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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祖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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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澄和禹楠站在禹家的祠堂门前,厚重古朴的大黑门,古旧的铜环带着古老沧桑的气息,两列身穿黑甲的侍卫端着刀枪身姿笔挺地守地在祠堂门前,看到他来到来,纷纷单膝跪地,“参见家主,主母!”

    “免礼吧,我带主母来拜见祖宗,把门打开吧!”禹楠说道。

    “是,家主。”带头的两个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其中一个有些好奇地看了卫澄一眼,正好对上卫澄同样好奇的圆圆猫瞳,侍卫吓连忙低头,眼神却有些怪异,主母长的……有点可爱啊?

    两人跨过门槛儿,走了进去,卫澄看到密密麻麻的牌位,顿时呆住了,“楠楠,好多啊!”

    “嗯,从古至今,细算起来每一代都不算多,只是积累在一起看着有些吓人罢了。”禹楠摸摸女孩儿的头,轻声安慰道。

    “哦。”卫澄应了一声,禹家这么多牌位,从古至今,可见传承久远,底蕴深厚,别的家族再厉害,祠堂里的牌位也不会一代代地陈列下来这么多。

    最高处只有一个牌位,卫澄一眼望去,那个独居最高处的牌位正是大禹。

    再往下就是禹的儿子,孙子等,牌位一直延伸,到了秦时期,卫澄已经看的两眼都是蚊香圈。

    “澄澄,咱们先给祖宗们上柱香吧!”禹楠好笑地递给女孩儿三柱香,他也手持三柱香,香上烟丝袅袅,卫澄看了禹楠一眼,小脸渐渐认真起来,跟着禹楠走到牌位下方认真地拜了三拜。

    “第三千九百七十八代子孙禹楠携妻禹卫氏前来拜见各位祖宗!”将香插入香炉后,禹楠拉着卫澄在牌位下方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卫澄瘪瘪小嘴,她都成了禹卫氏了,这个金主找的太坑澄澄了。

    卫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视线扫过分散在祠堂各个角落的七口黑色大鼎,她认真道,“各位祖宗,澄澄是楠楠的小媳妇啊,澄澄来拜见你们啦,你们要是有灵的的话,一定要大方一点啊,把黑鼎借我一口煮个饭,澄澄一定会很感谢你们哒!”

    说完,卫澄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禹楠俊脸一黑,目光所及,一道身形从牌位里冒了出来,正是禹泱。

    禹泱打量着卫澄,目光有些古怪纠结,“这女娃儿就是你媳妇儿?”禹泱看向禹楠。

    “禹楠见过高祖爷爷!”禹楠连忙拜道,“没错,她就是禹家现任主母,我的妻子,不过澄澄年龄还小,高祖爷爷要多多担待些才好。”

    卫澄磕完头,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清朝打扮的男人站在她和禹楠面前,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卫澄猫瞳登时瞪的溜圆,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捂住小脸,害怕地惊呼一声:“啊!楠楠,有鬼!”

    女孩儿害怕地抖啊抖,黑溜溜的眼睛却透过指逢往外瞅。

    禹楠满脸无奈抚额,他可不觉得澄澄这是在害怕,她分明是故意的,这调皮的小家伙真是让他头痛。

    不过禹泱可不知道卫澄是装的,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歉然,“你叫澄澄是吧,别怕,高祖爷爷不会伤害你的。”禹泱和蔼地安慰道。

    “呜呜~”卫澄放下手,小红通红,眼睛也红,猫瞳里泪汪汪的,显然吓的够呛。

    “哎呀,这、长的可真……”禹泱有些傻眼,回头就瞪了禹楠一眼,“你这孩子,这个时代不是要成年才能结婚吗?澄澄成年了吗?”

    禹楠叹气,无奈地看了女孩儿一眼,“回高祖爷爷,澄澄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

    “哦,还好还好,已经及笄。”禹泱松了口气,“难怪你一直不带回来,原来是澄澄年龄还小,确实,这个时代,这个年纪还是孩子呢,不过呢,也没办法,成了禹家的主母,就不再是普通的孩子了,楠楠你要好好教教澄澄,可别让她吃亏了。”

    “是,高祖爷爷,我会保护好澄澄的。”禹楠点头。

    “不是保护,是教会她独挡一面,唉!”小姑娘太小了,现在正吓的瑟瑟发抖呢,害的他都不好意思继续站在这了,灵光一闪,禹泱回到了牌位之中。

    咦?卫澄瞪大了猫瞳,“别走啊,这就走了?高祖爷爷你还没答应澄澄要借给澄澄黑鼎呢。”卫澄急了,也顾不得装害怕了,急的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个清朝的再出来,卫澄眼珠转了转,“高祖爷爷,你不出来就是同意了对吧?澄澄谢谢高祖爷爷,高祖爷爷真大方!”

