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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仙飞回了白家,此时的白家与皇宫一样,人人都还在梦乡中。
黄小仙飞到老爷的屋子旁,发现里面一点亮光都没有,说明老爷没在自己的屋子,黄小仙又去了夫人房间,发现夫人与两个孩子还有丫环奶妈们都睡了,根本没有老爷的影子。
黄小仙在白府里瞎猜了半天,好几个屋子都没有老爷的影子,黄小仙忽然心里一震,莫非他在十四姨的房间?
对,一定是。
黄小仙赶紧往十四姨的房间跑去。
只见老爷的大丫环睡在外屋,屋里只留下了一根红烛。
黄小仙推醒大丫环说:“老爷怎么睡在这里了?”
大丫环刚从梦乡里醒来,还有些迷糊,但看清楚是黄小仙后,大声喊了起来:“是你?少奶奶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黄小仙赶紧阻止她小点声,可她不管不顾地说:“老爷,老爷,少奶奶回来了。”
里面立刻有了声响。
黄小仙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只想好好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想与老爷现在就说明情况。
“你喊什么?”黄小仙不满意地说。
丫环委屈地说:“少奶奶,你不知道,老爷好几天都不好好吃饭了,整天脾气也不好,告诉府里的人,只要有你们俩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他……”
黄小仙想,这可怎么好呢,自己要怎么开口说这件事呢?虽然她现在还不确定十四姨一定是跟了皇上,但也是十有八九了。
老爷很快就穿衣起来了,很显然,他也挺激动的,他看着黄小仙说:“你姨娘回来了吗?”老爷的眼里全是期待,连黄小仙看了都揪心,来时的幸灾乐祸,早就烟消云散了。
黄小仙一个劲地摇头。
老爷根本也不信,问:“她没回来?怎么可能?”
老爷的言外之意,你都能回来为什么她不能?
黄小仙说:“这一切都得听皇上的,我们有什么权利?”
老爷这次想信了,问:“她真的没回来?”
黄小仙点头。
“为什么?”
黄小仙摇头。
老爷感觉事不妙,吩咐说:“你去似锦厅里等我。”又看了一眼大丫环说:“把夫人也叫起来。”
大丫环高兴地跑了,好像家里的事终于要解决了一样。
黄小仙到了似锦厅的时候,似锦厅里已灯火通明了,夫人也穿着衣服过来。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姨太太。
老爷比谁都急,他很快就进来了,把黄小仙让在在椅子上,这才开始询问。
黄小仙觉得自己太被动了,如果是明天早上,她至少要知道很多情况,这样也有利于她说什么,怎么说,现在就不行了,如果她说皇上确实跟了十四姨,如果明天十四姨就回来了怎么办?黄小仙心里有点慌。
“你把到皇宫里的情况都详详细细说一遍,别落下任何的细节。”此时的老爷看上去还很镇定,但黄小仙知道,他的心早就慌了,和现在的自己是一样的。
黄小仙把经过说了一遍,尤其是强调了当天她入皇宫的时候,十四姨竟然早早去皇宫门口等着的事,而且一再说自己不许她跟着进宫。
老爷听烦了问:“我是问你她进宫了为什么没回来?如果说一直跟你在一起了,为什么你回来了,她没回来。”
黄小仙看着老爷暴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升出一点庆幸,就算他一点也不关心黄小仙,但黄小仙毕竟与他们白家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她走的时候,老爷还吓得千叮咛万嘱咐,现在眼里心里全是十四姨了。
皇上就应该把十四姨收了,让这个拈花惹草的男人,终于也有了报应。
她不紧不慢地说:“我进宫后就被带到御园了,不知道老爷听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皇上让我先留下来,待上三、五天好好在皇宫里玩耍几天。”
“十四姨呢?”老爷打断她问。
“我进里面的时候,她在白娘娘处,她们一直聊天了。”
“然后呢?”
“然后到了晚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十四姨也来了,说是为了照顾我,因为这次没带丫环,而春月又怀了身孕,我就没让她进宫,皇上说我没有熟人服侍不习惯,就把她派来了。”
“他服侍你?”老爷的声音都变了。
“对,皇上是这样说的。”黄小仙得意洋洋。
老爷先是愤怒,接着又转悲为喜地说:“这么说你和十四姨是一直在一起了?”
黄小仙完全了解老爷的小心思,他们男人都一样,见到美丽女人就想据为已有,而是自己的东西,则怕别人惦记着。而且皇上是什么样的人,老爷与他打交道有三十年了,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第一天,我进后面院子里,十四姨一直与白娘娘在一起,晚上皇上去了白娘娘那里,以为她是丫环就让她来服侍我,好像后来白娘娘告诉他了,这不是丫环,而是白府里的小夫人。”
“这三天你们天天形影不离对吗?”老爷急切地问。
“对。”
老爷有点放心了,问:“那为什么你回来了,她却没有。”
黄小仙说:“本来皇上让我们俩个一起回来,但十四姨不肯,她说皇宫太大了,这里好玩好看的好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还说皇宫里的美食也不是白府里所以比的,所以,她想再玩几天。”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只是再玩几天?”白老爷的心都碎了一地。
“当然,不然……不然皇上也不能强留她吧?再说了,她穿了一身丫环的服装,估计皇上也没看出她倾城倾国的容颜。”
“那……那皇上怎么说?说没说什么时候让她回来?”老爷在屋子里直打转,手也不停地上下摆动着。
黄小仙装假想了想说:“皇上说了,十四姨什么时候玩够了,皇宫里走遍了,随时可以回白府的,一切都按着十四姨自己的想法。”
“十四姨真的就没跟你说要回白府。”老爷还是不相信,他觉得以自己对十四姨的呵护,十四姨断不会自己想留在宫里,一定是皇上强留才对。
“没有,老爷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信呢?老爷,你也不想想,当初大家都不让她进宫,但她是什么态度?一心想进宫,进去了,她当然不想这么快就回来,她说她喜欢皇宫,喜欢这里的一切……”
白老爷的脸色刹白,这几日他不吃不喝也不敢问,到是皇上在下朝的时候说十四姨喜欢宫里的热闹,想要多待两天,他当时什么也没敢说,只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因为当天,他分明在皇上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也看到了男人对漂亮女人占有后的胜利者姿态。
“皇上对她怎么样?”老爷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超好。”黄小仙顺口说了一句现代语。
“什么?”
