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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风忽然笑了一声:“你这是打算在我明月楼抢人?”
“什么意思?”
“影溪喜欢流云,可若流云不喜欢影溪,那一切不都是白费?就算真的娶了她又如何?”
苏紫染磨了磨牙,嗤了一声:“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在一起时间久了,相处的机会多了,兴许就从不喜欢变成喜欢了呢?更何况流云对影溪本来就不是毫无感情的!”
叶听风怔了怔。
在一起时间久了,相处的机会多了,或许真的会有感情,可惜那也要分对象——有些人哪怕朝夕相对两年他也不会有半分动摇,有些人明明只在一起了几个月,却撼动了他二十几年来固守的东西。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反对还有用吗?”他凤眸潋滟,笑容艳艳。
这话说的……
苏紫染讪道:“我这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吗?”
“你这样子像是征求我意见的?”叶听风弯了弯唇,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宠溺,“若我不同意,你恐怕得拆了这儿吧?”
“我哪儿有这么……”苏紫染眸色微闪,颊上迅速升温,两人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明显感觉到叶听风对她的态度变了,虽然从前就很好、好得让她总是模糊~一~本~读~小~说~.掉他是人人畏惧的明月楼楼主,可如今他们之间的相处简直已经有种诡异的情人之间的暧昧。
叶听风似乎被她脸红的样子愉悦到了,轻笑一声:“流云只是我的属下,我无权决定他的感情问题,但是你说的这件事,刚好我也很感兴趣。”
苏紫染听了前半句还有些悻悻地撇了撇嘴,可听完后半句,眸色登时一亮:“所以你是打算帮我?”
如愿看到对方点了点头,苏紫染心情大好,哪怕流云那家伙的嘴再硬,她也不信他能违抗他们英明伟大的楼主大人!
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超过了他们所料,影溪和流云的亲事是定下来了,可睿王府的消息也同样随之而来。
这一天,影溪看起来特别高兴,黑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笑着站在苏紫染面前:“王爷已经为王妃平反了,王妃现在就能回王府了!”
那一刻,苏紫染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她怕回到睿王府,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她还没有想好到底是把事情如实告知还是瞒一天算一天。
注意到她明显不太对劲的神色,影溪愣了一下:“王妃不高兴吗?”
苏紫染僵硬地笑了两声,显然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扯开道:“你呢?你很高兴吗?那你和流云的婚事怎么办?”
“反正我追逐着他走了那么多年,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影溪豁达地笑了,“更何况,婚约都定下了,我也不怕他反悔!”
苏紫染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问:“王爷找出杀害霓裳的凶手了?”
“是啊,这件事都是如夫人一手策划的。先是杀了霓裳,再找人引王妃过去,整个计划可谓滴水不漏。”
“哦,是吗?”
苏紫染抬眸瞟了她一眼,她很想问,这也算是滴水不漏吗,起码如夫人不可能料到君洛寒会带人去荷花池畔吧?这件事她不敢肯定君洛寒究竟参与了多少,可若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肯定不信的。
但她也没有细究,虽说影溪已经说了会一心一意跟着她,可不管影溪知不知道君洛寒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都不会强迫影溪背叛以前的主子,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去跟叶听风辞行的时候,其实她的心情也是颇为复杂的,尤其是当他开口问:“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她当时的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就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弃的到底是谁。
“叶听风,不管怎么样,这些日子都要谢谢你。那件事……你忘了吧。”
谁知他突然靠近两步,嘴角勾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你对我,就一点都没有动心过吗?”
苏紫染狠狠地顿了两秒,当她有所意识的时候,对着那一双璀璨潋滟的凤眸,唯一的心理活动就是——她丫的真的忍不住要骂娘了!
这厮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勾引她?
“叶听风!”
“以后有任何难处,或是你不想待在睿王府了,都记得要来明月楼找我,知道吗?”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苏紫染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变,旋即扬唇笑笑:“放心吧,我可不会放着免费的劳力不去支使。”
当天下午她就回了睿王府,虽然只有十几日的时间,可门口那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真的让她有种久违的恍惚感。门口的护卫看到她,毫不犹豫地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因为他们压根儿没看到王妃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突然就从外面回来了?