    “美的你!”脑门儿上被人敲了一下,卫澄顿时泪汪汪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唐朝打扮的年轻男子手拿折扇,笑眯眯地瞅着自己。

    卫澄揉着脑袋,眼睛瞪的溜圆,她小心翼翼后退了几步,来到禹楠身边,扯了扯禹楠的衣袖,“楠楠,他是谁?”

    “他是唐朝太宗年间的祖宗。”禹楠温和地解释,卫澄圆圆的猫瞳里浮现了两个蚊香圈,“楠楠,为神马他们都还能出来,他们都没去投胎吗?楠楠,你家祠堂好奇怪!”

    “现在也是澄澄家,咱们以后也是要近祠堂的。”禹楠是指他们百年之后。

    卫澄狂摇头,“不要不要,楠楠,澄澄不要和他们一样呆在这里,憋都憋死了,楠楠,我要和你离婚,你家到处都是坑,澄澄受不了啦!”

    禹楠顿时黑了脸,暗道今天一定要打她屁股,不打手痒!

    “哈哈哈!”唐朝那位暴发出一阵大笑,卫澄扭头看去,就见他正抱着肚子,笑的十分夸张,卫澄眼中顿时露出鄙视的神色,哪知,唐朝那位突然抬起来,一脸感动地看着卫澄,“海内存知己,岁月若比邻啊,哪怕隔了千年岁月,可我禹大才子却依然能够遇到平生知己,真是三生有幸啊!”

    说完,他感慨地叹了口气,“你叫澄澄是吧?澄澄,听你一番话,我觉得我终找到了知己,我也觉得老是呆在这个地方憋都憋死了,你和他离婚吧,然后你带着我去浪迹天涯,笑傲江湖如何?”

    禹楠一脸黑线,他看着唐朝这位,他终于知道老头儿的性子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隔代遗传的基因,是如此的强大!这位比老头儿还不靠谱!

    “别忘了您的身份,祖宗!”禹楠咬重了祖宗两个字,这天下间,还有这样抢后代媳妇儿的祖宗吗?

    “去!小孩子一边儿玩去!”唐朝那位一挥袖,将禹楠生生逼退了两步,他‘忽’地飘到卫澄跟前,满脸的期待,“你带我走吧!”

    卫澄鄙视地看着他,小脸上堆满了嫌弃,“浪迹天涯有饭吃吗?你能养的起我吗?你有楠楠有钱吗?你有楠楠帅吗?”

    唐朝那位被问的呆住,瞪大了桃花眼掩面悲呼,“我以为,你我为知己,心心相印就足矣,你说的那么俗气,真是让我伤心。”

    “那我就说点儿不俗气的!”卫澄抿了抿嘴道,那位顿时放下衣袖,期待地看着卫澄,卫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我种族不同,纵然你有心跟我走,我却不能带你走,人鬼殊途啊!”

    唐朝那位顿时呆住了。

    “噗哧!”一声轻笑低低传来,卫澄转头看去,漫不经心地猫瞳顿时一呆,粉嫩的小嘴也不知不觉地微微张开,满脸惊呆的样子,她的眼底浮现出了一种类似惊艳的神彩。

    那人身着广袖宽袍,淡雅高洁,长发不束,随性散于身前身后,温和的眉目皆是风流的韵味,一频一笑,一举一动,皆流露出一股狂放不羁唯我独尊的超然气势。

    看着他,就向看到了云,悠然自得,漫步天边;看着他,就向看到了风,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那双沧桑的眼中透着一丝高傲,一丝率真,一丝温柔,修长的身形,白皙的面容,带着一丝苍白的虚弱和病态,光着脚如林间漫步一般,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来。

    卫澄两眼桃心,小脸红扑扑的,猫瞳定定地看着这个美男:“如果是他,人鬼殊途澄澄也不怕!”

    “噢!”唐朝那位捂住心口,一幅心灵受到打击的模样,“这是区别对待啊!”

    卫澄害羞地眨了眨眼睛:“美男,你跟我走吧,澄澄带你去浪迹天涯!”

