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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驶向碧波院的马车内,穆锦晨斜眼看向宁古伦。
她想起方才那个令王宝英伤神的包袱来。
包袱是穆琳所送。
说实话,别说王宝英,她也意外穆琳会送东西给宁古伦。
要知道穆琳平日里可是低调得几乎能让人忘记有她的存在,不曾想她会如此的大胆,敢当众送东西给一个少年。
宁古伦接收到她的眼神,忙咧嘴笑,“圆圆,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认为我特别英俊呀?”
呕!
这小子太自恋了,简直不能忍。
穆锦晨做呕吐状,送他一记大白眼。
“哈哈,古伦真有趣。”宁氏夫妇则开怀大笑。
穆锦晨撇了撇嘴,指着那包袱,笑眯眯的问,“表哥,三妹送了什么给你呀?”
“我不知道呀,我不要是她硬要塞给我,真是麻烦,送给你啦。”宁古伦担心穆锦晨误会了什么,像烫手山芋一样,赶紧将包袱递给了她。
他一脸的不在乎。
穆琳送东西给他,他也意外的,也的确不知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古伦,快打开瞧瞧,看琳姐儿到底送了些什么东西给你。”宁氏也好奇。
“不会是三弟让琳姐儿送书来了吧?”穆文仁不确定的说道。
“姑父您可别吓我,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所,才不要又看书呢。”宁古伦一脸的惊骇。
穆文仁立即正色道,“古伦,这话说得可不对,不管身在何地,书都是要读的。你姑母会监督你,等下回我去看你时会考校的。”
宁古伦一听说去了碧波院还要读书,苦着脸看宁氏,弱弱道,“姑母,不会吧……”
“爹娘,先别说这样严肃的问题嘛。还是先看看包袱里有什么吧。”见忽然跑题了。穆锦晨忙将楼正回来。
她将包袱推了回去。
之所以对包袱感兴趣,是想知道穆琳到底送了什么东西,以此来判断穆琳对宁古伦是不是有别样的心思。
她和王宝英情同姐妹。而王宝英对宁古伦另眼相待,身为好姐妹,当然得帮着关注下他的动向。
“对对,先看东西再说。”宁古伦十分感激穆锦晨将话题岔开。听话的将包袱打开。
里面是两双新鞋,一双为春秋天所穿的单鞋。另一双为冬天所穿的厚棉靴。
除了鞋子之外,还另有一个小包袱,将小包袱展开,里面是宁古伦最爱吃的点心红豆酥。还热乎着,应该是清早现做的。
穆琳还真是用心了,表哥爱吃什么她都记住了。
穆锦晨看着红豆酥暗暗腹诽。
见到红豆酥。宁古伦愣了下后忙道,“哼。这东西我都不爱吃的,又甜又腻的,圆圆你拿去吃吧,不然就丢了去。”
说着就掀了车窗帘,作势要将红豆酥给扔了去。
宁氏忙将东西接了过来,抿唇笑着嗔,“你这傻小子,好好的点心扔了做什么,琳姐儿还真是有心了。”
“谁稀罕呢。”宁古伦小声嘀咕着。
他小心的看穆锦晨的脸色,担心她会难过。
穆锦晨面色平静,不见分毫伤心难过的神色,她随手将那双棉靴拿过来瞧了瞧,只见针脚细密平整,鞋型方正。
靴筒上绣着喜鹊登梅,含苞欲放的梅花栩栩如生,微微仰头的喜鹊双眼炯炯有神,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十分灵动。
穆锦晨不得不赞叹穆琳女红的本事了得,自己比她还要年长两岁,如今连片花叶子都不会绣,可她绣得花儿活灵活现能招来蝴蝶。
宁氏见了,也不由夸道,“琳姐儿可真是心灵手巧,才八岁的年纪,就能练就这般好的针线活,再过几年,那绣得鸟儿可真是展翅飞呢。”
这番话是发自内心深处。
穆琳今年要是有十四五岁,她可能不会这样夸。
看着靴子,宁氏不由就看向穆锦晨,柔声道,“圆圆,这次去了碧波院后,你有空也学做一点儿针线活吧。娘不要求你做得特别好,但或多或少也会一点儿,好不好?”
