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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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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院

    刘氏此时正舒服的斜躺在美人榻上假寐,心里想起绿萼狼狈的模样还在暗暗自喜。这几日,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将老爷留在自己屋里。好好气一气那个践人。

    正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云裳惊慌失措的声音,“老爷,你怎么来了?老爷别生气,快请进!”

    “你给我滚开!”门外上官堂生气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听到这个声音,刘姨娘吓得忙歪到榻上,眼睛转了一转,难得那个践人真敢去告状了?真是岂有此理!

    想罢,便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此时,上官堂已经满脸盛怒的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抓起那桌上的茶碗,将茶碗砰的一声砸到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刘姨娘吓了一跳,但仍装作浑然不知出了何事的模样迎了上去。“老爷,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践人!你竟做得出这种事,说,是不是你将绿萼打得满身都是伤?你今天要不说实话,本相……本相绝不轻饶了你!”上官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难得自己宠爱了多年的温婉女子原来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恨恨的走到刘姨娘榻前,目光如刀剑般盯着她。

    刘姨娘一听,心里立刻猛得一跳,看来绿萼那个践人真的去告状了,真是不知好歹!想到这里,她忙装作困难的起身,朝上官堂委屈的跑过去,想一把扑进上官堂怀中。

    谁知上官堂根本不卖帐,沉着脸抬起手,对着刘姨娘那如花似玉的脸“啪”的一声打了下去,这一掌打得够狠,立即把刘姨娘脸上打起五个指印,她简直不敢相信,上官堂会这么打她。

    因为上官堂早已潜意识相信了绿萼的话,如今见她还不副不知所为何事的模样,心里更是窝火。

    “老爷,你竟然打我?竟为了那个践人出手打琴儿……”刘姨娘望着上官堂,满目的不可置信。难道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因为那个狐媚子使了什么法子让老爷对自己如此愤怒?

    闻言,上官堂愤怒的将刘姨娘一甩,目光凶狠,咄咄逼人的道:“我原以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子,一直谨遵三从四德,所以一直对你宠爱有加。想不到你竟是个如此善妒之人,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是你找人打的绿萼对不对,你还敢不承认?”

    刘姨娘一惊,忙揉着帕子放在眼前,泪如雨下的道:“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绿萼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就不听听琴儿的解释?”

    “放肆!事实摆在眼前,还敢多说。绿萼向来胆小懦怯,又如何敢污蔑于你,谅她也没有那个胆子。”上官堂气得捶胸,以前刘姨娘每次哭他都会心软,如今,他只是觉得这是她在做戏,她的戏演得好假。而且一出事就为自己找借口,不似绿萼如此心善,被人欺负了还揣着委曲往肚子咽。真是难为她了!

    刘姨娘又用帕子揉了揉眼睛,乖乖的跪在地上,心里惧怕不已,看来这一次,老爷是真的对她生气了,便更是梨花带泪且深情款款的看着上官堂,“老爷,难道我们夫妻这么多载的情分,你还不信我么?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信你?那绿萼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说!”上官堂哪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他发现自己宠爱多年的解花语竟是个心狠毒辣之人。这如何不让他心惊?

    刘姨娘吓得一脸惊惧,忙连连摇头,赶紧挤出两滴眼泪,楚楚可怜的盯着上官堂,“夫君,你切莫听那起子小人栽赃我,她之前就恨我,恨我一直压着她,如今她才刚升了姨娘,便经常对我诸加不敬。我为正视听,才命人给她一点教训,想不到她竟还到您面前告状。想破坏我俩多年的屋舍份,好趁虛而入,真真是狠毒心肠啊!”

    践人,竟害得老爷对我起了疑心。刘姨娘在心底狠骂一声,一张脸皱得十分难看。

    上官堂仔细看了刘姨娘一眼,如今她哭成一个大花脸,又头发凌乱,纵是身穿华衣,看上去也真是难看,道:“别对本相掉眼泪,你这套对本相来说不管用了,以后别动不动就哭,本相觉得烦!”

    同样的东西,看多了,自然就会腻。而且动不动就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模样,真让人看得心烦。

    刘姨娘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含情脉脉的男人,他眼神充满了对自己的鄙夷和蔑视,而且他异常的冷静,这让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这都怪那个可恶的绿萼,说不准还有那多管闲事的上官倩兮在帮她出谋划策。真是失算了!

    看来,老爷这次是真寒了心,刘姨娘只觉得腹腔里溢满浓浓的心凉,忙一把抱住上官堂的腿,“老爷,你竟这么说我,我也只是太过爱老爷了,不想白白平分了属于自己的宠爱给别人。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刘姨娘心中烦乱,不想竟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不甘心?”上官堂冷冷挑眸,一把将刘姨娘甩开。“真是可笑之极!你只是一个区区的伺妾,如何能获得本相完完整整的爱。真是贪心不足!”

    刘姨娘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心里恨恨道, 男人就是贱,你对他百依百顺,他还不拿你当回事,如今自己如此的做小伏低,他却根本不屑看自己,想到这里,刘姨娘一把站起身,冷冰冰的盯着上官堂,软的不行,来硬的,“夫君,你虽然不顾我们往日的情分,竟如此待我,可我还是要说,有些人是口蜜腹剑之徒,表面做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副模样。那种小人的话你也听?”

    上官堂不屑的冷哼,一掌拍在桌上,色厉内荏的道:“究竟谁是口蜜腹剑之徒,谁清楚!你不用再说了。”

    刘姨娘心惊不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上官堂。如今他竟然连她说的话都半点都不信了。

    上官堂冷冰洋的睨向刘姨娘,沉声道:“要不是家丑不可外扬,我定少不了好好责罚你一顿!”

