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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珍珠，你在吗？”
自从璃尘和姜梵单独谈过，檀玉就始终惴惴不安。他有些担心，姜梵会向青年暴露自己的妖类身份。所以，借着人儿回房间的空档来打探。
只是，檀玉敲了门，并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想了想，小心地握住门把手。
咔嚓，门没锁，很快就被打开了一道缝。檀玉向内扫了一眼，隐约听到了水流声。
那是……
原来，青年正在洗澡。水流声和浴室的门起到了一定隔音作用，让人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檀玉轻巧的跃进，不知怎地把门锁住。然后朝床走去。
几步后，檀玉走到床边，他一边听着耳畔的水声，一边盯着璃尘的床眼色幽幽。
过了几分钟，他平躺在青年的床上，抱着被褥吸了一口人儿残留的淡香，眼眶禁不住泛起湿红，舌尖探出像是在捕捉着什么。
珍珠~
檀玉无声的呢喃，在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中双眼放空，像是沉浸在某种美妙的臆想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加重的喘息。
直到水声停止，披着浴袍的青年走出。他的神智也迟迟没有回归。
“玉儿。”
璃尘注意到房间内多出的人，他一路走去，留下一道蜿蜒的湿痕。雪白的肌肤点缀着颗颗晶莹的水珠。特别是随着青年说话，其中一颗水珠还伴随着滚动的喉结坠在胸前。
咕咚。
檀玉眼色深了深，他像是某种大型动物咽了咽口水。坐起身，看向床边的青年。
“珍珠，我好喜欢你~”
长相妩媚的狐妖朝心仪的小人类示爱，他倾身抓住青年垂在两侧的手腕，仰头说道。一双狭长的眸子在刹那间，迸射出烂漫多彩的桃色，引人发怔，迷离失魂。
璃尘不语，像是被蛊惑。顺着檀玉的力道坐在床边，然后看着狐妖蹲下身捧住了他的一只脚。
“檀玉喜欢你，很喜欢，非常的喜欢~”
檀玉垂首，他启唇在青年湿润的小腿留下一道温热的水迹。
璃尘只觉得有些痒，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收回脚，但还是第一时间按耐住自己，静静的等待要做什么的小狐狸。
“珍珠，姜医生跟你聊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檀玉试探性地，冒出了几条尾巴。
其中一条还在青年的面前晃了晃，见人儿的面色不变。像是确定了人类被自己蛊惑住了，微微松了口气，但眼底又溢出了几丝黯色。
“姜医生…”
璃尘微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檀玉下意识变得紧张的模样无声地翘了翘唇，接着道。
“姜医生告诉我，他会协助我一起守卫锦绣城，除此之外还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只需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问题的答案?”
檀玉的脸上浮现探究之色，他带着几分急躁地追问。
“他问，真正的沈南卿在哪儿…小狐狸。”
或许是学坏了，璃尘故意停了一下。他压着嗓子，逗弄地叫了声“小狐狸”。同时，指尖夹住了一条狐尾的几簇尾毛。
檀玉害怕的僵住，却在头顶感受到青年温柔的抚摸。他眼色闪了闪，低下身，将头搭在人类的腿上，尾巴缠住了脚踝。
“珍珠~”
“这个世界重启过，在姜梵经历的那个时空里，锦绣城会在这次督察军来使后的三天遭受围剿。他所认识的那个沈南卿也会死在这里。”
璃尘任由檀玉的动作，他对上檀玉的视线接着补充。
“他原本不该记得这一切，但对沈南卿的执念让他想起来了。他找不到那个沈南卿了，锦绣城又再度陷入危机。”
“…珍珠，不是沈南卿吗？”
虽然青年没说得过多，但檀玉还是在几句话中听出了姜梵和那个沈南卿之间的纠缠。
“我是，但只是这个时空的。玉儿，我的本名唤作璃尘。”
璃尘一边说一边敲了敲檀玉的额头。
既然不想离开，那便留下吧。我的本名唤作璃尘。
小怪物，小家伙?嗯…你以后就随我姓，唤作璃墨吧。
是什么？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檀玉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他认识的那个沈南卿去了那儿呢？什么又是重启…”
几分钟过去，檀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样一句。
“你说呢？小墨。你该想起来了~”
璃尘无奈地叹道。他每经过一个世界，就会遇到小怪物的分身。当他彻底消除小世界的崩坏值离开时，这些分身就会随着他一起。
一个，两个……时至这里，总该想起点什么了。
毕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璃墨散出无数分身成为造成世界崩溃的罪魁祸首。要是墨记起来了，他就能知道当初那个黏着他的乖巧小怪物到底遭受了什么。
总归，是他带大的。要是受了委屈，他也该为墨出气。
不过，犯了错。也是要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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