“特别好,好到天上了。”
老爷生气了,问:“怎么说?”
“十四姨说她想去赏花,可现在有好些花还没开放,皇上说要领她去宫里的花房,那里的花一年四季开放,她喜欢什么样的花,都可以搬到自己的宫里去。”
“什么什么?你说的什么宫?”
“哦,是这样,在我走的时候,皇上对十四姨说宫里有个最好的宫殿,现在没人住,以后她只要来玩就住在那里,好像叫什么:卜坤宫。
老爷一听这个名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嘴里嘀嘀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夫人忙问:“是前皇后肖皇后的住处?”
“正是,那可是现在皇上母亲所居住的屋子,现在的太后要了几次,皇上都不答应,后来高皇后也来要,皇上还是没答应,这里不仅地势好,而且离皇上的寝宫也最近,当年肖皇后住在这里的时候,有多少嫔妃羡慕、嫉妒和恨呢?现在皇上怎么可能让她住到里面呢?”
老爷几乎没有力气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完了,完了,我们白家算是丢尽了脸面。”接着他恶狠狠地看着黄小仙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她怎么可能进宫?如果她不进宫,哪里来的这样的事?”
什么什么?黄小仙气得想直接骂人了,明明是她一而在再而三的不让十四姨进宫,反倒是老爷,为了讨好她就答应了她,现在反到怨上自己了。
“你就是白家的灾星,自从你入了白府,白府生出多少事来?”老爷指着她破口大骂。
黄小仙也怒了,从头到尾他们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句话是问问自己怎么样,一口一个十四姨,现在出了事,反倒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她毫不客气地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千方百计要进宫,你都拦不住,而且当时还是你同意的,现在把事又推到了我的头上?我才不认呢。”
“要不是你把皇宫说得神乎其神,她也不能如此想进宫看看。”夫人顺着老爷说。
黄小仙想,自己千方百计想要白家安宁,可这些人只要有一点小事就往自己的头上赖,她不满地说:“是十四姨自己喜欢进宫,这个你们全都看到了,而且,进了宫,我走的时候皇上特意问她了,愿不愿意回去,皇上根本没有强留她,但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回来,而且还管皇上要住的地方,不然,皇上也没想起要给她一个住的地方。”
这些都是黄小仙的慌话,但卜坤宫倒是她真的听了一嘴,是不是她也不知道。
“我不相信皇上会做这样荒唐的事,她明明就是白府的姨太太,怎么可以……”夫人搓着手说。
黄小仙分明看到夫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喜悦。
“皇上才不认她是十四姨呢,因为她是冒着丫环的身份进的,如果有什么事,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如果是他要了一个丫环,这也说得过去。”
“我让你早上跟着我一起进宫,你为什么不听?你自己早早进宫,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爷又开始把事往黄小仙身上甩了。
黄小仙一点也没害怕地说:“我早早进宫,一来不想让老爷以后受牵连,二也是为了躲避十四姨,如果她不是特别强烈的想进宫,她能这么关注我的情况吗?何况,我早的不是一星半点,听守门的人说,她比我早到了半个时辰。”
老爷张着嘴,终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就是命,我现在明白了,小十四来白府根本就是有目的的,她完全有可能就是想通过白家进入到皇宫里。”夫人很肯定地说。
黄小仙也想到这里了。
“不可能。”只有老爷不信,他说:“如果她真的是想进皇宫的话,她为什么不跟高相?那样不是离皇上更近吗?”
“你以为高相和你一样对十四姨言听计从?她小十四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子,她通过自己的观察,能看出高相与你的区别,果不然,你当初要是坚决的不答应,可能也就没这事了。”
夫人的话句句说在了点子上,让老爷无言以对。
“怎么办呢?咱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呢?我要怎么才能把小十四接回来呢?”老爷慌了,不知道问谁好了。
“老爷,这样的女子留在宫里最好,本来她就是罪臣之女,一旦皇上翻脸查起来,白家可没有好日子过,她现在进宫了,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与咱们无关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夫人看不惯老爷一副失恋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这样的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自己的女人让皇上看上了?”老爷捶胸顿足,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那你说怎么办?明天上朝的时候,你要人吗?”夫人咄咄逼人地问,她知道老爷绝对没有这个勇气,而十四姨的离开,对白家好处多多。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老爷六神无主,但小十四不回来老爷是不甘心的。
“也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过几天十四姨就回来了,”黄小仙说,她怕真的只是他们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