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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纪言琛安排的房间在什么地方？”云瑶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不难过了？”
“难过？喔，你说纪言琛的事，我本来就没有难过，但是我现在要哄好他，以免他把我从纪家赶出去，所以麻烦你，告诉他会去哪。”
莫天相皱眉，“你，对他……”
云瑶，“以我跟你的关系，不需要跟你解释这么多吧，莫天相，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如果你触碰到我的利益了，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她在他面前，露出了獠牙。
说实在的。
云瑶对莫天相没什么耐心了。
就像对纪宇墨一样，她已经懒得维持乖巧和温顺，也懒得维持正常情况下的善解人意和温柔，她只想暴露出她全部的阴暗面，然后让他们知道，她并不好招惹。
莫天相听着云瑶的声音，突然笑了起来，“纪言琛知道你这面孔吗？”
云瑶声音更冷，“他不需要知道，莫天相你今天利用了我，所以，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们拭目以待。”
“瑶瑶，你知道吗？比起你对我的假客气，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好，我告诉你纪言琛会去什么地方，你按照我给你的位置去即可。”
云瑶直接结束了通讯。
莫天相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言桃：……
这是怎么了？
接了一通云瑶的电话，他直接疯了？
言桃拍了拍莫天相的肩膀，“小天？你没事吧？”
莫天相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一直以为她变了，原来她没有变，我和所有人一样蠢，以为人是会变得的……”
“人不是本来就会变吗？”
“不，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三岁看到老吧。”
言桃点头。
莫天相收敛笑意，眼神逐渐宠溺，“她可是在九岁的时候，拿着一把厨具刀，对准我的心脏，威胁要我交出棠曦的人，就算失去记忆，就算失去身份，她也还是她……
那些温柔，善解人意，只不过都是伪装。
她本来的面目，就是电话里的样子，无情无欲的威胁，鱼死网破的气魄，我真是太怀念了。”
这是言桃第一次从莫天相的嘴里，提到‘棠曦’这个名字。
也是言桃第一次从莫天相这里确认，云瑶就是棠荔。
云瑶。
棠荔。
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两个人，可偏偏，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言桃呼吸变重，“这么多年了，就连我也是第一次听你从正面确定，她就是棠荔。”
莫天相笑，“因为我高兴，我太高兴了，她没变我好高兴。”
“可是，小天，你的计划到底是……”
“不着急。”
哎！
言桃一时无话。
如果是要云瑶和纪言琛闹决裂的话，到这一步也就够了，根本不用再继续下去，如果不是要闹决裂，那么……
难道小天居然想……
不可能吧……
言桃望着莫天相，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想让纪言琛，怀疑云瑶已经是你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