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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傅风不在这个世上,那徐小白也不打算停止做木牛流马和特大木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傅风是很强很有用,但若是傅风出了意外,那其他的木匠师也是顶用的,技艺没有傅风高超,那么完全可以多用几个人。
总之,不能因为傅风的原因,而停止制造好用的木牛流马和特大木马。她一向是想到就要做到的人,便开口跟潘朗说:“三皇子,我和秦大哥去找傅风制造宝贝东西,你留下指挥这些军士们抗洪吧?”
虽则她以商量的语气问,但实则已打定了主意,务必找到傅风!若是傅风死了,那要尽快找更多的木匠师,早点造出木牛流马和特大木马。
若是问她,两个宝贝东西是什么,要找木匠师去做,难道是木头造船?潘朗放心不下她,身处大兴县边界已是这般凶险,洪灾已经这么严重,水都没到人的颈部了,稍加联想,大兴县县内肯定灾情更为严重。
而她是个弱女子,若她面临任何难以控制的危险,该怎么办?秦大帅是可靠的,潘朗一直知道,可洪水无情,大兴县受灾又不是第一天,去茫茫人海加浑浊的河水中去找傅风这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千万倍。
他多想跟她同去找傅风,但这么多军士要指挥,虽不是一定离不开他,但他在这里,就像给军士们打了一针定心剂,一旦他离开军士们,毫不怀疑的说,大家肯定会无视灾情,偷懒磨洋工,总之他必须看着。
这次抗洪,是他将质子这个耻辱的名号舍弃,为大兴县的平民百姓做实事的时候,也是他必须把握住可能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最佳表现机会。
在这样两难的境地面前,小白已经告诉他应该选择以百姓为重,他不能太过牵绊与儿女情长。他叹了口气,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万一找不到傅风就算了,那什么宝贝没有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的就好。
徐小白笑嘻嘻的答应说:“那必须的,我肯定会小心地,三皇子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她很有信心西川国大兴县的木匠师们,在傅风的领导下,肯定能造出轰动一时为民造福的木牛流马和特大木马。
她摩拳擦掌,全然忘记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撑了一把伞,对着一个个认不出人的蓑衣顶犯难,她有轻度脸盲症。
但这显然不是犯了脸盲症,脸盲症犯得时候起码还得看脸啊。她这看的是一个个背影,啊不,连背影都算不上,只有一个个带着蓑衣帽的人在不断地动啊动。她已经很久没正眼看过秦大帅,连秦大帅穿的是什么衣服她都认不出来。
加上移动的人群身子全被水给淹住了,只能施展河东狮吼功,“秦大哥,你在哪里?”
声音的穿透力非常强,一个蓑衣顶回头:“小妹,咋了?”说完,那蓑衣顶在浑浊的水面开始移动,朝她走来。
跟秦大帅的交流过程十分顺利,几乎只用了一句话概括:“大哥,我要去大兴县县里找一个叫傅风的工匠师,你同不同去?”
秦大帅行动比思想快,迅速的成了个小船,将包裹扔进小船内,对她喊:“小妹,上船。”
船很迷你,就是六块木板拼成的一个木划,最大承载量大概就是两个人吧,因为徐小白坐上去之后,那木划便没有多余的空地了。
秦大帅坐在前面一点划船,徐小白背靠着秦大帅,一手撑伞,一手朝潘朗挥手,挥手之间,她惊呆了!
立在那雨水里,一袭紫衣湿漉漉的粘着身子,他的身子那样消瘦,雨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
锦逸怎么这么傻?再这样淋雨,肯定会生病的!她气恼,锦逸何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样淋雨又没地方烤火,衣服一直不干,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会感冒发烧流鼻涕,更何况锦逸原本身子骨就不算是铁汉铮铮的那种。若是他感染风寒,一时间又找不到大夫,更没有药吃,一旦病情加重,夸张点说,送命都是可能的!