“嗯,好吧。”穆锦晨听话的点头。
虽然不喜欢针线活,可别人都会,她不能做另类,先学着再说吧。
“圆圆,等你学会针线活儿,就做鞋给我穿吧。”宁古伦就在一旁凑趣。
“想得美,我才不会做鞋给你穿呢。”穆锦晨毫不客气的拒绝。
然后她将手中的棉靴递给他,道,“穿上试试大小,看合不合适。”
口上这样说,她心里却想着肯定不合适。
穆琳又不知宁古伦脚的大小,做出来的鞋子哪儿会合脚。
宁古伦看着靴子不想试,但宁氏在一旁也让他试试。
他只好脱下鞋子去穿棉靴。
“这靴子一看就大了,肯定不合……”他一边穿一边叨叨。
只是那个适字没有出口,因为靴子已经穿上脚。
大小正合适!
穆锦晨不用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大小合脚了,她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如此看来,穆琳对他还真是上心了,知道他爱吃什么并不难,只要平日里吃饭时多注意两眼就会发现,可是竟然知道他脚有多大,这可就不容易办到了。
自己和他自幼一起长大,都不知他大概穿多大的鞋子,也不知他穿多大的衣服。
难道穆琳悄悄去了问了周嬷嬷不成?
因宁古伦的鞋袜之类的东西都是周嬷嬷带人做的。
不会的,穆琳性格内向,又特别害羞,这种事她肯定不会好意思去问周嬷嬷的。
看来穆琳为了知晓表哥穿多大的鞋,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还真是小觑了这丫头,不声不响的送鞋又送吃的。
宝英啊宝英。你可算是遇上强敌了,该怎么办呀?
穆锦晨就这样一路沉吟着到了客栈。
她这表情落入宁氏夫妇与宁古伦三人的眼中,却别有一番意思在其中了。
住进客栈安顿好之后,听风就来唤穆锦晨,说宁氏找她。
穆锦晨讶道,“坐了这样久的马车,娘亲早就累了。该好好休息才是。这样急着唤我做什么?”
听风笑着摇头,“夫人说不累,想找小姐您说说话儿呢。”
穆锦晨不信母亲无事。
她揣着满腹的疑惑去了宁氏的房间。
房间内只有宁氏与周嬷嬷二人。
见到她来。宁氏笑着招手,“圆圆,快过来坐,尝尝周嬷嬷刚沏好的莲芯茶。清热解暑。”
“好。”穆锦晨笑眯眯的走过去,在宁氏身旁坐下。喝了口茶之后,道,“娘,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宁氏笑着看向周嬷嬷。
周嬷嬷忙寻了个借口也退了出去。
见此。穆锦晨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想着母亲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对自己说。
就在她思量之时,宁氏已经柔柔的开口。“圆圆,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啊?”穆锦晨微怔了下。很快摇头,“怎会心情不好呢,能去乡下住一段时日,我不知有多开心呢,嘿嘿!”
“哼,你这小丫头,还想瞒娘亲呢。”宁氏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的嗔,“娘亲指的不是这,之前在马车里见到琳姐儿送古伦的礼物,你心里不是不有些不舒服呀?”
穆锦晨老实的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儿。”
从情感上来说,她和王宝英的关系更加亲近,王宝英喜欢宁古伦,那她当然不希望有其他人也在觊觎着宁古伦。
所以见穆琳如此,她是有些不悦的,有种穆琳插足的感觉。
当然她也知道不该这样想,毕竟王宝英与宁古伦二人眼下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哪位姑娘亲近宁古伦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宁氏见她大方的承认,也愣了下,没料到女儿如此诚实。
她瞬即轻叹一口气,道,“唉,你现在知道难过还为时不晚,圆圆你放心吧,你与古伦自幼一起长大,你们二人感情深厚,一般人不会轻易撼动。
只是从今往后你要……”
呃,怎么扯上她和宁古伦之间的感情啦?
