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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无名”成了武馆的名人之后,身边的“朋友”也多了起来。
武馆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想当“无名”的好朋友。
一来“无名”确实仗义,二来“无名”出手确实大方。试问谁不愿意跟又仗义又出手大方的人当朋友呢?
“无名”知道有些人交朋友的目的不那么单纯。不过“无名”是个很随和的人,并不清高,对于世人的趋炎附势等丑恶形态的反感厌恶善于用微笑和亲和去掩盖。
这也让“无名”在武馆轻易地就混得很开。
不过陆羽却不让“无名”与武馆的那些老面孔来往过多,陆羽的理由是他熟知那些武馆中的旧人,而且很看不惯,所以几乎不让“无名”接触他们;陆羽自己也很疏远武馆中那些旧人们儿,平时见面多以点头示意,并不言语。
陆羽倒是很鼓励“无名”与武馆中新来的人多亲近多交朋友。
“无名”也经常听到一些在武馆中年头久的人在背后议论陆羽,说这陆羽自从和“无名”交上朋友后就疏远了他们这些旧相识,反倒跟一些原先与陆羽不太熟甚至是新来的交上了朋友,真是莫名其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切“无名”都记在了心里。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了,“无名”基本上从陆羽那里把大鹏刀法六十四路都学会了。
虽然运用上还未必纯熟,但招式都已经掌握了。这期间陆羽还充当陪练,帮助“无名”熟悉了解刀法的施展运用,“无名”进步很快。
这天到了晚上,陆羽提议,因为“无名”已经学习完了刀法,而且眼看着馆主就要回武馆了,所以让“无名”请平时来往较多的几个师兄弟吃饭,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无名”欣然答应。
就这样,陆羽和“无名”外加上七八个刚相交不久的师兄弟一起来到了济南府出了名的大酒楼----醉香居,找了个大雅间儿,点了满满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吃喝得好不痛快。
为了不让饭局太过沉闷,陆羽这个当大哥的就经常带头找话题。
当然,他找的话题多是围绕着“无名”的。
因为“无名”是经商的么,走遍天南海北,所以陆羽就和这帮师兄弟围着“无名”问东问西。
“无名”功课做得好,而且虽说喝了不少酒,但意识很清醒,对于提问对答得天衣无缝。
大家正开心地边聊边吃喝的时候,桌上的一位师兄就很差异的问了陆羽一句:“哎,陆教头,你今天挺特别啊。
之前虽然与教头您几乎没有交际,但陆教头平时的生活习惯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的。
听其他教头师兄弟曾经开玩笑说过,说陆教头你是个旱鸭子,非常怕水。
所以对这水里的生物甚是敬畏,平时看到桌上这鱼啊、虾啊什么的从来不敢动筷子。
你这平时对鱼一口不动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爱吃鱼,桌上这盘清蒸桂鱼几乎都让你吃了。
哎,旁边那盘西湖醋鱼你也没少吃,其他的佳肴反倒没怎么看你动筷子啊。这可真是一反常态啊!
莫非咱吴明老弟请吃的鱼就额外的香么?还是说咱吴明老弟已经买通了龙王爷,陆教头你今天吃了鱼日后就不怕龙王爷来收拾你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席话引得其他师兄弟也起哄大笑。
陆羽被这突然的一问弄得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又开怀大笑起来,附和着说:“我之所以平常不吃鱼,是因为平时吃的鱼不好吃,我便不愿意下筷。
就咱们那点酬劳哪能到这样的大酒楼吃菜呢?这里的鱼味道那真是绝啊,当然咱们平时吃的那些鱼不能和这里的鱼相比了?
至于什么龙王不龙王的,纯是那帮混蛋臭我的。
哎,吴老弟,哥哥要是没够吃,你还管不啊?”陆羽最后还开了一句玩笑。
“无名”呵呵直乐,说道:“哥哥尽管放心吃,小弟管哥哥够,还可以往家带。”
“无名”面带微笑,面不改色,依旧与众人谈笑风生,可心里却略有所思。
“真的啊?还能往家带?哎呀,陆教头有福气啊?天天跟着吴师弟练武,感情就是特殊不一般啊。
可惜了啊,咱们这样的师兄没那个资格与机会和吴师弟如此亲密啊,这怪不着别人啊,怪只怪自己没本事啊。”一位师兄酸溜溜地说道。
“哈哈哈,师兄说话严重了。大家尽管吃,我管够。不够大家都可以往家带,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无名”高调地承诺。
此话一出,满座沸腾,大家更加高兴,这回算是放开了槽牙可劲造了。
晚上,“无名”躺在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子里反复想着席间发生的那一幕。
一个可怕的设想,在他的脑海里顿然生成,吓得他后脊梁发麻,鸡皮疙瘩爆立。
当然,这还只是个设想,还没有得到验证,不过“无名”从感情上已然认定了这个事实,剩下的就是要想办法得到求证。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已经过了单馆主承诺要回来的期限了,可是单志还没有回武馆。
“无名”有点想法了。就跟陆羽说明了情况,说自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学费自己暂且不退,等日后单馆主回来了,自己再来续学。
不过由于自己不能总这么坐吃山空,得需要去跑跑生意去了,所以执意要走,陆羽拦也拦不住,就答应了,并执意要求送送“无名”。
“无名”也不好拒绝,就自己先回了客栈把自己重要的“秘密”先收拾好,然后等待陆羽赶过来一起上路。
中午的时候,陆羽来到了“无名”的房间,还带着好酒菜特意给“无名”践行。
“无名”只说要走了,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有陪陆羽吃喝。只是偶尔给陆羽倒倒酒,以表欠意。
陆羽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口酒之后,很严肃地跟“无名”说了这么一句话,“吴老弟,你我如此有缘如相见恨晚一般,今天一别大哥不知道何日才能再与小弟一见。
哥哥我心里一直压着一个可怕的秘密没有跟你说,如今你要走了,哥哥今天不说恐怕日后没机会说了,所以今天不妨在这儿将积压在哥哥心里这么久的秘密告诉给你。
如果日后哥哥我惨遭了什么不测,还奢望弟弟日后能给哥哥我报仇。哥哥说出来这个秘密你可别害怕啊!
这么跟你说吧,哥哥我怀疑咱们这个单馆主曾经是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恐怕就是当年江湖中臭名昭著的‘七杀手’成员之一。”
陆羽这话音儿刚落,惊得“无名”情不自禁地“啊”地叫了一声。
陆羽赶忙做了个手势,让“无名”不要声张,小点声说话,以防隔墙有耳。
“无名”惊愕地看着陆羽问道:“哥哥何出此言啊?”
陆羽低着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不瞒老弟说,哥哥小时候曾经是一家镖局的趟子手。有一次走一趟大镖,就遇上了这‘七杀手’。
当然事发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是谁,由于突然间遭遇毒手,我门镖局的人不幸全部罹难。
只有我侥幸中刀没死,被大雨给浇醒了。醒来后发现大家都死了,镖也被劫了。
我们的镖旗上赫然印着一个七个指头的血手印。我这才知道我们是中了这‘七杀手’的毒手了。
我也不敢声张,害怕日后遭报复,这事我跟谁也没说。我日后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请大夫给我看好了我的病。对于别人询问我是干什么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就谎称我是做小买卖的,被土匪给抢了,没敢跟镖局大劫案挂上钩。
幸运得是,在我晕厥之前,我印象深刻地我是被一个手持金背大砍刀的蒙面人给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