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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情急之下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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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快速压过沥青路面的嗡嗡声,淹没车内的沉默。

    前方百米处,南河市收费站高耸红色字标。车子快速通过Etc。

    “但愿此行不虚。”林义打开关了两个半小时的车窗。

    凉爽的秋风灌进来,吹散烦乱思绪。

    “林警官,”林思思抿了抿唇道,“季冰第一个报案,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和吴雨夏暧昧不清,能第一时间发现,情理之中。”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俩闹掰了,季冰把吴雨夏藏起来了?”

    “因为吴雨夏怀了孩子,季冰不想要吗?”林义摸了摸眉角的疤,看了林思思一眼,“又因为吴雨夏是知名律师不好对付,思前想后,季冰囚禁了吴雨夏,谎称失踪,对吗?”

    林思思张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她确实这么推测的。

    林义又道:“季冰完全没必要出轨了还要隐蔽。”

    “不想毁了医学世家的好名声,不足以吗?”

    “一个孤儿未婚妻,完全影响不到时常占据凌兴市头条的季家名声。即便季冰公开脚踏多船,奔着季家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过硬的医术去看病的人并不会减少。最多,季家公子多了个风流成性的标签。”

    “他在意个人名声。十分在意。”林思思攥紧肩包带。他从来都是西服。衬衫的袖口总是扣得紧紧的。除了睡衣,他没穿过其他衣服。

    “一个穿着拖鞋来迎接警车的男人,有多在意名声呢?”

    “什么拖鞋?”

    “我送你去医院抢救的那天,季冰穿着拖鞋配了一身昂贵的西服。看到警车来的时候,他跑掉了两只拖鞋,打着赤脚抱着你,冲向急诊室,惊得大厅看病的人纷纷让路。”林义说着指指自己脸,“看在我送你去医院的份上,我才没挨揍。”

    “那只是在意孩子……”

    “孩子的话,吴雨夏的肚子里不是已经有了吗?”林义忽然拍上方向盘,“我知道了。他在意林思思肚子里的孩子。”他说得一脸认真,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我,我肚子里的可能是长子。”

    林义听得哈哈笑。“季院长都风流成性了,还怕没长子嘛。”

    “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是对的,把毕竟去掉。”

    “……我亲眼看到他和吴雨夏……搂搂抱抱了……”

    “照你这么说,那天送你去医院,我抱你上了警车。季冰要知道,会怀疑我们有一腿的吧。”

    “那,那是情急之下!”

    “所以说嘛,他们也可能是情急之下呀。”

    林思思的心脏猛地一缩。

    现在仔细想想,从来一见面就争锋相对的两人,突然你侬我侬,本该怀疑。

    可是劈腿照和语音的先入为主,再目睹两人依偎,而季冰当晚夜不归宿也不解释,她就信了。

    “匿名信相隔两个星期寄给你和季冰,大概率因为凶手发现季冰不上钩,决定从你身上下手。”

    林思思有些吃惊:“然后我上钩了,离开了季冰?”

    “你住公寓时,发生过异常的事吗?”

    林思思摇摇头:“住进公寓没多久,就开始孕吐。我只偶尔出门买点必需品。”

    “匿名信还在吗?”

    林思思点头:“等回去,给你。”

    林义欣慰一笑:“你终于对我放下戒备了吗?”

    “不是对你,”街道两旁榕树后渐渐繁华的街道,叫卖着南河市正宗香辣酱鸭,林思思咽咽口水。“我只是担心亲手送季冰进了警局。”

    “你太小瞧季冰了。”

    “我没有……”他是她的偶像。她一直以他为目标,不求超越,只为能与他并肩。

    “豪门里出不了单纯的男人,何况把兴民医院带上行业第一的季冰呢。”

    林义说得没错,是她痴傻了。

    一阵一阵草木香混着酱鸭香飘进车窗。林义手指时不时轻敲方向盘。

    车子经过减速带,抖动了车身。他瞟一眼林思思的肚子道:“累吗?”

    林思思摇头,而后支吾:“其实,夏姐给我发了两封邮件。”

    车子正左转,林义一脚踩了刹车,停在了路中间。刺耳的催促鸣笛,在身后频响。

    把车停路边,林义咬着牙微笑道:“可以现在把第二封发给我吗?”

    “我不是有意……对不起……”林思思边说边拿手机发送邮件。

    “除了邮件,你还有什么不愿说却至关重要的实情吗?”

    “没有了,就这个。”

    邮件不长,就一页,是吴雨夏约她25号在华法大学校门口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没说是什么事。除此外,没什么特别信息。

    “如果我透露出怀疑季冰,你准备什么时候发我第二封邮件?”

    “没有如果,我已经发给你了。”

    林义抓了抓短发,看了看手心里的几缕黑发,发动车子重新出发。

    “我原先负责的是凶杀案。每次到现场,面对的只有冷冰冰或心跳停止还温热的尸体。那个时候,我常常希望能找到目击者。”林义说着轻叹口气,“如果目击者都想自己破案,我这身警服穿不了多久了……”

    他看看身上的黑色t恤,忽然抿紧嘴。

    一路再无话,直到通过警员证进入香湾别墅。阵阵桂花香入鼻,林思思想起吴雨夏爱吃的桂花糕。

    “夏姐不喜欢说家事。”林思思道,“住在华苑的四年,她从未提起过家里人。我只知道她是南河市人。”

    “她从未接到过家人的电话吗?”

