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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澈英挺裸露的身子密密实实的压在苏紫衣曼妙的娇躯上,苏紫衣也仅着了件中衣,如此紧贴在一起,几乎被段凛澈的体重挤出了肺部所有的空气。麺魗芈晓
苏紫衣本能的张口轻呼,下一刻樱唇便被段凛澈低头含住,不容她抗拒,长舌便长驱直入,随即又快速的收了回来,根本不给她咬自己的机会,在苏紫衣懊恼的瞪着段凛澈时,段凛澈低低一笑,舌尖戏耍在她樱唇上,时而吸允,时而轻舔,无乱她怎么躲避,都牢牢的吸附在她的红唇上。
伴随着嘴里的抗拒声,苏紫衣拼尽全力的挣扎着,身子的扭动让段凛澈不由的深吸一口气,额头微微渗汗,扣着她膝盖的大腿也不由的绷紧,抬起头,快速的喊道:“苏紫衣!”
苏紫衣本能的顿住,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小脸气的通红,星眸里窜动着火焰:“你放开我!”
段凛澈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你最好别动!”
段凛澈眼里的强忍和泛着火光般的情愫,以及那个顶着自己的灼热,让苏紫衣不由的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看着他额头的汗水,苏紫衣眸里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自己脑子里明明闪过那一夜在旷野中的画面,何以此刻没有该有的怒火和恶心,反而--,苏紫衣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该死!”段凛澈一跃而起,抓起屏风上搭着的外套,划上身的同时,一个箭步冲出了屋子。
苏紫衣随即坐了起来,抬头附上自己的唇,低头之际才发觉自己的中衣不知何时竟然衣领大敞着,难怪他一开始总低着头!
铃儿和莫伊进来时,就见自家郡主脸色绯红,单指抚唇,一手抓着领口,星眸中似含着隐绰的春意。
第一次看自家郡主如此小女儿般的娇态,铃儿心中一喜,六皇子终究是比五皇子好多了,如果郡主能因上错花轿而得了意中人,倒也是郡主的福份。
莫伊则大嗓门的吼道:“郡主--,莫伊来迟了,让郡主受委屈了,莫伊现在就带你走!”不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鼻头红红的,一个大步就行至床榻前抓起铃儿手里的衣服就要给苏紫衣换上。
“我来吧!”铃儿紧忙抢下在莫伊手里饱受虐待的淡紫色江南锦绣宫装,伸手抚平:“郡主,奴婢侍候你更衣!”
苏紫衣站起身子,看着莫伊,脸上的红霞褪去,声调依旧清冷道:“莫伊--,本郡以后就是六皇子妃了!”
莫伊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苏紫衣,铃儿紧忙道:“奴婢恭贺郡主新喜!”
“嗯!”苏紫衣眼神依旧看着莫伊,铃儿不需要自己解释,而莫伊则要多叮嘱几句了:“这里是本郡的家,以后不要说离开的事!”
莫伊诺诺的应了声:“是!”依旧是一脸的憨愣,显然还是没明白郡主明明被人设计嫁错了人,怎么还能如此坦然!
铃儿上去抬起苏紫衣的手臂,一边给她更衣,一边道:“郡主,六皇子说,一会儿还要入宫,让郡主到前厅和他用早膳。”
苏紫衣神色复杂的撇了撇嘴道:“不了,我就在屋里用膳,让厨房准备吧!”
“是!”莫伊应声出了屋,路过正厅时,正看见六皇子坐在正厅对着一桌子菜正等着呢,想了想,便对守在正厅外,看起来最帅的一个护卫道:“告诉你家主子一声,我家郡主在自己屋里吃了,就不过来吃了!”
皓月凝眉看着这个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丫鬟,一个女人长这么高干吗?平视着莫伊那双不大的眼睛,撇嘴道:“那叫用膳,不叫‘吃’,你哪来的丫鬟?!”
莫伊怒了!嘴角一翘:“我看你长着一副‘痴’相,特地对你说‘痴’,你还装起斯文人了,我告诉你句实话,你就再装,也改不了那一脸明目张胆的‘痴’相!”
“你这个丫头……”皓月提起剑柄,气急败坏的指着莫伊,在周围哥几个的讪笑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莫伊--”段凛澈走了过来,身上又换了身绛紫色的长衫,显然是刚刚沐浴过,束在头顶的发髻带着湿气:“怎么了?”
