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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大败、丢盔卸甲!已经多久了,董卓都快忘记了,还有人能让他败的如此惨,差点就命丧当场。
一路狂奔,损失惨重,着好不容易,方在营寨弓矢的掩护下,残部方才得脱。
狼狈入营,听着营外嚣张的呼喊、叫骂声,董卓怒不可遏,可却又无力发作。眼下如华雄等账下大将,皆还没入京,经过今日一战,他还真的没有勇气再出营。
随即,虽不愿,可免战牌却不得不尴尬的挂上了辕门,那龟缩的模样,那还有昔日的意气风发。
“都给老夫跪下,尔等整日自命不凡,为何如今一个小小吕布皆不能战胜,让老夫颜面尽丧!”有气无处发,董卓唯有拿下属置气。
“岳父,可能不知,着吕布虽然只是丁原手下的主簿,可其人却勇冠三军,自入京以来,丁原每每出营,皆带着护卫左右。曾有传言,姜麒皆败在其手,并有评可为天下第一。众将不敌也可谅解……”也没想一战败的如此彻底,然大敌当前,李儒却知不能自乱阵脚,当即出言劝解道。
“老夫也曾听其名,可却没想如此厉害!如若老夫能得吕布,何惧天下宵小……”发了下火,董卓气也消了,不过一想到吕布之名,却又在惧怕中,升起点点嫉妒。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即就见并排而跪中,一人起身道:“启禀主公,末将李肃,五原人,乃吕布同乡,是旧识。熟知其人,有勇无谋、见利忘义,如若主公有意,肃,愿以三寸不烂之舌,做一说客……劝服吕布来降!”
“什么!你说能说服吕布来降!!天助我也!快说说有何主意??”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刚刚还在想能得吕布天下无忧,着下一刻,就勇者言出此,董卓惊讶中,呼道。
“听言主公有匹宝马?名唤赤兔!如若想说服吕布,得仗此马……”为下者,无时无刻不想着得到主公重视,眼下此好时机,李肃怎可错过,当即大胆提议道。
“难道无有此马?你就无法说服了??”如若提醒其他,诸如钱财,或许董卓眉头都不皱一下,可一说到最心爱,自己都未成驯服之宝马,他有些犹豫了。
尽管看出董卓不舍,可既然站出来了,李肃就没打算退缩,当即言辞郑重道:“主公,吕布乃世之虎将,武将所爱者:一兵刃、二坐骑、三铠甲,此三乃为将者安身立命之所有,今观吕布所乘,不过寻常战马,他能不思良驹吗?赤兔宝马,世之罕者。可对于主公而言,不过宠物而已,可与战场厮杀,性命相搏之武将而言,无异于性命一般!”
“那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身上兽面吞头铠,皆非寻常物。如今所缺不过座下良驹尔。如有主公赤兔马,当是如虎添翼,定能让之动心。以此也可言明主公之诚意!不知主公可舍得??”
“嗯!嗯,所言是有利?文优,以为可行否??”听着长长分析,董卓颌首不断,可眼下非常时期,起身间,却又看向智囊李儒。
“如有此马,再加珠宝动其心,肃再游说,分析厉害,料那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董卓犹豫、李儒踱步沉思,眼见此,深怕建议不被采纳,李肃又赶紧添言道。
言以至此,也没其他好办法,李肃回身间看向董卓道:“岳父预立朝堂,又何惜一马矣!”
李儒都点头而言,董卓还能言何,当即咬牙跺脚间,厉声同意道:“为得爱将,老夫舍马!!”
