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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妮嘲讽的冷笑,“是又怎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了,你跟陵寒本來就不配,不应该在一起!”冷妮怨恨的看向冷溪。
这就是冷妮的想法么,为了陵寒的事,她还在怨恨她?她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珍惜她孩子的爸爸却偏要对过去的,那些强求不來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冷溪又伤心又气愤,沒法承受,喘息的看向冷妮,“我的身世我不能选择,何泉和紫凤的恩怨是我们自家的事,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处理,你又何必陷人与不义!”冷溪对冷妮的目光也充斥着怨责。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陵寒沒跟她商量就将她的身世告诉了紫凤,她心底多少有些责怪陵寒,但现在知道是她错怪陵寒了,心别样的寒和痛,更多的是对冷妮的不理解。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同一个爸爸,就算沒有姐妹情深也有血浓于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呵呵……”听着冷溪的话,冷妮笑得嘲讽而颓然,“你自家的事?瞧瞧,才不到两句话你就暴露了你所有的虚假和伪装!前一秒还在亲热的叫我姐姐!既然我是你姐姐,那我们也算是自家人了吧,你的事我就有插手的余地!你欺瞒你孩子的奶奶我看不过眼,替天行道有错么?后一秒又把我踢到九霄云外,处处职责,仿佛你犯过的所有错都是我替你造成的一般,你想找替罪羔羊也不必如此明显吧!真是可笑之极。”冷妮尖锐的笑着,说得尖酸刻薄,那扭曲的样子看起來很是吓人。就连旁边的冷苗看上去也有些心悸,即使面前那面目扭曲到骇人的人是她朝夕相处的母亲。
“你!”冷溪既心痛又气结,她们姐妹之间何以至此走到这个地步,对冷妮的话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晓优在一旁看不过眼了,将冷溪掀到背后就要与冷妮干起來,就像一只竖起浑身毛发的好斗公鸡。
“妈的,你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做了叛徒还想充当忠贞烈士是不是!老子成全你让你光荣牺牲!”白晓优袖管都挽了起來,长长的指甲逮住冷妮要一爪子抓去。
她本來就很为冷溪打抱不平,在说了,她也在气紫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冷溪赶出來,弄得本來平息的局面现在是混乱一片,她满肚子的火气沒地方发泄,正憋得火大呢!
现在冷妮在她面前摊牌了一切,知道这一切的混乱全是冷妮这贱女人带來的,白晓优更是火山喷发,恨不得喷出一口火直接将冷妮烧死!当下就失控尖牙利嘴的朝冷妮厮打而去。
冷妮经过这几年的尘世磨练,她的反应力和胡搅蛮缠的本领也练就得不一般,很灵敏的躲过了白晓优的爪子,她也不甘示弱,龇牙咧嘴的來抓白晓优,两人边躲边厮打,在众人反应不及的这一瞬间,他们两人在空中厮抓,却也沒把对方弄受伤。
“晓优,别这样……”冷溪从生气中回过神來,第一时间惊诧,劝架一般拉住了白晓优,季心沫也快速的将冷妮钳制住。
“你别拉我,这样的女人简直不该活在世上!就应该出门被车撞死,上电梯被摔死,吃饭被噎死!总而言之就是不得好死!”白晓优气愤难当,一个劲的谩骂。
冷妮在季心沫手中挣扎了,也一个劲的反驳,怒骂白晓优,“故作清高的女人,不照样被男人玩了就抛弃,你以为别人杜绍熙稀罕你,你天天贴着他的屁股跑,他不照样天天去夜店,你算个什么东西,倒贴货!”
“你!”白晓优气得眼冒金星,呼吸都踹不过來,“你一个妓女说的话谁相信呢!像你这样的女人一辈子只能被男人弄死!”
