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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吧!吃饭!”
我抬头看看在二楼招呼的容予思,一片黑暗的破败浮华中,一身白裙如死水中的一朵小莲绽放。我点了点头答应道:“你去吃吧,我吃饱了。”
容予思答应一声转身上楼了,我背起所有的枪弩装备,踩着楼梯吱吱嘎嘎向上爬。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楼梯口,我只带了手枪和刀下去。必须得洗个澡了,重重的保护让我感到安全的同时也让我感到身上的内甲沉重不堪,就连一直带着点枝叶清香的小阿当身上也出现了臭味,可见我们已经脏到了什么程度。
之前搜索的时候我就发现每间卧室里都有一个卫生间,我先到那个冷库将食物装满了那个巨大的背囊之后,选择了走廊尽头的主卧,衣橱里有整打整打崭新的换洗衣服,这家主人看来爱好十分广泛,各种正装、户外装、猎装、骑马装、高尔夫、运动装甚至冷门的吸烟服都有,我一边赞叹有钱人的生活与众不同一边挑选了几件3d迷彩的猎装,这种衣服不管是设计还是舒适度上都比军装什么的好很多,至于耐用性上更是强出不少。
躺在得有三四平米的大冲浪浴缸里面,看着手电筒照射下比我家还要大的浴室,我点上一根烟,小阿当一如既往的怕水,被我揉搓一阵后,在屋里乱跑。我把毛巾铺在水里,脑中想着容予思的事情。
这个姑娘很怪,明明看起来处处讲究像个富家小姐,片又说自己是个舞娘。而且她似乎有些太从容了,一个人躲了这么多天,面对如此多的死亡,出来之后竟然还能如此从容。我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这种情况下就算男人也不会如此淡定。想起她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如此明媚的笑容,我感到心中一阵恶寒,顿时觉得躺不下去了,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让我认为外面的车子就是她干的!为什么她能在那扇根本就不坚固的破门里面躲那么久,而近在咫尺的格迦们没有发现她?她肯定看到了那穿着芭蕾衣服的格迦,为什么没有丝毫反应?面对如此惊人的被破坏的越野车,她为何还能如此淡定?面对我这样一个全副武装的陌生男人,她为什么还能表现出这样的类似于信任的情感?
这个小丫头有问题!
我猛地起身,快速擦干穿衣,将手枪和刀剑配好,捞起小阿当就朝外走。
走廊里有音乐的声音,断断续续低沉而辗转,配着周围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门板,简直像是行走在鬼蜮。我把小阿当扔进背囊,刀枪在手,踏着这音乐安静而快速的前进。
容予思并没有吃饭,星月光芒下,她盘腿沉默坐在沙发上,整齐的黑发低垂,像是个巫女一般。
我心里有点虚,手枪隐隐指着她走过去问:“你怎么没吃?”
她仰头灿烂一笑,“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我就是想有人陪我吃一点东西!”容予思终于不再如以前那样从容,声音里有了些凄楚的意思。低沉而充满不和谐音的音乐声里,这种凄楚更甚。
我愣了一下,这一点点凄凉味道让我动摇了对她的怀疑,吃饭?吃就吃吧!
“你稍微等一下,我看看外面什么情况,把音乐关了,我怕会引来什么东西!”
说完我便去墙边,这个建筑三层处是巨大的玻璃幕墙,应该是单向反光的,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铁闸保护,只有一条条黑线,像是装饰一样。
外面是黑色的草地,在夜风中微微起伏,没有任何不和谐的波纹,我四处看了一圈,回来容予思面前坐下。
容予思不知从哪摸出四个杯子来,红白酒各倒了两杯。“四安,尝尝我的手艺!”
盘中的牛排和鱼排早已被切成小块,我捏起叉子捡了一块放入口中,新鲜的肉汁在我口中炸开,瞬间将我的口腔卷了一遍。我疑惑于这种出奇的好味道,更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能保持这种刚出锅的温度。
容予思看到我的表情笑了起来,“这桌子下面能加温,别用那种看妖怪的眼神看我!”
我很有些尴尬,喝了口红酒道:“看不出你这么会做菜!”
“不是我做菜好,是这个原料好,据说神户牛肉每天都在听音乐,它们的每个细胞都是跳着舞长大的,怎么能不美味?不信你尝尝鱼,肯定就没有这么好了。”
我听她说的有意思,便问道:“你喜欢跳舞?”
“当然,我是舞娘嘛,跳舞就是我的命!”
我很想告诉她舞娘的含义,但是看她自我陶醉的样子还是忍住了,“为什么要把生牛肉装到罐头里?”
“保鲜啊,这些食料冰冻过之后就失去原本的风味了,所以要用罐头来保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容予思胡乱摆了摆手。
我本来就不是个健谈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容予思完全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看到小阿当就会失态。只是礼貌性的夸了几句,小阿当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敌意。
看到这个,我倒是放了心,陪着容予思喝酒吃肉。我喝得不多,但是酒瓶很快就见了底,就在我还在盯着巨大的酒瓶出神的时候,对面坐着的姑娘却撑着桌子哭了起来!
我没有劝她什么,这样让我很安心,这种人类的情感爆发让我确定了她仍然是人,更何况,一直强力压抑的感情如果不释放出来,我还真怕她变异了。
这种无声的痛哭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也没有伴随着絮絮叨叨的诉说,容予思抽了两张纸巾,黑发间又是那张清丽的脸。
“好点了?”
“嗯!”
“睡吧!”
“好!”
我站起身来,将沙发拖到窗前去,枪和剑都放在手边,躺了下去,容予思在那边呆坐了一会,也披了个毯子慢慢睡下了。
我一直没有怎么睡着,自从事情发生以来,我似乎再也无法进入深层次的睡眠,每天躺着都是浅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但是这种睡眠并不影响我体力的恢复,这种现象很奇怪,我曾经想过原因,最后得出结论是我生活在这种危险之中,重新唤醒了那种动物的本能。动物的睡眠不正是这样子的吗?
过了很久,我听到屋里有动静,斜着眼睛看去,却是容予思在木地板上跳舞。星月的光芒从透明的屋顶笼罩下来,竟被周围的镜子反射到场地中央,银光缭绕,如梦似幻,将独舞的姑娘映衬地像是一只迷失在废墟中的精灵。
我从没想过芭蕾舞会有这么多感情在里面,以前的印象就是一群人穿着可笑的衣服蹦跶。而此时,容予思在场地中的奔跑、跳跃、跌落、旋转却像是一只带着情绪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心,那个影子或者流畅或者艰涩地变换着动作,把房中的空气搅成一团迷雾,我看着这场沉默却又声声如惊雷的诉说,心里沉郁得像要破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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