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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在云娅面前公然调.情(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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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童欣是怎么从你手里拿到孩子的?”

    黎洛问道。

    童宁听到,全身又是轻轻一抖,像是听到了极为恐怖的问题一样.....,眼里,闪过深深的惊慌....窠.

    “那晚李璇病了,乔正宸没有来别墅,欣欣跑到门口来,说乔正宸有危险,让他们赶紧去找看,”童宁顿了顿,“她平时跟乔正宸来往多,保镖们自然相信她的话。后来她趁我不注意,直接将花花抢走了。她为了把我放倒——燔”

    童宁抬手,掀开了自己的长发一侧。

    脖颈上,有一个很恐怖狰狞的刀疤。

    黎洛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努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同样都是女子,这个童宁,到底受了多少苦?这一刀,还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刺的…..

    乔司南双拳握紧,显然,也是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童宁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自己的头发,“没事了。这不是还活着的吗?总比死了好吧。”

    如此豁达,却叫人更加内疚。

    可童欣把花花送回了黎洛和乔司南身边。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这世界,兜兜转转,在最后的结局出现之前,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三个人沉默了下来。

    往事揭开,带来无限唏嘘,和某一些被刻意遗忘地伤痛。

    静默良久,童宁忽的一笑,“你们别有压力啊。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要求,让我静一段时间,我自己会走。”

    “我没有这个意思,”黎洛急忙解释。

    “要不要,帮你把你母亲接出来?”

    乔司南说的是喻琇,童家倒台以后,她就一直住在疗养院,精神很是不佳。

    “不用,”童宁摇头,“不需要。”

    被囚禁四年,她再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自己的母亲以前逼迫自己找乔司南要这个那个,甚至还拿捏乔司南,要逼婚。

    就算没有乔家,她也不想回到那个永远只有利益的家里去。

    如此,甚好。

    就让喻琇以为自己永远死了。

    她起身,深吸一口气,像是获得新生一样,“帮我老阿妈接来就好。以前在童家,她最疼我,以为我死了,她老人家可是伤心了足足四年。看到司南就跟看到仇人一样,把她接来,我好好孝顺她一下,顺便,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也好。”

    乔司南应了下来,没有犹豫。

    童宁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司南,你被种病毒这件事,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乔正宸。”

    童宁的手倏然收紧,握住自己的衣摆。

    半晌,才松开。

    心中的怨念,也在这个时候被放开来。

    乔正宸….

    毁了她的幸福。

    一切,不可再来。

    四年,他们蹉跎了太多。

    亦或者,乔司南对于她,本来就不是爱情。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柔的倾听者。

    而她,刚好符合他的条件而已…..

    “妈咪,吃饭。”

    乔花花从楼上下来,一蹦一跳,左手拉着黎洛,右手拉着童宁,罕见地有礼貌,“阿姨,可以吃饭了。今天有花花爱吃的糖醋排骨哦!”

    童宁和蔼一笑,顺着孩子的步伐,跟黎洛一起往餐厅门口走去。

    剩下乔司南,站在他们身后,目光淡淡复杂。

    世界上有些情….,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偿还了……

    …..

    餐桌上。

    花花坐在自己的小餐椅上,拿着刀叉,脖子上系着白色的餐巾,俨然是个小小绅士的模样,叉准一块糖醋排骨,就要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一次,却被乔司南摁住小手。

    他当着大家的面,将花花从餐椅上抱了起来,面色难得严肃地,站在了童宁面前。

    “花花,这一块排骨,给你的童宁姑姑吃。一辈子都要对姑姑好,知道了吗?”

    花花眨了眨眼,不太适应从阿姨到姑姑的转变。

    黎洛坐在一旁,手中的筷子,也是微微一顿。

    而童宁,则已经红了眼圈。

    乔司南的意思,她懂。

    何必如此明显?她面容已毁,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童宁了。

    就算是之前的童宁,她也未必争得过黎洛,不是么?

    何必….

    黎洛起身,放开自己手中的餐具,“司南,要不改日.....”

    “谢谢花花,以后记得,要叫我姑姑,”童宁直接打断她的话,夹起那块排骨,放进嘴里。

    明明酸甜的糖醋排骨,她吃了进去,却觉得苦。

    从心里发出来的苦,才是真的很苦,很苦。

    “童宁....”

    黎洛说不出的愧疚,想要安抚童宁,可她却已经起身,朝楼上的客房奔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瘦弱得不成样子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一家三口面前。

    黎洛心口窒闷,“司南,你何必.....”

    她对童宁的感觉,除了感激,却也有害怕。毕竟,那是乔司南喜欢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已经毁了容,可…..

