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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脸上有些为难：“抱歉，山哥，我们不能说。”黑鲸有规矩，他们不能泄露城主的行踪。
“笙主，怎么办？”赵子山看着楚笙。
楚笙的声线清冷：“告诉公孙历城，明天上午我再来一趟。如果他还是不在。”她拉长了语调，身上带着隐约一股压迫感：“我可以直接去硬闯。”
威胁意味十足。
公孙历城到底在不在黑鲸里还是个未知数。
两人赶紧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楚笙的眼睛，恭敬地道：“是。”
楚笙迈步往车上走去，赵子山跟上了楚笙的步伐，坐进了车里，开着车。
“笙主，师父不见我们怎么办？”师父选准了他们回y洲的时候离开，明显不想见他们。
“没事。”楚笙的眸色很淡，不急不躁的：“总能把他逼出来。”
“啪——”忽然，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打了过来。
赵子山的反应很快，迅速开着车打了转向，拐了弯。
枪声不断响起。
楚笙瞬间眯了眯眼睛，单手扶着座椅，轻松一跳，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楚笙看到了后面有三辆车在追着他们，有人还在朝着他们开枪。
“往废工厂开。”楚笙命令道。附近有一片废弃的工厂，基本没什么人，方便藏着。
她拿出了一把消音枪，摇下了车窗，透过后视镜瞄准了后面车的车胎。
一连几枪，有一枪打中了一个辆车的车胎。
后面的车子猛地急刹车，停了下来。
只剩下了两辆车追着他们。
他们的车子都在快速行进中，车速都不慢，笙主却能透过后视镜瞄准打中一辆车的车胎，赵子山开着车忍不住回头看着。
“专心开车。”楚笙淡声道。
赵子山不敢分心了，专心开车躲着子弹。他加了速，迅速往废工厂开去。有子弹打在了后车窗上，还有子弹穿过车窗打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楚笙的神色平淡，即便在枪口下也看不出她的紧张。
到了废弃工厂口，赵子山停了车，立马从车里拿了一把枪出来，两人的速度很快，直接往旁边废弃的楼里闪去。
后面的人追的很紧，跟着他们下了车追着他们。
楚笙和赵子山对这片工厂的布局很熟悉，两人上了楼，躲在了柱子后面。
下面的人也不敢轻易上楼，躲在楼梯口。
“赵子山，你躲着干吗？”赵南随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
“赵南随？”赵子山一瞬间分辨出了赵南随的声音。
“我在黑鲸附近守了几天才蹲到你，赵子山，你最近怎么不回黑鲸了？”赵南随不急不缓的说着：“怎么？你也打算学着你之前的主子背叛黑鲸？”
“笙主没有背叛黑鲸。”赵子山反驳着。
“呵！”赵南随轻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确实没有背叛，直接退出了，把公孙历城那个老东西气了个半死。”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感谢你的主子。”
“赵子山，真别怪我堵你，公孙历城最近扣押了我的一个手下，我总得有个筹码跟他换人。”
赵子山在黑鲸里的地位不算低，自然可以当做筹码跟公孙历城换人。
赵南随还想说什么，楚笙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赵南随，要谢我不得当面谢？”漫不经心却嚣张到了极点的语调。
赵南随瞬间警惕了起来：“楚笙？”
“哟！”楚笙的语调轻扬着：“你还记得我啊！”
“楚笙，你怎么回来了？”赵南随的声音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悠闲感。
“这不是回来看望一下你。”楚笙的声线清冷，还带着几分散漫：“赵南随，你不错啊，最近都堵了我两次了。”
赵南随疑惑了一下：“两次？”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上次在京城跟顾明轩在一块儿的人是你？”
上次他们离的很远，没有看清顾明轩身边的女生的脸。
他也没见到过楚笙真实的容貌，对于她的声音也不算熟悉。如果不是楚笙承认“当面谢她”，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楚笙。
怪不得从头到尾那个女生一直很嚣张，甚至轻易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才知道？”楚笙慢悠悠地说着：“脑子果然不好使。”
赵南随被气得憋了一肚子火气：“楚笙，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么？”楚笙的小脸冷了下来：“上次在京城是不是不该放过你啊？”她没让时轩逼着赵南随，放他们回了y洲。
“就算你拦着我也照样能离开京城。”
“是么？”
赵南随犹豫了一下，楚笙在黑鲸能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她退出了黑鲸，在外面混的想来也不会差。
如果楚笙真的拦着，他们不一定能离开京城。
楚笙的声音中带着挑衅：“怎么不说话了？”
赵南随不答反问：“楚笙，你跟顾明轩是什么关系？你跟他怎么在一块儿？”顾明轩是黑鲸的人，楚笙却跟顾明轩走在了一起。
“还是你根本没退出过黑鲸？之前都是你跟公孙历城演的一出戏？”
赵南随说着，又觉得不可能。
如果是演戏，楚笙何必豁出性命走完炼狱？
楚笙没理会他的话：“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
赵南随让手下把枪放下：“就当没发生过。”虽然现在只有楚笙和赵子山两个人，但只要有楚笙在，他们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也不想多一个强大的敌人。
楚笙靠着墙柱子，拿出了一个小镜子，找好了角度，将镜子转向了楼梯处，观察赵南随那边的情况。
楚笙一边确定离开的路线，一边懒懒散散地说着：“莫名其妙堵了我们一路，就这么算了？你真当我脾气很好？”
赵南随也很警惕，紧紧地贴着墙，身前和身后各有两个手下站着。
一共五个人。
楼下至少还有四个人。
硬闯显然有些困难。
“你想怎么样？”赵南随询问着。
“我这个人，大气的很，也不会追着这件事儿不放。”楚笙慢悠悠地说着：“至于赵子山，以后他是我的人了，跟黑鲸没什么关系，别把公孙历城的事儿算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