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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娟也看出了此时是这局棋的重大转折点之一,金峰陷入了痛苦之中。是继续攻击,还是收缩死守?
王小娟看着局面,心想如果是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理论上说,对手的个“业余”选手,与职业选手比,一是记算力不足,如此说來就是容易出现漏招。所以无论是攻是守,还是职业选手占了上风。只要在对方出现漏洞的时候抓住机会,想取胜不难。所以现在不是个技术问題,而是个心里问題,或许还不是个心里问題,而是心意问題。
金峰想通过这盘棋让周宇和自己分开,其实从心里说还是在意自己。可是他的对手的棋力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若是真的在乎自己,应该一鼓作气的进攻再进攻。那样才是王小娟希望他成为的样子,而那一口气,就是他与特大之间的一层纸。
金峰还在犹豫着。他不停的计算,又不停的否定自己。无论如何计算,都已是自己的棋落入了下风。可是自己不能输,此一局已赌上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对特级大师的信心,对师妹的倾慕。所以他只能赢,可是眼前对手强的超乎他的想像,其记算能力大大超出了业余棋手的水平,直逼职业棋手。而且棋风轻灵,大有师妹之风。
师妹。金峰想到了师妹,心里突然一紧。自己这盘棋其实是为她下的,所以不能输。另外虽然只是大师,他却一直认为自己的棋力不在特级大师之下,所以今天真的输给一个业余棋手,即便是让马局,也对他的象棋生涯,是个重大的打击。
金峰想着,有些后悔自己不相信师傅说的话,与“周宇”下让马局了。只是此时是骑虎难下,必须做个决定了。
王小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说两人下棋并沒有约定时间,可是作为强手一方的金峰,是不应该在时间上磨蹭的。于是王小娟倒了一杯水,喝上了两口,放到了棋盘旁边。
杯子落桌的声音让金峰目光一转。好呀,他居然用小娟的杯子喝水,还如此的自然。金峰想着,久违的怒意生上了心头,便在一这刹那间,他下拿定了主意,攻!
“为是师妹以及我成为特大的信心,我一定要拿下。”金峰行完一步棋后,对“周宇”说。
听了这话,王小娟的心里一热。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平时为什么对自己不理不睬,那是害羞还是讨厌?
今日他被逼到了绝境,终于迸发出了潜藏在他心底的力量。好吧,我也与你全力一战,即便是状态正盛的王小娟,受让一马也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师兄,放马过來吧。
王小娟想着,凝神想起,于是局面变的异常复杂起來。
金峰的一**攻击犹如泰山压顶,而王小娟仗着多子,每次都能轻灵的躲闪成功。完全进入攻击状态的金峰已经杀出了血性,这一刻,他终于摆脱了畏手畏脚,完全的放开了自己。
王小娟对他的记算力和勇气、决心都要拍掌叫好了。如此的一员猛将,大有当年东北虎赵国荣的棋风,怎么就捅不过那层窗户纸呢?但王小娟在为师兄的觉醒叫好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棋开始担心。在他的猛攻之下,自己反而有些过分的小心,许多时候不敢和对方硬碰硬,此时局面居然慢慢的反转,自己多子的优势反而不明显了。
这棋不能输,自己和周宇之间的事情还沒有处理好,起码身体还沒有换回來。如此说來,必须简化局势。十比九只多九分之一,而四比三却多三分之一。
想好对策,王小娟开始大量的兑子。又过数回合,双方已兑去了一车一炮。金峰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子力不足,胜利正渐渐的远离自己。
然而他毕竟是职业棋手,这一刻他根本沒有放松。他分析着棋盘上的形势,突然,一道亮光在他的那中闪过。有一招妙棋,其陷阱隐藏的极深,若想取胜,必须铤而走险,而这步棋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金峰飞速的计算着,这步棋虽然精妙,可还是有漏洞,但是这个漏洞极难发现,自己是否该冒一次险呢?对方虽然棋力不弱,可是在短时间内未必能发现这这招棋的漏洞,自己必须赌上一赌了。
金峰慢慢的拿起了炮,挪动了几步。
这步走出,王小娟也感觉必有蹊跷。只是一时间看不出所以然來。于是她低头苦算着,渐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这是避实就虚的一招,如果正面应对,则会马上陷入对方的圈套,若是采取对攻,则是更加复杂的局面。那时的局面对谁有利,还真算不清楚。
王小娟不敢大意,局面已到如此胶着的地步,每一步都要非常的小心。
看着“周宇”不停的擦汗,金峰满意的笑了。他的棋力果然不弱,此时已算清楚了第一层变化,那种变化处处是陷阱、处处是荆棘。
然而此时的王小娟已不是原來的王小娟。这个身体,有王小娟多年积累的象棋知识和经验,还有周宇极其发达的运转精密的大脑,或许还有那件神秘的项坠,可能都在帮着王小娟。
王小娟苦想着,精神高度的集中。项间的项坠不知何时已发出了微微的光芒,一股热流缓缓的流入到了她的体内,她不停的冒汗,多是因为这个。
或许王小娟沒有见过如此局面,然而三者合一的计算力可能早已超过一般人可以达到的水平。终于,在无底的黑暗中摸索的许久的王小娟,看到了一丝的光明,那道光明便是这步棋的漏洞,只有一击而下,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便要功亏一篑。
王小娟大喜,算定之后走出了应对之招。
金峰的脸色变了,变的很难看。
他……他难道看出了这步棋?不会呀,自己作为职业棋手,都是靠那灵光一闪才布下用陷阱,他一个业余棋手居然能算出來?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应该是害怕了才是,怎么会知道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