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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寒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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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瑶有些不明白,但是还是照做了,宇文文堂在思瑶的手心上打了一下,道:“虽说是不罚了,可是拿王妃的东西就是不行,这一下手心,算是教训了!”

    其他的嫔妃见着,也是一脸的错愕。咣玒児晓这算哪门子罚?以前他们做错了事,可是挨鞭子的,而这个新来的青楼女子竟然只挨了一下手心,还是那么温柔的手心!

    思瑶有些发愣,独孤香儿却笑了,道:“好了王爷,这也罚过了赶快走吧,妾身的肚子也饿了!”

    宇文文堂温柔的笑着,揽起独孤香儿的腰,道:“走吧!”说着,微笑的看着独孤香儿,就这样扶着出了门。思瑶看着自己被打的那只手,失神的望向宇文文堂,从她认识宇文文堂开始,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而独孤香儿,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惩罚她的人,此刻似乎将惩罚善忘得一干二净。

    思瑶还迷糊,宇文文堂和独孤香儿已经消失了,其他的嫔妃也一个个离开。最后只剩下思瑶,站在大殿里。思瑶的丫鬟云儿,机灵的闪着眼睛,等那些嫔妾都走完了才上前,恭敬的行了万福唤道:“夫人?夫人?玷”

    思瑶回过神儿,侧转身,道:“何事?”

    云儿笑着道:“夫人还看呢,王爷已经走了,夫人今儿可是羡煞好多人呢,想必以后那些人可是不敢随随便便就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说着,理直气壮的抬起头,眼睛不削的看向那些跟随其他嫔妃的婢女。思瑶蹙眉,有些疑惑,不过今日之事也的确是蹊跷。思瑶看着云儿,并没开口问,反而将一肚子疑惑吞在了心里。

    “我们也回去吧,我还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全一点,以后随要见我,都称我病了!”思瑶说着,迈着小步子走,云儿不明,但就今日之事,这柔柔弱弱,没有后靠的主子,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了。于是云儿也就不多嘴,应下了闹。

    话说,博山寒被普长救走,已经又过了好些日子。这好些日子也不知是多少个日出日落了,不过近来几日,博山寒的脉象突然越来越弱,普长断定,不久博山寒可能因为过度虚弱,而永远沉睡下去。于是为了搏上一搏,普长便用了棵稀有的尸虫花做为药引,利用天古毒蛛的汁液的入侵功效,给博山寒施针。这个方法可以说是以毒攻毒,但若是失败,博山寒就会立即七窍流血,剧毒攻心,瞬间暴毙。

    普长的屋子里,今日不如以往那样人烟稀少。科多善,科莫姚,卜啸和刀锋都在,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几个穿着将军服饰的人,这几个人,都半跪在地上,一手那剑,如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普长神色凝重,从针袋中取出银针,在烈火上灼烧后沾上毒汁,然后对准博山寒的百会穴。针离得越来越近。

    突然,科多善抓住了普长的手,道:“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么?”

    普长沉默一刻,重重的点了头。科多善的手抖了一下,眼睛里不自觉的流出一滴泪,然后犹豫的放开普长的手。

    普长继续将针靠近,慢慢的转动,最终刺入博山寒的穴道。第一针,很好,博山寒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第二针下去。当第二针落定,博山寒突然蹙了一下眉,接着,从耳朵里流出一股鲜血。纵人大慌,普长依然一副医者心态,继续扎第三针、第四针......

    普长擦擦汗,只剩下最后一针了。普长取出一根特别的针,也沾上毒汁,慢慢靠近博山寒的颈椎。普长心里有些紧张,因为这一针下去就决定了博山寒的生死,决定了米莱的未来。普长停下来,道:“这一针下去,是死是活,你们真的能接受么?”

    科多善将脸转向一边,科莫姚无言,刀锋和卜啸低着头,愁眉深锁。跪在地上的将军一个个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普长看罢,已经明白了,顿了顿,将针扎下。博山寒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睁开眼,吐了一口鲜血,全身开始抽搐。

    “王爷!”科多善大惊,其他人也跟着唤道。普长一手将博山寒揽入怀中,点上几个穴道,终于,博山寒安静下来。

    都在纵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普长脸上却出现了笑容。科莫姚第一个看到,见了普长的笑容,他的心竟然跟着放下了。

    “爹!”科莫姚扶上差点儿晕倒的科多善道:“爹,王爷没事了!”纵人都转向科莫姚,吃惊的看着。科莫姚看向普长,纵人又将目光转向普长,果真在普长的脸上看见笑容。这笑容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科多善站起身道:“神医,王爷好了么?”

