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www.23hh.io,最快更新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
5、花一样的女人
5、出于礼貌,傅华提前了十分钟就到了中衡建工,打电话给他的董助余欣雁接待了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傅董,倪董办公室里面还有客人没走,所以要麻烦您等一下。
出现在傅华眼前的余欣雁是一个典型的白领丽人,精致的面庞上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下面性感的嘴唇微微向外凸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把她s型的曲线衬托得恰到好处。
余欣雁整个人就像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看着就让人爽心悦目。傅华心说倪氏杰这老家伙倒挺会享受,居然让这么一个**做他的助理。
傅华笑了笑说,没事,是我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了一点。
余欣雁就给傅华倒了杯水,笑了笑说,那您稍坐一会,等倪董能够见您了,我会通知您的。
傅华说了一声可以,余欣雁就转身离开,去忙她的事情去了。过了几分钟之后,傅华看到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客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余欣雁就进去跟倪氏杰通报了一声,就出来请傅华进去。
傅华走了倪氏杰的办公室,倪氏杰坐在办公桌后面,并没有站起来跟他握手对他表示欢迎,而是微笑着上下打量着他,说,傅董啊,你昨天可是让我很下不来台啊。
傅华笑了笑说,彼此彼此了,倪董将我的资料扔进废纸篓的时候,我当时差不多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余欣雁听两人的对话有趣,就看着倪氏杰笑着问道,倪董,你们这是?
傅华见余欣雁居然敢当着客人的面询问倪氏杰,心中就觉得要么是倪氏杰御下不严,要么就是这个余欣雁很得倪氏杰的赏识。要不然一个助理是不该在董事长招待客人的时候随便插话的。
倪氏杰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欣雁,昨天我和这位傅董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这个傅董很牛气啊,当着好几位朋友让我下不来台,然后他就扬长而去了,都没给我个找后场的机会。
余欣雁就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华,笑了笑说,傅董,不得不说您的胆量很大啊,敢让我们倪董那么难堪的人可不多啊,你居然还敢来公司见他。
傅华笑了,说,没办法,我现在受形势所迫,有求于人,只好厚着脸皮来了。
倪氏杰笑了起来,看着傅华说,诶,傅董,我可先声明啊,我可没说找你来就是要跟你合作的。
傅华笑了笑说,您是没这么说,不过就我个人理解,您一定是已经有了跟我合作的意思,才会安排这一次见面的。
倪氏杰笑了笑说,你凭什么这么理解啊?你是不是也太乐观了一点啊?
傅华笑了笑说,这很简单啊,您找我来,总不会是真的为了找后场吧?您是大人物,管理着这么大的公司,手里掌控的资产过千亿,肯定不会为了那么点小事跟我这个小人物较劲的吧?
倪氏杰笑了笑说,你先别急着拍马屁,管理的公司大,资产过千亿又怎么了,越是这样的人你越是不该冒犯的。那我如果说今天就是叫你来找后场的呢?你是不是要后悔不该来了?
傅华笑了笑说,那我也不后悔,这我想过了,如果您把我叫来真是为了找后场的话,那您一定会先跟我谈谈合作的事情,达成了合作协议之后,然后再来好好的敲打我的,把您的后场找补回去。倪董,我猜的没错吧?
倪氏杰哈哈笑了起来,说,我说傅董啊,你怎么净想美事啊?
傅华笑了笑说,不是我净想美事,是您一定会这么做的。
倪氏杰笑了笑说,那我如果只是要敲打你,并不跟你合作呢?
傅华笑了起来,说,那就是您净想好事了,我又不傻,您如果连点好处都不肯给我,我凭什么要听您敲打啊?
