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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捐赠人+南家订婚宴(精,大更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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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舒嘴巴一张一合,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指尖指向那个屏幕——

    “骨髓捐赠人......怎么会是这个人?!!!”

    “谁?!拗”

    黎洛被年舒脸上的惊骇弄得有些莫名,接过电脑看了一眼,也皱眉,“你认识?跖”

    “你没印象了?!这人和你好像也碰过面的!”

    黎洛皱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乔司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淡定地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先收着,别为这事儿让我老婆费脑细胞。一会儿参加完订婚宴,我和你讨论。”

    车子正在进入南家的庄园,一路红花红绸挂在树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订婚宴办得比国宴还认真。

    年舒压住心里的疑惑,将电脑合上,“给我带衣服了?!”

    “一定啊!”

    黎洛唤了一声停车,让乔司南和乔花花都坐到了前排,然后升起车子中间的挡板才将后座旁边的一个袋子递给年舒,“赶紧换上。”

    里面是条黑色的斜肩小礼服,长级膝盖,显得端庄又不失妩媚,却也绝对不会抢了准新娘的风头。

    “麻麻,你穿上一定很美。”

    年舒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麻麻会陪着你的,好好表现。”

    云端唔了一声,用力点头。

    年舒飞快换上衣服,接过黎洛手中递过来的化妆包给自己点了一个淡妆,一脸素白,只余下那唇嫣红潋滟,像极了一朵火焰。

    “还是很美的,”黎洛笑,“好了,到了。”

    纵使此刻有万般心思,也不能表现出来,年舒强压下自己繁芜的思绪,在车子停稳的那一瞬间,牵着小云端走了出去。

    南家的欧式庭院布满了桃花,一夜怒放,是早春的气息。

    红花红绸,红烛跳动。

    南铮穿着黑色的挺括西装,站在门廊之下迎客。

    “恭喜你,”年舒笑着。

    南铮没有说话,只是回了她一个颇为温和的笑,那笑里藏着一丝只有同是天涯沦落人才明白的落寞。

    黎洛在乔司南的搀扶下款款走近他,靠近的那一瞬间,身后男人明显紧绷了一下,扶住她腰身的手也收得更紧,充满了占有欲。

    她还没开口,乔司南已经先声夺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晚可是你的人生巅峰,恭喜你了。”

    “......”,黎洛顿觉无力,这两句诗是一起的吗?!

    南铮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滞,目光游移到他的手背之上,再抬眸,眼中的苦涩已经被抹去,“谢谢,里面请。”

    乔司南还觉得不够,“怎么没见到顾老师?她不是应该和你站在一起迎客的吗?夫妻嘛,共进退哦!”

    “......”

    黎洛看着南铮眼里的失落,悄悄一把狠拧在了乔司南的后腰上,只可惜乔大少此刻的皮不是一般二般的厚——

    “也祝你们早生贵子,最好是儿女双全,跟我们一样,那就幸福了,”乔司南呵呵一笑,“我女儿叫乔红豆,名字好听不?!”

    “.......”,南铮锁住黎洛的脸,“名字好听,将来一定也和她的妈妈一样倾国倾城,惹人怜爱。”

    这下换乔司南噎住了,直接挡在黎洛面前,“你往哪儿看呢?!”

    周围的宾客因为他的动作瞬间朝这边看了过来。

    黎洛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这个家伙给塞进去——

    真是够了!

    “乔司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这是她最近的杀手锏,百试不爽。

    上一秒还在眼刀斗情敌的乔大少立马转身,一把将黎洛打横抱在自己怀里,“我带你进去休息,别怕,有我在,老婆乖乖......”

    所有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有始作俑者乔大少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甜腻得不能再甜腻——

    “这样

    抱着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换个姿势......”

    换个姿势.....

    omg,黎洛已经快要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闭嘴!”

    南铮收回自己的视线,控制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眼中几乎要无法遏制的羡慕。

    有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南铮回头,打起精神,继续寒暄了起来。

    刚才的一幕在所有人心中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现在全洛城的人都知道乔家那位把老婆当成宝,别人多看一眼都要黑脸,也早已习惯乔司南在各种场合的各种护食表现了。

    却有一个人,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二楼阳台上的人拉了拉自己身上刚刚赶工做出来的手工旗袍,觉得有些紧。

    顾七七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却还是觉得有点冷。

    就连身上顶级绣娘做出来的凤纹旗袍,明明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做的,可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么紧?紧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小姐,”化妆师在她身后唤着,“外面冷,一会儿再去看南先生也是一样,您的妆还没画完。”

