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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央见季悠悠把这些东西平均分成了四份儿.
叶家一共四房妻妾,长房兆氏,是季悠悠的婆婆,此事虽然也是兆氏的建议,但是婆婆那一份儿,如何能少呢?自然要好好地记上一笔。
二房何素筝,虽然平日里很少争什么东西,话也不多,可俗话说,不叫的狗才是最会咬人的,季悠悠可不敢轻易得罪了去。况且自己在叶家树敌已经很多了,这个二姨太既然不是敌人,自然不能让她成为敌人。
三房孟如芸,想起她季悠悠就头疼,她是最不好收拾的一个,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膝下又有一子一女撑腰,在叶家谁都不放在眼里。虽然季悠悠进门到现在,孟如芸的气势明显不如从前,但是她狐媚、狡黠,虽然做事让叶添荣不喜,却还是离不开她,季悠悠明着暗着使劲,也没能搬得动她。
膝下又是叶均辰,又是叶沁心,如何能少了她一份?
四房红玉,与兆氏不和,攀附的是三房,也是个爱嚼舌根的主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时候怀璧怀璧叫的亲热,也是最容易翻脸不认人的,要是哪一天酸溜溜地说我家沁水如何如何,也是让人头痛的。
季悠悠留了成色最好的一副琉璃耳环,放置于锦盒中。
绿央见了,只问道:“小姐,这碧白翠珠琉璃耳环,是要送去哪个房里头?”
季悠悠闻言,慢条斯理道:“这通体的物件中。就这一对碧白翠珠琉璃耳环最为漂亮,做工也是相当一流。我见婆婆的耳环样式单一了些,便想着给婆婆那边送去。”
绿央点点头:“可这么多首饰,只送了一样给大夫人,是否会有不妥……”
季悠悠微微抿唇,略一思付:“婆婆出身大户,怎会计较首饰的件数,她要的东西。无非就是最好的,那些脂粉气的穿金戴银的首饰,就算送去了,也未必会讨了她的喜欢。”
绿央点点头,抿唇一笑:“小姐所言极是,按小姐的意思,那四夫人必然是喜欢穿金戴银的咯?”
季悠悠侧首瞧了绿央一眼,挑了一只孔雀展翅的金钗和蓝宝石黄金戒指,拿了锦盒装上。又拿了一个小盒子装了一块精巧的小玉佩,笑道:“这锦盒里的,便是给四姨娘红玉的。而这小盒子里的玉佩给沁水。”
绿央不禁道:“小姐顾虑周全。这样的确不失礼数。”
季悠悠想了想,如今桌案上只剩下翡翠玉镯,虽然也是好货,但是成色并不算上等。还有玛瑙项链一串儿,光滑剔透,余下一只蝴蝶金钗、墨玉玉扳指、团锦琢花流彩镯子、琥珀耳环。
季悠悠打算把玛瑙项链琥珀耳环和拿给二房。都是好东西,气质超群,卓尔不凡,这样下来,二房估摸着也该是满意的。
可是这样一算计。便只有翡翠玉镯,蝴蝶金钗。墨玉玉扳指,团锦琢花流彩镯子了。
这金钗玉镯虽然也是好东西,但比起琉璃耳环和玛瑙项链还是不及的,这几样东西中,墨玉玉扳指自然是给叶均辰的,团锦琢花流彩镯子很是别致,给了叶沁心应该无碍。那别的两样若是给孟如芸,只怕她不肯收。
论玉镯,谁不知道沈怀璧手上戴着的可是叶家的传家之宝,抡起金钗,孟如芸房中更是有许多数不胜数的好货色了。
这样一合计,便是怎么也拿不出手的。
季悠悠咬咬牙,只道:“罢了,这玉镯和金钗留着,绿央,就给你拿去玩吧。”
绿央听了,忙摆手,只道:“小姐,小姐,这些首饰都是贵重的东西,可千万使不得。”
季悠悠望着绿央,一笑:“你知道我是分配不好了,这些你看着贵重,怕三姨太还要嫌弃呢,你留着,自己去换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才是这东西最大的用处,是我给你的东西,你只管拿着就是。”
绿央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倒也是并未推三阻四的,只是忧虑问道:“那小姐可要给三房送什么东西?”
