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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要露宿一晚了...黑衣人荆只懊恼于自己办事不力,可自家公子已说不可以以武力胁迫的方式让人腾出房间,所以这房间满了就是满了,而以此看来,这似乎要比前一站的客栈情况还要糟。
段凤染似早料到有此结果,毕竟这赶路的人不少,而走官道的又必要经过沿途的驿站。更何况这荒郊野岭之地,本就客栈有限,所以这即使有房间,也定是早就人满为患了,所以说到露宿,他并没觉得不妥,只是今晚,因着这如今车上还有三名女子,且这其中一名还睡得口水横流。所以要如何安排度过这一夜,他却还未想到。
他的所思所想,二丫自是不知的。而其实段凤染对于二丫睡觉流口水这件事,还仅以为她的范围只是从她的嘴角到下额这部分,所以当他侧头听着属下黑衣人荆的禀报之时,他才于此时发现,自己的肩膀处,在狐麾上似有一些晶莹的透明物沾在了上面。
二丫的口水确实沾到了段凤染的狐麾上了,而如说他不厌恶,那自是假的。段凤染喜白,不仅是这颜色本就代表白净之意,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便是他自觉这白衫的特点便是不能容忍任何一丝的污垢在它之上,不然只有一点它都肯定能显现出来,所以由此看来,段凤染厌污喜净,却是与他的身份所不符,因为他是商贾,所以在别人看来,即使他是沾了个‘皇’字也自是改变不了那充斥着铜臭的本质。
不过这喜白的人还不止这段凤染,又比如是那苏二公子苏士清。他是规矩的科举士子,俊雅而有才学,而白色呢,他自诩这是高洁之色,就好比那梅兰竹菊一样,穿在身上能显出一人的品性如何。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觉得白色最为衬他,所以他才会经常着于身上。所以他不似那段凤染这般厌污,而如果真只是因为喜白而着白的话。那么二丫的口水即使是沾到了他的身上,那么她也自是不用怕了,因为苏士清肯定会道一句,“不碍事的,表妹,我换身衣衫便是了。”
可是呢,二丫碰到的却偏偏是那段凤染。所以她被段凤染这么用力一推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只她还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样子,所以还觉段凤染在扰人清梦,“你干嘛!”
段凤染没有答她,只是把这狐麾一扯,那狐麾便以一个弧度之态而被抛向了二丫。
而二丫一见这段凤染的狐麾竟落到了她的身上,便一时还以为这是因段凤染这斯转性了。这一时送外袍,一时送暖筒,而且现在还多了件狐麾,“这狐麾是给我的?”她当然是不敢置信的。
“顾小姐要的话就拿去吧。”不管是丢还是给,于段凤染而言其实已无任何区别了,因为他定是不会再要了。所以他还昵了眼黑衣人荆,而后者也知道这是自家公子是要他拿件新的狐麾过来的意思。
可二丫见状,还一时做那不好意思的样子,“这狐麾想来定是很昂贵的,我不能要...”她还摇了摇头。说着还就想把这沾了口水的狐麾给退回至段凤染,只是段凤染却以一手相挡,他此时没了狐麾着身,自是更冷了,所以又把炉中的火挑的旺些,才缓缓而道,“可以用银子买来的东西不算昂贵...顾小姐如是不要,自可丢去。”
二丫心里听这段凤染说罢。便心中好一阵唏嘘,想着这姓段的果然是属于那种囊中钱财已是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的人了,且看他把这么好看又实用的狐麾都丢给了她,可见他定是那种花钱不手软之人吧。
“恩。谢段公子所赠。”二丫也不再拒绝,心道,反正不要白不要呗。况且,这不是又拿了一件过来了吗?可见他真是不缺。
“公子...”黑衣人荆把另一件狐麾给拿来了,可这件与沾有二丫口水的那件相比,明显是单薄了许多。不过于段凤染而言,这厚却有污,那薄却干净,所以可想而知,他定是会选择后者的。
而且段凤染畏寒,也就不会多挑。不过这件赤色的狐麾经段凤染这么一穿后,又似乎更为他增添了一丝纤媚之感。
所谓纤媚又与这妩媚不同。段凤染只是身体弱,可那男子的铮铮之气却还在,所以他自是不与那淮风的妩媚一样。
不过同样是马车,也同样要露宿,可淮风却与风弄抱怨道,“为何世子爷要选晚上出门,白天不行吗?你看,你看,这让我们都跟着喂蚊子是怎么回事嘛!”淮风伸出纤白双臂,就要给风弄瞧瞧。
“淮叔,你且忍忍吧,还有别忘了,世子爷如今已是国公爷了,在这称谓上你可要注意了。”原来宁国公府老国公爷于前一个月病逝,而按照明朝的世袭罔替制度,这世子荣诏是要继承老国公爷的爵位的,只是在此之前还需去趟京城面圣接旨后才算成为正式的国公爷。
可即使这荣诏还未算是真正的国公爷,可就在他的那些近臣眼中,只差了份卷宗昭告天下的荣诏其实已与国公爷无异了,所以这如今,有人开始唤荣诏为国公爷也实在是不足为奇,因此风弄如此说来,也自是因为有了这一层的考虑。
可淮风却是不管这什么称呼上的忌讳的,他只继续道,“他即使是国公爷了,也不能让我们说走就走的啊,我们那阁楼,那画舫,这走的这样急,转手的事,馆主可还没完成呢!”
淮风边说着,边一甩广袖,他今日仍穿着他所钟爱的赤色外袍,虽则行动间因寒冷而瑟瑟微迟,可即使如此却也丝毫未减他的媚态,所以只他这么一说,那边有个容诏的近侍便已忍不住的以口舌调戏道,“淮风不如去爷的车上吧,爷那处儿,定是只允你进来哦!”
“嘁!就你那玩意儿啊,找骚娘们去吧。”淮风出自风月,这些个龌龊之言,他自是听得多了,所以这三两拨千金的,便就这么一说,那近侍却被堵住了。
ps:
好吧。其实小梓并不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