“我家郡主要在自己屋里用膳,就不过来和六皇子用膳了!”莫伊恭敬的施礼回话道。
段凛澈嘴角一勾,自怀里掏出几缕发丝递给皓月:“交给薛晓宇,三天之内让他拿出解药,否则,连上次春药的账一起算!”说完转身往苏紫衣屋里走去。
“是!”皓月接过发丝,正要细看,便听段凛澈边走边道:“别闻!”
皓月应声紧忙自怀里掏出个瓷瓶放了进去,边往外走边对着顺路的莫伊道:“你刚才怎么不用吃了?之前不是说的挺溜到吗?”
“本姑娘对什么人用什么词!”莫伊白了皓月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皓月气的翻了个白眼!
段凛澈进屋时,苏紫衣正洗漱完坐在桌前端着茶盏,见段凛澈进来,苏紫衣直接垂下眼帘,明显不愿去搭理。
铃儿躬身退了出去,段凛澈直接坐到苏紫衣身旁的凳子上,将凳子拖前,张腿跨坐,这姿势似一下子将苏紫衣圈在了他两腿间。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苏紫衣凝眉冷对,随即便要起身。
段凛澈伸手拉住她,将她依旧拽坐在自己腿间的圆凳上,身子靠前,把她禁锢在自己和桌子中间,低头看着她冷然中夹杂着慌乱的眼神,段凛澈的嘴角不由的缓缓勾起:“你如果再对我用迷药,我就像今早那样惩罚你!除非你喜欢我那样的惩罚。”
苏紫衣猜测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但出口的气势依旧不输人:“你如果不靠近我,我绝不会给你下迷药!下了也没用!”
“我为什么不靠近你?!”段凛澈大手一收,有些气恼的将苏紫衣揽入怀里,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柔软的身子紧密切合在自己的胸膛里,只一低头,鼻尖就抵着她额前的发丝:“你有本事就再给我下药,今儿个我们就不进宫了,我陪你在家里对我施虐!”
苏紫衣仰头气极的盯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只一抬头脸便蹭着他的下巴,想躲避,身子却被他紧紧的扣住一动都动不了,不由气急败坏的呵斥:“你在提醒我下次得手后,直接毁了你,决不让你再有机会如此无耻加无赖!”
“你有本事就让我一口气直接死了,而你则与我一起殡葬!否则,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惩罚就是免不了的!”段凛澈凤眸微眯着,稍一用力逼着苏紫衣扬起头,随即快速的伏唇,却只在苏紫衣唇上一触便离开:“这是警告!”
苏紫衣气的无语,第一次面对如此杀不得、骂无用的无耻之徒,竟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出口的话都是气极之后的无力:“你放开我!”
“好!”段凛澈松开双手,嘴角的邪笑浓郁,凤眸中是志得意满的笑意,语调里都满是欢愉:“你的刘海很好看!我喜欢看你留着刘海的样子!”
等到苏紫衣用完早餐走向马车时,站在马车下等候的段凛澈含笑看着苏紫衣缓步而至,她额头的刘海全部梳到了头顶固定,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没戴面纱,整张绝美的小脸、星眸里的清冷全都露了出来。
段凛澈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垂眸遮挡深入眼底的贼笑,她果然把刘海全都扶上去了,那些刘海太碍事,吻不到她的额头。
段凛澈伸手要扶苏紫衣上马车,苏紫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躲开他的碰触,视线厌恶的自他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笑容上快速移开,提着裙摆直接上了马车。
段凛澈低头一笑,随即纵身一跃也跟着上了马车,侧身坐在苏紫衣身侧,有些埋怨道:“怎么把刘海抚上去了?!”
苏紫衣盯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就明白了,牙齿对着磨了磨,轻声冷哼:“再装就不像了!”
段凛澈低低笑出了声,伸手就要揽苏紫衣入怀。
“离我远点!”苏紫衣身子向后一撤,眸光清冷的快速说道:“六皇子最好别忘了,我虽和你拜了堂,可你我没换庚帖,而皇上下的指婚圣旨更是各有所指,严格来说,你的妻子仍是苏玲玉,而我的夫君则……”
不等苏紫衣说完,段凛澈自怀里掏出个黄色的卷轴,单手一甩,直接展开摊至苏紫衣面前,也是一道指婚圣旨,女方名字的地方明显是后期添上去的,霍然三个大字--苏紫衣!
