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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围追堵截
倪轩公主一惊:“母后,你怎么也这么说,雨怀可是在替天行道,那个债主就是个地痞流氓,那个县令更是个贪官,他们是死有余辜的。”
郑环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县令有错,也应该由上一级衙门来办,你一个驸马搀和这事干嘛,还杀了他,你这不是拿国法当儿戏吗!”郑环显然很不理解萧雨怀的做法。
倪轩公主这下真急了:“母后,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劝劝皇帝哥哥,雨怀他真的没错。”
“母后怎么劝?下个懿旨让攸儿放人?”
“那也行啊!”
“荒唐,轩儿啊,雨怀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既然刑部的人参与进来了,那不妨让他们先审理一下,雨怀要是真的没罪,刑部回还他一个公道的。”
“母后,”倪轩公主真急了,“雨怀可是您的姑爷,我的夫君啊,怎么能让刑部的那些家伙来审?”
郑环一皱眉:“哀家的姑爷怎么了,难道哀家的姑爷就可以随意杀人,难道哀家的姑爷就可以肆意妄为,轩儿,这事你哥做得对,无论雨怀是不是有错,都得让刑部审一下,到时候刑部会给出一个公平的结论。”
倪轩公主顿时哑口无言,自己的夫君身上有两条命案,就算他是对的,刑部审查一下也应该算正常的,要是自己利用权势,强行把他保出来那才有点不正常。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倪轩公主就是不痛快,当朝的驸马爷竟然蹲在刑部大牢,这让她这位大楚第一公主,脸上实在挂不住。
辞别皇太后之后,倪轩公主马不停蹄,她立刻去了刑部。此时的刑部尚书还是吴伦。吴伦是个比较正直的大臣,审案子的经验还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坐这个位置这么久。见倪轩公主驾临,吴伦自然得迎接,驸马犯错,但是公主没错,只要她没错,自己还得以君臣礼节迎接她。
“公主前来是为了驸马的事情吧!”
倪轩公主点点头:“当然,要不然本公主也不会来你这破地方,他现在在哪里?”
“哦,在刑部大牢,不过老臣给了他一个单间。”吴伦怕倪轩公主生气,这么说好像他还蛮照顾雨怀似的。
“那好吧,带我去看看。”
吴伦没办法,公主发话了,自己只得头前带路。刑部大牢的确是个残酷的场所,一进去就听见里面哀嚎一片。吴伦听惯了这些哀求之声,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倪轩公主第一次来,所以显得慎得慌。转过几个弯,倪轩公主果然在一间单独的牢房,看到了萧雨怀。此时的萧雨怀已经是一身囚服,头发散乱着,要是不细看,还真认不出他来。
倪轩公主大惊失色,回头对吴伦道:“驸马才进来一天,怎么变成这样了?”
吴伦很尴尬:“这个,这个老臣也不知,可能是下面有规矩,所以必须换成囚犯穿的衣服。”
“我不是问你这个,他怎么好像挨过打了,好不然头发怎么这么乱?”
吴伦心里虽然不以为然,脸上却还是谦卑之色:“公主,具体怎么回事,老臣也不知,你还是亲自问一下驸马吧!”
一句话提醒了倪轩公主,她立刻让狱卒打开牢门。此时萧雨怀也看到了倪轩公主,他紧走几步迎了过来:“公主,你怎么来了?”
“夫君,一日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他们是不是打你了?”倪轩公主关切地问。
萧雨怀一笑:“怎么可能,就凭他们,也敢打我?”
“那你怎么成这样了,头发这么乱。”
萧雨怀敷衍道:“没事,进到这里的人,都要走过场,没事的。”
“他们真打你了?”倪轩公主瞪大眼睛。
“没有,没有。”
“到底有没有?”
萧雨怀最后还是承认了:“其实没什么,到这里不能搞特殊,他们也是做个样子,你看,我身上一点也没有伤。”
倪轩公主怀疑地看着他,然后转身对吴伦喝道:“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对驸马动刑,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吴伦低声下气地答应着,其实做刑部尚书最忌惮的就是审理皇亲贵戚的案子,这些纨绔子弟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他这个刑部尚书好像官很大,可是跟这些人比起来,什么也不是。他们要是出来了,想保护你,你这刑部尚书只能是挨宰的份。
“好了,你出去吧,我们小两口说说话。”
吴伦心说这也不知道来到谁的地盘了,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哥是皇上呢。吴伦带着狱卒退了出来。周围一没人,倪轩公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一下抱住萧雨怀,眼泪是哗哗的流:“夫君,倪轩无能,不能救你出来,倪轩对不住你啊!”
萧雨怀摸着倪轩公主的秀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你要相信大楚的律法,我会没事出去的。”
倪轩公主点点头:“你放心,我在外面也会帮你的,你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萧雨怀想了想:“没有,没有,吴伦想得很周到,伙食也不错,只是有些想你和真儿。”
倪轩公主再次依偎在萧雨怀的怀里:“我也想你,你放心吧,我这次豁出去了,就算我这个公主不当了,也要把你救出来。”
萧雨怀很感动,他抱紧倪轩公主,:“公主,雨怀何德何能,能得到公主如此垂爱,雨怀此生无憾咦!”
“有你这句话,倪轩够了!”二人相拥良久,知道吴伦再次进来。
宏攸皇帝很烦恼,一来国事繁忙,二来,萧雨怀的案子让他也是麻烦多多,问题不是出在萧雨怀本身,这个倪轩公主就让他受不了。整天围追堵截,为的就是要替萧雨怀求情。朕要是答应见她,难免不会被她的眼泪打动。萧雨怀这次犯下的可是大罪,不审理就释放,实在不合情理。卢嫣有一句话说得对,要是纵容皇亲贵戚,必将造成朝野上下的*,最终导致王朝的灭亡。所以,朕必须秉公办事,绝对不徇私情。
今天是例行早朝,宏攸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的汇报。许文就北边青莲教余党的事情做了汇报。他说:“皇上,洛城的青莲教又有抬头的苗头,官军多次剿灭,可苦于找不到他们,这次青莲教活动很隐蔽,实在难以根除,老臣觉得必须找一个合适得力的干将前往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