苏紫染直奔墨轩阁,她也不去管清风居里现在那位“王妃”怎么样了,反正叶听风一定会把善后工作处理好,也不必她来操这个心。
真正见到君洛寒的那一瞬间,他负手立于院里的槐树之下,青丝如瀑,白衣飞扬,出尘的气质恍若谪仙,听到身后的动静,便缓缓转过身来,如画眉眼与记忆中完全重叠。
鼻头一酸,苏紫染险些落下泪来。
“君洛寒……”
男人的神色丝毫未变,淡淡问道:“清风居那个不是你吧?”
“没错,不是我。”
她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问,可半响也没见他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刚想着他是不是打算让她自己开口,犹豫之间,只见男人朝她招了招手,熟悉的动作一如往昔。
“苏紫染,你过来。”
她在原地停顿了两秒,神色微怔,最后还是拾步朝他走了过去。
将将靠近,蓦地一股巨大的令人来不及思考的冲力将她拽了过去,胳膊都有些泛疼,若不是时机不合适,她真相捋起袖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被抓青了一块儿。
环着她的双手几不可察地颤抖着,拥得死紧的动作就像是要把她嵌入骨血一般。
坚硬宽阔的胸膛,温暖的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这一切,都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的梦,如今梦境成真,她却有了自己不能说的秘密,真是造化弄人。
说她自私也好、恶心也罢,她知道那件事终有一天会瞒不住,可她竟可耻地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无法开口。
“你能回来,真好。”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棱角分明的轮廓膈得她微微生疼,却又出奇的满足,他轻声道:“在你宁愿受下那二十大板也不愿随本王走的时候,本王以为你……”
他没有再往下说,可低沉的嗓音还是让人听出了几分心有余悸的后怕意味。
“若是那时我走了,你要怎么和父皇交代?”
拥着她的怀抱明显一顿。
良久,他语带关怀地问道:“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你也太小瞧我了,不过是十个板子,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没好?”她嘴硬地嗤笑。
男人无奈地轻叹一声。
苏紫染最终也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
她以为,她至少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好歹她也蹲了牢狱、挨了板子。
可是没有,他就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她现在知道的恐怕比那些外人还少,因为她只是听影溪说了个大概经过——关于霓裳的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夫人的阴谋。就连他之前说过的要告诉她的那件事也一直没来得及说出来,甚至从波斯回王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要提起的迹象,她甚至怀疑,恐怕他早已忘了有什么事了吧?
这么一想,她似乎并不是没有立场问,可她也知道他的秉性,若是他不想说的事,哪怕她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又何苦自讨没趣。
过了几天,宫里来人说在外游历视察的九皇子君洛宣回京了,景帝要为这位宣王接风洗尘,顺便也替睿王妃前些日子的倒霉事儿去去晦气。
苏紫染有些无语,怎么接风洗尘这种事儿还能扯上她?
不过得知莲妃会出席的时候,她或许有些明白了景帝的用意——若是单单为宣王接风,后宫的妃子无须人人出席,莲妃这种性子本就寡淡的人,自然是不会去的。景帝想让莲妃去却又放不下身段开口,便在宴会中扯上了她的儿媳,这样一来,莲妃就算是不爱凑热闹,也不会不给自己的儿媳面子,理所当然地就落入了景帝的“圈套”。
御花园里,君洛寒碰上了几位朝中大臣,似乎是有事要商议,苏紫染便很识趣地先走一步了。
九曲十八弯的宫道依旧没有走得滚瓜烂熟,毕竟皇宫这么大,而她来过的次数也不过屈指而数,所以一旦走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她的脚步就有些乱了。
正想去找个宫女问问,一阵悠扬的箫声蓦地响起,缓缓流泻,时而清脆如溪水流淌,时而高昂如大海汹涌,带着蛊惑人心的音色与音调,牵引着苏紫染的身与心,一步一步地向着一个未知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