苏紫衣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名字写在段凛澈后面,声音里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是你当初向宏绪皇帝求的空白指婚圣旨?!”
段凛澈点头一笑,伸指点了点那个笔墨有些浅淡的‘苏’字:“当日,我只写了这一个字!”
苏紫衣气极反笑,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苏紫衣脱口问道,可这问题却在出口后炸响在脑里,那一刻说不上为什么,不希望段凛澈说出原因,又不希望段凛澈敷衍自己。
段凛澈眉梢挑了挑,宠溺的看着苏紫衣脸上的矛盾,太快会吓跑她,太慢自己又受不了,低头轻声一笑:“反正我就是喜欢……算计你!”
苏紫衣冷冷的瞪了段凛澈一眼,心里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第一次发现,她苏紫衣也有琢磨不透自己的想法的时候!
段凛澈将圣旨仔细的圈起来,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重新放入怀里:“如果父皇不重新另下指婚圣旨,这就是我俩的成亲的凭证!”
段凛澈随即笑着道:“现在为夫有资格靠近你了?!”说完邪气一笑,再次伸手--
“你要是再碰我,我今天就将‘和离书’交给皇上!”苏紫衣冷冷的说道,眼中泛着锐气。
段凛澈脸色骤变,眸光的笑意一闪而逝,随即正身而坐,剑眉微蹙,一路上便再也没有开口。
入了宫,马车一停,段凛澈便率先下了马车,苏紫衣眉头微微一蹙,冷战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受他骚扰,这样想着,嘴角一勾,轻轻一叹,随即却又突感诧异,自己何以会轻叹?!
提起裙摆,苏紫衣出了马车,却见段凛澈候在马车边,而马车边本该放着的马凳却不在,苏紫衣站在马车挡板前,盯着脚下一米多高的距离。
段凛澈轻咳了两声,仰头看着苏紫衣道:“用我抱你下来吗?”
苏紫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堂堂一座皇宫,怎么会不备马凳?分明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故意刁难自己,苏紫衣眼里多了份怒火,提起裙摆就往下跳。
段凛澈嘴角含笑的伸手就接,原地一转,将‘扑’进自己怀里的人儿搂入怀中,对于这出设计好的‘投怀送抱’甚是满意,却随即腿部一疼,人便被苏紫衣推了开。
段凛澈抽气凝眉,这个狠心的丫头,整个用扑过来的力道攻击自己!“你下手重了点吧!”
“应该说歪了点!”苏紫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原地转了一圈,受重伤的部位应该往中间移上三寸!
段凛澈不觉往下看了一眼:“你干嘛总跟它过不去?!”
苏紫衣气的顿住将行的步伐,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耐心求解’的段凛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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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扉一早就带着苏玲玉入了宫。
为了怕苏玲玉有孕的事传出去,段寒扉一直没给苏玲玉叫大夫,苏玲玉就这样抽搐的在新房里躺了大半夜才因药效褪去而慢慢缓了过来,饶是如此仍如剥了层皮一般全身瘫软无力,可为了做实自己五皇子妃的身份,仍是一早就爬起来,强忍着全身的疼痛,以五皇子妃的身份陪段寒扉入宫。
段寒扉一路先行,对于身后强忍着疼痛跟在自己身后的苏玲玉根本无力去看,昨天发现送来的是苏默珊后,段寒扉本欲再去找段凛澈的,却被自己的谋士赶来拦住了!
一个和段凛澈已经入了洞房的皇子妃,接回来反而是一个无法处理的麻烦,既不能当正妃又不能当妾!
段寒扉心情郁闷,妖魅的脸上因阴霾而布满寒霜,从皇太后对苏紫衣的特别、父皇对苏紫衣的不同和段凛澈对苏紫衣的强娶上看,苏紫衣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知的秘密,兴许就是皇太后肯支持自己的原因,而如今这个机会却这样在自己面前一纵而逝,如同到嘴的肉被人硬生生的撬开牙齿夺了去,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火郁结。
而让他如此怒火衍生的人,此刻正纵身下了马车!
段寒扉停下脚步,眯着妖魅的眸子,看向远处一身绛紫色长衫的段凛澈,以及他转身自马车里抱下来的人儿。
段寒扉不由的迈步走了过去,视线始终落在段凛澈身侧用力推开段凛澈的淡紫色身影上,她侧着身,额头平滑饱满,小巧的鼻子,冰肌如脂,朱唇是精致的元宝形,身上透着淡淡的清冷。
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段寒扉愣了一下,那双眼睛,在看过来时,让他一下就忽略了她其它五官的精致美艳,而不自觉的跌入那双星眸中的阴冷里,明明是阴冷,却仍可以如一股漩涡般夺人魂魄。
那双眼睛,熟悉却又陌生!