    人还没回过神来,顾七七就已经被化妆师重新摁回了座椅上,化妆棉熟练地在她的脸上游移着,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底子好,又年轻,到时候一定让南先生惊为天人!”,化妆师沾了一点胭脂,在她的眉心迅速画出一个花钿,那是一朵粉嫩的桃花形状。

    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

    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俏、俏、俏。

    这样的句子,她曾经听蔷薇姐姐说过,那是在蔷薇姐姐和自己堂哥的订婚宴上。

    顾七七还记得当时的订婚宴办得很是宏大,堂哥顾云臣给了宋蔷薇所有的宠爱,而蔷薇长眸潋滟,无限娇羞,脸上的表情是兴奋,而又隐隐带着期盼的。

    可现在.....

    她自己呢?!

    面前巨大的黄花梨木梳妆镜将她此刻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

    是彷徨,是紧张,是害怕。

    原本以为的期盼,没有。

    娇羞.....也没有。

    “顾小姐?!”,化妆师见她发怔,打断她的思绪,“你怎么了?!”

    顾七七抬手碰了碰自己头上两边对称的凤簪,上面低端缀着的红玉髓轻轻一摇。

    像两滴血泪。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化妆师。

    “我说,您这个样子,男人看了都会心软的。”

    她这个样子?!

    她什么样子?!

    顾七七对上镜子,终于将自己的脸看了个清楚——

    唇红齿白,眉间一朵粉白桃花,身上的旗袍如火,将苍白的脸颊终于衬托出了一点点嫣红的颜色。

    要是被父母看到,也会说喜庆的。

    他们喜欢她规规矩矩的样子,喜欢她按照传统的模样来打扮,所以在这样的日子里,即便头上的金簪子重得快要压断她的脖子,她也要抬起头来,好好打扮。

    化妆师在她的唇边点了两点胭脂,“南先生看到,一定心都化了,恨不得把你揉进骨子里呢!”

    顾七七一怔。

    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画面又狠狠地撞入她的心口。

    揉进骨子里?!

    可他的骨子里,已经有人了,她怎么能进得去?!

    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

    “顾小姐?!”,化妆师皱眉,“您怎么又发呆?!这种日子,要开心点啊,是不是长途飞机坐累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再下去?!”

    顾七七回神,睫毛扫过眼睑

    ,思索了几分钟,然后才抓住化妆师的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乐文首发,请支持正版——————————————————————

    所有的客人都入场就座,订婚宴却迟迟没有开始。

    客人都表示理解——这么大的排场,总得有一两个压轴的人物出来才镇得住,以南家的身份地位,绝对是在等人。

    却无人知道,庭院门口的南家老爷子已经开始在来回踱步——

    “请帖没送过去?!”

    “送了,直接送到总统办公桌上的,”旁边的南镛早已急得不行——

    他们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南楠,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只怕又......

    南铮略显镇定,“我去接顾七七的时候,听到了她和顾云臣的电话。她说.....他一定会来。”

    南明峰皱眉,“没提到南楠吗?!”

    “顾云臣的心思谁猜得透?比草原上的狼还奸诈!”,南镛重重一叹,这一年他也苍老了不少。

    因为女儿,也因为外孙女的缘故,夜里总是不得安眠。

    南铮抿了抿唇,“顾云臣很疼爱顾七七,不会不给她面子。应该也不想我们南家在订婚宴上出什么乱子,所以.....可能性很大。”

    “还叫顾七七?!”,南明峰吹胡子瞪眼,“也不怕别人看出来!”

    南铮眉心微蹙,没有再说话。

    三个男人在庭院门口比肩而立,看着从山下蜿蜒而来的那条柏油马路——

    这条马路代表了南家的荣耀,此刻,也承载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南镛频频看表,南明峰早已露出难得的烦躁和不安,只有南铮最为沉稳。

    订婚礼选择在晚上的8点8分准时举行,洛城的政要权贵除了没在洛城的,其他都已经到齐,南家对这次的订婚宴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外人都道南家看重这个小儿媳妇儿,却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水——

    为的,不过是南楠和小云端罢了。

    唯一对这个订婚宴有期待的,只有上面化妆室里的那一位吧?!

    八点整。

    山下终于传来低调的汽车引擎声。

    黑色的加长防弹车停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南明峰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开始往前走,南镛则跟在老父亲身后。

    南铮扫了车门一眼,不动声色地拦在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前面。

    曹营从副驾驶上下来,将后车门毕恭毕敬地打开。

    拉夏维尔街裁缝定制的手工西裤笔直修长,颀长身影从车门后缓步而出,如鹰隼般的长眸瞬间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

    顾云臣在南家人面前站定,唇瓣勾勒出一丝恰到好处,却又若有似无的笑。

    “阁下,”南镛已经激动地跨了过去,“请问......”

