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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我先回去了。”童晓欣怕被好友看出来什么,就急匆匆的要走。
白以茹却拉住她的胳膊,担心的看着她,“晓欣,是不是宁修霁欺负你了?”
童晓欣惊讶的抬头看了看白以茹,确定她只是猜测后,才松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怎么可能!我能叫他欺负我?他现在可是刚手术完,完全没有杀伤力,我随随便便就能完爆他!”
“是么?”
“难道不是么?你看他那个喊痛的样子,好娘的有没有!”童晓欣说完,又指指不远处的顾冬甯,“你家老公已经挡到计程车了,快走吧!拜拜!”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吧!有空我给你电话,一起逛街去。”白以茹看了一眼顾冬甯后,对童晓欣说完,就先走了。
童晓欣茫然的点点头,站在那里看着白以茹他们走了,好久后才去挡了计程车回家。
“童晓欣怎么了?”在车上,顾冬甯随口问道。
“没事吧。问她她也不说,那就应该是没事了。”白以茹也弄不清楚状况,反正她是觉得童晓欣哪里不对劲,但是说出来,这种不对劲从上一次在天缘就开始了,她有种直觉,好友的不对劲一定跟宁修霁有关。
“那就是又跟修霁吵嘴了。”顾冬甯说着拉住白以茹的手放在自己腿面上把玩。
回到家,时间也有点晚了,保姆早做好了饭,两人吃了,又确定不需要给宁修霁送饭去医院,才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
顾冬甯在书房办公,看了看对面房间的白以茹,她正在画画,估计是在画要比赛的画作,毕竟时间也快到期限了。
白以茹拿着毛笔,点了一点颜料,在宣纸上涂染,一笔一笔甚为小心,也甚为仔细。
这画室以前是一间客房,白以茹住过来后,顾冬甯叫人重新装修了一下,就弄成了画室。
平日里,白以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画室里待着,就算不画画也喜欢在这里闻一闻纸墨的馨香。
当初,她坚持要把自己看书学习的地方也设计在画室里,隔开一小间来,但是顾冬甯却不同意,坚持要她学习看书的时候就去他的书房。
顾冬甯说他的书房大,容得下一个白以茹。其实白以茹不知道,某人是存了私心,想她坐在他对面两人能在一起而已。
顾冬甯对着电脑捣鼓了好久,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看白以茹。
白以茹听见脚步声,依旧弯着腰画了一笔,才抬头对顾冬甯笑笑,“工作忙完了?”
“嗯。快画完了吗?”顾冬甯看着那半成型的国画,明晃晃的日出,逼真到让他想到当日在华山看日出的场面来。
“还没有。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白以茹换了一支笔,沾染了浓墨继续在宣纸上涂抹,一笔一笔下去,没几下就能看出那是华山上的嶙峋的山石。
“我等你。没你我睡不着。”顾冬甯笑着在一边坐下来,随手翻看白以茹的书本。
“油嘴滑舌。”白以茹抿嘴笑了笑,继续画画。
“以茹?”
“嗯?”白以茹忙着手里,没抬头的硬了一声。
顾冬甯两根手指夹着那书里的一张信封,嘴角动了动,迅速把信封拿起来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学校里有人追你没?”他听起来很随口的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白以茹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翻书的顾冬甯,又移动一下-身子,继续画画,“我都结婚了,谁追我,你觉得我还会理会吗?”
“那是。你是我老婆了,国家认证的。”顾冬甯翘着嘴角,放下书本,站起来出去了。
白以茹没停下手里的动作,随便看了一眼顾冬甯,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忽然就问有没有人追她这样的问题,问完自说自话一句就走了。
顾冬甯回到卧室,拿出那封信,看了看落款,然后又打开信看了一遍,愤怒的把信撕碎扔掉,给阿七打电话。
“明天去以茹的学校找一个叫赵文哲的男生,给我打一顿。”
“……”阿七有些懵了,老板打一个学生干什么。
“听见没?”顾冬甯声音抬高了几分,该死的小男生,居然敢惦记他顾冬甯的女人!
“听、听见了。”阿七摸摸额头的冷汗,老板好久没发火,这一发火,自己果然是招架不住啊!
“好好的打一顿!”
“是,顾总,明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阿七听着那边老板挂了电话,他才收了手机,老板这是受啥刺激了,怎么半夜发火?
顾冬甯郁闷的抽了一支烟,先去洗了澡。
白以茹收拾好东西回来,闻见卧室里一股子烟味,难受的咳了咳,见顾冬甯没等自己先洗了澡,她一愣,然后想他既然先洗了,也好,不然跟自己一起,自己哪一次能好好的洗了。
“怎么在卧室里抽烟了?”她过去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兑换屋里的空气。
“想抽了。”顾冬甯斜靠在床头,看着白以茹在屋里来来回回,直接命令道,“去洗澡,该睡觉了。”
白以茹疑惑,顾冬甯这阴晴不定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那她还是学着习惯吧,所以就默不作声的拿了衣服去洗澡。
顾冬甯郁闷,又掏出来一支烟,刚点燃,想起窗户还开着,白以茹不喜欢卧室里有烟味,就起来把烟捻灭,将烟头一并收拾了拿到客厅去扔掉了。
白以茹洗了澡出来,顾冬甯已经睡了,她又是一惊,今晚的顾冬甯抽风抽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太太太太不正常了!往常这个时候,她盼着他赶紧睡觉,他却跟喝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的可怕!但是今晚却安安静静得自己睡了。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轻轻撞了撞背对着自己的顾冬甯的肩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顾冬甯淡淡的应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药。”白以茹说着又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顾冬甯的额头,“不烫,应该不是发烧。”
“哪里都不舒服。”顾冬甯动也没动的说道。
“那要不去看看医生吧。”白以茹担心的说道。
“不去。”
“可是你不舒服,万一明天严重了呢?”
