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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章不应该叫整理,得叫整理思绪才对。不过就这样将就将就吧,懒得改了。
回到北辰轩的日子无疑是安心的,整日里闲闲叨叨,不需要想那些复杂的问题,也不需要把自己的性命随时别在裤腰带上。当然除了某些人的存在外,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生活。
自打我从那赤食坝子回来之后,阿程总是用那种直勾勾的、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看着我。我就特别纳闷了,你说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没有这么秀色可餐,一腿的腿毛不说,两大老爷们儿这么整天大眼对小眼的也不是这么回事,早晚的产生点动作戏不可。
话说我又不是什么********翘的大妹子,总被一个男的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不仅毛骨悚然而且还相当恶心。所以说在我回到北辰轩的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了。
那是一个虫鸣鸟叫的早晨,我刚醒过来就看见阿程一脸幽怨的蹲在我的床角。那种惊悚程度堪比你在瞬间之内看见成千上万条蛇纠缠在一起(注:本人是个密集恐惧症患者,看见密集的东西就害怕,所以就先这样形容一下何北辰当时的感受。当然这种感觉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理解不了的朋友就假装没有看见这段话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紧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床角落里。
继而就狠狠的冲着阿程吼叫道:“****你老娘的,你******是有病吧,老子又不是什么大妹子,你整天直勾勾的盯着我有个屁用啊……你他妈发情就走远一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想把老子折磨死啊,我草你妈的……”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阿程那边就已经泪眼婆娑起来。
说实话,其实阿程作为我古玩店的一个店员,能力绝对是一流了,很多时候比起我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俗话来说就是什么都好。但我唯一看不上他的就是那能和女孩子类比的性格特点,这是让我十分不自在的一个地方,你说一个大男人总是哼哼兮兮,是不是还抽泣两把像什么样子?
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阿程是不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有心计的人”,泰国人妖,来我这北辰轩就是迷惑我,人后从我这里得到我们老何家在道上的势力,最后他拿着得到的钱或权为所欲为。
我也找过很多依据、证据试探他,但结果都是否定的,人阿程确确实实和我一样,是个带把儿的大老爷们儿,年底刚处了对象的那一款,我就郁闷了,那个妹子这么眼瞎就看不上我这样和蔼可亲的,居然看上了阿程……
看他那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样子,我就有些后悔了。怎么说阿程也跟了我两三年,就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根本就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在他的身上。他也只是担心我,我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兄弟感情的。
骂完之后,我尴尬的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阿程啊,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别在那样看着我了,真他娘的膈应的很啊。”完了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涨工资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阿程缩了缩脖子,小眼神期期艾艾,说道:“老板,那个这几天我不是故意膈应你的,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这次回来着后还会莫名其妙的走么?”
这是什么问题,怨妇等待负心的男人?
哦不!!
说了是单纯的兄弟的。
会走是肯定的,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而我自从下斗以来就没有在和阿程说过关于我的事情,一方面这其中牵涉的人太多了,阿程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再进来,我怕以我的能力保不住他。另一方面,这毕竟是我的家事,关乎的是我们整个何家,并不只是我自己。
我虽然年轻,但也知道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可以拿出来随便说,但关于家族的事情,是不可以的。
看我半天没有回答,阿程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看样子就知道他下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那句话:“老板,你出去的这两次,是去摸器具么?”
多年之后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阿程明晃晃的,不带一点杂质的眼神,就这样直直的望进了我的心里。我知道我和他年纪就相差了几个月,那个时候的我也就二十刚出头,但那样的眼神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我早就沾染了社会的风气,以至于小小年纪就在算计。
哪怕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仍然固执的在寻找有那样眼神的孩子到我的盘口里。我一直觉得拥有那样眼神的人是不会做出什么背叛人的事情的。
就算在几年之后我亲手开枪打死了阿程,我也仍然那样觉得。
摸器具也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直白来说就是盗墓。那种老几辈人之间才会用到的说法,我也真是佩服阿程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阿程那样纯净的眼神,我几乎是自惭形秽的,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但我也知道我和他不一样,出身不一样,要经历的事情更加不会一样。所以我当时平静的说道:“是的,我下斗了,两次。”
阿程当场就炸了,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个上午,连我上厕所的时间都不放过。我一直觉得三胖子算是我认识的人中话多的人了,没想到在我的身边还埋葬着这么一个。他不外乎就是说些盗墓被抓之后会怎么样怎么样,再者就是这是犯法的事情,不能做之类的云云。
最后我实在是被他逼的不耐烦了,直接对着他吼道:“阿程,我也不想的,如果不是为了老何家,我至于吗?我也想好好守着我的北辰轩过日子,但你想那样现实么?这个世界不是说你安安静静的不找别人麻烦,别人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你懂吗?”
那小子愣了几秒,然后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饭做好了我叫你。”
我狠狠的摔上门,这世界真他娘的操蛋。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的。这次得到湛卢古剑太过于轻易了。我虽是个乐观主义的人,但也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这样美丽的传说。
我们第一次下斗的时候,不夸大的说整个道上的人都对欧治子埋在古剑中的那个惊天秘密表现出极大地浓厚兴趣。可到了第二次盗墓,根本就没有人和我们抢,横竖左右的算下来,我们只遇到了两群傻缺王八羔子。
但无论如何我是想不通为什么去找湛卢古剑的人就单单只有吴铭我们四个人呢?到最后都快把我逼疯了,我甚至偏执的觉得我们四个人至出现了奸细、叛徒,日本商会组织安插进来的。
但那个人是谁呢,三胖子?还是吴铭?还是黑衣小哥?哪怕是我自己这件事情也说得过去啊。
我这人打小就有一个毛病,爱钻牛角尖。遇上一件让我困惑的事情,我会止不住的思考,也不管什么具体的方式方法,就放任我自己的思维肆无忌惮的发散着,到最后往往会抱我自己扰的更加没有头绪,事情也会越想越乱。
我知道现在我又一次的处于那种模式绕不出来了,阿程做好饭后来叫我,匆匆跟他说了没胃口之后我就一头栽倒床上,继续想那些根本理不清头在哪里的事情。
我们之间出现内奸这件事情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我心在能想到的无非也就是糟老头子派人在半路拦截我们,想坐收渔翁之利而已,而他这么做的最终获利人,就绝对只能是那个“盛名”的日本商会组织了。
他们这次没有直接参与到盗墓行动各种来,很有可能是在策划一次更加庞大的行动。既然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套入进来,那这接下来的行动应该都会有我们或主动或被动的参与。
关于日本商会组织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我倒是不怎么着急知道。我们既然得到了湛卢古剑,那从目标角度上来说,我们和日本商会组织也就是一根绳上绑着的蚂蚱,左右目标一致,哪怕是为了换取消息,到了时候该说的他们自然会说。
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二叔现在的处境,半大个小老头硬生生的有家不能活,只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承认我是理解不了二叔的做法的,就像当年我父亲带着母亲狠心的离开年幼的我,离开老何家是一样的,说不怨恨是假,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不理解。
原本事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就是要闹得人仰马翻才肯罢休。这么说来,我爷爷底下的几兄弟性格倒是有些相似的。
我轻轻的笑了笑,但一瞬间又心疼起来。
我想是时候回老家看看我的爷爷了吧。
怎么写着写着就抒情了,果然不擅长打打杀杀的生活。不过我要吃饭去了,明天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