听到这里,余欣雁扑哧一声被逗笑了,她看着倪氏杰说,倪董啊,看来今天您是被这位傅董给赖上了啊。
倪氏杰也笑了起来,说,能赖上我倪氏杰,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傅华听倪氏杰这么说,赶忙就拿出他带来的资料,笑了笑说,倪董这么说就是愿意跟我谈合作了,资料我都带来了,您看一下。
倪氏杰却并没有伸手去接傅华递过来的资料,而是摇了摇头说,这些资料别给我。
傅华愣怔了一下,随即开玩笑说,倪董不要担心了,这些资料我是重新准备的,绝不是昨天被您扔进废纸篓的那些了。(免费小说)
倪氏杰笑了起来,说,你这家伙算是忘不了这个茬了啊。好了,你不用害怕了,我不接你的资料不是我不想跟你谈合作。而是这些具体的事物我这个董事长就无需亲力亲为了。你把资料给欣雁吧。
傅华就把资料递给了余欣雁,倪氏杰看了余欣雁一眼,说,欣雁啊,你也坐下来,跟我一起听听傅董的想法吧。
余欣雁也坐到了沙发上。倪氏杰这时神情严肃了起来,说,傅董啊,我承认,我很欣赏你这个人,但是这不代表说我会因此跟你合作的,你要跟我合作也可以,拿出足够说服我的理由来。
傅华本身也知道要合作这么大的项目,仅仅凭几句嘻嘻哈哈的话是不够的,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冲着倪氏杰点了点头说,那我就谈谈我的想法好了。
于是傅华就讲了这两个项目地段上的优势,以及这两个项目的前景。倪氏杰对北京的建筑市场也是很熟悉的,听完傅华的陈述之后,点了点头,笑了笑说,你说的还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看来你来之前是做了一番功课的。那你想怎么跟我合作啊?
傅华看了一眼倪氏杰,笑了笑说,我希望中衡建工能够以全额垫资的方式承建这两个项目。
你没有自有资金,就敢发展这么大的项目啊?余欣雁惊讶的说。
傅华笑了笑说,余助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两个项目是已经付清了地价款的,难道说这不是资金吗?再说以这个地段的稀缺性而言,中衡建工也不用担心拿不回你们的建筑款的吧?
倪氏杰笑了笑说,这倒是不用担心,不过傅董啊,我们中衡建工的资金也不能白白的被你们占用吧?就算是银行贷款,也是要付贷款利息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个我想过了,我们愿意向中衡建工支付百分之十的利息补偿金。
倪氏杰摇了摇头说,百分之十可是有点少啊。
傅华笑了笑说,不少了倪董,据我说知,你们这些承建商的毛利一般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再加上这百分之十,基本上你们中衡建工就可以拿到百分之三十五的毛利,这个毛利率已经不低了。
倪氏杰说,这个不行的,现在的建筑行业的各方面成本都很大,特别是人力成本增加了很多,绝对达不到百分之二十五的毛利率的,你如果仅仅愿意支付百分之十的利息补偿,那我们做这一单生意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最少也得百分之十五才行的。
傅华笑了笑说,百分之十五您要的可是有点狠啊,您应该从另一方面想一下,中衡建工能够揽到这么大的项目也是不容易的,是不是?
倪氏杰笑了起来,说,傅董啊,我倒是觉得你才应该从另一方面想一想的。能够像中衡建工这样的为你们全额垫资的公司也不多吧?
傅华笑了笑说,这样吧,倪董,我们互让一步吧,百分之十二,不能再多了。
倪氏杰摇了摇头,说,不行,最少也得百分之十三才行的。
傅华笑了,说,好吧,倪董还是您厉害啊,就按照您说的办吧,到期结算的时候,我们会向中衡建工支付百分之十三的利息补偿金的。
倪氏杰笑了起来,说,我看是你这家伙厉害才对啊,你以百分之十三这么低的代价,就能把项目给运作起来,你可是赚大了的。
傅华笑了笑说,倪董可不要这么说,你们中衡建工赚的也不少吧。我们这算是互惠互利的。
至此双方算是敲定了合作的大框架,倪氏杰就交代让余欣雁具体负责这个项目,让余欣雁负责跟傅华落实一些合作的具体细节,从而形成双方最终的合作协议。
看倪氏杰居然会让余欣雁负责这个项目,傅华心中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倪氏杰居然这么信任余欣雁。但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女人,余欣雁漂亮是够漂亮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有能力担负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傅华心中甚至怀疑,倪氏杰这么重用余欣雁,是不是他和余欣雁有着超出了上司和下属关系所应有的友谊。这在大型国企当中可是常有的事情。
倪氏杰这种国企公司的董事长通常是对企业有着绝对的掌控权,他就相当于中衡建工的土皇帝,这种土皇帝对余欣雁这种女下属是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的,因此他想要把余欣雁收做妃子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从余欣雁对倪氏杰态度上的随便,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傅华心中是很不愿意接受倪氏杰这种公私不分的做法。你要宠幸余欣雁,那大可以给其他什么金钱啊权利啊之类的,为什么非要把项目交给她负责呢?话说这个项目当中各方面的因素可是要多复杂就多复杂的,这么一个像一朵花一样的女人能够扛得起这个担子吗?