“那也不去。”
“顾冬甯,你怎么这么幼稚?难不成你也跟宁修霁一样怕打针吗?”白以茹没好气的抬高了几分音调,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身体不舒服却不按时吃药看医生的人了。
“说不去就不去!”顾冬甯忽然一转身,白以茹还没搞清楚状况,自己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你不舒服还不消停?”白以茹蹙眉,瞪着顾冬甯。
“再瞪我就把你吃掉!”顾冬甯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噗!”白以茹笑出了声,“原来顾总也会耍二啊!”
“你说二就二,不管怎样我都要吃了你!”顾冬甯依旧面无表情,傲娇的说完,就开始上下其手。
“呀!你轻点!顾冬甯,你抽什么风!”白以茹看着比平常明显疯狂了好多的顾冬甯,捶打他的后背,他也没反应,就只能无奈的承受着。
顾冬甯这种阴沉沉的脸色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在对员工发了一通火后,被白以茹给拉着扯进了办公室后,还没消下去。
“顾冬甯,你到底怎么了?”白以茹不接的看着顾冬甯,刚才就是一个员工没太注意个人形象,就被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遍,那女员工最后都哭了,她看着也是难受,才用力把顾冬甯给拽回来。
“我要喝茶。”顾冬甯不解释,翘着腿靠在沙发里,也不去办工桌后面的转椅里坐。
白以茹给他泡了茶送来让他消消火,“是不是工作哪里出问题?要不你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忙吧?”
“没有。”顾冬甯喝了一口茶,将白以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地。
“你抱这么紧,我都被你勒疼了。”白以茹不舒服动了动身体。
“哼!”顾冬甯在白以茹的嘴上轻轻咬了一下,“我不舒服——”所以你也别想舒服!
“唉!”白以茹叹口气,孩子气的男人真的不好对付,“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说吧,说不定说出来就好了。”
顾冬甯不说,却是搂着白以茹就疯狂的吻了下去,直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还霸道的对她说:“你是我的!”
白以茹眉梢挑了挑,她是他的,跟他不舒服有半毛钱关系吗?
顾冬甯放开白以茹,接通了电话。
阿七在那头有些头疼的说着自己去找人的情况,“顾总,学校没有赵文哲这个人。我都找遍了。”
“没有?”顾冬甯瞅了一眼白以茹,又对阿七说,“每个系都找了?”
“嗯。就连三年内毕业的毕业生我都叫人找了。”阿七抹抹汗,这大冬天出汗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家老板昨晚太可怕,今天这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等下!”顾冬甯就不信找不出来一个人了,他回头望着白以茹,“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赵文哲的男生?你认识吗?”
“赵文哲?”白以茹重复了一边名字,是有些耳熟,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便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我平常总是打工,都没时间认识新朋友的。”
顾冬甯点点头,回头对阿七说:“你先回来。等我确定了再说。”
“……”阿七无语望天,老板你没确定就叫我找人,你这是刷我玩么?要知道我都从昨晚提心吊胆到现在了啊!
顾冬甯收了电话,又望着白以茹,“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了?那个人很重要吗?”白以茹不解,但想到顾冬甯这样找一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又用力想了想,可还是没想到学校里这样一个人自己认识的男生,“要不我叫晓欣给你打听一下吧。晓欣朋友圈子挺广的。”
“不用了。”顾冬甯摆手,阿七都找不到,童晓欣能找到才怪。
他喝光了杯子了茶,靠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睛,白以茹知道他在思考,便没出声,自觉地给他添了一杯茶。
顾冬甯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白以茹:“昨晚我看的那本书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嗯?”白以茹一时没缓过来,顾冬甯的思想跳跃的太快,她跟不上了。
“就昨晚我在画室看的那本《中国画教程》,你什么时候买的?”
“哦,那本书啊,大概是高一还是高二吧。去书店里看见了,就自己买了来看的。怎么了吗?你要找的人跟这本书有关?”白以茹昨晚还疑惑,自己那本书好久都没看了,顾冬甯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在看。
“你确定是高中?”顾冬甯眼角跳了跳,自己这情敌出现的也太早了点!
“嗯。是高中。那时候我在给你孩子补习课程,第一个月发了工资,我就去书店买书,就买了这本。”白以茹肯定的说道。
“那就对了。”顾冬甯把白以茹又抱到怀里来,手在她腰上摩挲,“高中时候有没有认识叫赵文哲的?”
“记不太清了。”白以茹摇头,那时候她每天除了打工,就是自己去补习班学画画,还要忙着学校的课程,连自己班上有多少学生都不清楚,还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个。
“哼!”顾冬甯的手已经从白以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她的美好上捏了一把,看她微微吃痛,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些笑意,“人家给你写情书,你都不记得人家?”他敢确定白以茹是没有看见那封信的,因为那信封都没拆封,还是他昨晚拆开的。
“……”白以茹无语,看了顾冬甯一会儿,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是为了这个才找人家的,可是他找人家做什么。
“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找人?”顾冬甯没停下自己的动作,坏坏的笑着。
“嗯。”白以茹有些迷茫的点头,自己身子软软的,靠在顾冬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