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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好，自然把这些知识都记了下来。
他外出执行任务，自然需要假的身份。公孙历城貌似给他安排了一个大学的名额，把他的名字挂在了一个大学上，至于哪个大学，他还真没注意过。
估计也是一个挺出名的大学，一般大学公孙历城也看不上。
许楠的眼中闪了闪，惊讶的说着：“听起来你们组织挺厉害的。”
“厉害倒是不假。”萧然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不过，纠正你一下，那个组织不是小爷的组织，早就跟小爷没什么关系了。”
“别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都跟小爷在这儿蹭关系。”
他骨子里对黑鲸只有厌恶。
如若没有公孙历城，莎莎不会死，笙笙也不会被逼着生死一线，硬生生走过了炼狱。那个时候笙笙差点儿就扛不下来了。
他欠黑鲸的情义早已经还完了，现在他跟黑鲸没有什么关系了。
许楠在萧然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恨意，他的眼中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
他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是自信坦然的，一向是能掌控一切的表情，可是现在他的眼中分明带着怒气。
许楠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很清楚，有些问题，不适合再提了。
“那咱们怎么离开？”许楠询问着：“难道真的一直被堵在楼顶？”
“不然呢？”萧然懒懒的看了一眼楼下热情的女生们：“他们等不到小爷，估计也一会儿就撤了。”
他们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硬闯下去，如果真的被围住，他今儿都出不去了。
许楠没好气的说着：“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你来学校不知道戴个口罩捂着脸吗？”
如果不是萧然，她也不会被连累狼狈的躲在楼顶上。
萧然乐呵呵的一笑：“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他说道：“许楠，没想到你终于能说一句实话了，不错。”
“这不也没办法吗？谁让小爷天生丽质，长得这么好看，随随便便睡了一觉就吸引了这么多迷妹。”
“唉，没办法，小爷的魅力就在这儿摆着，没办法低调。”
许楠眼神凶巴巴的盯着萧然。
萧然的唇角上扬着，眼中带着笑意，他走到了许楠的身边，单手拍了拍许楠的肩膀，笑意盈盈的说着：“小弟，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赏你一颗糖。”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几颗奶糖，扔给许楠一颗，自己懒散的靠在了墙边，慢条斯理的拆着奶糖的包装袋。
许楠看着手中的大白兔奶糖：“你也吃奶糖？”
“怎么？小爷不能吃？”
“奶糖和你的形象太不相符了。”许楠干脆把自己的书垫在了地上，神经大条的坐了下来。
她吃了奶糖，奶糖的香味四溢，化去了唇齿之间的苦意。
萧然乐呵的笑了一下：“小爷的形象难道只能抽烟？”
“嗯。”许楠实诚的点了点头。
“小爷偶尔不也得转变一下形象吗？”萧然说着：“你们现在的姑娘们不是都喜欢奶声奶气的男生吗？小爷偶尔也要装一下小奶狗。”
许楠的眼中明显带着嫌弃：“你听过东施效颦的故事吗？”
“尼玛！你骂小爷是东施？”
“不不不。”许楠认真的说道：“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夸你，一般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东施？”
“滚蛋！”萧然一个弹指直接落在了许楠的额头上：“小样儿，现在都敢明着讽刺小爷了，以后不得飞上天？”
许楠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你下手不知道轻点儿吗？”
“做错了事还想让小爷轻点儿？”萧然陪着许楠蹲了下来，他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在后面的墙上：“你还想要求什么？”
“我可是细皮嫩肉的，你肯定给我打破了，赔钱。”许楠直接伸出了手：“赔偿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既然你也是学医的，我也不跟你闹了，你肯定懂法律，快点儿赔钱！”
萧然乐呵呵的看着她，薄唇扬了扬：“姐妹儿，你知道小爷学法是为了干什么吗？”
“嗯？”
“小爷学法是为了杀人。”萧然挑了挑眉，语调缓缓的：“杀了人，最后逃脱法律的制裁。”
“你真想让小爷用一用自己的法律知识么？嗯？”
他慢悠悠的说着，威胁的意味十足，完全是吊儿郎当的语气。
“巧了，我学法也是为了杀人。”许楠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淡定的笑了笑：“大哥，看来小弟以后得向你取取经了。”
“成。”萧然大气的一笑：“小爷免费教你。”
许楠点了点头：“好。”
萧然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伸手，再次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重，语气不善：“你一个乖学生，现在想什么杀人的事儿？是不是欠揍？”
“你还敢跟小爷学杀人？你以为这条路很好走么？嗯？”
“你踏进了这条路，如果没有混到一定的地步，永远都出不来。”从此以后，世界里只会剩下杀戮。
他运气好，从黑鲸混出来了，现在退出黑鲸，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众人面前了。
如果他现在依旧是一个杀手，他连出面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冷血的完成一个又一个刺杀任务。
这条路他走过来，他知道并不好走。
“那又如何？你怎么知道我走不出来？”许楠丝毫不害怕：“大哥，你太小瞧我了。”
萧然轻笑了一下，看不出他笑容中的情绪。
许楠的眼神坚毅，没有动摇，这是她选择的路，她一定会走下去，永不后悔，永不迟疑。
萧然靠着墙，两只腿弯曲着，双臂懒懒的搭在了膝盖上。他的视线上移，看向了蔚蓝的天空，天空中，一片又一片的白云聚在一起，以极慢的速度移动着。
远处的太阳光极为刺眼，他甚至根本不能直视。
好一派安静祥和。
这种状态是他小时候最梦寐以求的。
萧然懒懒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了许楠的耳边。
“不是小瞧你。”
“只是这条路。”
“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