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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得我提心吊胆的,老是担心再出什么事情,反观卢岩却一如既往的笃定,似乎早就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第一个闸门处,大量的鲜血已经把很大的一块地方都染成了红色,那些怪物的巨大尸体一个个躺在那里,落魄的很。
我俩下来车,卢岩要过定光剑走在前面。地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一层血皮粘在鞋底上。
我看着卢岩操着定光剑切割那些怪物的尸体,不禁奇怪问道:“你要干什么?”
卢岩没有回答我,仍然用力撬着,又将手伸进怪物深深的腔子,从里面掏出个什么东西来扔给我。
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到手了才感到恶心,这是一个正常橘子大小的球体,有些像是金属质地的,但又比一般的金属要轻一些,上面沾着一层粘液,虽然没有什味道,但还是恶心的要命,我想把它扔掉又怕出什么危险,只好托在手里问卢岩,“着什么玩意?”
卢岩在专心切割另一具尸体,头都没抬的说:“这东西还有用,你收起来!”
我又掂了掂,从车上割了块破帆布擦了擦扔到包里,跟着卢岩过去。
不知道这些怪物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在他们的胸腔中间有一个肉曩,开口和嘴相连,这些圆球就藏在这割肉曩里面,而且这肉曩下面没有任何东西,完全是个死路,似乎长来就是为了放东西一样。
我很好奇为什么生物的体内会有这种东西,但卢岩又不说,只好跟在后面一个个接过他掏出来的圆球,简单擦擦扔到包里。
我们一共找到了五个这种圆球,卢岩接过我的包仔细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地上的尸体,露出一副非常焦躁的表情来!
“数目不对吗?”我问卢岩。
“少一个!”卢岩紧缩双眉。
我从没有见过卢岩露出这样的表情,想来这东西是极为重要的,“会不会不在他们手里?”
卢岩低着头想了一会,转身超铁闸门处那辆被夹烂的越野车走去。我没有跟着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提着枪,我总感觉这个地方不安全,但又说不出来危险在哪。就像游荡着一个愤怒的幽灵,正在愤怒地袭击着我,而我却一无所觉。
过不多长时间,卢岩提着一个小口袋回来了,里面装的正是少的那一个圆球。我把它接过来放到包里,问卢岩:“齐了?”
卢岩点点头,朝车那边走。我走在他旁边,实在是忍不住了,“卢岩,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应该是上古的人!”
“呃,我不是说那些怪物,我说的是你找的这些球是什么东西。”
“嗯……”卢岩很认真的思考着,最后露出一副很诚恳的神色,“现在跟你说你听不明白!”
“你试试。”我发动了车子。
“这是食物……”卢岩点头道,“这是世界的食物!”
我去,这也太扯了,世界的食物?我刚才还把上面的酱料给擦了。“卢岩你说的是认真的吗?不是开玩笑或者作诗?”
卢岩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决定不再问他,卢岩的回答像是那些超现实的小说,我不知道其中的隐喻在什么地方或者究竟有没有。
之后我们再没有说话,很快就回到了那个闸门口,小花已经把通道清理的差不多了,坐在一边休息,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小阚上车来,我没有下车,给他们在车窗里打了个招呼就开出了闸门,这个闸门高度还是有些低,车顶略有些挂擦,但是这个时候,外观上的东西是被考虑最少的,只要能够使用就可以。
外面的阳光不错,从闸门出来是一条质量非常好的公路,表面涂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颜色,弄得跟周围的山野无异。公路开在后山,与山前的旅游景点毫不搭界,路边上时有零星的格迦出没,有的还追逐了我们一段,但是没有谁有兴趣去搭理它们,这些东西单个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威胁,追了一段之后就自己放弃了。
赶路的途中,刘东西替下了我,我则掏出那些档案,专心的研究。
这些档案应该是被精选过的,时间的跨度很大,没有一点关于人事的东西,基本上全都是些重要事件,包括一部分研究资料。
除了一部分研究资料全是专业名词看起来完全一头雾水之外,这些东西读起来很有些趣味性,我缩在车座里完全着了迷,一箱子的资料很快被我走马观花的看完,又把另一辆车上的资料也搬过来看。
在这些资料里面出现了一些熟悉的人名,他们是,董证、常东来、王山奇还有冯柏霖。虽然这些人在我知道的事情里面都多多少少的有所牵连,却没想到跟这里也有关系。
我不能太过于详细的讲述当年的故事,只能说的含糊一些,能看懂的就看懂,看不懂的就算了。
几十年前,几个信徒在王屋山上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透过石头上的裂缝,他们发现其中有人!
这当然会被他们当作神迹,无数的信徒前去膜拜,当地政府也知道了消息,将那块巨石保护起来并上报了中央。
王屋山的地位在我们国家非常独特,它不光是和神话传说联系在一起的,就像是玉玺不光是和皇帝联系在一起一样。当时正是敏感时期,一部分人怀着维护神权的想法来到了王屋山,渴望证明神话的真实。
当他们打开巨石看到石中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那时候还不具备精确测定年代的水平,但是当时的科学家大胆断定这些人一定是来自于另一个生命体系。
虽然在后面的研究中证明了这些生物的基因完全和我们是一个谱系,但是在当时的学术环境中,敢于做出这样的大胆判断仍然令人惊叹,虽然他们的目的在于证明那个神话传说的真实,但过了不久,这个有些理想主义和lang漫色彩的研究课题就终止了,如同那个同样充满理想和lang漫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