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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奔行一阵,缓辔而行,心中愧疚不已,就这么一走了之,未免太不负责,太没有担当,想要回去告诉她们真相,又觉得过于残忍,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纠结半天,终于决定还是要正视问题,回去说清楚,不然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是打是骂,就任由她们姐妹俩了。
于是他又勒转马头,往回走,心中七上八下。
行得一程,忽见前面火光大起,所在之处,似乎正是姐妹俩所在的屋舍方向。
韩信大吃一惊,策马疾驰,将近小村庄时,远远地听见人马嘈杂,夹杂着男人的呼喝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
他知道有事发生,心感不妙,也顾不得隐匿自己的形迹,纵马到姐妹俩所在的院落外,这儿正是人马聚集处,映入眼前的景象,正应了他最坏的猜测,是柏直带人追上来了!
这混蛋对自己锲而不舍,追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找到这儿来。
而他们已然在此干下天大的坏事!
韩信循着满地村民的尸首望去,一眼看见乐夫人也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再转眼一看,乐碧也扑倒在水边,脑袋浸入水中,显然也被他们害死了,不禁心如滴血,怒发冲冠,拔剑大喝道:“柏直,你这恶贼,我要你不得好死!”
柏直正在从乐朱口中逼问他的下落,逼问不出时,正要下杀手,见他竟然现身回来,也是怒火冲天,叫道:“给我抓起来,要活的,我要好好折磨!”
韩信见到已然身陷包围中,于是纵马冲突,挥剑就杀,瞬间斩杀五个魏兵。
柏直见他发了狂一般,竟不敢上去围攻,一把将乐朱抓在手中,叫道:“韩信,你再不束手就擒,我把这女子也杀了!”说着把剑架在乐朱脖子上。
韩信不得不停手,见到乐朱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大受打击,已经神智昏沉,很不忍心,说道:“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别跟我讲条件!再说,放了她,她逃得到哪去?快快下马受擒,否则我一剑就杀了她!”
“你这畜生,你要抓的是我,与旁人何关!”韩信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自己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乐朱送命,迟疑着,不甘心,却终于还是丢下了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再连累乐朱,虽然自己投降,未必救得了她。
于是,他落下马来,被几个魏兵拧着胳膊,紧紧抓了起来。
柏直丢开乐朱,走上来,挥鞭子使劲往韩信身上抽,骂道:“他妈的,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叫你杀我弟弟!我要用一百种方法折磨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信咬牙忍着痛,不一下,身上到处皮开肉绽,脸上也好几道血痕。
“叫啊,你怎么不叫!怎么不求饶!”
韩信忍着钻心的疼痛,却只不肯低头。
柏直抽了几十鞭子,还不解恨,说道:“你觉得没意思是吧,我告诉你什么有意思!”跟着一把又向乐朱抓过来,又道:“你喜欢这女子是吧?你本来可以逃,却偏偏为她现身,好,很好,这样子折磨你来,就更有意思了!”
“她们都是弱女子,为何不放过她们?”韩信痛恨之极。
“放过他们?你可别傻了,咱们跟秦人有冲天的仇恨,杀秦人唯恐不够多。既然是个美人儿,那就玩够了再杀不迟。”
“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柏直恨恨说:“韩信,我弟弟不过就是因为要糟蹋一个女子,你就将他杀了,岂有此理!你怜香惜玉是吧?我今天就偏偏糟蹋女子给你看,而且,糟蹋的还是你喜欢的女子,你可要把眼睛睁大了!”