    “阁下,请进——”

    南铮飞快打断南镛的话,生怕他问出南楠的事来——

    再怎么问,也不指望面前这位总统先生能够在公开场合承认南楠的存在,那样只会让南楠的处境更加艰难。

    顾云臣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玩味。

    南镛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唐突,讪讪地退到一边,不甘心地看着车里。

    顾云臣转身,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里,小麦色的肌肤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南镛眼里已经有泪花乍现,就连南明峰也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里的动静。

    接着,是白色的长裙翩然而出,落在红色的地毯之上,雅致而翩翩。

    再抬头——

    来人带着白色的面纱,样子看不清楚。

    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就是他们的南楠!

    面纱下,南楠早已失去所有的言语——

    这是她来这里的条件——不能说,只能看。

    只能....痛。

    顾云臣已经牵起她的手,十分绅士地和她十指紧扣地朝前走去。

    “楠——”,南镛失控出声——

    顾云臣却顿住脚步,面上笑容不改,“南州长莫非认识我这位女伴?!”

    南铮立刻觉察不对,“南家四壁徒徒,还望您不要见笑,阁下请。”

    顾云臣饶有兴致地扫了南铮一眼,“的确四壁徒徒,不过有七七在,你们也可以稳中求进了。”

    这话明着是在打压,暗里更是在打压——

    这是在给南铮敲警钟,让他对顾七七要好。

    不为别的,只因他手里攥着的,是他们南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是自然,”南铮从容地在前引路,“请问这位小姐姓什么?!”

    他故作不知,又引来顾云臣侧目——

    南家,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能忍啊?!

    白纱后面的脸痛苦,却只能沉静——

    她想说话,想唤一声父亲,爷爷,小叔叔,想飞奔进大厅,看一看那一张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见到的小脸。

    可是.....她不能.....

    十指交扣的掌心感知到她极力压制的剧烈颤抖,顾云臣以微不可查的弧度微微勾唇,“闺名不方便告知,见谅。”

    话音一落,南家三位男人的脸色都齐刷刷一变。

    南楠心口更是狠然一凉——

    记得她求着他带自己来的时候,他并未反对,只是今天来之前让曹营准备了这身行头——

    白裙白纱,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心里苦,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得罪了他,连这个一年一次回家的机会都被剥夺。

    可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被提及了么?!

    她只是个影子!

    一个没有灵魂,只能盲从的影子!

    南镛全身颤抖着,眼底带了剧烈的怒意,南明峰则上前想要转圜,“阁下,您看看,是否要先见一下顾七七小姐?!”

    顾云臣轻笑,“南老也太见外了,都要成您家的人了,还叫七七小姐?!我看她是不是在这里不适应,你们也不太适应她?!”

    三两句话便把南明峰话里的威胁变成了自己的主战场。

    南明峰被噎住,只有南铮尚算沉静,“阁下,请入场。这位女士,也请。”

    亲人见面却无法相认。

    她的苦,有谁知?!

    南楠苦涩地皱眉,她想要甩开这个男人假惺惺的扣手,想要像以前一样,合则聚,不合则散。

    可是她早已失去了那份洒脱恣意的资格,她,是个罪人。

    失神之间,顾云臣已经带着她往前走。

    他个子很高,几乎有一米九,步子自然也很大。

    她脚上穿着自己不常穿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跟得很辛苦,脚踝歪了,脚迅速肿得像馒头,却不敢吭一声。

    她怕,怕身边的祖父父亲和小叔叔听出端倪。

    她怕,南家会因为她的缘故再遭殃。

    她怕.....,或许怕得太久了,她连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也忘记了。剩下来的,只有恐惧本身。只要有顾云臣在身边,她就害怕,战栗——身体如此,灵魂,更加如此。

    顾云臣脚步微微一顿,转头似是很关心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南楠轻轻摇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动作,点头yes,摇头no。

    玩偶一样。

    顾云臣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脚踝,在其他几个男人一脸苍白的注视之下,将南楠拉得更快。

    她跟得更辛苦,脚上也更痛,早已冷汗涔涔。

    其余人,却又都束手无策——帮她,等于是在害她。

    走到宴厅大门口,脚已经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面前的门被拉开,南铮引导着他们入座,然后才开始往前走。

    没有人敢窃窃私语,因为他是这个国家最位高权重的男人,却有人不断地打量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南家跟顾家,是这样的姻亲关系。