    刘姨娘听到上官堂的语气似有松动,心中不免一喜,“老爷,你别生气!琴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定会好好的与绿萼妹妹和平相处。和她一齐好好和服伺好老爷的起居,让老爷能安心上朝议政,为国家社稷谋福祉。”

    “如此作想甚好!那你便到佛堂好好闭门思过一个月,切不可再嚣张行事了!”上官堂一副冷冷的神色,说出来的话却让刘氏大吃一惊。现在她已然如此伏低做小,他竟还要如此重罚她。说得倒好听,但是到佛堂闭门思过一个月后出来都不知道相府是何光景了。她也没忘记还有一个该死的连碧瑶在蠢蠢欲动?!

    况且这可算是在打她刘凤琴的脸,这头她才着人伤了那个践人绿萼,这头老爷便让她进佛堂闭门思过。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更是告诉府里所有人知道,如今她绿萼正得恩宠,为了她竟连老爷荣宠多年的刘姨娘都被撵进了佛堂。

    “不可以!老爷,你可以如此无情无义的对我!”

    刘姨娘气呼呼的怒吼完,眉毛冷竖,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就那么直直的坐了下去。

    上官堂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府里哪个人见了他不是畏首畏尾的,如今刘姨娘翅膀硬了,竟是要飞天了,竟敢对他大吼大叫,还敢拍桌子。

    想到这里,上官堂冷笑一声,勃然拂袖道:“这话是你说的吗,既然你如此不知轻重,那以后就别想我再进秋菊院这个门,再不知忏悔,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吧!”

    上官堂说完,负气的转身走了出去,刘姨娘看着男人那冷漠的背影,气得一跃站起身,挥起手就啪啪打在桌子上,撒野般的吼道:“都是绿萼那践人,还有上官倩兮那小践人,要不然,老爷何苦这样对我?”

    云裳看着一脸难受的刘姨娘,也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忙劝道:“姨娘,不是奴婢说你,刚才孙婶子也说过,切不可与大小姐与绿萼等人硬碰硬。如今真的应了那话了。你刚才更不应该和老爷顶嘴,你看,伤了你俩的情份该如何是好?这不是便宜了那头吗?说不定那头正在幸灾乐祸着呢!”

    刘姨娘气得心口抽痛,老爷这次真是下狠心了,看来这佛堂她是不进也得进了。

    刘姨娘思前想后,还是搬进了西院的佛堂,实为闭门思过,却对外却说是为了上官堂祈福安康。也算是力全了她的脸面,可是那些心思透亮的人,又岂会看不出那门道!?真是可笑极了!

    她搬入佛堂之前,老太太遣了人来通知她府里有好事了。绿萼怀孕之事,已然整个相府都知悉,府里一下子便热闹得很。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刘姨娘耐不住性子,也没和上官蕊儿商量,便直接去了碧心苑。有些事一定要提前部署好,不然到时候前功尽弃便得不偿失了。绿萼那个践人,就让她多乐呵乐呵几天罗,到时候有她哭的时候。哼!

    才刚进屋子,便见绿萼正一脸得意的坐在主位上,她前面的桌子上都摆着许许多多的补品。有人参啊、鹿茸啊,想不到还有那一枝刘氏肖想了多年还未得手的天山雪莲。如今,竟让她这个践人捷足先登了。真真是可恶!

    “姐姐!你怎么来了?!妹妹不方便起来给你行礼,你可别介意!”那笑容明亮得像繁星闪烁,看得刘氏暗恨不已。

    刘姨娘心底冷哼一声,凭这践人也配叫她姐姐,不过面上则和善又带着歉意咧开嘴,笑道:“今日我来,肯定是特意来恭喜妹妹的啦!妹妹能为上官家开枝散叶是何等光荣的事。姐姐真心为你高兴!再说上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你我如今一同服侍相爷,就是亲姐妹,妹妹如果赏脸,就喝了我这杯赔罪茶。”

    刘姨娘说完,朝孙婶子使了个眼色,孙婶子端着桌上泡好的茶走到绿萼面前,绿萼心里一惊,难道她那么快就要出手对付自己了?

    不对!她绝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绝逃不脱关系。她如此心思缜密,又如何会自掘坟墓?

    见绿萼发愣,刘姨娘笑得更开,温润的道:“妹妹你别怕,你有相爷撑腰,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给你下毒?我没那么傻,损敌一千自毁八百,这只是普通的普洱,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这茶就当是我给妹妹你赔罪的。”

    说到最后,刘姨娘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好似一副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绿萼转了转眼珠,心想这堂堂相府,刘姨娘胆子再大也不敢明害她,再加上残害子嗣可是大罪,谅她也没有那个胆子。

    想罢,绿萼便接过那茶,仰头缓缓喝尽。

    见绿萼乖乖把茶喝完,刘姨娘暗哼了一声朝孙婶子道:“作为姐姐,来拜访妹妹,怎么能少了好礼?孙婶子,去把我的陪嫁妆匣拿来。”

    孙婶子应完声,迅速从身后的云裳手里接过一只沉香木箱子,刘姨娘从里面挑了几枝翡翠簪、几个金手镯,一只绯石绿珍珠白莲彩戴香囊,再把扶起身,将玉簪插在绿萼髻上后,亲手将那枚香囊系在绿萼身上。

    那香囊发出醉人的清香,闻得绿萼是心里忐忑不安,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不过她现在已然剑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岂会拘泥小节?

    绿萼扬着欢喜的笑脸,佯装毫不知觉,开心的受了刘姨娘的礼。俩人闲话了些许家常,刘姨娘便起身离开了。绿萼做戏做全套,移步把她送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