傅华心中对此是颇为怀疑,不过在余欣雁面前他是没办法把这个怀疑说出来的。他说出来很可能马上就会惹恼了余欣雁。而倪氏杰这么宠信余欣雁,惹恼了余欣雁最直接的后果很可能就是,他们两家的合作还没开始,就要宣告破局了。
交代完这个,倪氏杰就让余欣雁先出去了。余欣雁出去之后,倪氏杰就把一张卡放在了傅华的面前,笑了笑说,拿去,这是你昨天赢的钱。
傅华昨天一气之下离开,当时是并未跟倪氏杰结算。傅华笑了笑,他并不想收下这笔钱,虽然他知道他昨天玩梭哈赢的钱并不是一个小数目。玩梭哈只是他跟倪氏杰结识的一个手段,他并没有想说要靠这个来赚钱。他把卡推了回去,说,倪董啊,昨天就是玩玩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的。
倪氏杰白了傅华一眼,说,让你拿你就拿着,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输不起。
傅华看倪氏杰一副认真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虚言假套,知道再不收的话,恐怕反而会让倪氏杰不高兴了。他就把卡收下了。然后看了看倪氏杰说,倪董啊,我其实有些不太明白,我昨天跟您其实是闹得很不愉快的,为什么您不但没生我的气,反而还要跟我合作呢?
倪氏杰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怎么,难道说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肚量吗?
傅华笑了笑说,这无关什么肚量不肚量的问题,双方要合作,是要对得上心思才行的,但我觉得昨天您对我的态度是很不屑的。
倪氏杰点了点头,说,这点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觉得你搅了我的周末,让我很是不高兴。不过我看到你能在我故意给你难堪的情况之下,仍然可以参与到赌局当中,还能够不受影响的的玩梭哈赢钱,我就觉得你起码算是个人物。不过我也知道你当时会那么做,是想争取让我跟你合作的。因此我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所以就故意拿话激怒你,想要堵住你的嘴,不让你有机会再跟我提什么合作的事情了。
倪氏杰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你当时确实也是被我激怒了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提出要跟我赌什么要我把资料从废纸篓里拣出来的赌约。但最后让我大跌眼镜的是,你赢了,却没有逼着我兑现赌注,反而自己去废纸篓里将资料检出来。
傅华笑了一下,说,我当时是想到我是去求您帮忙的,您帮忙那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实在是不应该因为您的态度而跟您为难的。所以我才自己去把资料捡了出来。
倪氏杰说,就是你这么做,才让我重新审视了你这个人,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玩梭哈也是有一套的。我从来都认为牌品就是人品,你玩梭哈的牌品不错,人品而差不到哪去,再说,我也是知道天丰源广场和丰源中心这两个项目是很有利可图的,所以也就有了跟你合作的念头了。
傅华心中却认为事情应该不会像倪氏杰所说的这么简单。倪氏杰手中有钱有权,即使在北京这地界,也算是一个人物。这种人物,特别还是大型国企的董事长,屁股是别人轻易摸不得的。摸了就很可能会招致这种人物的雷霆之怒。
傅华很难相信这种人物会因为一个小的细节而对他来一个态度上的大逆转。这里面应该有他所不知道的因素影响了倪氏杰的。但是傅华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倪氏杰的转变,倪氏杰现在这么解释他也只有接受了。
傅华笑了笑说,原来是如此啊。不过倪董,您既然要诚心跟我合作,是不是派个精明强悍的人出来负责这个项目啊。
倪氏杰笑了,说,怎么,你觉得欣雁不行啊?