“大哥,停一下!”待船停了之后,她迈力的朝锦逸走去,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她却感觉比跑马拉松还要累,水是刺骨的寒冷,风在刮着,雨在下着,她咬紧牙关,认真感受脚踩的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绊倒,若是被绊倒,没人扶很可能会被水冲走。
然而,她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脚不知是没听使唤相互绊住了还是脚踩了一个打滑的石头,跌倒了!她的雨伞不顶用,大概是力气使反了,手肘钻心的疼,不知道是被雨伞伤了,还是被其他东西伤了。
更大的恐惧是,当头没入水中的那一刻,死亡的阴影扑面而来,她使劲扑腾,却感觉身子在往下沉。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直是旱鸭子的她,前世连在浅水区玩耍都不敢,皆因二三四岁这三个年龄的时候,每年暑假去外婆家玩耍,摔进没有护栏的吃水井三次。她并不记得那些具体经过,是她的父母后来提起过。
但每次被水包围,使劲扑腾却一直往下掉往下掉的那种无助和恐惧感,她却从来都没有忘记。
前所未有的害怕,让她加剧扑腾,殊不知,这样紊乱的呼吸,不是被水憋死,而是被水呛死。
完了,要死了,真没想到小时候命大了三次,最终却还是死在水下。看来她命里缺水的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水里栽了跟头。
腰间忽然一紧,她被拥入宽厚有力的怀抱里,“放心,小白,有我在。”
有我在?这声音怎么很像是潘朗的声音?对啊,潘朗是她的上级,她现在是潘朗的师爷,是给他出谋划策的人,他肯定不希望她死的吧?
“好……,你在。”说完,徐小白便失去了知觉。
潘朗抱着她奋力一游,拉住了秦大帅伸出的手,顺利的救出了徐小白,又将她抱回了马车上。
但问题来了,怎么弄她都没反应,连呼吸都很微弱,秦大帅和潘朗面面相觑,两个大老爷们见多识广,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要使用嘴对嘴人工呼吸法,给她顺几口“仙气”才行。但他们都是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的纯爷们,想到那个办法都脸红红的,让冷冰冰的马车添了一些生机。
眼看着徐小白的小脸,慢慢被憋成了猪肝色,他们十分焦急,但碍于面子,都不好意思动手。
秦大帅认为给他最敬重的小妹人工呼吸,就好比朝着女娲的雕像亲一口,这都是对女人大不敬的。而且,他一向认为嘴对嘴这种事情,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万一亲了小妹一口,她怀孕了可咋整?
他忧愁啊,倒不是担心亲了一口小妹,小妹便怀上孩子。怀孩子他倒不介意,但是听说生孩子很疼,小妹最怕疼的人,哪能扛得住那种疼啊。所以,绝不能亲这一口,亲了的话,后面影响老大了,有点受不住啊。
潘朗也有考虑,这种迫不得已的时候,属于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但嘴对嘴给她顺气,终究是占了她的便宜,若是中途她醒来,扇他一巴掌,大喊一句流氓可咋办?那好不容易竖立起来正人君子的招牌,可不就砸了吗?
要知道那次小白都睡他床上了,他都啥事没干,简直比禽兽都不如的君子。而今天,当着秦大帅的面,去亲他心爱的女人,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怕小白喊他流氓。
“那个……三皇子啊……要不还是你来吧?”亲一口就怀孕,实在太可怕了。秦大帅在想,要不要把这个风险告诉他呢?三皇子这么大的人了,应该知道男女亲一亲就会怀孕这件事吧?
秦大帅犯难了,他跟潘朗是认识的,但不属于已经到了可以交流关于男女之事那种程度的朋友。他若是贸然提起男女亲亲会怀孕这件事,潘朗会不会认为他看不起潘朗,说潘朗连男女亲亲会怀孕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秦大帅考量了很久,如果跟潘朗说:“三皇子,你注意点啊,男女亲亲是会怀孕的。”潘朗会不会揍他?这样提醒,好比问人家壹加壹是不是等于二,都属于讨打的行为。
为了避免被打,秦大帅决定闭嘴,走到马车外,还颇为贴心的把帘子拉上了,亲亲就会怀孕呢,还是拉上帘子比较好。
潘朗自然不知道秦大帅的那一番想法,单纯的以为秦大帅这个当大哥的认为去亲自己认得小妹不太妥当。见秦大帅很识趣的拉上帘子,潘朗捏了捏小白的脸蛋,暗道:“你认得这个哥哥还不赖。”
潘朗预备姿势,双手撑在小白的肩头,头尽量往下低,双眼一开始睁着,待看到小白的五官越来越清晰,犹如多了个放大镜似得,他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亲亲这件事,很简单,把嘴凑到小白的嘴边就好,潘朗触着她的唇时,着实吓了一跳,她的唇怎么这样柔软又冰凉?