    她真的害怕。

    因为她童宁对自己有恩,对他们一家三口,都有天大的恩情在。

    人间最是欠不起的,就是人情债。

    拿钱都补不回来的,也是人情债。

    “别无选择。”

    乔司南轻叹,将她的肩头搂紧。

    如果只能辜负,那就一路辜负到底。

    他,再也失去不起了。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黎洛静默了良久,才问出这个一直盘桓在自己心口的问题。

    “她以前有个小习惯,紧张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指甲抠东西,我和叶婉去海边别墅的时候,看到了矮柜墙壁上的抓痕。肯定是她逃跑之前穿鞋的时候留下的。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唯一能找的,就是童家那个老阿妈。她是趁乔正宸分身照顾叶婉的时候,逃出来的。”

    他说得再自然不过。

    黎洛的心口,却又闷闷地一窒…..

    那种不知道如何面对童宁的感觉,又狠狠袭来…..

    东来苑里,难得地暗寂沉默了下来。

    就连一向多话的乔花花,也异常识趣地不多说,只快速地把自己的饭吃完,然后上楼,抱着自己的孙悟空娃娃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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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总统套房内。

    女总统坐在大班椅上,双足轻轻点住地面,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地放松。

    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你是说,乔司南找到了童宁?证明自己没有杀过人?”

    中年保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阁下,是这样。童宁已经自己申请了专业的dna鉴定,证明她自己就是童宁本人。”

    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有节奏的轻敲着。

    云娅的手十分干净,除了那一枚泛着亚光的老金戒指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可这个女总统,哪怕是干净清爽的一身职业套装,也足够给底下的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素手天下——政坛的人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

    云娅半抬苍眸,只一个眼神,已经令对方弯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两扇米长的紫檀木

    门缓缓合上。

    半百的女人从椅子上虚虚一撑,轻松站起,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

    手边鎏金矮柜上的红酒,醒得正正好。

    素雅的手执起高脚杯,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叮地一声,轻轻碰在了面前的落地窗的玻璃上——

    像是,在对窗外那一轮高悬的明月致敬。

    “乔远山,”云娅勾唇,露出一抹浅笑,让人分不清那笑是真还是假,“你和司徒娟的儿子.....,居然不是泛泛之辈。这一辈,敬你。”

    然后弯腰,又自己抓起酒瓶,倒了半杯红酒,再度仰头,吞下——

    “这一杯.....,是我的再度宣战!”

    ……

    隔壁套房内。

    穿着大白褂的私人医生下蹲着,将顾云臣脚踝上的绷带拆了下来,仔细检查一遍之后,方下结论,“顾少,您脚踝没事了,可以走动了。”

    顾云臣居高临下地看了对方一眼,“包回去。”

    医生不解,“你已经完全可以走动了,我.....”

    “听顾少的。”

    一旁顾云臣的男助理适时出声,提醒着医生不要多问。

    老医生连忙点头,按照原有的样子,将顾云臣“受伤”的脚踝包了回去,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叮嘱了几句不要落地,不要沾水之类的话才离开。

    男助理叫曹营,跟着顾云臣十数年,很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助理只是弯腰,将一张烫金的请柬恭敬地递到了顾云臣面前。

    “何事?”,顾云臣并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

    “南家递来的帖子,说要给阁下和您,准备一场接风洗尘宴。”

    曹营小心翼翼地开口,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云臣的脸色,发现他听到南家二字,并没有不悦,才微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顾云臣这才接过请柬,随意地翻了翻,然后往旁边的地毯上任意一丢,“南州长一片心意.....,阁下有回复了吗?”

    “她意在参加。”

    “那我们也参加,”顾云臣侧脸,唇弧勾起一抹浅莞,“不过.....”

    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脚踝处,“我一个伤员,就不用太劳神,跟在阁下身后就好。你说呢?”

    曹营点头,“明白。”

    “下去吧。”

    顾云臣挥了挥手,不等曹营帮自己旋过轮椅,已经自己转了过去。

    这个房间的位置,刚好对着洛城的东山。

    东山——

    东山再起,紫气东来。

    真是....好寓意。

    谁都知道,山顶上住着洛城的老牌家族,南家。

    顾云臣抬手,在自己耳边飞快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张开拇指和食指的方向——

    对着东山顶,做出一个举枪的手势。

    久久,没有收回。

    曹营关上房门,慢慢从顾云臣房间里退了出来。

    他是在欧洲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顾云臣,两个人本是同学,后来成了如今的助理与boss的关系。

    他无声地扫了一眼云娅的房门。

    这对母子…..

