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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除了方才在自家小姐手里见过,彩星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也就是说,她们家小姐一个月之内,凭借这么一间小小的店铺,需要挣到五万两白银。
“你怎么不直接去大街上抢啊?”
刀疤脸一横,脸上的肉挤在一块儿,还挺吓人,“怎么?不乐意?”
彩星怂怂的,立马躲自家小姐身后去了。
刀疤还算是有些见识,见暮阳二人浑身衣着不俗,他又实在想要这玉,便做出了让步。
“这样吧,就算你这个月挣不到这么多银两,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月末你能给我凑足了那五千两白银,这店铺下个月仍旧是你的!”
暮阳自然是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她敢要那店铺,自然就有那本事让它变成为自己生钱的老母鸡。
暮阳道:“咱们都是出来做买卖的,混的也是那口饭吃,东家你既然已经提了要求,公平起见,我也要提一个要求。”
刀疤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跟自己提条件,顿时觉得面前这毛小子有几分意思。
他道:“你说。”
“我需要要东家给我立个字据,字据上就写:如果一楼店铺能在一个月内挣足五万两白银,往后三年内,无论有谁出高价租赁,店铺都不会转手他人。”
自古商人重利,也有价高者得的说法,如果他日暮阳真将店铺做了起来,保不齐会有眼红的人会想方设法争夺那个店铺。
毕竟东西不是自己的,还是人家说了算,为了以后闹起来麻烦,索性今日就把事情说开了。
刀疤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那个店铺以前也有人租过,但大多经营不善卷铺盖走人了。别说每个月五万两白银,就是三万两,都有些勉勉强强。
如果这小子真能保证店铺每每个月有五万两白银的利润,那对玉销记来说,绝对是很划算的买卖。
他当即就吩咐小二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当着暮阳的面立了字据。
暮阳让刀疤写了两份儿,一份儿让他留着,另一份儿则让彩星好好保管。
从玉销记出来,彩星整个人都还在云里雾里的,心口处的字据烫得她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额滴天爷啊,她胸口处现在压着五万两白银。
“小姐,您真要租那店铺么?”她真怕自家小姐是一时脑热。
“要不,咱们现在回去给那个刀疤说,这买卖咱们不做了。”
暮阳笑嘻嘻看她,“怎么,不相信你家小姐呀?”
这倒也不是,从刚才倒腾那些假玉如意时彩星就看出来了,她们家小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就是,怕自家小姐吃了经验不足的亏而已。
暮阳方才和这些小贩周旋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现下只觉得口干舌燥的。
她指着前面一家小茶楼,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
“走,去喝杯茶先。”
说完,不由分说就拽着彩星往茶楼去。
茶楼旁边围了不少人,好像是个卖艺的马戏团班子。
周围围了不少观众,径直将茶楼的入口都给挡住了,急得茶楼的老板在原地一个劲儿蹦哒。
暮阳走过去:“老板,一壶上好的雨后新茶。”
那老板却像是没听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位小公子,里边儿请!”
彩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相府,没凑过这种热闹,她瞧着人群失了神,“公子,这马戏真这么好看么?奴……我还从没看过呢。”
暮阳看她一脸向往,茶等会儿喝也不迟,索性就满足一下这小妮子。
她拉着彩星挤进了人群,剩那茶楼老板在旁边又跺了跺跺脚。
“天爷啊,一上午才来这么几个客人,又被那天杀的马戏班子给勾.引过去了!”
暮阳和彩星借着体型优势,很快便挤进了最前面。
这哪是什么马戏表演,这分明就是人体马戏表演。这些参与杂耍的,并不是被饲养的动物,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
人群中央摆了两个大铁笼子,里面关押了男男女女将近数十人,个个脖颈上套着铁链,看起来跟牲畜无异。
戏班子的班长双手拱成喇叭状,卖力地朝着人群吆喝:
“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啊,这些个都是从北矿那边新拉来的野人。今儿个我们就给大家表演个野人钻火圈,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
围观群众沸腾了起来,那班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铁笼旁边的人,很快,其中一个铁笼被打开,一个身形羸弱的少年被牵了出来。
班长走上前,一一将火圈点燃,还不忘烘托气氛,“各位看官千万别眨眼哦……”
他往火圈上喷了一口酒,火立马烧得旺了起来。
有人上前解开了那少年的铁链,将他带到了火圈前,冷呵一声:
“跳!”
少年捏紧拳头,双腿都在哆嗦,随即咽了咽口水,闭上眼,径直从火圈中钻了过去。
一个,两个,三个……
围观群众声音此起彼伏,不断有人朝少年扔铜版。
“轰!”
少年动作失误,在跳最后一个火圈的时候腿不小心碰到了火圈,整个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啊…:”彩星尖叫了一声,不敢看这惨烈的一幕。
暮阳淡定地抬手捂住彩星的眼睛,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唏嘘。
暮阳见那少年受了伤,双手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是个有骨气的少年。
眼看着那戏班子的班长拿着皮鞭就要往他身上抽去,暮阳一个闪身,上前徒手接住了鞭子。
她用力一扯,鞭子便到了自己手里。
那班长有些气恼,“你是什么人?敢在我戏班子撒野?”
暮阳没理他,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了地上,从兜里掏出方才倒卖玉石还剩的两千两银票,然后扔给了他,指着那两个大铁笼。
“这笼子里的人,本公子买了!”
那班长摊开手里的银票,被银票上的数字吓了一跳,这些钱别说买这十来个野人,就是再多买个十个八个的,也是够的。
他拿了钱,朝身后的弟兄们摆摆手,便识趣地离开了。
没了热闹,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散开,暮阳来到那少年面前蹲下,见他浑身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满满的都是污泥,最终还是将伸出去的手撤了回来,没将他扶起来。
她是有洁癖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少年不说话,而是惶恐地看了一眼暮阳,随即爬起来,重重朝着暮阳磕了三个头。
暮阳皱了皱眉:莫不是是个哑巴?
磕完头,少年怯生生地开口道,“我……我叫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