管老板是什么人,有哪个老板不喜欢积极向上为自己挣银子的伙计?老鸨子对她格外礼遇.那还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凤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将酒壶拿了起来一饮而尽,严箭根本就来不及阻止.都说青楼女子,喝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永远不会醉,可惜此刻的凤凰却真真实实的有了那么分醉意."公子,既然所有的事情你都能猜的出来.又何必来问凤凰?说穿了.凤凰不过是一个没有办法走自己想走之路的可怜之人.你又何必在凤凰的伤口上撒盐?你知不知道,每次一个人待的时候,凤凰都会觉得好孤单?就算我说的话没有人敢走异议.那又怎样?我还是依然过的不开心！不开心！"
听她说这邪,严箭真心的是醉了,试问一个风尘女子,在醉酒的状态下跟你吐纳心事.要是何等的运气?要知道在她们的世界里,永远可都是把客人灌.[,！]醉了.哪里会自己把自己灌醉的?都说酒是处毒药,她这样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这丫头还有什么特殊之处?抱着这样的好奇心,轻轻的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好了,凤凰,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你要是喝醉了,不说话.那爷的银子岂不是花的很冤枉?"
怎奈他的话,凤凰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不屑的摇了摇头,眼睛都开始摩挲起来,"公子,你们这帮男人就是这样,总是认为自己是来找快活的,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心上.很多公子都会说自己对谁是真心的改天会帮她赎身,娶她进门.结果呢?总有一天他会跑来告诉你,对不住了,家里的母老虎不同意."
"欢场无真情,谁让你们这些天真的傻女人信以为真的?是你们在幻想,有一天可以上岸,过和普通女人一样的日子.事实上,那对你们来说,只不过是海市蜃楼一样的不可靠！"严箭一个劲的摇头,这世界上除了痴男怨女多,更多的便是这种,亲手给自己编织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到头来却指望别人来帮她们实现.
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引火**的蠢想法,偏偏还有那么多傻瓜蛋乐此不疲,与其说是那些个公子哥对她们不忠,还不如说她们这帮女人是痴心妄想惹来的罪过.
凤凰这会已经是醉的昏天黑地了,手脚无力眼发花,急于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自然这个支撑点非严箭莫属.软弱无力的趴在严箭的肩头,醉醺醺的凑到他耳边,"公子,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楼,每个风尘女子都愿意给自己那样一个不真实的梦,这本身没有错！是你们这猩恶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才叫珍惜！知不知道,我们在许下这样一个心愿的同时,但凡你们这恤男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都不会借他人之名,来拒绝我们的姐妹.难道公子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恶吗?"
听她说这些,严箭头都大了,更何况她此刻和自己还是如此的接近,这样的距离对自己来说可不是太过的安全.想到这里,干脆抬手把她抱到了床上,正准备起身,却被她迷糊之中勾住了脖子.忍不住心中有些不满,猛的推开她,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刚才的事情真的是在说她自己吗?类似的故事自己已经听到很多遍了,可是到这,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东西在流淌着.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今天喝的酒有些奇怪,似乎酒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脑袋晕晕乎乎的,当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你说的那种人不可恶,真正可恶的人是那些,把别人当做筹码,赚钱工具的人,还有那样想方设法拉别人下水的人."这话刚说完,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竟让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彩儿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洋洋得意的走到他身边,轻易的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臭严箭,烂严箭,都说你犯规了,你偏不听,这可就不能怪我了.今天我就要让你,彻彻底底的输了."说完,轻轻的拍了下凤凰,"行了,不用装了,他已经睡着了,这会打雷都没有办法把他闹醒！"
凤凰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懒懒的看了严箭一眼,"其实你丈夫是个好人,不要这样对他,否则总有一天他会离你而去的.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就走,头都不带回的.
彩儿笑了,轻轻的一挥手,便将他重重的扔了上去,自己一个漂亮的转身,改变了自己原先的装扮,瞬间变成了凤凰的装扮,心里那叫一个窃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