傅华说,我倒不是觉得那个余助理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项目,余助理这员女将恐怕难以撑得起局面来的。
傅华还是忍不住把他对余欣雁的质疑提了出来,这两个项目对中衡建工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他却是极为重要的,他可不想让项目毁在余欣雁这样的花瓶手中,因此他希望倪氏杰能够换人来负责。
倪氏杰笑了,说,你太小瞧欣雁了,我跟你说欣雁一定是能行的,你等着看吧。
傅华笑了笑说,可我总觉得她好像是一把新手,恐怕她以前并没有单独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吧?
余欣雁的精致秀丽让人一看就是知道她是没经历风雨的。负责大型的建筑项目常跑工地是必然的,而工地上的风吹日晒是会让人皮肤变得黝黑粗糙的,因此傅华判断余欣雁此前一定是没负责管理过建筑项目的。
果然倪氏杰说,以前是没有,不代表她就不行啊。再说了有中衡建工为她做后盾,一定不会有什么闪失的。所以傅董你就放心好了。
傅华心里暗自叫苦不已,不过倪氏杰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是无法再反对了,再反对针对的就不是余欣雁了,而是倪氏杰了。他也只好说,好吧,倪董,您一定要坚持这么安排的话,我也只好接受了。
倪氏杰笑了笑说,等你们合作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我这个安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从倪氏杰的办公室出来,傅华去找到了余欣雁,日后他们会在项目上长期合作,在离开中衡建工之前,礼貌上他是应该打声招呼的。而且合作的很多细节也是需要他和余欣雁一起协商敲定的,因此他也需要了解一下余欣雁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开展工作。
傅华笑着对余欣雁说,余助理,我要回去了,你看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没有?
余欣雁笑了一下,说,暂时没有了,等我看过了傅董您带来的资料,我们再碰面商量一下相关的细节问题。
余欣雁这个说法倒也中规中矩,傅华就笑了笑说,那好,你看完了之后给我电话好了。
从中衡建工出来,傅华上了自己的车,拿出手机想跟通报一下他和中衡建工商谈的情况。但是想了一下,又把手机收了起来。因为他想到随着他和中衡建工合作协议的达成,齐隆宝很可能就会认为项目要走上轨道了,是可以对他下手的时候了。
傅华对此不免觉得很滑稽,一方面他不得不尽快的促成那两个项目启动,而另一方面项目的启动却又很可能将他推向危险的边缘,他这真是有点作茧自缚的味道。
必须要尽快的想办法解决齐隆宝了,要不然他始终是站在悬崖的边缘,随时都可能万劫不复的。但是罗茜男对齐隆宝的调查又进展缓慢,一直没有掌握到齐隆宝真实的情况。
恐怕单纯地依靠罗茜男是不行的了,必须要想别的办法从别的渠道掌握齐隆宝的情况。但是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傅华发现他还真是无计可施的。冯葵那边倒是说过能有办法查到齐隆宝的情况,但是傅华是不想把她拖进这个危险的战局当中的。
乔玉甄倒是最清楚齐隆宝的情形的,但是乔玉甄现在因为齐隆宝远避在香港,如果把她重新拖进来,傅华担心齐隆宝会对乔玉甄断下杀手。因为齐隆宝心中很清楚,乔玉甄是最清楚他底细的人,他绝对不能放任乔玉甄说出他的秘密的。因此傅华是不能再去把乔玉甄扯进来的。
但是傅华也不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想了半天,他觉得既然无法从齐隆宝那一面上下手的话,那就要改善一下自己这方面的条件,一方面他想强化一下他这一方面的保安措施,另一方面他在想能不能给自己找一把保护伞。
这把保护伞的作用不是说要制住齐隆宝或者除掉齐隆宝,而是只要能让齐隆宝感到投鼠忌器,暂时还不敢对他采取断然措施就可以了。这可以为他争取一段宝贵的时间,而有了这段宝贵的时间之后,罗茜男也许就能查到齐隆宝的详细情况,他们也就可以有针对性的对齐隆宝采取措施了。
想到这里,傅华隐约觉得他似乎找到了解决齐隆宝这个问题的方向,只是要如何具体去做,他心中还是毫无头绪。
这时傅华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是隐藏的,傅华不禁暗自摇了摇头,不用接这个藏头藏尾的电话,傅华也知道电话一定是齐隆宝打来的,这家伙现在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窥探着他,打来电话就是就是想让自己意识到他是无所不在的,从而制造一种恐怖气氛,让他始终生活在惶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