    “小丫头,你拿什么养我啊?你有钱吗?能买得起最好的香,天天给我上三柱吗?”那人屈指敲了卫澄脑门儿一下,眼含笑意。

    卫澄小脸一苦,遗憾地捶胸顿足,“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为什么我不直接穿越到魏晋,为什么啊!”

    禹楠的脸真正黑透了,看的出来澄澄是真的喜欢这位祖宗,让他不知该哭该笑的是,这位祖宗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却是完全不同啊。

    魏晋时期的祖宗好笑地看着卫澄,这小丫头眼中透出纯粹的喜欢,眼底却是十分的清醒,是个心性坚定的主啊,他那后代子孙,不知能不能驾驭得了她。

    “我买不起香,没有钱养不起你,所以,只能和你相忘于江湖,不,相忘于祠堂,看在我失落的心情,美人,把鼎借给我一口,我回去煮祸饭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卫澄泪眼汪汪地看着美人道。

    “可以借,不过这里有七尊鼎,你要借哪一尊?”美男笑意盈盈,洒脱随性。

    卫澄立时眼睛一转,微红着小脸羞答答地说:“借煮饭最香的那一尊。”

    “九鼎本为一体,这七尊鼎,哪一尊都一样,都能煮饭,煮出的饭也都是一样的味道。”美男笑言。

    “怎么能一样?”卫澄眼睛扫过祠堂中的七尊黑鼎,他们是一样的外形,但却姿态各有不同,就如同人一样,比如这位祖宗,和楠楠长的可真像啊,几乎一模一样,禹家的隔代遗传基因真强大,也许不只是禹家,别人家也有这种遗传基因,只是别人家的祖宗早就化成灰灰了,后代子孙们也见不到真容。

    卫澄一一扫过七尊鼎,好奇道:“为什么这里只有七尊鼎?”不是有九鼎吗?

    “剩下的两尊鼎,一尊被楠楠小时候取走了,另一尊被禹家一个叛族的族人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这时,禹泱又从牌位里转了出来,他无奈地看着卫澄,这小丫头太顽皮了。

    “高祖爷爷,您没生澄澄的气吧?”卫澄顶着可爱脸讨好地看着禹泱。禹泱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虽然调皮,但是真让人讨厌不起来,盘龙令交她,应该没错吧?

    “澄澄也选一尊吧,看能否炼化。”禹泱道。

    卫澄眨了眨猫瞳,小脸上隐隐犯起了难,她吸了下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三位祖宗,小手不好意思地搓来搓去,“那个……这个……澄澄只能选一尊吗?不能都要吗?”

    “贪心的不是好孩子!”唐朝的那位祖宗直接翻起了白眼。

    “能够炼化一尊鼎已经是千难万难,不是祖宗们小气,而是后代子孙没有哪一位能够全部炼化。”禹泱也道。

    “小丫头,你要是有本事,七尊鼎全带走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美男也道。

    卫澄眼睛转了转,禹楠顿时觉得头疼,这些祖宗们怕是很快就要惊掉眼珠子了,澄澄完全可以带走这七鼎。

    果然,下一刻,碧绿的火焰,黑色的水流,青色风,金色的金,绿色的木,黄色的土,紫色的电,化作七道弧韧,以卫澄为中心,分别射向七鼎。

    纯净能量本源气息在祠堂之中扩散开来,七鼎顿时被牵动,发出阵阵嗡鸣声,‘倏’地悬空飞起。

    轰!

    整个祠堂顿时热闹起来了,安静不动的牌位们一个个都动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一道道不同时代的灵体从牌位里钻了出来,一个个都朝着卫澄围了过去,热闹无比。

    “这小丫头什么来历,好厉害,她修炼的居然是灵气本源!”

    “是灵气本源!”

    “她说不定真的能炼化九鼎。”

    “可千万别出差子才好!”

    七嘴八舌地声音一阵阵传来,卫澄却是无遐他顾,只是专心炼化,只见七鼎腾空而起,围成一个圆形,各色灵气的颜色汇聚成一点,随着卫澄的异能本源融合为一,‘轰’地一声,七鼎合而为一,卫澄吃惊地瞪大眼睛,好神奇,七个变成一个了!

    “啊!”惊呼声发出,一众祖先看怪物般看着卫澄,唐朝那位更是拉住禹楠,“你从哪里找的小媳妇,真的不是小怪物吗?”

