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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他是不是很古怪?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结婚,这样的性格能找到女朋友就奇怪了。”
宫彧说道,再次耸了耸肩,他说要离开了,洛烈就这个态度。
算了,他已经习惯。
时小念看向宫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一无所知啊。
这道题,无解。
“好吧,都要走了,我去和他好好道个别。”宫彧叹了口气,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时小念看在眼里,嘴唇抿着,没有插话,宫欧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你说的那个如果就是洛变态吧?”
“……”
时小念的身形一僵,转眸看向宫欧。
宫欧一脸的了然,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我是猜对了。”
“你怎么猜到的?”
时小念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情商如此之低居然能猜到这种微妙的关系,不简单啊。
看来宫欧的情商有进步。
时小念还没有想太多,宫欧的脸已经冷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劲,一双漆黑的眼眯起,“时小念,那这么说,你早知道了却没有告诉我。”
“呃,这个是别人的隐私,我答应洛医生不往外说的。”
时小念有些尴尬。
“哦,别人的隐私就不告诉我了,你和洛变态还有小秘密?我怎么那么不爽呢!”宫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时小念十分窘迫地看着他,“什么叫我和洛医生的小秘密?你明知道他……”
“我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双?”
“……”
时小念无言以对。
“时小念,你居然敢不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宫欧不悦地问道,一想到她在他面前笑逐颜开,心里却有着一件又一件的秘密,他的怒意都要燃到沸点了。
“这又不是我的事,我的事自然全部告诉你了,别人的隐私不好说啊。”时小念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再说,那时候我要是说了的,你为我的心病肯定去各种威胁洛医生。”
“他能威胁我,我为什么不能威胁他?”
她这样隐瞒着,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被要胁着去向兰开斯特家族下跪道歉了。
“那局面就没有现在好了呀,你看,洛医生不也替我治病了吗?”
时小念说道,现在这样和乐融融的多好,为什么非要弄得那么难看。
“哦?”宫欧拉长声音又是一声冷笑,“我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这语气听不出一点夸奖。
时小念立刻柔顺地投进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你别生气嘛,现在不是挺好的,多好的局面。”
她的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宫彧带着怒意的声音,“洛烈,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反正你也不喜欢,看着碍眼,砸了更好!”
这是洛烈冷冰冰的声音。
“是,我背后说你坏话不对,我和你道歉了,你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宫彧的语气很是恼怒。
“我态度不好?凭什么你道歉我就必须接受,可笑。”
洛烈的声音越来越冷。
“洛烈,你说话非要这个样子么?”宫彧恼怒地道。
两个人在楼上吵架,声音一路飘下来,听得时小念有点胆战心惊。
“呵。”
宫欧凉凉地冷笑一声,转眸揶揄地看向她,“这局面还真好啊,太美好了。”
“……”
时小念默默地低下头,头疼无比,怎么就又吵上了呢。
才和好两天而已。
这天,宫彧和洛烈吵架吵得特别凶,洛烈把送给宫彧的礼物全给砸了,两个吵得不可开交。
洛宅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连女佣打扫都不敢出太大的动静。
“砰!”
洛烈回房,甩了门。
“砰!”
宫彧回房,甩了门。
晚上,宫彧没有出来用晚餐,时小念刚接过宫欧递过来的汤准备要喝,一个女佣拎着一个大行李箱从外面走进来,路过开放式的餐厅。
“哪来的行李箱?”
洛烈冷冷地问道,脸色很是难看。
“是宫大少爷要我去买的,他说他明天一早要走,自己的行李箱不够放了,让我再买一个。”女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啪!”
洛烈冷着脸将筷子用力地拍到餐桌上,时小念正要喝汤的动作瞬间顿住,差点呛到自己。
“你吓到我女人了!”