    真是奇怪。

    说他们生疏,偏偏对对方都非常地有礼,无论是去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带一份礼物给对方。

    说他们亲密,又偏偏….,看不到寻常人家的那种母子其乐融融的景象。

    两母子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难道,这就是官宦家庭所谓的亲情么?

    难怪顾云臣会这般落寞了。

    曹营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做个普通人比较好。

    ,沉寂了下来。

    整个洛城,只有南家和乔家,还有人在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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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宅。

    乔司南从床上轻声坐起,看了一旁陷在光晕之中的黎洛,微微勾了勾唇,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睡梦中的黎洛嘤咛了一声,却下意识地抬手,扣住他的臂膀,“怎么了?”

    “我上洗手间,你睡吧。”

    “嗯….”,黎洛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臂膀,又睡了过去。

    乔司南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塞回被子里,才拿过一旁的睡袍,扣在自己身上,脚步轻快地下楼,不发出一点声音。

    乔飞等在楼梯口,“大少,南铮少爷说,想见你一面。”

    “什么事?”

    “说南家明日有个晚宴,请您和少奶奶一起去参加。”

    “请南少爷过来,我们亲自详谈比较好。”

    “是,”乔飞立刻照办,“大少,约南少在哪里碰面?”

    “湖心亭。”

    乔司南丢下这三个字,大步朝乔家的主宅走去。

    自从上次被乔司南软禁之后,司徒娟还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儿子,就连花花,她也是不得见的。只有司徒菁一起陪着她住在乔家的主宅里,外人都道她命好,儿子如此有本事能重新夺回乔家。

    可只有司徒娟自己知道,自己的儿子孙子,都怕是要失去了。

    见到乔司南的那一刹那,她还以为自己是眼花,立刻丢掉自己手里的电视遥控板,迎了上去,“司南.....司南.....”

    不过是唤了自己儿子两声,眼里已经开始有泪花渗出。

    乔司南扫过她身上的单薄衣衫,目光,停顿在她不能动弹的那只手臂之上,“四年前那一枪,已经报仇了。”

    依旧,是不肯叫她一声妈。

    尤其在夜晚,当自己的手掌触碰上黎洛背上残留的疤痕的时候,乔司南依旧是会后怕——

    怕这个宅子,他长大的地方,他永远无法摆脱的乔家和出身,会让他再度失去黎洛。

    这些惶恐,惊怕,都是司徒娟带来的。

    他,无法释怀。

    司徒娟心口微松,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喜还是悲了。

    “是谁下手的?”

    “重要吗?”,乔司南淡淡启口,并没有回答。

    这一切,和正芸无关。他不能将乔正宸说出来,到最后害了乔正芸。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选择让叶婉杀掉乔正宸的原因。

    因为他不能报警。

    他永远记得,自己小时候被父亲责罚,正芸迈着小身子,从一旁猝不及防地奔了过来,生生帮他挨过的那一棍子。

    那时候,她还小,那一棍子下去,差点打断她的脊椎。

    乔正宸可恶,可正芸,却是无辜的。

    论起心狠,乔司南可以比任何人都狠。

    可自己在乎的人,亲情爱情,还有友情,总归,不能忘却。

    司徒娟哀嚎,抓住乔司南的衣摆,“司南,你就这么讨厌妈妈?连这个都不想告诉我吗?!还是想找个理由搪塞我?”

    “知道了又能如何?”,乔司南往后微微一退,“仇恨这种东西,你无法驾驭。不如安度晚年。早些休息吧。”

    仇恨,会让人发奋。

    可却会让司徒娟扭曲。

    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住仇恨二字。

    所以,不如不知道的好。

    司徒娟手落空,呆呆地看着乔司南,想要再度追上去,却被一旁的司徒菁抓住手臂,“姑母,不要追了。表哥他….,不会再和我们说话了。”

    “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妈都恨上了...

    ..”,司徒娟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乔司南在身后低低的抽泣中,快步上楼。

    啪地一声,打开了二楼书房的灯。

    城北别墅里的一切,他已经叫人搬了回来。

    乔远山身前的所有痕迹,全都在这里了。

    乔司南快步上前,熟练地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了一本上锁的手札。

    小时候他贪玩,曾经躲在窗后看自己的父亲记录一切。

    这一本,应该是乔远山的工作,或者生活日记。而那上好的褐色鹿皮封面已经有些破损,说明这本日记已经有些年头了。

    他想了想,摁下了正芸的生日。

    上面的精致紫铜锁头吧嗒一声弹开,乔司南迅速地翻开日记——

    褐色发黄的纸张,从乔远山年少参军开始,每一天,他都保持了记日记的习惯。

    后来,是退伍。

    然后…..是娶妻。

    娶妻…..