季悠悠也是狠了心,总归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自己也只能肉痛一回了。
“就把我房里的珍珠项链给她送去吧。”
绿央微微讶然,有些犹豫,只道:“小姐,那珍珠项链是您出嫁时候,老爷给您的……”
不,更确切的说,这是沈怀璧的嫁妆中唯一给沈怀璧的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估计这项链也是不得不拿出来冲个场面的。沈家比不得叶家,但是和叶家结亲,总归是不能太过于寒酸。
要说对沈家的感觉,季悠悠只能用“无感”来形容,加上自己进了叶家,和娘家人除了逢年过节必要客套一番,也从未有过特别的亲厚,倒是自己的妹妹沈怀珠腻腻的,还惹她疼惜一些。
这条项链要说贵重,倒也不至于,只是珍珠颗颗圆润,而且大小均匀,色泽明亮,叫人看了爱不释手,想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抗拒这样洁白无瑕的诱惑。
女人,总是懂女人的喜好的。
季悠悠见绿央犹豫,只道:“这些东西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随她去吧,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最要紧,否则我更加要头疼。”
绿央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理,这才应了自家小姐的话。
季悠悠命人将东西包装好,挨个儿去送到了各房,这才算是安心下来。
瞧见着外头的天色也有些晚了,她才如释重负,正想好好休息休息,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拽着绿央就往外头跑。
绿央不明所以,季悠悠也来不及解释,只是道:“日头落下,字花摊儿就关门了,我要去买字花,怕是赶不及了。”
绿央更是不明所以了,字花?这不是赌博吗?
季悠悠顾不得和绿央说,绿央动作是在是太慢了,脑筋也转的慢慢的,她现在必须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飞奔去字花摊。
“胡哥胡哥,我要压注!”
季悠悠一路小跑,跑到了字花摊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见胡哥和一群小弟真正收摊,不觉着急地大喊了起来。
而季悠悠身后,还有不停小跑着的绿央,绿央的跑步速度和运动细胞明显不如季悠悠,远远落在了后面。
“小姐……等我……”
一脸络腮胡子的胡哥闻言,狐疑转身,见一华服女子正奔过来,微微一滞,而后才道:“明天就要派彩了,今天收摊了,下次请早!”
季悠悠闻言,连连摆手,只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想了好几天了,准是能压对宝儿的。我压十两银子,十两!,不五十两也行!”
季悠悠说着,便是掏出来银票。其实赢多少钱不重要,她享受的是中彩的乐趣。
这字花项目,实在是太对她胃口了,简直就是为了她这样的聪明的人设立的啊。
谁知那胡哥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说了收摊你,你还来磨叽什么?别说我不想赚钱,胡哥赚钱讲究是就算一个信义,下次请早。”
季悠悠忙道:“不是还没开彩,为什么不能买?我是有事情耽搁了。”
见季悠悠不肯依,胡哥吼了一句:“有完没完,今儿个大爷还要和兄弟们喝花酒去,你这个小娘们儿别在大爷面前叽歪了,大爷不差你那十两银子。”
季悠悠听了这话,也觉不爽,狠狠呸了一口。
哎,我的二十倍啊,我的黄庭坚啊,这可是叶均山猜出来的答案啊,这可是本姑娘用陪睡一晚的代价换回来的啊。
季悠悠差点泪奔,只在原地恨恨地站着。
绿央终于赶了过来,见季悠悠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觉狐疑:“小姐……小姐,你这么急匆匆的……急匆匆的跑来……是……”
“是为了买字花,不过已经没戏了。”季悠悠耐了性子,只得感叹一句。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绿央闻言,还没缓过神来,顿了许久,才缓缓道:“小姐,你怎么玩起字花来了?”
季悠悠抿唇,无比怨念地哀叹了一句:“算了,明天来看谜面吧,反正还有机会。”
说着,便是心思沉沉地携着绿央回去了。
绿央一路上也像是有心事似的,沉闷着不说话,顿了顿,才对季悠悠道:“小姐,赌博,终究不是好的。”
季悠悠满心思的悔恨和遗憾,忽而闻得绿央的话,这才回过来,只问道:“你怎么了?”
绿央身子微微一滞,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自家小姐不是那样没有分寸的,无非是图一个新鲜和好奇,但是自己厌恶极了赌博,也是因为赌博,自己的爹才把自己给卖了的。
季悠悠见可以如此,这才反应过来绿央的忧思,缓缓道:“绿央你放心,我只是觉得好玩,随便玩一玩罢了,是不会如何的。”
“我知道。”绿央小声道了一句:“小姐很聪明,绿央知道。”
季悠悠裂开嘴巴一笑,这马屁算是拍得正合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