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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急急忙忙往公司赶 ，因为是早八。
都是打工人。
王也坐在审讯室 ，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张宇，一旁的警员做着笔录。
“张总，我希望你说实话，配合我们调查。”
对面的张宇没有开口，低着头沉默着。
王也看着张宇，冷笑一声，从物证袋里取出证据。
他点开手机给张宇看。
张宇看着瞳孔一缩，想要上去夺。
王也猛的一缩，张宇扑了个空“干什么，张总，这是想抢夺销毁证据吗？”
张宇似是想起什么，一改刚才惊慌，淡定从容的看着王也“王警官，有证据说这聊天记录是我吗？有可能是Ai合成，你这是证据不足。”
王也被张宇无耻态度，气笑了：“没有合成痕迹。”
说罢王也站起身来，怒视着张宇“证据不足，死不承认？”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王也站起来，看了一眼张宇，起身去开门。
何常凑在王也耳边说了什么，王也点点头，将门关上。
一扫刚才怒火中烧的样子，坐回椅子上不怒自威的看着对面的张宇，并没有说话。
张宇最先开始不以为意，只是认为王也装腔作势。
可是长时间的沉默，张宇坐不住了，他不知道王也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抬头看着王也，只是对面的人并不是说话，喝了口水，继续沉默的看着他。
看着他心里发毛，似是有什么秘密被这个人看穿了。
张宇有些坐立不安，抬头看了一眼，还是发现王也继续盯着他。
于是先下手为强。
“王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审问完了，还是什么，给个话，我公司还有事呢。”
“着什么急，张总这不是还没问呢么。”
“那你倒是问了呀。”张宇急了。
王也瞪了一眼，那张宇闭嘴了，才继续“酒店有你和李珍的开房记录，还有酒店的监控拍的你们很清楚。”
平板上明确看到了张宇搂着李珍走进了酒店，两人举止亲昵。
张宇靠在椅子上“我是李珍的金主，但是李珍也是我公司的演员，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也并没有回答，在屏幕上将那张照片划过，一张二手车和假车牌出现在几人面前。
“九月九日也就是李珍死的第二天，李斌被发现的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条街上？”
“我没有……不是我”
张宇立刻摇头否认
王也异常耐心“这辆车的车牌是假的，我们顺着这个车厂查到了车店，最后顺着这条线，查到了就是你的手下，买的车。”
王也指了指屏幕上的照片“而且，这张照片是你和你的助理吧”
“路上监控上显示，可是这辆车将李斌尸体扔下去的。”
“张总，隔壁你的助理，李文可是都招了，包括李珍的死，承认吧。”
“而且李珍地板上几滴血，是李斌的，他受伤了。”
王也从拿着证物袋，指着不起眼的纽扣：“这个是最关键的，床下面有纽扣，不好说死者的”
张宇听闻此话，脸上神情变化，恍然，狰狞，扭曲，久久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抬起头，脸色发白“我承认，李斌是我杀的，李珍不是我杀的。”
张宇丝毫没有注意其他人神色，一改平日谦虚的模样。
“李珍那个婊子，死了活该。”
王也立刻制止“张宇注意言辞。”
“李珍，我包养她，八年了，她从出道开始，是她求着我，让我疼她，是她说喜欢我，离不开我。”
张宇眼睛发红，面色却是温柔“我给她资源，给她买裙子，给她钱，给她买房子。”
“我身边就她一个女人，签合同时就告诉她，她只能伺候我。”
张宇靠着审讯室的椅子，面色狰狞狠厉，语带恶意。
“她倒好借着我爬上如今位置，找了个小白脸，用老子的钱，养小白脸。”
“真当老子，好欺负，敢脚踏两只船。”
“我原本没有想弄死李斌的打算，他撞上我，那个男人也是怂货，配合我自然弄死了李珍。”
“李珍死在他心爱的男人手里应该很开心吧。”
“倒是我心软，李珍应该死的更惨，她应该被全网知道他们花钱捧着的影后，大明星是个我睡过的破鞋，被网暴，从影后位置上拽下来，摔进泥潭里，让她一无所有的死，婊子。”
“闭嘴，张宇。”看着癫狂的张宇，王也站起来，一拍桌子，怒视他，那身气质让张宇不寒而栗。
张宇被警员带上了手铐，离开了审讯室。
何常看着带着手铐被警员押着离开的张宇，凑到王也跟前。
“队长，厉害啊。”
王也看了何常一眼，咧开嘴笑了，点头。
“这下，我们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就交给法庭了。”
王也提着证物袋，与何常匆匆往刑侦办公室赶。
何常坐在办公室里取出自己收藏的茶叶，悠闲的泡起茶来了。
对面的王也，桌案堆积的各种材料，埋头写不知什么。
他头也不抬，闻着空气中的茶香：“老何 ，你礼貌吗？”
何常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吸了一口：“哎呀，老王，不要气。”
“真不做人。”王也吐槽过后，低头写着材料。
何常并没有打扰，端着茶杯，与外面的刑侦同事，唠嗑起来，可惜同事手里头也有些事。
何常只能坐在空位上捧着茶杯，发呆。
何常喝了几杯茶，往厕所跑了几趟，王也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
王也提着一大袋东西，揉着发酸的脖子，听着骨头“咔咔咔”响，酸疼，终于处理完了。
拐了几个弯在证物室停下来，从口袋里取出钥匙。
穿梭在柜子前，将证物放进去。
从小警员那里借到一块抹布，打湿，并不理会窝在空位上的何常，摇摇头，这家伙是真闲。
将自己这两天乱的不忍直视的办公室打扫干净，收拾。
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他一抬头看过去，正是刚才一脸悠闲的何常。
“队长，刚才接到电话，小王说是抓到了，一个几年前的逃跑的杀人犯。”
王也点点头：“老何，这个事交给你了。”
何常点点头，领着一队人马离开。
王也靠在局里墙根，口中吞云吐雾。
嗯，今天天气不错。
随意环视之间，意外发现一个人。
“唉，暖渔。”
江暖渔听着有人叫她，转头看着墙根下站着一个人，是刑警队长，王也。
“这是干嘛去。”
江暖渔听闻王也这么问，很是疑惑“下班呀。”
王也听到她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表：“确实下班了，要回家这是？”
“不是，因为之前车不是报废了，前段时间托人帮我买了个车，咱们这几天一直忙案子，没有时间，这不是今天打算提车。”
王也点点头“那你去吧。”
江暖渔提着包，直奔4S店 。
她工作几年，手里也是有些积蓄的，买个车还是不难的。
当然那个小别墅是白桑女士看她忙的脚不沾地，回去的时间很少，因此在公安局附近买了别墅。
店员并不拖沓，一系列流程下来，一个小时不到。
她开着车，随意吃了点，直往局里赶。
她路过大厅时，没有几个人，想来在午休。
她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的阳光借着叶子缝隙细细碎碎的洒进去，很漂亮。
她想到她和姜南归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他和自己在游戏里绑了情侣标，买了好多皮肤。
让她玩辅助跟着他。
开着语音，打着游戏，两人并没有说话，很安静。
只能听到从耳机里对方的偶尔传来的叹息和胜利的惊呼。
时不时传来姜南归夸她游戏技术好的声音。
那天晚上姜南归很激动 ，她也是，他和她聊游戏。
直到他交手机，才结束话题。
她有些想他了，自表白那日以后，她和姜南归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了。
她不知想起什么，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聊天记录。
姜南归那句，小渔，我要午睡了。
她开车，没有回他。
快要上班了，她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