穆锦晨听着一头雾水,哪儿跟哪儿呀。
“娘亲,您误会啦!”她赶紧叫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快要吐血了好不好。
“误会?娘亲没误会。”宁氏十分肯定的说道,“琳姐儿送鞋子给古伦,而那鞋子不仅做得极好,又特别合脚,所以你……”
“娘,我是因为这件事有点儿不大开心,不过不是因为我自己呀,我是为英姐姐呢。”穆锦晨赶紧解释。
“什么?你是因为英姐儿?”宁氏惊。
穆锦晨点头,“是呀,娘,您还记得我曾经对您提起过这件事嘛,英姐姐人好性格好,她对表哥也很好,所以娘您想办法撮合一下,好不好呀?”
宁氏认真的打量着女儿,见她一脸的诚恳,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不由十分失望。
在内心深处,宁氏一直都希望宁古伦有朝一日能成为女婿。
可穆锦晨要是不对宁古伦无意,那这个愿意可就泡汤,她当然不会做出强迫女儿的事情来。
宁氏道,“圆圆,你个傻丫头,古伦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性格我最了解,还有他的本事能耐在同龄的少年当中也是一等一的,你……”
穆锦晨嘴角抽了抽,忙道,“娘亲,我当然知道表哥好呀,不然我还不会让您撮合他和英姐姐呢。娘亲,您再想想这件事儿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着,她赶紧起身离开。
母亲的心思她哪能不知,可她一直拿宁古伦当兄长来待,别无其他。
事后宁氏就对周嬷嬷说了这事,言辞之间十分惋惜。
周嬷嬷笑着安慰道,“夫人。小姐如今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事儿,等再过两年她开了窍,到时就知道表少爷的好了,您莫急。”
“话虽如此,可古伦太优秀,我担心还没等圆圆开窍。他就对其他姑娘动了心。”宁氏担忧。
她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眼下据她所知的就有穆琳与王宝英二人,谁知往后还有没有其他姑娘对他动心呢。
看着宁古伦长大,对他是真的喜爱。真的不希望有一日他娶了别人家的姑娘。
“夫人,若真如此,那就说明咱们小姐与表少爷无缘分。再说了,咱们小姐样样出众。夫人您还担心她往后寻不着好姑爷?
夫人,您呀眼下还是放宽心。好好养身体,到时生个健康聪明的大胖小子,这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儿,小姐的事不用您操心的。”周嬷嬷微笑着安慰。
宁氏也笑了。嗔,“嬷嬷怎知一定会生胖小子,万一是姑娘呢。”
周嬷嬷掩嘴笑。“一定是胖小子,夫人这回的反应与怀小姐时不一样呢。”
宁氏就笑着回忆当初怀穆锦晨是什么样儿。
主仆二人回首往事。开怀的同时又唏嘘时间过得快,眨眼功夫十年过去了。
因着宁氏怀孕的关系,加上又着急赶路,马车行得很慢,穆锦晨一家人在遇上风景优美的地方还会特意停下来欣赏。
如此走走歇歇,原本两日的程,他们行了半个月。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峰,方方正正的良田里水稻翻绿浪,掩映在苍翠大树下的房屋露出黛色的屋脊,间或传来鸡鸣狗吠之声。
在金色阳光的照映下,大大小小的水塘犹如镶嵌在宝石上的明珠,璀璨夺目。
穆锦晨掀了车窗帘向外面眺望着,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嗯,空气中带着甜甜的花香味。
好一派田园的风光,真美呀!
