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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跟哪儿啊……
卫若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师父会发疯,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师父抵在墙上,墨黑的长发遮挡住她的眼睛,只觉得一只灼热的气息,宛如游蛇一般电流过了身体,仿佛方才传道功的感觉,又似乎不是,因为它不是温的,而是烫的,烫得她浑身起了层战栗。
喂……
这是……
自己正在台上大唱主旋律呢,怎么被拉去做日本女/优了???
难道师父痛经又发作?可这哪是月经啊,简直是日经,时经!卫若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狠狠抵抗着清远的侵袭,口里叫道:“师父,你疯了吗?”话音未落,忽然被堵住了嘴,游蛇入内,仿佛期待已久,又象似曾相识,紧紧纠缠,再也不肯放开……
一瞬间,卫若觉得身体内一种绽放的喜悦冲击遍了全身,仿佛无比欢迎这种侵袭,恍恍惚惚前生今世扑面而来,美丽柔弱的少女正瘫软在仙人的怀里,果露的,青色的痕印,柔若无骨地承受着,楚楚的脸上露出蹙眉的痛,眼眸深处却泛起狡诈的喜悦……
情/色电影?
卫若第一个念头。
a/片现场?
卫若第二个念头。
肉/文,啧啧……
卫若想起“肉/文”两个字,忽然愤愤不平,不知道国家正扫黄吗?脖子以上必须的,武媚娘都剪了胸,露这么多你好意思吗?
正这么想着,茫茫低头,咦,这胸好面熟,艾玛,好像是自己的!
意识到这点,卫若脑袋“嗡”地一声,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原主控制了,她刚穿来的时候,曾经被原主控制过几次,后来因为意志强大,已经压下去,如今却……
不会吧,这怎么行?
她是现代人卫若!
卫若猛地睁开眼,恶狠狠地咬住缠着自己的舌头,元婴与筑基相差太大,即使清远无意,卫若瞬间已经满口是血,清远放开卫若,大口喘息着,脸上的红晕像是雪地里的红梅,晕染着漫山遍野。
卫若拼命咳咳,“呸呸”了两声,掩住衣襟,怒吼道:‘师父,够了吗?尼玛的发/情也得看时候吧?”
清远没说话,呼吸变得有些凝重,怔怔地望着卫若,眼眸里风云电掣的,象是美国大片,钢铁侠,蜘蛛侠、乱世佳人、泰坦尼克号……
好吧,stop,卫若,别发疯,镇定,镇定……
头昏脑涨之际,卫若忽然想起师父吃壮阳丸的事情,渐渐有些明白了,缓了语气道“师父,我是卫若,不是男的……哦……我的意思,我不是……”想起方才清远说起“谁害的”的话,又想到自己被原主控制时的体验,一种模模糊糊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
也许那个宠奴让师父讨厌,不是以为总是戳他软肋,而是因为,因为……
这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卫若也许会眸光烁烁地去八卦,可一想到与自己密切相关,她就觉得……觉得……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与自己无关,所以,不听,不想,不关注!
“师父,您怎么了?是不会发病了?”卫若冷静了语调,把怒气冲冲改成了旁观模式,做出一副“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我一点不知情毫不知情从不知情与我无关不要问我我只是路人路过看热闹的”的神情。
或许这样镇静的语气冰凉了清远,他的呼吸渐渐从浓重变得越来越轻微,闭上眼,把头枕在卫若的肩头,浓烈的清香夹杂着一种说轻道不明的暧昧,铺天盖地淹没了卫若,卫若感觉自己在海里扑腾着,一阵阵的波浪冲了过来,满脸满口全是咸水,然而,她是凌冽着的。
“师父……”她正要再次开口,忽听清远在耳边轻轻道了声“卫若”,含着浓重的情/欲,嘶哑着,断裂着,仿佛想要唤起遥远的记忆,而这记忆带着一丝释放,仿佛有些解恨的味道,没有用道功,只是身子紧紧压住卫若,不留半点缝隙,让卫若动也动弹不得。
卫若顿时毛骨悚然,发疯好说,清醒过来还这样……
她本能地拧过脸去,却被一只手强行拧了过来,清远的面容就在零距离,因为太近,反而看不见神气,只是感觉有只白皙的手,点住自己红唇上的血迹,宛如飞扬的羽毛,一点一滴地擦拭着,擦拭着……
“卫若……”清远又低低道了一声,这一声比前面又清明了许多,仿佛钱塘江大潮的退潮,波涛汹涌地有些不甘,却也只能随着月夕渐行渐去。
“师父?”卫若见师父没玩没了擦着自己的嘴唇,擦得她背后发凉,头皮发麻,浑身发抖,要发烧要感冒要卧病不起,只能苦着脸,装作闲闲道:“弟子今儿没吃猪油,师父不用擦了,师父若是痛经好了,赶紧去诛仙阵吧,”
清远听了这煞风景的话,抬头定定地看着卫若的眼眸,那眼湖深处,生长着青青草,却不是水草,她跟“她”真的不一样,“她”柔得没有一丝刚硬,她却硬得却没有一丝柔弱,连伸手去折,都“嘎嘣嘎嘣”地脆着…
漫天覆地的热已经象退潮一般渐行渐远,可不知为甚,心头竟生了一丝莫名的遗憾,仿佛愿意这样发着狂,可以……他方才竟然想……想……
清远眼眸里生出一层层迷茫,记忆宛如潮水一般用来,可是他竟然记不清了,只恍惚里看着那崇拜与迷恋的眼眸,亮亮得对着他笑,他一向是厌恶的,怎么会,怎么会……
“师父病好了吧?”斗转星移,换了人间,同样的眼眸,却是天差地远的神气,清亮的,坚定的,明晰的,宛如一面湖水,蓝天白云,绿草茵茵,而金光烂漫。
清远猛吸一口气,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弭不见。
卫若怔怔地望着清远消失的踪迹,许久许久,长长地吁了口气,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先是里衣,然后是道袍,系着腰带……
整理了半个时辰,才跳了起来,扑打着自己的裙子,靴子,见衣襟上有些皱褶,又用手弹了弹,抬头望了望那天际,再也没有摇晃,大概诛仙阵已经够了,用不着她操心了。
师父对自己很好!她一边向地宫里面走去,一边说服自己,方才就站在命运的十字岔口上,做了次临时工神职,可终究也是神,这证明师父很赏识自己,把自己作为他的继承人,她小人物多年,终于也大人物了一回,此时应该感恩戴德……
是不是,是不是?
