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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男紧紧蹙着眉,仔细回想着方才仙子的那一番话,心下已有猜测,想来父皇定是为了救他做了什么错事,不慎得罪了那位仙子。
他站在原地默了默,叹了口气,看向绿衣少年,“那我们走吧。”
两人脚步一深一浅地跟在仙侍后边,回了皇城。
这边。
几乎是刚刚带着徒弟瞬移回到洞穴来的那一瞬间,师以云就控制不住地跌了下来,感觉到自己身体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灼热难耐。
这会别说提剑了,连站稳都费劲。
关键像刚才一般用灵力强硬地压下去也不管用了。
“师尊!你怎么了?!”
小徒弟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又仿佛远隔天涯,传到她耳朵后变得模模糊糊起来,完全没办法听清楚。
师以云只能勉强感觉到少年人扶着她的微凉手臂,她粗喘着气,借着付池扶她的手稳住身形,艰难地睁着圆眸看他:
“先……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给为师布个阵,然后去找你师兄……快!”
此处是魅魔的老巢,即使魅魔已死,但既然玉成的玉佩在此地,那就至少说明玉成曾经来过这里,许是后来被魅魔抓去了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按照之前进洞之时所见的那个男子所言推断,此处平日里定会有人过来“送人”,是以在此处守株待兔,顺着这条线追下去,应是能找到玉成的。
这也是她带着小徒弟回来的原因。
只是她没想到那魅魔下的东西竟是如此蛮横,明明刚才已经好好地压下去了,结果没过多久药效又上来了。
而且不知为何,这一次,她越是想要动用灵力压制,身上的那股灼热感就越是剧烈,整个人的脑子都感觉要被烧掉了一般。
不,不止如此,这感觉好像不只是热。
“师尊?!”
“我……我没事,你布好阵之后……咳咳,要时刻警惕着洞穴里是否有其他的东西进出,抓住那东西……就,就能顺势找到你师兄了。”
“……好。”
见师以云这般难受的模样,付池再傻也知道自家师尊眼下怕是中了什么东西,连忙按照师以云的吩咐就近找了处拐角扶着人坐下来,然后抬手布了个隐蔽的防御法阵。
刚布完,还没等少年查探洞穴里有无其他魔物或是妖物,只见一只白玉似的手从身后伸过来,直直抓住了他的衣摆。
是师尊。
又不是师尊。
付池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松开了些衣领的师尊,那向来白皙的脸上渐渐爬上潮红,抓着他衣摆的那只手连指尖都泛着红意。
那双平日里向来清澈见底的圆眸仿佛被人特意蒙上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水雾,眼尾微微湿润,就这么朝少年看过来——
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灼热吐息的付池身子一僵,瞬间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脸颊也开始慢慢染上同款浅红,莫名有些干燥的红唇抿了又抿,艰难道:
“……师尊?你——”
还没等少年的话说出口,只见眼前的师尊忽地往前一动,摇摇晃晃地,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付池见状心一急,生怕她不慎摔倒,连忙伸手扶过对方。
谁承想师尊不仅没有借此稳住身子,反而整个人都朝他压了过来,同时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放,差点惊得少年原地摔跤,连带着师尊一起跌倒在地。
“师……师尊?”
“热……你别说话,嘘——安静……”
热昏头的某人已然神志不清,只觉不能放眼前这个散发着清凉之意的大冰块走。
见这冰块不知何时长了张嘴,兀自讲着些听不懂的话,师以云有些不耐烦,干脆直接伸手捂住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不捂还好,这一捂,直接让师以云发现了这个大冰块最为凉爽的地方。
圆眸一亮,某人喜滋滋地把自己的脸都贴了上去,至于那张不听话的嘴,她便用指尖捏了起来,这样就不会妨碍到她和大冰块贴贴,又能保持安静。
真不错。
师以云模模糊糊地想着,不断地用自己的脸蹭蹭冰块,就是这冰块好像有些不老实,一副不大乐意给她贴贴的感觉。
第三次被迫中止贴贴的师以云终于皱起眉,“你干什么?哪有你这样做人冰块的?一点自觉都没有?赶紧的,过来给我贴贴——”
付池:……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侧过头挣开了某人捏嘴巴的指尖,一边赤着脸躲开师以云过分的亲近,一边则是试图开口唤醒对方的理智。
然而,很显然以失败告终。
造成的结果就是——
某人黏得更起劲了,眼看着就要不满足于脸部贴贴,那双蠢蠢欲动的手俨然一副要朝少年衣领里边进军的模样。
付池被师以云指尖带出的几乎可以生生将人烫熟了去的灼人温度吓了一跳,连忙摁住师以云的双手,一双黑眸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赤红之色,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赖在他怀里的人。
“师尊,你,你是清醒的吗?”
少年人向来清越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紧绷,像是在勉力压制着什么,又像是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心里的那头怪兽开始有了挣脱牢笼的征兆。
付池的视线从师尊眼角的水意浅浅划过,来到她那不点而赤的丹唇,往下,则是由于衣领被她自己扯开些许而被迫显露出来的紧致锁骨……
那锁骨之上,染着层似有非无的粉色,隐隐约约,看得人喉咙发紧。
他咽了下口水,埋在左胸膛之下的那颗心脏跳动得愈发急促,一种以前从未想过的念头此刻以一种再清晰不过的形式呈现在眼前——
他好像……想要大逆不道一回。
曾经掩藏在三年岁月里的隐约情愫,那些莫名其妙的拈酸吃醋,那些想要追随一辈子的心思……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他对师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这是不对的。
少年心想。
眼下的师尊明显是不清醒的,可他还是开口问了这明显多余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在问师以云,还是……在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