她满足的眯了眸子。
拿锄扛锹挑筐的村民们在田野间忙碌着,见到穆锦晨家的马车浩浩荡荡驶进村子,不少人都停下手头的活儿,手搭在额间向这边张望过来。
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在轻声议论着是何家的贵人来此。
负责打理碧波院的管家宁叔早就守候在路口,见到马车行过来,小跑着上前来迎接。
宁叔现年四十五岁,从祖父那一辈开始为宁家效力,对宁家极为忠心,是康定王特意让他一家跟随宁氏来应天府的。
不过,当初宁氏并未让他进京城,而是让他帮忙在四周购置产业,故定远侯府其他人都不知有他一家的存在。
眼下宁叔与妻子住在碧波院,而儿子媳妇则管理另一处庄园,距离此地约有五十里。
周嬷嬷亲自上来掀了车帘,穆文仁当先跳下马车,然后扶了宁氏下来。
宁古伦与穆锦晨紧随其后。
宁叔忙整衣肃官前来施礼,“老奴见过世子爷、夫人、古伦少爷、小姐。”
“宁叔辛苦了,莫要如此多礼。”穆文仁忙扶住宁叔,不让他跪下。
一行人寒暄见了礼之后,穆锦晨他们复又上了马车,向住处行去。
马车很快在一幢白墙黛瓦的大宅前面停下。
说它是大宅,那是和其他人家的房屋相比,此宅是最大的,但若和定远侯府相比,那又小得不值得一提,只比以前所住的秋枫园大一点儿。
虽不算太大,但足够住。
宁叔的妻子宁婶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得知穆锦晨一家已经到了,赶紧带了两个粗使婆子小跑着出来见礼。
行礼之后,宁婶看向穆锦晨笑着道,“几年没见,小姐竟长得这般高了,长成大姑娘了,奴婢乍见都不敢认呢。还有古伦少爷,也长成大人了,越长越英俊了,哈哈。”
宁婶相貌普通,身量高挑,体态适中,很精明能干,能言善辩,说话的声音很响很脆,与老实憨厚、不爱多言的宁叔正好互补。
穆锦晨还记得在乌兰关时,闲下来没活时,宁叔坐在树底下的大石头上抽着烟卷儿听宁婶说话,当宁婶说到高兴处发笑时,他也会看着宁婶憨憨的笑。
场面十分温馨。
每当他看宁婶时。他的眼神就特别明亮。
穆锦晨笑着应,“宁婶,这都过了好几年啦,您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年轻好看,一点儿都没变呢。”
“真的吗?小姐就莫安慰奴婢了,老喽老喽!”宁婶笑着去摸自己的脸,然后又笑着摆手。
场面一下子热闹欢快起来。
宁叔夫妇引着穆锦晨一家人进屋。
周嬷嬷带着听风他们将箱笼等物抬进宅子。然后安顿。宁婶继续去准备饭菜,宁氏夫妇就与宁叔说今年庄上的一些事情。
穆锦晨就与宁古伦二人在宅子里四处瞧瞧。
宅子打扫得十分干净,后院还种了许多花儿。眼下正开得热闹。
晚膳十分丰盛,虽然菜式没有定远侯府做的精致,却比定远侯府的饭菜闻着香,诱人垂涎。
宁叔憨厚的笑着道。“野味是上晌进山猎的,鱼虾蟹是中晌刚捞的。鸡鸭是现宰的,蔬菜是我们自家园子里种的,都是做之前才从地里摘回来,都很新鲜。世子爷、夫人、古伦少爷、小姐,你们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新鲜!