    顾云臣的出现,只会让南家在某些方面更加顺风顺水,他甚至不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权力,从来都是最好的暗示。

    南楠坐在顾云臣的旁边,目光贪婪地四处逡巡,最终落在了旁边一桌上。

    年舒和小云端坐在旁边一桌,离南楠只有半米的位置。

    别人或许认不出来,正在好奇这个总统身边的神秘女郎是谁,但是年舒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抱着小云端起身就要走过来——

    南楠心口一跳,轻轻地,摇头。

    年舒的动作愣在中途,不知自己该进还是该退——

    为什么,就连隔着面纱,她也能感知到那面纱下的无能为力和极度痛苦?!

    小云端不谙世事地靠在年舒怀里,“麻麻,你要带我去哪儿呀?!仪式快要开始咯!”

    声音清甜,像穿云而来的angel!

    南楠握住酒杯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记得自己把小家伙交给年舒的时候,她才会喊麻麻,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而已!

    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

    没有她的陪伴,小家伙,还好吗?!

    垂眸,眼泪已经垂落下来,沾染了身上的白裙。

    她不敢哭出声,用流进了最后的眼泪——还有什么感觉比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比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到自己孩子的进步,却不能参与她的成长更加糟糕的?!

    她,受到了最最严厉的惩罚......

    云端靠在年舒怀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周围的人,“怎么他们都不说话呀?!”

    身后的黎洛扯了扯年舒的裙摆,年舒回神,坐了回去,然后抱住小云端的身体,悄悄在她耳边说,“你看那个穿白裙的阿姨,她漂不漂亮?”

    她引导着云端去看南楠,只恨不能直接告诉小家伙——这就是你的母亲,独自一人在国外生你,养你,为你哭为你笑的母亲。

    云端嘟了嘟嘴,“那个阿姨带着面纱,我看不清楚。我还是喜欢麻麻,麻麻最漂亮!”

    说完还在年舒的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

    旁边突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南楠不小心将酒杯在桌沿给磕破了。

    玻璃刺破掌心,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南镛紧张地上前想要查看,旁边的顾云臣却直接抬手握住她受伤的手,极尽温柔地拢在自己的大掌里,一边仔细地将她掌心的玻璃拿出来,一边开口吩咐,“去拿急救箱来。”

    一旁的佣人很快奉上急救箱,顾云臣亲自动手,给她上药,然后仔细缠上白色的绷带,“怎么这么不小心?”

    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心疼。

    南楠恍惚了一下,旋即暗自苦笑——做戏吧,做给南家人看。

    这样才会让顾七七在南家过得更好,不是么?!

    身边细细碎碎的,还有云端软嫩的小声音一点一点地传来,像锉刀一样一下一下地刮过耳蜗。

    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贪婪地想要记住那小声音——那是她能够坚持下去,苟延残喘的全部动力.....

    台上的司仪郑重宣布订婚典礼开始,南铮微笑着致辞,言笑之中已经定了乾坤。

    命运,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缠。

    宴会厅被人从外面轰然推开,顾七七的母亲站在门口,高贵精致的妆容上略显狼狈,“你们谁见过七七?!”

    轰地一声,一向克制的宾客们终于炸开了锅——

    p

    准新娘,逃婚了!

    有条不紊的现场终于开始出现混乱,台上的南铮眼里,却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解脱。

    台上,顾云臣的脸色早已铁青,握住南楠的大掌越收越紧,几乎是要将她捏碎!

    所有人忙着找顾七七,谁也没有时间在这个时候去管总统的去留。

    顾云臣起身抬步,将已经狼狈的她扯得更加狼狈——

    “请留步,”乔司南起身,拦在南楠面前,多留一刻,便多一刻的机会。

    顾云臣眉心一跳,“你拦我?!”

    “我请你留步,”乔司南吊儿郎当地一笑,“洛城这个地方据说容易留住人,休闲娱乐,也是极好的。不如阁下再等一会儿,看看转机?!或者我乔某人作陪,请阁下到我乔家一叙?!”

    他说的漫不经心,拦得却毫不留情。

    顾云臣冷笑,“强留?!”

    “怎么敢?!”,乔司南凤眸一挑,“七七以前也是犬子的老师,我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想必她不会做出逃婚这样的事?!”

    七七两个字,又让顾云臣隐忍了下来。

    乔司南撤回自己的长臂,“阁下,洛城的酒水好,人更好。好得阁下都舍不得放人了,是不是?!”