卫若怔怔站在那里,想去想玄武柱塌陷的事情,却不知为甚,眼前又浮现出师父痛经的脸,那怒风如狂的情/欲,就像正高大上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段女/优的床上乐,更可怕的还有被原主附体,欢欣鼓舞欢迎师父xx的感觉……
走廊里开始还有种冥冥的光色,越走便越黑暗下来,卫若的身形就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每当这种时候,她应该寻找手机的,可是她却什么没做,任由自己在黑暗里孤单单地行走……
师父对自己很好!很好?真的吗……
龟蛇从方鼎里探出头来,四下里张望着,终于确定人已经全部离开,这才得意洋洋地从方鼎里“嗖嗖”爬了出来,青色的尾巴卷着鼎脚,“撕拉撕拉”地环视许久,终于确定所有人修都滚了,这才向天玄地宫的深处走去……
这些人修太可恶了!龟蛇愤愤地想着,若是自己一旦长大,有了力量,一定要把这些混蛋给踩扁,压扁,揍扁!它顺着墙缝“嗖嗖”地向前爬着,因为心里恨恨的,所以用尾巴“啪嗒”“啪嗒”鞭打着墙壁,忽地那尾巴卡在了缝隙里。
“咦?”龟蛇转身仰面看着自己的尾巴,忙拧着身子向上爬去,爬到墙壁的中间,伸出爪子,想把自己的尾巴拽出来,可是越拽越紧,最后连爪子也被缝隙欠了进去,龟蛇“呜呜”了两声,开始用另外一只向外拽爪子,最后那一只居然也被欠进去了。
龟蛇大怒,用剩下的两只脚对着墙乱挠,乱挠,挠了半晌,一只脚也被缝隙吃了下去,它刚刚出生,年纪还小,如此折腾一番,越发没了力气,只得靠着墙壁呼呼喘息,渐渐的,困倦袭上心头,昏昏沉沉里,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东西?
人修的声音,而且……
它心头忽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忙屏住了所有气息,防止被那人修发现,却听到人修呼呼地喘着气,忽然一只手摁住了他的脑袋……
忍住……忍住……
龟蛇拼命让自己不发出“呜呜”的声音,作为一只神兽,它已经认出了那可怕的气息,正是揍晕它的那个可恶的瘟神,此女心性野蛮,性情暴躁,手下无情,所以……
一定一定不能让她发现自己!
龟蛇的脸被那只手死死地摁到墙壁里,因为那缝隙,才勉强喘息,可是它只能轻轻,毫无声息的喘,显然,瘟神并没有发现自己,这就好,她只是无意地摁住了自己的脑袋,只要自己忍住,等着她滚了,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我忍!
龟蛇一声不吭地被摁在墙壁上,觉得那只手忽地离开了自己,心中大喜,正要吁口气,忽觉得背后有拳头,宛如雨点般向它砸来……
“混蛋,混蛋!师父混蛋!”卫若向墙上捶着,无意中竟发现墙壁十分柔软,以为碰到了沙袋,越发死命地捶打,仿佛要把这心里的淤积用捶打的方式发泄出来,就在这样的捶打里,忽听“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在了自己脚下,再捶的时候,已经是硬硬的墙壁。
“什么东西?”卫若蹲下来,摸索着拎了起来,挠了挠,感觉有些面熟,从袖子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机关,竟然是龟蛇?
从前见龟蛇,也不觉得是什么,如今见了这货,想起“玄武柱成妖”的话,心中一动。
玄武柱的塌陷?那么这龟蛇应该是……
她伸手撑着墙壁,把头靠在墙壁上,抱着那昏迷不醒的龟蛇,慢慢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是该与原主了断的时候,终于找到解决“师父病”的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