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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下界,掌门殿里坐着众位掌门。
宋辞回到了院子,江行云几人已经前去说明情况了。
宋辞看着肩膀上的小白:“小白,你说这修仙界何时才会安定啊。”
“走了一批又一批人……”
小白跳到桌子上,看着宋辞:“我也不知道,魔族的人也不知道何时会发起进攻,邪灵也虎视眈眈。”
“下界即将面临一场浩劫了……”
宋辞微微叹气,闭上眼睛,到时候下界又该何去何从?
江行云推开院子,看着在树下睡着的人,轻声靠近坐在了对面。
修仙界的修仙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以前没有后来才开始有的。
修仙大会为期五天,各大门派齐聚在一起,期间有各种表演,也是各大门派之人结良缘的时机。
修仙大会无关比试,这更像是一场六大门派齐聚的宴会,促进门派之间的交流。
掌门们在商议是否要取消这次大会。
最后还是没有取消,这次已经是开展的第二次了,宋辞从未参加过,自然也是不知道修仙大会的。
其他掌门都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举办修仙大会不太妥当,刚刚阻碍了邪灵的阴谋,可是却搭上了若秋的命,再说了,邪灵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他掌门都建议延后,自己掌门的观点却不一样。
虽然这次邪灵的阴谋阻挡了,可是下界的众位弟子也是人心惶惶,修炼的格外猛,就怕炼的太过头了,所以,自家掌门觉得,还是让众人休息一下。
下界的这上下千年也多了许多在下界做生意的修士,那些都是受了极其重的伤的弟子,割舍不开这下界,便与同道中人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很好。
千年来,人也逐渐多了,形成了一座小镇。
修仙大会他们镇上也很热闹,这或许将是修仙界为数不多的热闹了……
宋辞缓缓睁开眼睛,太累了,竟然睡着了。
“行云?回来了。”
“嗯,看你在睡觉便没有惊扰你,累了吧,要不回房间休息吧。”
宋辞摇摇头:“好多了,掌门们说了什么?”
江行云一一道来。
“修仙大会?什么时候?”
宋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毕竟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江行云一边熟练地剥着枇杷果的皮,一边轻声问道:“后日,你是否有意愿参加呢?”
宋辞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想必定会非常热闹有趣,自然是想要去看一看的。”
江行云微笑着将剥好的果子轻轻递到宋辞唇边,宋辞微微低头,灵巧地咬住送至嘴边的果实。
“唔……好甜。”宋辞满足地咀嚼着,那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此时的魔界,依旧阴暗萧瑟。
“魔皇,听说下界还是准备举行修仙大会。”
王座之上的人缓缓抬头,这些日子邪灵似有动作,下界之人应该很忙才是,怎么还有心情开修仙大会?
随意挥了挥手。
“知道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把玩着手指,声音在空荡的魔宫回荡:“来了?”
白墨出现在了魔宫里面,看着王座上的人:“魔皇又在做什么打算?是有进攻下界吗?”
魔皇抬头看着白墨,不再把玩自己的双手:“白墨,我不欠妖界的人了,你父母的救命之恩我也算是还了。”
“所有有些事情不要管,你也管不着。”
白墨摇着扇子坐在椅子上:“魔皇,你们非要把下界搅的鸡犬不宁吗?”
“哈哈哈,鸡犬不宁,这是下届欠我的。”
白墨看着对方,眼底毫无波澜:“下界欠你什么?那日是上界之人杀了我父母,也是那些人杀了我妖界子民。”
“而你,不管上界还是下界都祸祸了一遍,到底是谁欠谁的?”
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魔皇看着白墨:“好一张伶牙利齿的嘴。”
白墨微微挑眉,淡漠回应:“过奖。”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白墨。”
白墨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回答:“守住自己的地界就好了,不要在劫外生枝了,如今的下界不用你去参和也在摇摇欲坠了……”
他如今说的是事实,邪灵并不好对付,对付他们的方法太少了。
魔皇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白墨面前,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质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难道仅仅为了你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就让本王困守在这弹丸之地吗?”他的眼神如利刃般锐利,仿佛要穿透白墨的内心。
白墨毫不畏惧地抬起头,与魔皇对视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魔皇凝视着白墨的眼睛,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从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魔皇无奈地挥了挥手袖,转身回到自己的王座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墨看着对方:“难不成你还想与邪灵合作?”
“若真是这样,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平静的话语暗藏着杀意。
魔皇并不想与妖界为敌,他虽然是魔,可是在他还不是的时候,妖界的人曾经救过他,也护过他,他想自己这一生没什么干净的地方了,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记忆还算是干净。
他不想最后的净地都没有了……
魔皇看着白墨,如今自己还需要好好修炼,这些年修为倒退了,别到时候连自己的地界都护不住了……
白墨看着他:“给你一些妖界的特产,果酒,加上枇杷果。”
魔皇点点头:“这些就想收买我?”
白墨盯着对方:“不要我就走了……”
说完缓缓起身。
“等一下,最近我会潜心修炼,东西留下吧。”
白墨右手一挥,东西便出现在魔皇面前,白墨随之消失不见。
魔皇走下楼梯,拿起果酒,吃着水果:“还是这个味道啊……”
眼底隐有怀恋,回到座椅上,摘下了那张久久不离脸的面具。
阴风拂过,墨发飞扬。
只见面具下隐藏着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容——左边那张脸美得令人窒息,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然而,当目光移向右边时,却能看到一道狰狞的伤疤,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遍布右侧脸庞。
一美一丑,缓缓摸上自己的右脸,睫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