穆锦晨恍然饭菜为何香味如此浓郁。原来所有的食材均新鲜无比。
定远侯府所用的食材虽然也新鲜,但它们都是从城外运送过来。路上是需要时间,再加上颠簸撞击,新鲜度自然要打折。
看着奶白色的鱼汤,穆锦晨忍不住拿了勺子舀了一小碗鱼汤,略吹了两下,然后喝了一口。
汤刚入口,口腔顿时溢满鲜美的滋味。
真的特别鲜美可口。
她笑着问宁婶,“宁婶,这鱼汤是怎么炖的,放了哪些佐料,好鲜呀。”
宁婶笑着道,“回小姐,汤中什么佐料都没放,就是先用油将鱼略煎了一下,然后加水清炖而成,汤成之后加盐就行了。”
好简单的做法呀,还以为加了什么提鲜的佐料呢。
穆锦晨忙对宁氏道,“娘您也尝尝,真的特别好喝。”
“好,尝尝。”宁氏笑着点头道好。
周嬷嬷忙舀了一小勺放碗,笑着递向宁氏。
宁氏喝了之后也夸好喝,又让周嬷嬷舀了两勺。
大家都很高兴,宁氏因怀孕反应的缘故,这些日子同样的菜肴,鲜少想吃第二口的。
喝了鱼汤后,宁氏竟然未吐,又将其他的菜都尝尝了一口,连声夸着好吃。
穆文仁激动的道,“这次可真是来对了,敏敏你住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
“谁说不是呢,夫人可是好久没吃饱了。”周嬷嬷笑着拭眼角。
“噗,嬷嬷,您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大家都虐待我呢,饭菜都不让我吃饱。”宁氏心情极好,笑着打趣。
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特别香,穆锦晨不知不觉多吃了一碗饭,要不是肚子实在装不下了,她还想再继续添饭,这些菜样样都好吃,好久没吃得这样痛快了。
只是眼下刚临近中秋,螃蟹的味道还差一点儿,等到了十月菊花黄时,螃蟹只只膏肥黄满,美味无比。
宁古伦比她厉害,多添了两碗饭,然后抚着滚圆的肚子说吃撑了。
宁叔夫妇见穆锦晨一家人吃得开怀也特别高兴,之前还担心他们一家人吃不惯乡间的饭菜呢。
经过一夜休息,坐车的倦意全消。
用过早膳,穆锦晨手中的筷子还未放下,宁古伦就迫不急待的拉着她要出去玩。
宁婶忙上前阻止,“古伦少爷莫急,容奴婢说两句话。”
“怎么了宁婶?”宁古伦不解。
“古伦少爷,小姐,你们出去玩没事,但村中有一个地方千万不能去。”宁婶解释道。
“哪儿不能去?为何不能去?”宁古伦眸子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他正愁村子里没好玩的地方呢,既然这个地方不能去,一定有古怪,那样才有趣嘛。
宁氏也好奇的问,“宁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快坐下。”
宁婶也不推辞,就在下首坐下,说道,“夫人,少爷、小姐,村东最后一户人家,也是像咱们差不多的高门大户,里面住着一对母子和几位丫环婆子们,没见过男主人,也不知是没了还是在外边做大事。
那户人家十分神秘,从来不许别人靠近屋子,也不许别人闹出大的动静来,为此他们将周边几户人家的屋子都买了下来,一直空在那儿,就是怕人家会吵。
反正我们来这儿五年了,从未见过那母亲,那家的儿子无意中瞧见两回,那真是俊美得不像话,说句冒犯的话,不比咱们世子爷差呢。”
“就这样?”宁古伦十分失望的问,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稀罕古怪的事儿呢。
“嗯。”宁婶点头。
“这有什么可怕的,他不让靠近我偏要靠近,看他能将我怎么样?哼,他平日欺负村民们也就罢了,要是落在小爷手里,看怎么收拾他。”宁古伦鼻孔都差点儿朝天了。
宁婶忙道,“少爷,千万不可呀,那家的丫环婆子们个个都不是善茬,上次村里有个泼皮喝醉了酒跑去那家门前又嚷又闹,结果门里出来一个婆子,只一脚就将那泼皮给踹飞到两丈之外的稻田里,然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不仅如此,那家还养了好几只人高马大的的恶狗护院呢,险得很。”
“宁婶您刚刚不是说他们家不许别人闹出动静吗?那他们怎么还养狗,难道就不怕狗叫?”穆锦晨好奇的问。
但心里却有些憷,她可是很怕狗的。
“小姐您有所不知呢,那些狗也怪得很,个个都十分安静,有人靠近他们家,它们不声不响的就到了你身后,诡异的很呐。”宁婶压低了声音。
“宁婶,你就等着我为民除害吧。”宁古伦一脸的满不在乎,然后拉了穆锦晨出门。
他就不信这个邪,还有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宁婶见此,忙追出两步喊,“少爷小姐一定要记得奴婢的话,莫去那儿。”
“宁婶放心吧。”穆锦晨笑着冲她挥手。
宁婶这才放心的笑着去忙其他的事。
出了院子,宁古伦的眼神就忍不住向村东边飘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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