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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裴晚晚刚走出静香园,就见不远处阮溪柔正拽着薄寒啸衣袖不放,瞧着侧颜她似乎是受了委屈,这会儿正和薄寒啸讨要公道呢。
摸了摸已经吃饱的肚子,裴晚晚收回视线,朝着与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宿主,您为什么不去挑拨男女主的感情了?】
肉包不解。
裴晚晚脚下步子轻快,她看过寒王府的布局图,知晓哪条路通往何处。
若是熟悉府中布局的,一眼就能看出她这会儿正往薄寒啸的书房去。
【这段时间我出现在薄寒啸面前的频率太高了,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薄寒啸不是傻子,我在他面前多说多错,更何况他和阮溪柔之间似乎并不存在情爱,他们两人多相处,感情也能多升温。】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裴晚晚不再打算加快剧情。
肉包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还不忘捧场鼓掌给宿主的聪慧叫好。
等到看到裴晚晚站在书房门口,肉包方才惊觉,【宿主来书房做什么?】
裴晚晚观察四周,悄悄溜进书房内,【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为了我的退休生活做打算。】
一双美目在书房内流转,在看到墙上挂着的字画时,裴晚晚虽然心动,却并没有去摘。
不同于薄寒啸住的小楼,他的书房远要比小楼精致的多。
笔洗磨台,其中还不乏不少能工巧匠打造的装饰物。
挑了个巴掌大的玉质大猫摆件放在手中把玩,裴晚晚龇了龇牙,笑道,【发财了!】
书房内应该日日有人打扫,屋内无半分灰尘沾染,就连像她手上这种小摆件,都时常养护,栩栩如生的,看着就像真的一样。
【总归薄寒啸看不到这些东西,不如由我把这些小玩意儿带出府去,找个有缘人卖了,这样一来,这些小玩意儿才能发挥他们的最高价值。】
把书房内的小摆件一个个收入怀中,裴晚晚越看越觉得欢喜,还不忘往这些翡翠玛瑙制得小东西上重重亲一口。
“王爷,三日后便是仲秋,届时王爷真要带着......前往赴宴么?”
门外侍卫的说话声响起时,裴晚晚正抱着一只模样憨态可掬的玉制小橘猫傻乐。
书房里的摆件多是动物的,余下大型的植物摆件她拿不下,只等着夜间再来把这些个宝贝都带走。
这会儿听到门外响起的说话声,她面上的笑意一僵,在听到门外脚步声靠近时,她惊得立马闪身躲在书架后。
‘嘎吱’一声响,门外的主仆二人前后踏入书房。
薄寒啸不知何时丢下了轮椅,他本就生得高大,今日的他身着玄色长袍,身姿笔挺,他双目前系了条白绸带,说他是谪仙也不为过。
屋内檀香缭绕,薄寒啸站在门口,却并未进去。
贴身侍卫跟在他身后,见他不动,忍不住出言询问,“主子,怎么了?”
薄寒啸抬手,“今日的事便说到这儿,去准备三日后赴宴一事,下去吧。”
今日的事其实并没有结束,丞相大人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风声,知晓了二夫人的母亲来了府中,丞相大人生怕女儿受欺负,特意派下人送了封书信前来。
那封书信还在王爷怀中藏着,王爷不能视物,信件大多由他代读,怎的忽然就要他退下了?
带着一脑门子的问号,侍卫躬身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了书房的门。
大门被关,遮去了大部分的光亮。
薄寒啸就这么站在昏暗中,双手背在身后,面上神情莫测。
从裴晚晚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面上一成不变的冷肃神情。
她不敢随意动弹,盲人虽不能视物,但他们的耳力非常好,一旦她泄露出什么声音......
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宝贝,裴晚晚收紧了双臂。
书房燃着的檀香中多了抹甜丝丝的气息,并不腻人,反倒令人有些上瘾。
想到出了母亲院落,半道上被阮溪柔拦下,对方说的那些话,薄寒啸像是早已习惯了书房中的布局,他大步走到书桌旁坐下,行动自如地如同一个正常人。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薄寒啸打开信封,掏出里头的纸张。
“方才溪柔找本王哭诉,说王妃瞧不起她是小城镇来的粗野丫头,自她进门,王妃便处处压她一头,她深感委屈,没忍住找本王哭诉。”
“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若是救命恩人在寒王府中被欺,朝堂上的大臣如何看待本王,陛下又如何看待本王?”
“裴晚晚,你如何看这件事?”
原本目视手中信件的男人忽的转过头,他并没有摘下面上的白绸带,可是就在那一瞬间,裴晚晚却觉得自己被一双凌厉的双眸盯上了。
抱着怀中的宝贝,裴晚晚小心翼翼挪出身子,“臣妾并未做错。”
说着,她又往书架上拿了个玉制的镇纸往怀里塞。
“王爷您也说了,既妹妹已入寒王府,那便要有王妃的模样。”
“她恃宠而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臣妾只是小小的惩戒了她一番,她便受不住找王爷诉苦了?”
并没有被抓包后的心虚。
裴晚晚仗着对方看不见,动作更是嚣张起来。
像是在逛自家小金库一般,她打量着书房内还有什么可以揣进怀中的小物件,嘴上说的话却比阮溪柔还要委屈。
“自臣妾嫁入寒王府一年多来,王爷甚至连臣妾的晚意院都未曾踏入过。”
“臣妾知王爷厌恶臣妾的恃宠而骄,当年是臣妾求了父亲,想要嫁入寒王府中,哪怕只做个王爷的妾室也心甘情愿。”
“一年多的时间,臣妾日日惦念王爷,盼着王爷能来瞧一眼臣妾,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可臣妾盼来了什么?王爷娶了新妇,为了妹妹不惜动用所有权利,保下了妹妹一家,还将她抬入府中,不顾臣妾的想法,不顾丞相府的名声,将妹妹抬做平妻。”
“臣妾爱恋王爷多年,自小便对王爷情根深种,如今吃的苦头也是臣妾活该,但臣妾那样待妹妹,也不过是为了教她规矩,让她不在宫宴上给王爷丢人。”
深吸一口气,裴晚晚把一套透白的茶盏抓在手中,“王爷既怪罪臣妾,那便罚臣妾禁足在院中吧。”
“待日后王爷与妹妹的子嗣出生,臣妾便与母亲跪在佛前,日日替王爷与妹妹,还有你们的子嗣求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