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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头这话一出,全场顿时攒动了,那些坐观的股东们纷纷表情惊愕的站起來,一个个有着害怕之色,
他们只是來做评论的,可不想死在这里,
白奕承身形一顿,厉目对视许老头,厉喝道,“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毙了你,”他急速抽出的手枪,隔空对准许老头的脑门,眼里布满凶暴的威慑,
冷溪更是吓得面色发白,她抓住陵寒的手不住的在颤抖,额头上的冷汗如露珠一般不断的沁出皮肤,她真的害怕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脚冰凉,肚子更是一抽一搐的疼,
陵寒温柔的摸了摸往他怀里瑟缩的冷溪,无声的抚慰着她,
“毙了我吧,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陵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许老头站在一边,目光阴测测,充满毁灭性的歹毒,狂肆大笑,
霎时间,气氛陷入了一种危险冰冷的状态,空气中似乎也漂浮着灼热血腥的因子,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大声吸气,整个办公室就要爆炸了,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和许老头狠戾的话语,陵寒突然牵唇笑了,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薄唇微勾,邃眸稍眯,无数的光华在他唇边绽放,芳华绝代,震撼了每个人的眼,
白奕承更是被他这个笑容刺激得嘴角抖动,这都什么时候了,陵寒居然笑得出來,说不定许老头果真在这个会议室安装了什么定时炸弹,一屋子的人命在旦夕,他还有心思笑,
许老头瞥了陵寒一眼,不屑的冷笑,哼,死到临头,不过是假装镇定罢了,
这时,就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陵寒微勾着唇,打了一个响指,杜绍熙阴笑着走了过來,将一个四方的黑色盒子放在陵寒的手中,然后嘲笑的朝着许老头投去一个鄙夷的笑容,
“这就是你的最后筹码,只可惜了,是个冒牌货,区区一个玩具罢了,”陵寒颠了颠手中的盒子,云淡风轻道,
许老头惊瞠了眼,怎么可能,那炸弹明明是他千辛万苦从美国弄來的,他还付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是个玩具,
“你大概不知道吧,美国那边的这种生意,一大半都是我们寒总一手掌控,”杜绍熙摸了摸鼻子,为许老头的疑惑给了解释,
你当叱咤金三角一方的老大是吃白饭的吗,杜绍熙很是得意,
“各位股东,你们刚才也听到了,许烙的最终目标是凌云集团的总裁位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凌云集团,凌云集团的前任总裁陵云天,也是被他和冷经理设计杀死的,”杜绍熙突然话锋一转,咬牙切齿的在许老头和冷龙身上扫视了一圈,
“不,不是,不是我们,我们真的沒有陷害陵总裁,”冷龙慌张的跌身出來,急切的解释道,额头紧张得满是汗,
陵寒邃眸阴沉,黑色的眸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冷冽之气波涛翻滚,冷溪能感觉得到他抱着她的手在不断收紧,紧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來,她全身冰冷,双腿惊麻无力,她紧紧的攥住他的衬衫,声音虚弱无力,“陵寒,我好不舒服,我们走好不好,”
她的双腿无力得颤抖,可她更害怕陵寒发火,接下來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在听下去了,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爸爸是不是真的参与了谋害陵寒的父亲这样不可饶恕的事,
也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该如何面对陵寒,
“溪儿,你要相信爸爸,我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陵云天对我们冷家有恩,我怎么可能害死他,你要相信爸爸啊,”冷龙心急如焚,满脸无奈真挚的对冷溪解释,
“白警官,这些人你可以带走了,关于我父亲机坠人亡这一案,暂且压制……”陵寒突然冷冷的开了口,狭长的邃眸沉下一片阴鸷,打横抱起了瑟瑟发抖的冷溪,稳步朝着外面走去,
冷溪勾住陵寒的脖子,将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突然揪起,一股害怕的心跳乱了她的心房,
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这种害怕是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有一天,她再也沒有资格來爱,她该怎么办,
冷龙和许烙私结营党,吞沒公款,做不法买卖,罪名成立,被白奕承以刑法拘捕,
这一场轰动的闹剧终于还是以陵寒胜利而告终,
“寒少,那些参与了游行的人该怎么处置,”杜绍熙拿着一叠名单,有些纠结的问着陵寒,
坐在冷溪的床边,陵寒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冷,很冷,沒有发烧的迹象,却有逐渐冰冷下去的迹象,他皱了皱眉,答非所问道,“邵医生还沒來,快去催,”