一直不闻不问的宫欧抬起头睨向洛烈,一双黑瞳中布满凌厉和阴鸷,很是不满。
洛烈站在那里,脸还是冷的,冲他们道,“宫先生、宫太太,你们慢用,想吃什么让厨房做,我先失陪了。”
说着,洛烈转身就走。
不一会,楼上又传来甩门的声音。
“靠!都喜欢摔门脑子有病吧!”宫欧环着时小念,闻声下意识地抚上她平坦的肚子,不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受惊。
时小念说道,“洛医生是不想哥离开。”
只是他用错了方式,把所有的挽留都变成了生气和吵架,诶,洛医生的傲娇程度真是非常人所能及啊。
“不想让人离开就摔门?呵,暴力能解决问题?他脑子就是有病!”宫欧不悦地道,伸手拿起筷子给时小念夹菜,“不管他们,吃这个。”
“……”
时小念看着他,没有吃。
“你看什么?”
宫欧给她夹菜。
“第一次在宫大总裁的嘴里听到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这种警世哲理,我觉得……”时小念顿了顿,欲言又止。
“觉得什么?”宫欧的脸色冷下来。
“我觉得好新鲜。”
简直就是天降红雨,宫欧居然会说这样的名言,太神奇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么暴力的人么?”
“是啊。”
他不是谁是?
谁一生气就摔家具的?s市的家里都换过多少次家具了。
“……”
闻言,宫欧的脸彻底黑了,夹起一块菜放到她的唇边,冷冷地道,“吃你的菜!”
“唔。”
时小念一口咬住菜包在嘴里。
……
摔门之后的这一晚洛宅格静谧,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声音,时小念洗过澡后穿着睡袍站在房门口往外望了一眼。
洛烈和宫彧的房门都是紧闭的。
宫欧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毛巾擦自己的一头湿发,见她站在门口道,“看什么呢?”
“他们好像没有一点和解的迹象。”时小念回过头来说道,自然而然地从宫欧的手中接过毛巾,让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她伸手替他擦着湿发。
“你操心什么?随他们去!”
宫欧任由她替自己擦着头发,脸往她怀里蹭了蹭。
“明天哥就走了,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你还希望世界和平呢,和平得了么?”
宫欧不屑地冷嗤一声。
“……”
时小念默,好吧,都是他的理,他理最多。
宫欧把侧脸抵在她的肚子上,竖耳倾听,听了好久,他的眉头拧起来,“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不都说这样贴着能听到么。
“这才怀了多久,宝宝都没有成形呢。”时小念说道,有些忍俊不禁地低头看着他,还说讨厌小孩子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明明比谁都期待。
“我知道!我就是听听他会不会比别人聪明,先出点声!”
宫欧说道,以他的智商宝宝肯定超越别人的,宫曜冷静聪明,宫葵古灵精怪,这个孩子肯定也不差。
“宝宝再聪明总也得成形才能出点声吧。”
这个时候听什么,听她胃里的动静吗?
“哦。”
宫欧不满地挑了挑眉,盯着她平坦的肚子半天,盯着她腰间系得稍紧的腰带,张嘴就咬住腰带解了开来,动作邪气地不行。
时小念的腰带瞬间散了开来,睡袍也有些松散,她窘得不行,“宫欧你干什么呀?”
替他擦头发他闹什么呢。
“……”
宫欧盯着她的睡袍一动不动,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到他的鼻尖,瞬间流走进他的四肢百骸。
“宫欧?”
他又怎么了。
“睡觉!”
宫欧将她一把从地上横抱而起,朝着大床走去,时小念拢了拢身上的睡袍,看着他还湿着的头发,问道,“那你的头发怎么办?”
“不能再让你擦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饮鸩止渴!”
宫欧把她放到床上就压了下来,低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唇,时小念一头的黑线,能不能别再乱用这个成语了,她都忘记这成语原本的意思了。
吻逐渐变得缠绵。
卧室里的灯光柔和,窗外,一轮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将平静的湖面照得波光粼粼,安静而美好。
渐渐的。
洛宅的每个房间灯光都一点点暗了下去。
半夜,时小念睡得正熟,忽然身边有动静闹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见宫欧坐在床上,背挺得笔直。
“怎么了?”
时小念揉着眼睛,困倦地从床上坐起来,人靠到他的身上,声音还带着睡意。
宫欧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冷冽而清明,没有半点睡意,他伸手环住她柔软的身体,冷冷地道,“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时小念睁着惺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