肯定是太冷了!
要不要把她的衣服脱了取暖?唔,上次这么做,她好似没有发大火,但这次连干的衣服都没有,更何况外面都是人,脱女人衣服的羞羞事,还是算了吧。
他试着度些气给她,才发现她牙关紧咬,根本没办法接那些度过去的气。该怎么办呢?
说实话,他是看过别人使用这种办法的,但实战经验为零。在云介国的时候,时常时谁看谁不顺眼,便把谁推到池塘里。这样的事情隔三岔五的上演,慢慢的他都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了。
但他每次看到这种情况,都是自动闭眼开启打码模式的好孩子,所以,这下他真的犯难了。
胸膛不经意的贴到了小白的胸膛前,唔,貌似不是像以前那样太平公主了。
这个发现让他面红耳赤,这算不算是耍流氓了?他腹黑的想,反正她迟早都是他的女人,这算是提前看货了吗?
“咳咳,咳咳。”徐小白猛然睁开眼睛,哇,这谁啊,怎么趴在她身上,姿势这么暧昧!
等等,他干嘛闭着眼睛?他这是在人工呼吸吗?
潘朗吓得赶忙起开了,尴尬的问:“你醒了?”
这不废话吗?看他那副害怕她问罪的样子,徐小白也就没发怒,是非好歹她还是分得清的,若不是他的那一口气,她可能已经背气了。不过是四片唇接触了一下,没什么关系。
“是啊。”她正想说谢谢你,就听到外面秦大帅的声音:“你把小妹害的还不够吗?现在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做什么?”
大哥在跟锦逸说话吗?徐小白揣测,能让秦大帅说出这番话的,有且仅有锦逸吧?天底下除了锦逸之外,秦大帅只有在面对赵湘湘的时候,也会说这样的话。但赵湘湘远在京城,不可能出现。所以,秦大帅面对的是锦逸?
“大哥,你别动气,我马上出来。”给他送把伞就好。
但掀开帘子而入的秦大帅,一脸生气,“小妹,他给你灌得什么迷魂汤?值得你为他做那么多傻事?三皇子冒着可能让你怀孕的风险,都要救你,难道你就看不到我们的努力吗?”
徐小白有些哭笑不得,她现在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锦逸,看到他没带雨伞淋着雨,才会想给他一把雨伞,接着去大兴县,不耽误正事。不然锦逸身子弱,又是跟着她出来的,家里又无父无母,怪可怜的,她不过是怜惜而已。
还有什么叫三皇子冒着可能让你怀孕的风险,都要救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个人工呼吸,小菜一碟啊,何来让她怀孕之说?秦大帅该不会淳朴的认为一男一女牵牵手亲一亲就会怀孕吧?
哈哈,真是太可爱太好笑了。二十一世纪,大概只有几岁的孩子会这么想吧?秦大帅都成年人了,竟然还不懂男女那档子事,真是傻的可爱啊。
她捂着嘴,尽量笑的不是那么夸张,“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给他送把伞,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大哥,我问你,假如我没带雨伞,你会给我送伞吗?”
“当然会啊。”秦大帅不假思索的回答,但小妹捂着嘴在笑什么呢?连一旁的三皇子都在笑,送伞有那么可笑吗?
徐小白站起来躬着身子说:“大哥,这不就对了。锦逸也是我的朋友,朋友在淋雨,我们岂有不送伞之理?”
秦大帅可是了半天,还没绕过弯来,送伞跟搞笑有什么联系呢?
徐小白走到马车外,为锦逸撑开一把伞,替他挡雨,“成年人了,淋雨并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我要去大兴县县中心,你多保重。”
也不待锦逸答话,她接着说:“为了报那些仇,你更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我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徐小白扯了一下秦大帅的衣袖,“大哥,我们走了。”
秦大帅还没绕过弯来,又不好意思再问,只得跟着出来说:“小妹,我来了,咱们走吧。”
雨越下越小,徐小白撑着伞坐在小船的后面,秦大帅在前面划桨,渐渐的融入浑浊的河水,渐行渐远。
锦逸撑着她给的这把伞,一动不动的驻足良久。i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