    “澄澄是小仙女!”卫澄严肃地纠正。

    此刻,若是有人来,就可看到惊奇的一幕,密密麻麻的牌位们围成一个大圆,将卫澄围在中间,好奇地打量,不时会有一个牌位飞的近一些近距离打量卫澄,也有的会不小心磕到卫澄脑门儿,于是,‘碰碰啪啪’卫澄额头不一会儿就被磕红了,还长了好几个包。

    “楠楠,救命啊,他们太过份啦!”卫澄抱着头四处躲藏,却无奈牌位太多,她是无处藏身啊。

    众多牌位中,唐朝那位突然眼睛转了转,灵体一闪回到牌位中,然后牌位飞来,一闪而逝,落在了禹鼎中。

    “各位祖宗,你们这样会吓到澄澄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带澄澄去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宴席!改日再来看各位祖宗。”禹楠连忙道。

    “好吧,去吧去吧,楠楠多带澄澄来玩啊!”美男祖先笑眯眯地道。

    禹泱也温和地看着他们,其他祖先也纷纷目光热烈地看着卫澄。

    禹鼎中有祖先大禹的精血,禹鼎颇俱灵性,若是心术不正者,别说炼化,就是碰触都有灭顶之灾,数千年来,禹鼎自平定天下后再也没合而为一过,这一次,却被一个小丫头做到了。

    “能够炼化白玉,又能炼化禹鼎,实力不俗,心性清正,是个好孩子!”一位夏朝的祖宗缓缓说道。

    一众祖宗纷纷大笑起来,纷纷点头赞同,不错,别看禹家底蕴深厚,势力也根深蒂固,但与数千年前相比,依然是不如的,禹家能在数千年的岁月中没有分崩离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有人能够令九鼎合一,那么禹家再回辉煌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也许,这位两千年后终于出现的主母,就是禹家辉煌的契机。

    祖宗们高兴了,但是,卫澄一点儿也不高兴,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楠楠,老祖宗们太可怕了!”卫澄拍着小胸脯灰头土脸地说。

    于是,禹家的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主母两眼发晕,小脸红扑扑,头发乱糟糟,衣服也脏了好几块,狼狈无比地被家主领着从祠堂里走出来。

    “天啊,主母这是被祖宗们欺负了吧?”禹村里顿时掀起滔天大浪。

    “难道祖宗们不喜欢主母?”一声声好奇的声音响起,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哪怕是禹村里,不出片刻,祖宗们不喜欢主母,主母被祖宗们教训了的流言就在整个禹村里传开了。

    收到流言的洪老爷子冷笑一声,“看吧,禹家的主母可不好当,就算是当了,也要看能不能守住那个位子!”

    “爷爷!”洪亦松皱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爷爷,“爷爷,你不了解情况,我劝你还是打消你心里的盘算吧!”

    “你给我闭嘴!”洪老爷子恼怒地大喝一声,举起手边的拐杖就去砸洪亦松,洪亦松也脸色发冷,站的笔挺,并没有躲开,而是双眼死死盯着他爷爷,“爷爷认为,亦琼有什么资格可以打破禹家的传统?别说家主看不上她,就算看上了,爷爷是想让她步了禹家那些女人的后尘去送死吗?”

    一旁的洪亦琼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洪亦松,哥哥对她居然如此看不起她。

    “放屁!”洪老爷手中的拐杖顿住了,终于是没打下去,他气的大大喘了口气,“你妹妹能跟那些女人比吗?难道我孙女,还不配当禹家的主母吗?”

    看着老爷子固执的眼神,再看看洪亦琼看向他的埋怨目光,洪亦松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爷爷,亦琼,我实话和你们说吧,家主为了主母,连东方守都杀了,你们认为,你们比东方守更有份量吗?”洪亦松叹了口气一脸冷笑。

    洪亦琼脸色顿时惨白,他们当然不能和东方守比。

    洪老爷子也是瞳孔缩了缩,沉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东方守和家主的感情非比寻常,所以,这也正是他愤愤不平的原因,他从小开始培养亦琼,礼仪才艺,举止风度,都是按着一国主母的标准来悉心培养的,为的不就是想让洪家的女儿成为禹家的主母,掌握那半壁江山吗?