    普长将博山寒放在床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睡一觉就会醒来的,不过这身子还是很虚弱,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

    “王爷!”跪在地上的将军们,将剑收回鞘中,个个泪眼迷离,兴奋得欢喜。

    第二日博山寒触到灼热,试着睁开眼,醒来,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在他眼前,科多善,科莫姚,刀锋卜啸都在,还有那些效忠他和科多善的将军们。

    博山寒硬撑起来,却发现手脚都使不上力气。科多善见博山寒挣扎,立马坐到床边把博山寒扶起道:“小心点儿王爷!”说着将枕头立起,靠在床头,然后让博山寒靠着。博山寒从刚刚的惊异,变成满是伤心和忧愁,一向开朗的脸上,似乎再也找不到有关开心的痕迹。

    “黎青呢?”博山寒看了一遍围在身边的人,只看这人都在,唯独黎青不知所终,于是

    问道。

    科多善底下头,科莫姚见了大家为难,道:“乐正家消失了,黎青......黎青音讯全无,王爷,皇上他......他......”

    博山寒满脸疑惑,道:“皇兄怎么了?难道他逼得黎青消失的无影无踪还不够?难道他还要杀我?”

    科莫姚低下头,道:“王爷,您昏睡三年了!这三年,米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上他,在一次与宣海的战役中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不久,驾崩了!皇上临时后悔了,所以下旨,恢复家父的职位,并要臣等寻回王爷!”博山寒一听,整个人都近乎崩溃。

    刀锋道:“司空将军得知王爷无心娶司空听雪,也取消了婚约,这是他留下的兵书。”说着,将一卷竹简递给博山寒。博山寒拿着这冰冷的东西,觉得无比沉重。

    “怎么会?怎么会!”博山寒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

    此时跪着的一个将军道:“在大军进攻的前夕,丞相(科多善)本想将皇上软禁,来阻止这场战争,可不知为何,这计划被皇上得知了,皇上将计就计,设下陷阱,将臣等都囚禁起来,本打算等到战争结束,就处置臣等。但是皇上并不知,这一举动激怒了那些誓死效忠丞相的将士,丞相无法传信阻止死士,那些死士便佯装宣海士兵,加入战斗。皇上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更是给宣海一次非常好的进攻机会,丞相出事,宣海司马家带兵而起,与端木秦联手,皇上打败。然而宇文文驰却佯做好人,趁机以割地之意,说是原谅皇上的糊涂行为。皇上本不答应的,可端木秦战场神勇,没有多久便将米莱攻破,挖空了米莱的经济,而且四处屠杀百姓,四处抢抓奴隶。皇上生气,愤怒,不久便因为旧疾复发,病重。如今米莱已是民不聊生,行色恐惧。王爷,你要快点儿好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博山寒狂怒,一手捶在床头,突然咳嗽不止,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普长抢过纵人,迅速取了几根银针,刺在穴位上。

    “他还很虚弱,如果你们想要他真的没事,就不要刺激他!”普长收回那几根银针,道。

    科多善瞪着跪着的几个将军,喝道:“明知道王爷刚醒,怎么口没遮拦的!”

    “末将该死,末将只是想王爷......”刚刚说话的将军道。

    “住口!身为军人,错就是错,狡辩什么?”卜啸打断了将军道。

    那将军刚刚想回口,却立马变了脸色,惊诧的看着卜啸道:“大将军!?大将军你..不是.....”说着转向科多善道“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科多善这时才说句话,道:“这说来话长!”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以后在王爷面前不要再多嘴!”

    刀锋看向卜啸,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道:“我知道你是科莫析就罢了,怎么又称什么大将军了?还是个怕鬼的大将军!!”

    卜啸看了刀锋一眼道:“我的事还多着呢,你就等着惊奇吧!”说着扬起头,转向一边,对科多善道:“爹,王爷现在这样,米莱又情势危急,我们总不能看着百姓受难,等着王爷康复吧!”

    科多善也蹙眉,想了想,道:“是,是不能等着了,你去一趟宣海!”说着转向跪着的将军们,道:“都别跪着了,王爷既然已经没事,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

    “是!”将军们应道。突然刚刚说话的将军又想起了一件事,站起身来对科多善道:“丞相,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科多善道:“说!”

    将军道:“不久之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伙强盗,传说他劫富济贫,而且专门找端木秦军队的茬儿!末将曾经派人去查探过,可是始终没有找到这伙强盗的影子。丞相要不要......?”

    科多善道:“见不平事,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义气,更何况现在是国家有难,也难为有心了!你以后见了,也别为难他们”

    “是,末将得令!”将军说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