    乔司南迅速地翻开那一页——

    乔家这几十年的隐秘传闻,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证实。

    乔远山的第一任妻子,她,不叫司徒娟。

    乔司南快速地拿页日记里的黑白照片,因为老照片被氧化的关系,上面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年轻女人面容已经有些模糊。

    可依稀能够看出,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乔司南迅速地翻开后面的几页,乔远山力透纸背的字迹旋即显现出来——

    “今天,是芸儿被绑架后的第......”

    这一页,只有这么一排字迹,后面的地方被泼了墨水,已经看不清楚。

    乔司南将那个日期迅速记在心里。

    芸儿…..

    那时候,连他都还没有出生。这个芸儿,自然不可能是乔正芸。

    他握住照片,飞快下楼。

    楼下,已经没有了司徒娟和司徒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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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司南走出主宅,便远远看到那个清隽挺拔的身影,立在湖心亭中间。

    平心而论,如果这个男人在一年多前和自己较真要带走黎洛,他现在可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他欣赏南铮的磊落,却也嫉妒自己离开的那三年里,是他陪在黎洛身边的这个事实。

    “来了。”

    南铮回头,对着乔司南温和一笑,“乔大少应该不会是拘小节,一定要我亲自送请柬上来,明日才肯赴宴吧?”

    “那你带了吗?”

    “没有。”

    “那你觉得我会介意?”,乔司南与他并肩而立,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立在乔家的湖心亭中央。

    夜风吹过,微微发凉。

    “南楠最近还好吗?”

    “那丫头在国外,不肯回来了。过几日老爷子大寿,她也没有打算回来。找我来,也不是为了寒暄这个吧?”

    乔司南看着湖中央的残荷,还有那在残荷边缘吐着泡泡的无名小鱼,“南家如今蛰伏,跟这位新上任的女总统有关吧?”

    南铮微微一愣。

    没想到乔司南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因为乔家除了乔远山之外,没有任何人涉政,乔司南更加不会感兴趣。

    “女总统很多政见和我大哥相左,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

    南铮说得很委婉,可乔司南却是听出了其中深意——洛城素来是一块肥肉,做总统的谁都知道,得到南家的支持,就等于拿到了连任的半张胜券。

    因为南家在政坛上的地位,远不是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女总统可超越的。

    那么南家,明日的洗尘宴,又是为

    何?

    “为什么要做这个洗尘宴?”

    “走走过场,不能让外界知道不和,”南铮勾唇,“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有那个女总统的资料吗?”

    “网上不是到处都有吗?何必问我们南家要。”

    “网上的,有几分真假?”,乔司南伸手,像兄弟一样拍了拍南铮的肩膀,“你要是和南楠一样诚实就好了。”

    南铮哭笑不得,“我若是不对黎洛诚实,哪里还有你乔司南什么事?!”

    早带这黎洛远走高飞了好吗?

    乔司南倒也点头,“欠你们南家一次。以后,肝脑涂地,只需要你和南楠开口便可。”

    “不需要说得这么江湖气,”南铮依旧温雅,伸手撑住自己面前的栏杆,“也不需要太感谢我。黎洛若是心里有我,哪怕你乔司南死了,我也会带她走。”

    带走了人,带不走心,也是徒劳。

    这个说法,显然深得乔司南喜欢,他笑得开怀,“资料什么时候给我?”

    南铮转身,收起脸上的笑,是难得的严肃表情,“若我告诉你,南家得到的云娅的资料,和网上公开的那一份,咱们总统的资料是一模一样的,你信吗?”

    乔司南脸上的笑意瞬间敛起,“以前她一直在国外?”

    “对。”

    “死去的丈夫是银行家?”

    “对。”

    “没有任何多的信息吗?”

    “完全没有。”

    南家没有的信息….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如此没有问题,才恰恰证明,是有问题的。

    “明日南家的菜色,准备好了吗?”

    乔司南突地开口,思维跳跃得南铮依旧有些跟不上,“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怕饿着你老婆孩子?”

    “总统阁下远道而来,怎么能错过品尝我们洛城的名菜?”,乔司南勾唇,依旧望着湖面的残荷,眸中墨色微微流动。

    南铮当即明白过来,“合适吗?”

    “愿者上钩。”

    乔司南轻轻抬脚,将脚边的一个鹅卵石咚地一声,踢进了水里。

    无名小鱼受了惊吓,飞快散开。

    他反而莞尔一笑,“怕事的才会躲,自认为强大的鱼,反而更容易上钩,不是么?”