    可是现在,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他怎么能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哥,你早就知道家主有了主母,却一直瞒着我,为什么?”洪亦松却在这时开口,受伤的眼神里带着丝丝幽怨。

    “为什么?”洪亦松冷笑,“当然是为了不让你去自取其辱。”

    洪亦琼眼中顿时渗出了泪水,身体轻轻地晃了晃,“我从小就放出豪言,此生非禹楠不嫁,现在……现在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你一直都是个笑话。”洪亦松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然后又看向洪老爷子,“我知道爷爷的想法,爷爷想让洪家更上一层楼,想让洪家更辉煌,所以倾力培养亦琼,可爷爷想过柳家的下场没有?”

    说起柳家,洪老爷子的老脸都惨白成一片。

    柳家,世族豪门,从古传承至今的古武世家,底蕴深厚,与禹家也一直交好,可是,就因为柳家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培养了一个柳明妃想要嫁入禹家,从而掌控禹家半壁江山,因此而招来了灭族大祸。

    “那不一样……”洪老爷子企图自我安慰。

    洪亦松冷笑一声,“爷爷,一样不一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数?你以为你的心事家主不知道?老家主不知道?若不是……若不是洪家一直还算老实,爷爷你以为禹家会容得下我们?东方家说被废就被废,东方守说被杀就被杀,爷爷,您最好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孙子的话说的不好听,您和妹妹恐怕都不爱听,不过我还是要说,家主是看不上妹妹的。您还是赶紧给妹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说完,洪亦松转身走人。

    只留下脸色铁青的老爷子,和一脸惨白绝望的洪亦琼。

    而另一边,闻挲儿也是听说了禹村传开的流言,卫澄被老祖宗们整了?闻挲儿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看吧,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会碰到钉子。

    卫澄本人却还不知道这短时间内流传开的流言,她和禹楠回到祖宅,到了二楼的卧室,入目一片古色古香,结实的黄花梨木大床,上面挂着果绿色的纱帐,外面还装饰着水晶流苏,卫澄眼睛一弯,整个人就朝着那张一看就非常舒服的大床扑去。

    还是孩子心性!禹楠宠溺地摇头,见她动作凶猛,又皱起了眉头,“澄澄,你慢着点儿,别碰到自己……”

    话还没说完,卫澄就惨哼一声,“噢!”

    禹楠脸色一变,连忙大步上前,将卫澄捞了起来,卫澄小脸都白了,一手捂着肚子,“楠楠,我忘了,是禹鼎,变小的禹鼎在这里。”刚才就是被禹鼎硌到了肚子。

    卫澄松开手,变小的禹鼎就从卫澄腰带里滚了出来。

    禹楠黑线了一下,满眼无奈地给她揉肚子,卫澄一开始还疼的眦牙裂嘴,但很快就舒服地直哼哼。

    禹楠看的哭笑不得,屈指敲了她脑门儿一下,“小坏蛋,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要看看我的锅,哈哈哈,七个鼎,都能煮饭,小尘知道了还不羡慕的嗷嗷叫!”卫澄从床上爬起来,抱起禹鼎研究起来,她意念控制,小鼎呼呼变大,直到恢复原状,足有半人之高,威武古朴,卫澄绕着大鼎转了一圈,往里一瞧,顿时一愣:“你——”

    “嘘!”

    唐朝老祖从牌位中飞出来,坐在鼎里冲卫澄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卫澄瞪圆了猫瞳,水汪汪地看着鼎里的牌位,又偷偷看看禹楠,见禹楠没有注意到她,她就冲鼎里的唐朝老祖眨了眨眼睛。

    卫澄一脸镇定地收起了禹鼎,打了个哈欠,“楠楠,我要睡觉,你要睡吗?”卫澄小脸软萌地看着禹楠,禹楠默默看了女孩儿一眼,他怎么觉得女孩儿怪怪的,怎么一幅又要干坏事的样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折腾了这么久,女孩儿的确是该累了,正好他还有事,“我还有事要去找爸爸,澄澄自己睡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卫澄瞪圆了猫瞳,心里却默默道,楠楠快走,楠楠快走。

    禹楠帮女孩儿盖好被子,这才走了出去,禹楠前脚一走,卫澄后脚就爬了起来,拿出禹鼎,将唐朝老祖宗放了出来。

    “你怎么偷偷跟来了?”卫澄瞪圆眼睛有些开心地问。

    ------题外话------

    娃这两天回老家,昨晚是在火车上度过的,熬夜累成狗,亲们的留言暂时回复不了,但是娃都有看,感谢支持娃的亲们,谢谢乃们,虎么么~~( 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