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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喝酒。”顾皓琛摇了摇头。
“那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你在嫌我啰嗦吗？”
“……有点。”
顾皓琛苦笑了一下：“好，我们不提这个了。小菡，你今天也算是让我彻底的死心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后……我不会再来打搅你的，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是照常进行吧，给那孩子找肝源的事情我会继续盯着的，而我爷爷那边……还得拜托你接着演戏。”
“……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陆星菡忽然叫住他，“你……要不还是去看看你孩子吧？”
陆星菡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接着说道：“小晨很想念你，每天都在朝着要去找你，晚晚也一样，你可以，再待会儿。”
顾皓琛却更加无奈了：“小菡，我也是有尊严的。”
陆星菡一怔。
“我知道你很思念他，但……”
他说道：“我不是他的替代品，别把我当成他，好不好？”
……
陆星菡从前很喜欢晚上，因为到了晚上，她就可以做一些任性的事情。
还在读书的时候，她每天都在阳台等着夜晚降临，等着她的皓琛哥哥来接她出去晚。
然后两个人偷偷地翻墙逃跑，顾皓琛就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到银杏树的枝桠上。
那个时候的顾皓琛，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等到两人到了该回去的时候，顾皓琛就先跳下去，然后张开双手对她说道：“小菡，来，我会牢牢接住你的。”
之后后来，她和顾皓琛决裂，和先生相遇。
从一开始的警惕和害怕，到后来的期望和雀跃，也是在夜晚，先生将她抱在怀中，对她说他会好好保护她。
夜晚，对于陆星菡有着特殊的意义。
可现在却不同了，她以前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绝望。
不会有人再像先生一样，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拯救她了。
有时候她也会想质问老天爷，为何对她如此残酷？
她和先生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那么几个月，本来她应该在病痛中绝望的死去，先生却忽然出现给了她希望。
然后，希望破碎，她再次跌入深渊。
陆星菡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的太阳缓缓升起，耀眼的光辉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了起来。
是陶景然的视频电话，他面上满是无奈的道：“小菡，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现在国内是不是才刚天亮？”
陆星菡缓缓摇了下头道：“我醒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了？”
“唉……我还是第一次觉得女孩子比男孩子还难搞定，明明以前照顾小晨的时候那么容易，但是小雨这姑娘，我是真拿她没办法了……”
看着视频对面挂着两个熊猫眼的陶景然，陆星菡愧疚道：“抱歉陶总，给你添麻烦了，等我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好，我马上就回去。”
“你不用着急，先把你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对了，小雨的那位捐献者现在情况怎么样？手术时间确定下来了吗？”
提起这件事，陆星菡的表情僵了僵：“情况不太好……”
“不太好？为什么不太好？”
“那位捐献者，临时反悔了，不同意捐献了。”陆星菡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