    南铮看着他邪魅的侧脸,再次庆幸,自己没有因为黎洛而和这个男人为敌。

    ……

    翌日。

    黎洛醒来,还没来得及坐起,旁边的人已经将一条手臂搭了过来,在她的腰间摩挲了一下,直接堵住她的樱唇,来了一记法式深吻,才肯放开她,“若不是那小子一直拍着门板,我真不想放你下.床….”

    黎洛脸颊一热,外面花花还在不停地拍门叫妈咪,这个家伙....居然在说这样的话。

    “晚上加倍补偿回来,”乔司南轻轻啃了一下她的锁骨,“去开门吧。”

    黎洛像看小孩一样,在他的额头上印下安抚地一个早安吻,才起身,打算去门口给花花开门。

    可却在中途,脚步微微一顿。

    “怎么了?”

    乔司南侧过身体,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性感又撩拨地看着她,“是不是不想走?我让乔飞把门外那小子打晕。”

    “…..”,黎洛白了他一眼,“你说的那小子是你的亲儿子。我只是…觉得这张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

    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张黑白照,“你哪儿来的这么老的照片?”

    “你认识?”,乔司南诧异。

    “就是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乔司南轻笑,“你那时候都没出生。刚起床,脑子还不清醒吧。”

    黎洛想想也是,将自己的睡袍裹紧,出门伺候小少爷吃

    蛋糊去了。

    乔司南则是翻身坐起,将那张照片放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下,确定黎洛认识的所有人里面,没有这么个人之后,才又将照片放回了远处,下楼。

    “怎么没看到童小姐?”

    他扫视了一下餐桌,对旁边的佣人问到。

    黎洛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僵,差点把蛋糊喂到花花的鼻子里去,小家伙连连抗议,她抽出餐巾纸帮他擦了嘴,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真是…..

    童宁是客人,乔司南问一问,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童小姐一大早去看老太太了,说会去那边陪老太太用早餐。”

    乔司南没有再问,只是走到餐桌边,眉梢斜挑地看了乔花花一眼。

    小家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爸爸,你眼睛抽风啊?”

    “…..”

    乔司南无语,握住黎洛肩头,“晚上要赴宴,今日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不然会很累。”

    她握住他的手,回以温婉一笑。

    心中刚刚拢聚,还没有成形的阴霾,便在这一笑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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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洛城东山。

    山脚的铁艺大门徐徐拉开,百余丈长的红毯逶迤而下,一直铺到了山顶。

    黑色的加长房车队伍从铁门驶入,五步一岗,皆是持枪的卫兵。

    车队,最终在华丽的白色欧式大别墅门口停下。

    洛城州长南镛亲自上前,拉开车门,“总统阁下驾临,南宅蓬荜生辉。”

    云娅一袭黑色端庄的曳地长群,十分优雅地从车上下来,伸手,搭在了南镛的手臂之上,语气依旧轻柔婉转,“南州长费心了。”

    她目光稍稍逡巡了一圈,在南镛身后的南家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收回。

    女总统什么都没说,可南镛已经明了了她的深意,立刻上前解释,“老爷子身体不适,近来已经不见客了。”

    言下之意,她云娅也只是个客人而已。

    南家如此客气,那也只是洛城主人的地主之谊。

    云娅温婉一笑,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髻,尊贵非常地看着南家宴会厅内的灯火辉煌,“本就不打算叨扰老爷子,有南州长如此用心,是我….不好意思了。”

    南家老爷子南明峰是老元勋了,谁敢轻易打扰?

    哪怕心里有不快,云娅也只能压制住。

    “阁下,请!”

    南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前的仪仗队立刻拉开,站成两排。

    所有人弯腰,恭迎着这位女总统的到来。

    顾云臣则坐着轮椅,跟在云娅的身后,难得的低调。

    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到之人皆是洛城名流富贾,安保工作一流。

    黎洛和乔司南端着香槟杯,远远站在南家巨大的法式落地窗前,看着站在最高处,接受着众多政界人士问候的云娅,“司南,一会儿让我做什么?”

    乔司南弯腰,并不着急说话,只是轻轻用自己的唇瓣触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惹来黎洛轻轻一颤。

    外人看去,只当他们是在调.情。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反应,将她抱得更紧,然后才附在她耳边,低低开口。

    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的南州长致辞,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他们。

    黎洛暗自记下乔司南说的话。

    南镛已经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云娅率先坐上长长的餐桌,白色的意大利手工蕾.丝桌布,天然水晶杯,那些纯金的餐具,还有头顶的水晶灯,每一处,都彰显着这个家族的辉煌。

    她微微地笑着,看着南镛将南铮带上前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