“你他妈的畜生!”韩信空有满腔仇怨,却被五六个人紧紧压在地上,挣脱不开。
“我不光今天糟蹋女子,以后每一天都要糟蹋一个秦人女子!”柏直将乐朱推到在地,就要将她玷污。
乐朱拼命挣扎,伤心、惊惧和羞辱之下,号啕大哭。
忽然间,柏直捂住裆部,一声惨叫,痛得打滚,却是被乐朱踢中了下身。
柏直在地上僵直了半天身子,才爬了起来,脸色绛红,怒道:“臭丫头找死,那就别怪我了!”说着跨上马匹,一鞭子卷住乐朱的脚踝,就拖着乐朱在院子里绕圈。
“你他妈的快放了她!”韩信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虐待一个弱女子,毛发倒竖,目眦尽裂,撕心裂肺。
乐朱大声叫骂,几圈之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以致于没有了气息。
她也在敌人的摧残下,香消玉殒了。
一对姐妹花,就这样都被害死了。
“你这该死的贱种,将来我要你死得痛苦百倍!”韩信全身发抖,感觉到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心中的怒火。
“别着急,马上就轮到你了。”柏直走上前来,晃着手中一只黑沉沉的铁钩说,“知道我用这只铁钩穿了多少人的琵琶骨么?现在让你也尝尝滋味。穿了琵琶骨,你就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将来我要慢慢折磨你。”
韩信感到窒息,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到这步田地,屈死于小人之手。
魏兵们把他抓稳了,正要铁钩穿骨时,忽听马蹄声响,又是一拨人马向这边疾驰而来。
人马转眼奔到近处,当先一将,竟是钟离昧。
韩信知道,自己得救了。
钟离昧停住人马,拔剑怒喝:“柏直,你有何胆量,竟敢行凶!”
“这不关你的事!”柏直恼怒他横插一手。
“我让你放人!”
“他杀了我弟弟!”
“我可不管那么多,你若动韩信,我让你们所有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钟离昧手一扬,手下百余人全都齐刷刷拔出剑来。
“你……我偏不放,如何?”
钟离昧不由分说,跃马上前,剑起处,押着韩信的魏兵已有两个人头落地。
其余魏兵想要动手,却又不敢。
柏直大怒,碍于对方人多,钟离昧又是项羽的大将,终于还是不敢怎么样,说道:“好,钟离将军,这一次我就给你一个面子!”说着又回头怒视韩信一眼,转身跨上自己马匹。
韩信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冷眼盯视着他,说道:“柏直,你记住了,将来我要你血债血偿,死得很惨很惨。”
柏直嗤笑一声:“走着瞧,看是谁死在谁手里,下一次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韩信又把眼光转向田广,只见他脸上多了几道抓痕,或许正是被乐朱姐妹抓出来的,也一般痛恨起来:“这事你也有份!”
“是又怎样?”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自找死路!”
“什么叫无冤无仇?老子才跟柏直兄弟俩拜了把子,你就把我的柏发好兄弟害死了,我岂有不来找你报复的道理!我就告诉你,那女子不肯泄露你的去向,是我淹死的,怎样?”
韩信才知害死两姐妹的,此人也是一祸首,更加燃起熊熊的怒火,咬牙道:“很好,你承认了,将来你也会死得很惨很惨!”
“你算什么东西!”田广料他无名小卒一个,能拿自己怎么样?也不放在心上。
转眼间,柏直、田广带人离去,已走得干干净净。
钟离昧看着地上的众多尸首,说道:“我前日才听说柏直在追杀你,急着赶来相救,可惜啊,还是稍晚了一步,白白死了这么多人,这姓柏的也真不是个东西。所幸兄弟你没有大碍。”
“我早晚叫他们付出代价,多谢钟离将军还挂念着我。”韩信哀叹一声,又去将姐妹俩和乐夫人的尸首抱在一起,说道:“钟离将军,借用你的人,帮我掘一个墓吧。”
钟离昧挥挥手,就令人在河边掘墓。
剩下的尸首,由其他村民认领了下去,周围哭声一片。
韩信知道祸事都是由自己引起,让村民们遭受这池鱼之殃,甚是难过,他扑倒在两姐妹尸身旁,想到她们对自己的诸多恩情,自己无法报答不说,反把她们一家四口都害死了,不禁悲从中来,恨不得自戕于地。
过得良久,他才含泪将姐妹俩和乐夫人合葬在墓穴中。
他又立了一块碑,用剑刻上姐妹俩的名字,在墓前磕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