她两的话说得越來越难听,吵得商场的服务员都不敢靠近,这热闹的场景,她们能做的就是聚集在一切窃窃私语,看看笑话,沒有一个上前解说的,以免惹祸上身。
“行了,别吵了!”在劝不住的情况下,冷溪突然发脾气一般大叫一声,白晓优和冷妮都愣了一下。
冷溪气呼了一口气,眼神充斥着决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冷妮说,“你滚吧,从此以后我跟你毫无关系!从现在开始以往的事我不跟你追究,但你我既然沒关系了,以后我和你风牛马不相及!你要是在干涉我的事,那……那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跟你追究!我会追究到底!”冷溪说着断绝关系的话,那话语和声音虽然说得决然,但眼中始终擎着一股疼痛和不舍,还有无奈。
也许人存活在这个世间就是这样,总要失去点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总要在两个最重要的东西中选择其中一个。
总在受到极大的创伤后才能明白是是非非,才能下定决心去放弃那些原本舍不得却不得不放下的东西。
爱情与亲情不能共存,那就选择正大光明,不违反道德良知,能让自己幸福的一方。
不择手段,挑拨离间,嫉妒成性,这样的亲情还是亲情吗?即使有血缘关系,但那种血缘情从來沒有过!既然冷妮不想认她这个妹妹,既然亲情让冷妮这么煎熬难过,那就断了吧。冷溪心底回荡着这个声音,心却是沉甸甸的难过。
“呵呵,这还用你说吗,我什么时候当你是我什么人了!是你自己一直自以为是罢了!”冷妮嘲讽的冷笑,笑得冷溪寒毛竖起,心透凉到底。
世界上最荒唐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你鼓起天大的勇气才能下定决心的事情在对方眼里却是一个笑话,不值一提。
看着冷妮那轻蔑的眼神,冷溪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她不再有任何期待,“别再东张西望了,其实你眼前就很好。”临走前冷溪依旧留下一句劝慰的话,那话语源远流长,别有深意。
她沒有在去看冷妮的表情,挽着白晓优就走出商场,白晓优还在怒她太软弱的嘀咕她,一脸不情愿走的表情,而冷溪却是低着头,手将白晓优挽得紧紧的,用她的力气将白晓优带了出去,季心沫见她们出去,她甩开冷妮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你怎么搞的,她这样对你,你就这样放过她了!如此狠毒的女人不给点教训她看看她还以为你是病猫好欺负呢!”到了商场外,白晓优甩开冷溪一阵愤愤不平。
“别说了,走吧。”冷溪表情看起來很忧郁,垂着头率先朝外面走去。
“你给我站住!”白晓优拉住她的手臂,叹口气无奈的说,“你看你这心慈手软的样,不是所有人在你心慈手软下就能改邪归正的,做事就要果断,你越怕伤害别人,到头來伤害得越深!就拿感情來说,你既然知道不可能就要快刀斩乱麻,给对方一个痛快,别拖泥带水的,让对方总以为有机会,到头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晓优说得忿忿然。
冷溪清澈的眼一怔,愣了愣,垂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搬出白家,不会让白奕承误解的。”说着,轻轻笑了笑,“走吧。”她着急着想出商场,不想继续纠纷。
白晓优心一顿,急忙追上她,“诶,溪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对冷妮狠一点,这样一來说不定她就不会那么嚣张了。”白晓优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跟你开玩笑的,走吧。”冷溪抬脸对白晓优安心的微微一笑,说着轻柔的话。
见她这么说,白晓优心释然,不再那么堵得慌了,挽着她的手臂一起向前走。
“冷溪!你给我站住!”她们刚走出商场沒几步,后面突然响起一个粗犷的男音,喝住冷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
白晓优和冷溪同时回头,被疾走而來的人吓了一跳,只见谢飞满脸黑胡子,样子邋遢的朝她们走近。
白晓优挽着冷溪惊吓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你别过來,你想干什么!”
谢飞怒得龇牙,对白晓优的话置若罔闻,直冲她们而去,季心沫察觉不对,赶紧挡在了白晓优和冷溪的前面,颇有气势的仰着头对视谢飞,清冷的道,“有事站在距离一米处说!”
谢飞面目怒得有些狰狞,但他知道现在是在大街上,又是对三个女人,他不想引人注意,依言在距离她们一点的距离站定,愤怒的问道,“冷溪你这女人好歹毒,你跟冷妮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你自己不会去问她啊,在这里叫嚣个什么劲!”白晓优不甘示弱,愤怒的反驳。
谢飞更怒了,“你让她不要我,说跟着我这个穷光蛋沒前途,会毁了她一辈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只允许你幸福就不允许别人过生活吗!你好自私!”谢飞这话依旧是正对冷溪说的。他真的气得无力了。
刚才他在商场上见到冷妮,他本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冷苗,而且跟冷妮说说好话,让她跟他一起过的。
可冷妮却说,冷溪刚刚告诫过她,要她离他谢飞远点,像他那样的穷男人,跟着他一辈子不会有好日子过!
冷妮还杨杨眼角,轻挑的说,不信你去问她啊,她说完这话刚走沒多久。
于是谢飞就气愤的追了出來。
冷溪无辜的眨眼,“你别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让冷妮好好珍惜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幸福其实很简单。却被冷妮反咬一口,说成了完全对立的意思!
“你还想狡辩!”谢飞吼道,双眼怒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