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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惜看着段君贤离去的身影,顾不上想其他,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的离开这个冰冷的荷花池。不要说是消褪**,这个水面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几乎重新结上薄冰的荷花池,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她的性命。
怎奈冰冷的池水,不断地侵蚀着叶澜惜的身体,消磨着她仅剩的温暖。残败的身躯,瑟瑟发抖,手脚已然麻木,在岸上扶住石头的手也几近僵硬。叶澜惜眼看着浑身的知觉在一点一点的离去,连忙狠心用力,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一阵微弱的刺痛传来,勉强让叶澜惜的精神了几分。趁着这短暂的清醒,叶澜惜艰难的爬上了岸。深冬天寒,傲雪欺霜,次凛冽解。刺骨的风无情的吹着,叶澜惜低头,只看见自己湿漉漉的散发已有霜凝结。
这样下去不行。叶澜惜艰难的看向四周,苍茫的大地一片雪白,只有不远处颜雅心的房间里好像十分的温暖。想起刚才段君贤抱着颜雅心走进房间,叶澜惜心中一阵尴尬。
保命要紧。
叶澜惜奋力的向颜雅心房间的方向爬去,冰冷的身体仿佛没有一丝的温度,只剩下口中呼出的气体形成了阵阵白烟四散开去。叶澜惜匍匐在地,艰难的前进着,一步,两步,身上的血水混合着地上的白雪,一时之间,格外的显眼。
“开门,开门。”叶澜惜终是爬上了房间的台阶,靠坐在房间的门口。微弱的喊着,却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微弱的娇喘在回答着她。
“雅,雅心。”叶澜惜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已经快要到极致了,猛然的往门上靠去,却发现原来根本就没有人锁。
“咯吱”一声,门被叶澜惜的身子推开,叶澜惜顺着门直接就躺在了地上。一股暖气杂合着牡丹花的清香迎面扑来,叶澜惜只觉得自己终于接触到久违的温暖了。
好香,好暖。
这是颜雅心的味道,雅心,是你来救我了吗?
床上交缠的身影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而停了下来。颜雅心不满的看了一眼地上昏迷过去的叶澜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居然这样都还不死,还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这要是一会儿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多晦气!
“王爷,别停嘛。”颜雅心不停地扭动着自己洁白无瑕的身子,用酥胸摩擦着段君贤精壮的胸膛,“别让这个贱人扰了我们的兴致。”
“放心。”段君贤俯身轻轻地在颜雅心的额头烙下一吻,“你也不希望她死在我们的屋子里对不对?”随即,翻身下床,捡起一件里衣穿上。
段君贤走到叶澜惜的面前,看着这个具有顽强生命力的女子,不禁有些惊讶。她以前可从来都不是这样,自己本来无心伤害她,可是……
段君贤将叶澜惜抱进了屋内,扔在了火炉的边上。那具冰冷坚硬的身子,若不是鼻子还有微弱的气息,段君贤真的会认为自己在抱着一具尸体。随便从柜中拿出一床厚厚的棉被扔到了叶澜惜的身上,段君贤再次回到了床上,压在了颜雅心的身上。
叶澜惜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感觉到十分的温暖,她紧缩成一团,十分的贪恋这种感觉,她不要醒来,不要。
然而,先是听见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呼唤着娘亲,紧接着就是自己在军营里目送父亲出征的画面,再后来,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不能睡!
叶澜惜突然打了一个机灵,突然睁开了眼睛。碧绿色的帷幔映入眼帘,结实的雕花硬木镂空大床逐渐清晰,眼前,尽是男子与女子散落的衣物,耳朵里也同时传来了令人听了不由自主害臊的声音。
“雅,雅心!”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涌进了脑海,叶澜惜艰难的支撑起了身子,往床幔里看去,就看见段君贤压在颜雅心的身上,而颜雅心的表情,好似十分的痛苦,又十分的奇怪。
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穆兰依存活在叶澜惜这具已为人母的身体当中,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自然的认为段君贤是在欺负颜雅心。
可恶,欺负完我又欺负雅心。雅心那样纯洁的女子怎能让你这样的禽兽糟蹋。叶澜惜也不知道从哪鼓气的勇气,拿起身边书桌上的砚台,就冲着段君贤的脑袋猛砸下去。
“你放开雅心!”叶澜惜一声怒吼,在外人听起来却像是柔弱的绵羊轻声叫唤一般。段君贤只觉得背后一阵风声,连忙抱着身下的雅心迅速的转了一个身子,躲到了床的里侧。
砚台狠狠地砸下,凝结了叶澜惜一身的力气。颜雅心差点被吓得昏过去,一颗心不停地猛跳,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狠。
“你发什么疯?”段君贤看着好好地雕花大床,硬是被砚台砸出一个深坑,顾不上穿衣服,直接就走下床一巴掌甩在了叶澜惜的脸上。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的人。”段君贤三番五次的被人打断,心情格外的暴躁。“不要以为帮我生了一个孩子,就是天大的功臣。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洪天师说你的身子是玄阴之体,你以为我稀罕要一个青楼的花魁做我孩子的娘!?所以,你就不要妄想可以获得我的恩宠!”
“我是艺妓!”叶澜惜不服输的抬起头,再看见了段君贤赤|裸的身子之后又立刻低下了头,这是从雪月嘴里听到的消息,不会有错,“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恩宠。”
“没有想过?”段君贤嘲讽无比的声音再次在叶澜惜的头顶响起,“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年多,我看够了!想要做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
“为什么?”叶澜惜不明白自己的这副身体究竟做过什么,会让段君贤如此的虐待。可是,段君贤的态度,根本就是一夜之间变化的,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来不及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