    “夏姐比我高两届。她是法学专业的名人,大三的课余时间,就跟着导师经常跑案子。我们两个都有空的时候,并不多。我也无法关注到她的生活。”

    大都她在学习,吴雨夏经常赶着饭点来找她外出吃饭或买菜做饭。

    难得周末她完成学业,吴雨夏也不忙时,就会带她游玩。看山看水或游乐场。

    “夏姐喜欢坐摩天轮。她说摩天轮每转一圈,就会有一对有缘人相遇。不论多远,不论男女。”

    “不论多远都可以吗?”林义放慢车速,看了看每隔三米一株茂盛的桂花树。

    “有一次,当摩天轮转至最高处,她对我说——思思,谢谢你,你能来到我身边,我死而无憾。”

    “什么时候的事?”林义停车到路边,掏出裤袋里的迷你笔记本。

    “绑架的前两天。”

    “那两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那段时间,夏姐很忙。她外出开庭回来后联系我,要修整两天。第三天,她约我去游乐场坐了摩天轮。”

    林义顿住笔,沉吟了会道:“她知道你怀孕吗?”

    “我没来得及告诉她,就发生了绑架案。”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孕了?”

    “坐完摩天轮的第二天,绑架的前一天。”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季冰和吴雨夏?”

    “他们都好忙,我不想打扰他们,也想当面给他们惊喜。”如果能早一点说,是不是就能避免绑架和失踪?

    “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你怀孕的事?”

    “季冰医院的妇产科副主任张蔓。我和她一起到食堂吃饭,突感反胃,她给我做了检查。之后离开季冰,我拜托她不要告诉别人。”

    “她知道你和吴雨夏的关系吗?”

    林思思摇头:“夏姐几乎不去医院。偶尔我在上班,她也只在医院门口等我出来。”

    “她讨厌医院吗?”

    “没听她提起。但有一次,她流感严重,我怎么劝,她也不肯去医院。最后是沈韩让季冰来给她打的点滴。”

    “谁?!”林义猛地踩了刹车。

    安全带用力拉住前倾的身子,林思思吃惊道:“怎么了?”

    “哪个沈韩?”

    “季冰的好朋友。和你一样也是警察。”

    “北华市刑警?”

    “是北华的,听说是刑警大队长。”

    林义咽咽喉咙,忽然咳了两声。“沈韩和吴雨夏什么关系?”

    “他是夏姐的男朋友。”

    “咳,咳咳……你等我会。”林义下了车,快步到三米外,点了根烟。

    一根烟抽到了黄色烟嘴,他才丢进垃圾桶,回了车。

    “是怎么了吗?”林思思问。

    “先去吴雨夏家。剩下的回去再说。”

    车子猛地冲了出去。弯弯绕绕的别墅区,林义开出了100码的高速。

    好在小区清净无人,也没什么野猫之类的小动物,畅通无阻到了一栋红砖青瓦的两层楼别墅前。

    两人下车。林义摁了门铃。吴雨思一身浅黄连衣裙,开了厚重的大铁门。

    简单寒暄后,吴雨思对林思思道:“不好意思,让你跑这么远。我妈妈很想见你一面,但她刚出院身体不适合外出。”

    “没关系。”林思思微笑道,看了一眼林义。见我?不是顺便带我来的吗?

    林义耸耸肩,不置可否。

    吴雨思在前带路,林思思和林义并排跟后头,走过开满芙蓉花的庭院花坛。粉艳的花瓣重重叠叠,和那美丽纯洁的初恋一样让人心动。

    古色古香的中式客厅里,吴振豪和夏珍坐在红木沙发上,相互依偎。见他们进来,吴振豪起身相迎:“林警官,您好。”与林义握手。

    “您坐。”林义扶他坐下,而后介绍,“这位是林思思。”

    “林小姐,您好。”吴振豪道,“快请坐。”

    “叔叔,阿姨,你们好。”林思思躬了躬身,与林义一同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夏珍擦擦红肿的眼睛:“林小姐,我们雨夏和你相处得好吗?”

    “夏姐对我很好。”林思思的双手放膝上紧紧交握,手心满是汗。

    夏珍哭哑的嗓音,和她已故的妈妈骂人时的嗓子极为相似。

    妈妈时常挥来木棍:“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为什么要活在世上……你死了,我就解脱了……”打着哪,哪处就会肿起血痕。

    她只需咬牙坚持,直到满身青紫,妈妈就会丢掉木棍来抱她:“思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痛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想快点长大,可以分担爸爸早死养她不易的妈妈的负担。

    “林思思?”林义轻轻拍林思思肩,“坐车累了吗?”

    林思思微笑着摇摇头,抹掉额上渗出的冷汗。

    “喝点酸梅汁,会舒服些。”吴雨思递来一瓶红棕色的饮料。

    “我没事,谢谢。”林思思接过来,放在木几上,并不喝。肚子里的宝宝不能乱喝其他东西。

    林义看了看饮料,拿起木几托盘里的橘子掰开,自己先吃了一瓣:“挺甜。”而后递给林思思。

    林思思接过来,两瓣两瓣吃。酸甜驱散了记忆中的苦涩,冷汗缓缓蒸发。

    她剥开剩下的一半,两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