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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手不能见水,也不能用力,需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周大夫收拾好东西,言明三日后再来换药便告辞了。
胤禛坐在床边,默默握住钱盛嫣另外一只手,钱盛嫣也不哭了,只举着自己包成粽子的右手好奇的看着,可这时,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伴随着奶嬷嬷担心的呼喊:“四阿哥!四阿哥您跑慢些!”
“弘历来了!”钱盛嫣一惊,下意识的就把手往被子里藏,还是胤禛一把按住她:“刚涂好药,别乱动。”
“额娘!”弘历已经跑了进来,小脸上全是惊慌和担忧,在他看到钱盛嫣包好棉布的手时,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扑过来,看着钱盛嫣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带着哭腔问道:“额娘这是怎么了?”
“哎,手被门夹了一下,就成这样了。”钱盛嫣晃了晃,“你看像不像葫芦?”
弘历:……
他大约也知道钱盛嫣是在逗自己,便勉强的咧了咧嘴,又看向胤禛:“阿玛……”
“放心,你额娘无事。”胤禛摸了摸儿子的头,“阿玛等下还要出去一趟,你陪着额娘好不好?”
“好!”弘历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也不说像以前那样非要回去看书,他乖乖的坐在青雪搬过来的绣凳上,看着钱盛嫣,蹙着小眉头问道,“额娘你疼不疼啊?”
“还好,没事,真的,你看!”钱盛嫣还挥舞了几下“大葫芦”想逗弘历开心,弘历不错眼睛的看着钱盛嫣的状态,见她似乎真的不太难受,便放下心来。
胤禛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钱盛嫣和儿子,然后收回目光,眸中闪过些许压抑。
“王爷……”苏培盛小心翼翼过来,低声道,“那人全招了,是……年家奴仆找到的他,给了他一千两银子,只说让他跟着神医来咱们王府上,与一位姓钱的侧福晋尽量多些来往,还许诺给他……一个县丞之位。”
胤禛“嗯”了一声,抬步走出片云舒卷殿。
苏培盛跟过来继续说道:“今日的事情,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太监找到的他,又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只说了时间和地点,让他届时只要抓住钱主子不松手,事成后再给银子五百两。他说自己见钱眼开,没多想后果就答应了,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胤禛冷笑一声:“一千六百两,还有个八品官儿,好大的手笔。”
苏培盛弯着腰不敢吱声。
“直接杖毙,扔进河里。”胤禛嫌恶的说道。
苏培盛又应了一声,准备回头就告诉图里琛——其实就算不告诉,那人也被折腾的只剩半口气了,想也知道,这么嚣张的在王爷面前蹦跶,真当他们雍亲王是吃素的吗?
胤禛大步走进乐山书院的后殿,还未到年氏的房间,忽然听到旁边一声带着些颤的呼喊:“王爷,奴婢参见王爷。”
胤禛扭头,见是郭氏,便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嗯?”
“求王爷听奴婢说几句话,只要一点时间就好。”郭氏恳求的说道。
胤禛思索片刻,答应下来,却没进郭氏的屋子,只拐了个弯站在廊下道:“说吧。”
“还请王爷明察,钱侧福晋确实是被冤枉的!”郭氏应该是努力壮着胆子才拦住了胤禛,这会儿说话都还带着颤抖的,但她努力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上午的时候,年侧福晋说要让苏神医也跟奴婢和耿姐姐检查一下身体,把我们叫到她屋里,然后就反锁了房门,不许奴婢们出来……”
她深呼吸几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她又抱走了五阿哥,后来耿姐姐听到五阿哥在侧殿的哭声都快急死了,待接回五阿哥后,奴婢和耿姐姐发现他腿上好几处掐痕,奴婢猜测,或许是有人用五阿哥的哭声引走了钱侧福晋……”
胤禛只蹙眉盯着她不说话,郭氏快吓死了,可还是努力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求王爷明鉴,每次年侧福晋叫大夫的时候奴婢都在屋里,每次都看到那男子等在院中,并无任何人与之来往……”
“郭氏,你可知道你的这些话,若被年侧福晋知道了会如何?”胤禛问道。
郭氏一噎,又低下头去,抿紧了唇却没有说话。
“本王知道了。”胤禛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呢,又想要什么?”
郭氏先是有些困惑,片刻后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来,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奴婢想要什么……王爷不知,钱侧福晋那般好的人,怎么能受此侮辱!耿姐姐现在照顾五阿哥不方便过来,但她亦言明,若王爷需要,耿姐姐亦可出面作证!”
“真的?”胤禛倒是没想到,他知道钱盛嫣帮过郭氏,郭家弟弟的事情还是她开口求情让周大夫去的,可耿氏?耿氏起初可是与钱盛嫣不对付的很。
郭氏有些愤愤不平:“王爷果然不知……钱侧福晋当家后,耿姐姐的日子才好过起来,连五阿哥的份例也不再被克扣,而且钱侧福晋虽然从来不说,但逢年过节对五阿哥的赏赐和四阿哥都是一模一样的,对耿姐姐也不偏不倚……”
她说着说着,也有些难过起来:“奴婢们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个公平。”
胤禛微一蹙眉,本想问难道之前还有人敢克扣五阿哥的份例?但转念一想,五阿哥小时养在福晋膝下应是无人敢欺负的,但后来跟着耿氏住在李氏院子里,会如何却不好说。
李氏那人,大毛病没甚,小毛病却奇多,克扣耿氏和五阿哥的事情她还真能做的出来。
看来耿氏也是经历种种,如今脑筋清楚起来,知道真假好坏了。
胤禛点点头,说了一句“本王知道了”,便让郭氏先回去,又让人去叫了周大夫来看五阿哥。
然后他重新回到后殿正中的屋子,抬步走了进去。
厅里无人,有婢女听到声音迎了出来,见是胤禛连忙跪下:“奴婢参加王爷。”
“年氏呢?”胤禛边说着,边往寝殿走去。
“禀王爷,年侧福晋旧疾复发,刚刚厥过去了。”那婢女轻声答道。
“呵,那本王好好看看她。”胤禛笑了一声,一脚踹开寝殿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