“苏紫衣?”段寒扉不确定的开口,挑起略显秀气的眉头,审视的上下打量着苏紫衣,怎么以前从没注意她有那样一双波光涟漪的星眸。
“五哥、五嫂!”段凛澈上前一步,直接横站在苏紫衣身前,挡住多余的视线。
“原来茹婉郡主早就恢复容貌了!六弟什么时候知道的?”段寒扉嘴角抽搐着,嫉恨的看着段凛澈,他必然是早就知道了,才设计了这么一出,娶的苏紫衣。
“怎么五哥不知道吗?”段凛澈笑着问道,眸光却含着微冷:“昨晚度*时,臣弟才发现的!”
段寒扉闻言神色一冷,侧身一步看向苏紫衣:“为什么不告诉本皇子?!”这个笨女人,心仪于我,此举一定是想给我惊喜,却不想便宜了段凛澈!
苏紫衣对段寒扉的话充耳不闻,只因被那句‘度*’给恶心到了!苏紫衣眸光冷冷的扫了段凛澈一眼,转而顺着那股嫉恨的视线看向段寒扉身后的苏玲玉。
苏玲玉穿着皇子妃品级该着的滚着金边杏红色拖曳长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披风,脸色苍白如纸,裹在面颊上的胭脂更在脸上添了些病态,右脸上有些淤青,想必昨天的拜堂礼没少受罪。
“恭喜妹妹有情人终成眷属!”苏紫衣冲苏玲玉道,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眸光依旧冰冷蚀骨。
苏紫衣如此‘嫉妒’的语调,让段寒扉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再看向苏紫衣那精美的五官和眸子里的阴冷气势后,便更觉得她一身的清冷气质风华潋滟。
苏玲玉自见到苏紫衣,视线随即落在段寒扉脸上,在看到段寒扉眼里的惊艳和懊恼后,披风下的手缓缓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苏紫衣没入王府时,自己是万众瞩目的汾阳王府嫡小姐,是段寒扉的意中人,美貌与才情并重的京城才女,而自从这个冒牌货到来后,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如今就算自己如愿嫁给了段寒扉,却不得不眼看着他的心离自己渐行渐远,自己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一切,全都毁在她手里,自己却无力回天。
苏玲玉冲苏紫衣欠了欠身子,口中苦涩,勉强挤了一丝笑容,脸上的淤青让那笑容带了些狰狞。
段寒扉紧忙转开视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竟然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难道她和段凛澈是一伙的?
“五哥和五嫂也要去拜见父皇吗?!不如一路同行?!”段凛澈抬手邀请道,随即与段寒扉并肩先行。
苏紫衣和苏玲玉对视欠身,随即如好姐妹般一同随之前往乾清宫。
段寒扉侧目看了段凛澈一眼,妖魅的眸子里多了份阴沉:“六弟,何苦为娶个女人如此大费心机,若是早知六弟对茹婉郡主有意,五哥我早就奏明父皇,成全六弟便是!”
“五哥误会了!”段凛澈嘴角依旧勾着笑剑眉一挑,眸光却愈见冷冽,意有所指的道:“臣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段凛澈说完,侧头看了身后不远处的苏玲玉一眼,一个想毒害苏紫衣的人,自己不亲自处理已经算是仁慈了,就让这对狗男女互相撕咬吧!
段寒扉眸光乍寒,果然是苏玲玉设计的这场戏,心头暗恨,脸上却依旧笑颜妖艳:“六弟既然知道是计,何以不拆穿?莫不是早就等着一出?”
“正是!”段凛澈肯定的应声道。
段寒扉诧异的看向段凛澈,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顿住,没想到段凛澈会如此痛快的承认,嘴角随即抽出一丝冷笑,语调中带着讽刺和恨意:“原来六弟一直在窥视兄嫂,竟然与苏玲玉联合设计,夺兄长之妻?!”
苏玲玉正听到这句,全身如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从头冷到脚,段寒扉这是要将自己和段凛澈绑到一起,用夺兄妻,设计嫡姐、辱没圣命的罪名置自己和段凛澈于死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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