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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听说,华荣公主不慎落水,伤了心肺,至今还没有苏醒。”
吉祥回答的时候,是故意低着头的。
他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幸灾乐祸。
齐嫣那种恶毒的女人,就该一辈子醒不过来!
他对许清凝,继续说:“殿下,如今你就是唯一的公主,若是讨好了皇上,他定是会给你指桩不错的婚事,到那时,你在宫外有了专门的公主府邸、有了封地,可别忘了奴才们。”
许清凝刚才在想,齐嫣至今没醒,不一定永远醒不过来。何况……
吉祥的话打断了她的心思。
婚事?
她不理解,难道女子的前途,就是嫁个好夫君吗?
把自己的命运绑在别人身上,只会患得患失。
求人不如求己。
她想要的,凭自己一定可以得到!
“我该去赴宴了。”
……
所谓家宴,就是没有外臣,皇室自家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同民间百姓差不多,可他们都知道不是那回事。
这算是许清凝第一次和皇帝单独相处。
她正要行礼,皇帝抬了下手。
“不必拘谨,你坐吧。”
“嗯。”
许清凝坐在皇帝侧面,目光落在这桌佳肴上。
乾清宫里的菜式做得精致漂亮,看起来很上档次,就是味道不知道如何了。
皇帝看着她,“媗儿,你进宫有段时日了,朕一直没怎么找你说话,因为朕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你可怨恨你的父皇?”
许清凝很少听到皇帝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说话。
她说:“儿臣没有怨恨。”
皇帝显然是不信的,他笑了笑,作出慈父模样。
“其实你怨恨朕也是应该的,是朕当年做错了事,对不住你的母亲,也对不住你,让你在宫外待了十多年。”
“所以朕真的很想弥补你。”
换成任何人,听到皇帝的这番话,总会有些动容的吧。
可是许清凝不会。
对于父爱,她早就心死了。
她见过他是如何宠爱齐嫣的,可没有这般虚伪。
何况前世的他,还为了齐嫣,强迫许清凝替嫁给楚琼,他也是杀了她的凶手之一。
这样的父亲,弥补有用吗?
“儿臣一切都好,不需要弥补。”
皇帝摇了摇头:“你不要,可朕不能不给。”
他拿出一块地图,铺在许清凝面前,然后指了其中一个地方。
“这儿是鄞州,算是江南一带最繁荣的地方了,朕把鄞州赐给你当封地,你可喜欢?”
许清凝半信半疑地看向皇帝。
她有些纳闷,为何突然要给她封地呢?
而且还是鄞州。
按照常理推算,鄞州确实是块宝地,许多王爷都未必能有一处这样的封地。
他竟然真的愿意给她?
皇帝在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许清凝的野心,他知道她想要这块封地。
他把地图折叠好,放在许清凝手里。
“等你出嫁,这便是朕给你的嫁妆。”
许清凝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这会儿摸不透皇帝心里在想什么。
皇帝:“朕现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问你,你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他当初是很想将她赐给太子的,原因无非就是,她足够聪明,也有手段魄力,正好与太子互补。
就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一刻,皇帝心里想的是,若许清凝身为男儿,定会是最出色的一个皇子,估计会来和太子抢江山,太子大概率抢不过。
真是万幸啊,她只是个女儿。
他说:“媗儿,你大可直接告诉朕,只要那个人品行端正,朕可以给你二人赐婚。”
许清凝总算知道了,今晚的鸿门宴,是在这里等着她了。
他的话不就是为了试探吗?
如果她真说了一个人,定是会被他下毒手加害吧。
许清凝摇了摇头,“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喜欢之人。”
“当真没有吗?”
“没有。”
“那……”皇帝顿了顿,又问:“你和忠义侯府是什么关系?准确来说,你和萧屿之间是什么关系?”
许清凝早就预想到,皇帝要问这个问题。
那日晚宴,萧屿视若无人般走到她面前,还有意撩拨她,就已经让皇帝怀疑他们二人关系了。
许清凝若是说什么关系都没有,皇帝也不会信。
她只能半真半假地说。
“儿臣年少时,与京城别的姑娘们一样,贪慕萧将军容色,曾对他说过些不知轻重的话,不过被他拒绝后,儿臣就死心了。”
皇帝回想起萧屿,平心而论,除开他的身份,单独说这相貌吧,自成风流,的确是小姑娘喜欢的那一挂。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许清凝沉思片刻,没有立即回答,她拿捏不准皇帝想听到什么回答。
不过皇帝一直很想除去萧屿的。
她和萧屿的关系,最好先别让皇帝知道,不然她在宫里的危机又多了几分。
“已经不喜欢了,毕竟萧将军对儿臣也无意。”
“当真?”
“千真万确。”
皇帝盯着许清凝的脸,意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但她神色没有异样,也不知是不是伪装的。
“那日他对你可很不一般。”
许清凝:“儿臣如今是公主,算得上京城里身份显赫之人,萧将军估计是想来戏弄儿臣吧,以达到某种扭曲的满足感。”
皇帝倒是信了这句话,的确符合萧屿的个性,他天不怕地不怕,欺压权贵,是他喜欢做的事。
总之,她和萧屿没关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了这么多,先用膳吧。”
许清凝拿起筷子,宫里的碗筷都是银制品,以防有人下毒。
她倒也不担心皇帝想杀了她,吃了下去。
可她如坐针毡,吃进去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她不喜欢和皇帝一起用膳。
很不舒服。
皇帝对许清凝的心情同样很复杂。
一方面,她的确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性格。
而另一方面,她的存在是莫大的耻辱,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十几年前在东宫做错了事。
他放下碗筷,想到了件别的事。
“再过几日,就是你皇兄与谢家小姐的大婚,你也去东宫观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