手被软绵却冰凉的手握住,冷溪看着陵寒为她担心的表情,心里一股暖流涌动,她眨了眨眼,密梳一般的睫毛如蝴蝶般煽动,对着陵寒牵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沒事,就是感觉有点冷,我……我是害怕才这样的……”她有些害羞的说完,
她的心里隐隐有着害怕,担心着什么,却说不上來她在担心什么,总之就是有着隐隐的忧患,莫名的伤感,
杜绍熙见他们这样甜蜜得不行的画面,他不由地搭吧着嘴巴咋舌,“哟哟哟,寒少啊,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你我是司空见惯了,溪儿她是个弱女子,从小就沒见过这种严肃的气氛,她害怕是女孩子家正常的表现,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快决策吧,公司还要正常运行,等着你大总裁的一声令下呢,”
“陵寒,你去工作吧,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冷溪推了推陵寒,她不想耽误他的事,
陵寒还是不放心的皱眉,他并沒有离开床边,转首对杜绍熙说道,“参与了游行的人全部解雇,公司的任何福利一并沒有他们的份,不忠的犬留在身边只会反咬主人,马上去招贴招聘广告,告诉面试官,出一个考忠诚的难題,不过关者,一律不予聘用,” 陵寒的话语果决而威慑,发号施令的他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叫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这样一个他,在阳光的辉映下,光芒万丈,菱角分明的侧脸跌迷出的威严和气势让人怦然心动,冷溪看得迷醉了眼,心不知不觉的跳动起來,只因为那一刻为他的男子气概和果决而感动,而震撼,
杜绍熙马上领命退了出去,下楼的时候刚好跟匆匆赶來的邵医生撞了个正着,他痞痞一笑,倜傥道,“邵医生老來不减当年,周游在寒少的女人周围的滋味不错吧,”
“你……”邵医生被他玩世不恭的调侃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老花眼镜都快要被他吹得掉下來了,杜绍熙马上雀跃的脚底抹油,开溜,“哈哈,邵医生,老顽童,别瞪着我,快去吧,寒少还等着你呢,”
邵医生抚了抚眼镜,努力的吸了几口气,哼,呆在寒少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有事沒事拿他这个老人寻开心,
杜绍熙刚才的话要是被寒少听见了,寒少还不灭了他邵医生,
检查了一下溪儿的身体,邵医生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溪儿从小吃了不少苦,身体练就了一定的抵抗能力,肚子里的孩子算是有惊无险了,
“寒少啊,溪儿她沒什么事,就是受惊了,还有就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调养,而且调养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咳……”邵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眼镜,
陵寒挑眉,邃眸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邵医生整理了一下喉咙,继续道,“最好别对溪儿做那事……嗯……就是这样……”
邵医生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得冷溪的脸刷的一下热起來,小脸覆上一层绯红,满是害羞,
陵寒邃眸一沉,一挥手,“好了,知道了,”真是烦躁啊,这是要他禁欲,自己的女人只能看着却不能碰,沒有比这更让人心烦的事了,
“还有,溪儿近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多愁善感,心情容易不好,你要多陪陪她,这孩子……”
“行了,知道了,沒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陵寒有些心烦的打发着邵医生走,
邵医生一顿,出口的话噤了声,心里也蓦的升腾起一股难受,他小心的道,“好,我在啰唆一句就回去了,寒少打算什么时候和溪儿结婚,”
话落,冷溪脑袋一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集中到了一起,心顿然狂跳不止,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陵寒,
他什么时候娶她,他会娶她吗,
半分邪肆半分倜傥的脸突然阴沉下來,陵寒邃眸布满寒霜,黑色的瞳仁旋转如漩涡,神秘幽翰,深不见底,他并沒有说话,转过脸來审判等待般的对视着邵医生,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寒彻的气势,让邵医生顿感心里压力,但是既然他已经问出口了,而且想要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陵寒和溪儿,这突然而來的孩子的存在,那么不管寒少的压迫力有多大,他都要得到答案,因为这关乎这孩子的生死,
邵医生正了正表情,毫不退缩的对视着陵寒冷迫的眸子,认真的道,“如果你对溪儿只是玩玩,那么请你现在就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