    黑眸瞬间冷沉下来,身旁的人下意识地被顾云臣往后一扯,他跨步而前,抵在乔司南面前,“你想如何?!”

    乔司南露出意味深长地一笑,“不如何,您请便。”

    他重新落座,大掌抚上黎洛的腰,“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不疼,”黎洛敲打了他一下,“公共场合。”

    “那我给你揉胸,”他笑,“晚上回家揉,说不定还能揉大一个罩.杯。”

    又是乔家的那个纨绔子弟,仿佛刚才他对顾云臣说的那些话,不过是酒后之言。

    总统先生冷冷地扫过这一幕,将南楠重新扯回座位之上。

    化妆师被南家的人带出来,递了一封信给南铮。

    南铮快速地看完,脸色未变,“我的小妻子是想给我开玩笑——”

    “你就是想压事!”,顾七七的母亲上前抢过那封信,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委顿在地——

    “七七,真的走了!她说你不爱她!!!你为什么又要答应订婚?!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

    场内更加混乱,顾家这边的亲戚几乎是以愤怒的姿态开始往前凑,南家的不得不防备起来。

    云端吓得大哭,被年舒抱了出去,乔花花跟在她们身后干着急。

    顾云臣起身,将手中的酒杯冷冷一丢。

    南楠被扯出了南家大宅。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开口,连眼神都没有多余的一个。

    她甚至.....不敢去看刚才一直在自己身边徘徊,想要找机会和她说上一句话的母亲。

    天际卷过一声惊雷,春雨倾盆。

    她被丢进汽车后座,其余的司机助理远远地站在雨幕中,根本不敢跟过来。

    车门被砰地一声合上——

    她还来不及挣扎,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扯了下来——

    顾云臣看着她红肿的眼,狠然一笑,抬起她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你.....你要做什么?!”

    她瑟缩着,往后退。

    长臂利落一抬,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面前狠狠一带——

    头砰地撞在了车门上,整个人却已经被他拉平,躺在了座椅之上。

    可怕的记忆如窗外的雨一样涌进心里,她尖叫,捶打——

    “放开我,放开我——”

    顾云臣松开自己的领带,直接塞进她的嘴里,扯开自己的裤头,分开她的腿,重重地沉了进去——

    干涩,撕裂,痛得她眼前一黑!

    他笑得狠绝,“你们南家人,是不是个个都如此

    虚伪?!都跟你一样?!嗯?!”

    南楠只恨不能立刻死去,手狠狠地攀上他的肩头,撕扯着他的喉咙,“你王八蛋,混蛋——”

    下身的紧致几乎是要让他不做任何思考地律动起来,可他却还是忍住。

    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颈上扯了下来,固定在她的头顶,顾云臣笑得阴鸷,“谁给了你资格碰我的?!嗯?!”

    火.辣.辣的交合处让她觉得无比的羞愤,长腿一抬,想要将他踢出去。

    却,早已是徒劳——

    顾云臣松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捞起,狠狠一顶——

    “唔——”

    再一顶——

    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恨不能拿刀刺穿她的身体一样,将她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挤出她的身体——

    窗外的倾盆雨幕是他们最好的屏障,掩住了一切的原罪——

    最后,她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最后,他狠狠扣住她的腰身,喷洒在了她的身体里——

    迎接她的,或许也在同样迎接着他的,又将是无尽绵长的黑暗......

    掌心的伤口再度被拉裂,落在那白裙之上,染出一片寂寞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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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宅。

    黎洛挺着肚子来回踱步,“司南,我们帮帮她吧?好不好?!”

    “怎么帮?!”,年舒也烦躁不已,“我去杀了那个姓顾的!”

    “......”,乔司南起身,安抚地握住黎洛的肩膀,“我们来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你打电话给南铮,请他明天来我们这里一趟。”

    “好。”

    “大少,”乔飞匆匆而入,将手里的一个u盘交给乔司南,“刚刚媒体那边送过来的,请示您要不要发?!”

    “这什么东西?”

    乔飞吐出几个字。

    黎洛一怔,乔司南却接过那个u盘,“让我考虑几天。”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年舒才从乔家出来。

    在脑海里盘桓了一天的捐赠人三个字已经快要将她逼疯,此刻终于得到机会询问,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拿起电话拨给丁山——

    “丁助理,我是年舒。”

    那边的丁山愣了愣,夸张道,“年小姐,你终于想通了哇?!”

    “我要见一见沈书君小姐,你帮我安排一下,可以吗?!”

    那边的丁山一愣,“年小姐,你找沈小姐做什么哇?!”

    “尽快安排,我要马上见到她。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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