“主公放心,不说来吕布,肃提头来见……”见董卓终于点头,李肃松了口气,不过同时又顿感压力,其深知,董卓连心头好都贡献出来了,要是没能成功,后果可想而知,当即里军令状般,抱拳保证道。
《相马经》最早的相马术著作。乃春秋战国时期孙阳(伯乐)撰。成书于公元前一六八年以前。书中所提,相马第一眼便看马头,头部所显,可看出,马之品种、品质、体能、齿口等。
而马之头部形状,又形象地分为直头、兔头、凹头、楔头、半兔头等几种。所谓赤兔,便可猜想。
董卓所捕之赤兔,三岁口,全身枣骝色,长长的马脸微微突出、神是兔首,马身丈余、两眼有神、四蹄如盆。尚未奔跑,只踱步便让群马蛰伏。
正如李肃所料,一见马姿,尚未介绍,吕布双目已然挪不开。随即也不用邀请,一人一马交流之后,一场驯马之战,轰烈展开。
赤兔,号马中之皇,非常人能骑乘。
可吕布是常人吗!出生九原的吕布,常年与异族为伍,不说在马背上长大,也是御马无处。那飞将之绰号,可不是轻易便唤之。
当即一个平地跃起,“唰”的一声,吕布以跨上赤兔马背,虽然被捕捉日久,可作为野马之皇,董卓尚未将之驯服,此刻任然野心十足。
当被骑乘,赤兔马一声龙鸣,前蹄腾空间,不等落地,就以狂奔而出。
吕布也不愧草原生活多年,从小善骑,惊诧中,赶紧双腿紧夹马肚,一只手扼住马颈,免于落马。
再转眼,马儿便如箭般射出,那之快速,只要吕布摔下马背,定置于死地。只可惜,身高、腿长的吕布,也不是好相与的,转瞬间,就如拥抱爱人般,如胶似的贴于马背,死活不分开。
山涧、小溪、丘陵,当赤兔疾驰而过,只留下沥沥风声。或许是关着的日头太久了,着一跑赤兔是撒了欢,一去不回头,只苦了马背之人。
还好如今两军尚在交战,吕布今日并未卸甲,不然一路之划痕,定狼狈异常。
跑远了,欢喜了,赤兔却也累了。这时吕布等待的机会才终于到了,与烈马相斗,自然是耐力之抗。吕布很清楚,也是个中好手。
当即便见其,双腿开始发力,手中所抱之马首,也紧急收紧。随后在悲惨的马鸣声中,主从渐分。不可一世之赤兔,最终还是向天下第一战将,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也在着一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同步历史之中。
得胜而过,喜获宝马,兴奋中吕布不禁在辕门处,紧握李肃之手,久久不放,那眼中的激动,溢于言表。
“布从未想过,肃兄能来拜会小弟,更未想,还有如此厚礼……”激动中,有些词穷的吕布紧握李肃之手,不知如何感谢。
“不知奉先以为,着赤兔马可还好??”不用说,光看表情李肃以知计划成功一半,当即笑言道。
“往昔所见,布还以为天下最好坐骑非姜易阳之白驹,然今日一见赤兔,方知错了。多谢肃兄赐我良驹,布不知如何感谢才好。”武人谁不爱马,一想到终有良驹,吕布欢喜道。
“宝剑归于壮士,宝马当属英雄,贤弟世出虎将,赤兔马中龙驹。此马当属奉先也!”
“哈哈哈!!好好,来人!备下酒宴,今日布与肃兄不醉不归……”
“好好好!他乡遇故人,今日痛饮三百杯……”
军帐之中,酒过三巡,相谈甚欢中,虽粗人,然吕布也知无功不受禄,随即道:“时光荏苒,你我兄弟已是多年未见,不知兄长如今在何方为职呀?”
“惭愧!肃行伍多年,不过任骑都尉一职而已……”正题来了,放下酒盏间,李肃回话道。
“哦!!!兄长高就呀!”未想随口一问,对付还真是个人物,吕布当即惊讶了下。
“那不知奉先得意否??”要的就是激起吕布嫉妒,李肃随即反问道。
正如李肃所料,从军近十载,虽在军中看是风光,又是丁原义子、职属近随主簿,可说到满意,却根本谈不上,甚至闲暇之时,吕布尚在幻想,如若当初如姜麒言,保举了户匈奴中郎将,如今又是如何了。
“现布于丁执金吾账下听用……”
“哦!原来是在丁建阳账下……不过肃很是诧异,还以为奉先早已功成名就。怎么以奉先之才,甘于为他人之下。如若没记错,奉先可是连昔日麒麟将军都击败之人呀!”察言观色间,一见吕布脸色变化,李肃随即上眼药了。
“哎!也是出于无奈呀……”或许是酒后吐真言,又或许是见到家乡人,吕布放下了心里防备,一杯酒后,叹息道。
“贤弟有擎天之才,当年姜麒一句可为天下第一,谁人不知,若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为何要说出于无奈哪?”听及叹息,李肃知道戳中了其心,左右环视无人间,开始步入正题。
“哪贤弟可成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哪?当今天下,豪杰之士、英雄多矣。贤弟却追随丁建阳,如何建功立业呀……”
“难逢明主呀!”虽然不聪慧,然吕布也不傻,如何听不出李肃话里有话,再加上今日赐马,一下他就明白了。当即摇头叹息般的试探道。
果然,随即便听李肃言:“今日为兄就是为贤弟前程而来……”
“噢……兄观天下,谁可称明主、世之英雄也!!”
“哈哈哈哈……为兄可直言??”尽管看上去吕布面露微笑,然李肃也不笨,当即起身,四处巡视,确定有无人偷听。
“无妨……”一见李肃动作,吕布确认其确实有货,随即颌首。
“好!某纵观天下,便览群臣,以为皆不如……”
“谁!!!”
“董仲颖!!”