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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军队准时启程。
这是他们最后一天的前进,因为在这天的傍晚时分,他们就会來到卿玉国的边境之处,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军队里并沒有什么大事发生,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叶澜惜也在段君贤安排的层层守护之下安全的和大队一起抵达了卿玉国的边境。
夕阳西下,一抹红艳的残阳斜斜的挂在天际,映得周围的一切都是火红火红一般。一行大雁在天空中排成整齐的队伍慢慢的飞过,还发出一些沧桑的哀鸣。
远处,是卿玉国的小城镇,此时正大门紧闭。城镇外,是一条并不宽敞的护城河,此时吊桥也是高高的悬起,看样子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一身银色铠甲的段君贤此时正站在卿玉国小城镇对面的一处山丘之上,金色的阳光照映在他的身上,银白色的铠甲全数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远远的看去,他就像是一尊金灿灿的雕塑,高大而魁梧,英姿飒爽。
叶澜惜身穿一身简练的红衣,带着一件娇小的护甲在胸前,一头长发被高高束起,红色的绸带随意的垂在肩膀之上,整个人显得精神和干练。
她站在段君贤的身边,陪着他一起俯瞰着小小的城镇。现在看上去一片安宁的地方,明天就会成为血流如河的战场,不禁让人举得有些悲哀。
侧过脸看着一边的段君贤,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面纱,映得他线条分明的脸变得更加的俊秀,乌黑的碎发在风中轻轻的飞扬,在残阳的照映下全部都变成了金灿灿的毛发,宛若一个天神一般。
他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想着他最近对待自己的各种好,叶澜惜的心中不知不觉的升起一股暖流,散发着腾腾的热气,将这颗心都笼罩在其中,感受着暖流带來的甜蜜。
“卿玉国的景色,还是这般的美丽。”段君贤深沉而又有力的声音在叶澜惜的耳边响起,给她带來一种安心的感觉,“这样美丽的地方,很快就是我宁馨国的土地了。”
那语气中,充满着自豪。叶澜惜点点头,对他报以一笑表示认同,“是啊,宁馨国这些年因为你,也越來越强大了。”
“澜惜,”段君贤只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向叶澜惜的方向看去,果然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他无奈的笑笑,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虽然是我让你国破家亡,但是现在,我会重新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好吗?也许你的重生,就是上天安排你重新活一次。”
叶澜惜不语,虽然段君贤说的对,但她就算是内心里接受了,嘴上却也不能承认是对。不管怎么说,毕竟她还是洛水国人。
洛水国这些年败落了许多,朝纲落入了后宫娘娘们的手中,奸臣当道,皇上贪图美色,不理国事。尽管自己的父亲曾经多次劝阻,但还是沒有一点作用。
这样的国家,不被灭也就奇怪了。
可以说,洛水国的覆灭本就是在叶澜惜的预料之中的,只不过,她沒有想到会那么快。
之前,叶澜惜一直认为洛水国的覆灭是因为叛国贼,现在想來,其实这一切都是必然的。
她现在才知道,所谓的叛国贼从來都不曾存在,颜雅心,也根本就不是从前的颜雅心。
这件事情,更让她看清了洛水国早已经腐朽的无可救药的实质,一个女子,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一个国家加速覆灭,那么,她是说这个女子神通广大的好,还是说这个国家实在是脆弱不堪的好?
当初的颜雅心,也沒有做什么太多的贡献。她只是仗着自己是颜将军的女儿,和自己的关系又甚笃,轻而易举般的便拿到了洛水国的边防部署图,随后交给了段君贤。
借着那张图,段君贤带领着他的精兵强将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铲平了整个洛水国。
这不可谓是一场极快速的战争。
其实,天下分成这么多个零散的小国家,几乎每年都有一两场战争爆发,百姓们整日都生活的提心吊胆,随时都要做好背井离乡的准备,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有一个强大的国家能够将所有的小国都统领起來,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这自然是叶澜惜愿意看见的场景。
“回去吧,夜深了,一会儿便会更冷的。”段君贤拍了拍叶澜惜的肩膀,随后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回军营。
在暗处,清河默默的注视着两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当天晚上,段君贤召集了众将领在主军帐中商量第二日的作战计划,叶澜惜沒有事做,便一个人留在自己的营帐中,照看着段宸枫。
她的孩子,已经越长越漂亮了。圆圆的小脸蛋光滑无比,熟睡时,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在眼睑之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装着满满的幸福。
“你就甘于过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清河的声音毫无预料的在叶澜惜的身后响起,带着满满的讽刺,“和那个灭了你国家,杀了你父亲的男人共度一生?”
叶澜惜暗暗吃了一惊,为什么他会知道段君贤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是穆兰依的身份应该除了段君贤和墨香,无人知道才对。
清河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
叶澜惜顿时觉得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浑身都是不自在,仿佛她在清河的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什么都是透明的,什么都被他所知道的。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叶澜惜的错愕和懊恼全部被清河收入眼中,他冷冷的笑着,脸上尽是冷酷的表情,和他平时的温文尔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双眉微微上扬,反问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