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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尧见花映雪蜷缩着身子,心都揪起来了。他再次将她扶起,端过床头柜上的杯子,放到她唇前,柔声道:“再喝点。”
花映雪喝了几口热开水,伸手抓着水之尧的衬衫,有气无力道:“有没有止痛药?”
水之尧摇头道:“没有。”即使有,我也不会给你吃,他在心里补充道。止痛药的副作用不小,不利于身体健康的东西他都不想给她吃。
花映雪趴在床上,用自己的肚子压着他的手,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张开,呼吸着。
水之尧皱了皱眉,将她翻过来,同时道:“不要那样。”
花映雪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再次趴在床上,还伸手把枕头放到自己的肚子下面,说道:“这样没那么痛。”
水之尧看着她眼底满是心疼,一只手源源不断地往她的下腹部传递热量,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过了会,花映雪眼巴巴地看着水之尧,虚弱地说道:“水之尧,点我的睡穴吧,求你。”
“求你”两个字听在水之尧耳朵里,让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疼得他快要窒息。他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迟疑了一下,终究伸手点了她的睡穴。他低头吻了吻她尽管睡着却还是因为疼痛而轻蹙的眉心,低声道:“睡吧,睡吧。”
中午一点半左右,敲门声响起,同时传来的还有张姨的话“水先生,生姜红糖水煮好了”。
水之尧放开花映雪,下床走到门后,打开门,从张美手中端过生姜红糖水,而后关上门,转身往回走。他把糖水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将花映雪抱到自己怀里,解开她的睡穴。他亲昵地撩着她的刘海,对上她缓缓睁开的眼睛,柔声道:“有没有好点?”
伴随着清醒而来的那种无法言喻的疼痛简直要了花映雪的命。她心里对水之尧解开她睡穴的这个行为很是愤怒,很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却发现自己因为疼痛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只让人觉得心疼:“为什么解开穴道?”
水之尧伸手端过冒着白雾的生姜红糖水,一边用调羹慢慢地舀着糖水以降温,一边低声对她道:“张姨刚刚煮好的,喝了会好受些。”
花映雪听他这么说,便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等他喂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水之尧舀了一勺糖水放到唇前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用舌尖试了试温度,感觉温度合适才把调羹放到花映雪唇前。
花映雪很配合,乖巧地张嘴,喝下了糖水。享受着水之尧难得的温柔体贴、轻言细语,她脑海中竟闪过“就那么痛下去也不错”的可怕念头。
水之尧不知道她此刻想的是什么,只是全心全意地喂她糖水。一勺又一勺,没过多久盛着糖水的碗就见底了。他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从一旁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唇,同时道:“下午就不要去学校了,躺在床上休息,嗯?”
一碗热糖水下去,花映雪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她点头道:“嗯,我不去。你等下跟他们说说,顺便送他们去学校吧。”
水之尧把脏纸巾扔在碗里,低头怜爱地看着她,伸手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宠溺又无奈道:“不痛了?还有闲情管别人。”
花映雪说了声“痛”,将他的左手放到自己的下腹部。
水之尧笑了笑,通过掌心持续地传递热量,说道:“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管。”
花映雪点了点头,抬眸看着水之尧道:“我想上厕所。”她隐隐知道,他这时候会对她百依百顺。既如此,就趁着机会过把瘾。
水之尧怔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道:“那就去啊。”
花映雪理直气壮地使唤道:“我腿软,你抱我去。”
水之尧俊美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种名为错愕的表情。他看了她一阵也没搞懂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那么亲近,索性不去细究原因,打横抱起她,说道:“好,我抱你去。”
花映雪指着一个袋子道:“拿卫生巾。”
水之尧好脾气地把她抱到袋子前,待她抽出一片卫生巾,才抱着她走向马桶。到了目的地,他将她放下,不怀好意地勾唇道:“你腿软,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吧,防止你摔倒。”
花映雪嘴角抽了抽,不容拒绝道:“你出去。”
水之尧到底是顾忌她身体不舒服,没继续逗她,交代了句“有事叫我”,转身离开了。他走到床头柜前,端起空碗,走出房门。将空碗放到厨房后,他走到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丁锦前面,俯身用力地推了推他。
丁锦皱了皱眉,猛地睁开眼睛,见到水之尧俊美无边的脸蛋后,脑袋一时间浆糊了。
水之尧站直身子,对他道:“雪儿不太舒服,今天下午就不去上课了。而我要照顾她,也不能送你们去学校了。”
丁锦腾地坐直身子,紧张道:“我姐怎么了?她午休前都还好好的。”他想到什么,伸手颤抖地指着水之尧道:“你是不是把我姐吃了?!”
水之尧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挑眉道:“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丁锦激动道:“你去买套套了,对吧!阿姨还给你们换干净的被子了。”他说完,后知后觉地自我嘀咕道:“节奏不对啊,被子先脏,然后他才出去买东西。”
水之尧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丁锦一眼,转身往主卧走去,说道:“她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